第26章 窪歸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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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案隊長叢立仁難得閑了幾天,王星晨的電詐並刑案的匯報,也使他複又繃緊了神經。他仔細分析了係列案情,決策和王星晨的想法不謀而合。
    “幽鳥”在籠,如他所言,本係列案已初露端倪。“雨蒙蒙”又在何方?查獲“雨蒙蒙”成了本案的當務之急,關鍵節點!
    王星晨發現,這幾天過來常在網上發鏈接的“雨蒙蒙”消聲匿跡了,他判定對方極可能因了“幽鳥”失聯,驚了“雨蒙蒙”。“幽鳥”的幾個關於“雨蒙蒙”的線索,經順藤摸瓜,也全是了無突破性所獲。又兩天後,王星晨在互聯網上瀏覽到了一個叫“冷香濃”的人,此人一如舊往高頻率的連發兜售野味的廣告,
    幾經摸查周折,“冷香濃”被警方傳喚了。
    “冷香濃”是個30歲的男人,一表人材,談吐也不凡。在王星晨麵前,他麵露憂傷,盡說了自已無業,生活無著,在網上兜售些野兔甲魚,賺來以補家用生活。王星晨對“冷香濃”巧以周旋,長談至午夜,除對“冷香濃”販賣野生動物曉以利害外,又投石問路敲山震虎,有選擇地向對方詢問了近期發生幾起案件,是否知情。此話問過,“冷香濃”長時間無語了,他的雙手上下摸了自已的口兜,王星晨眼晴看到了對方左手中姆指的煙漬,想其必是個癮君子,於是把點燃的一棵煙遞過去,“冷香濃”大口地連吸了,一縷濃濃的煙圈嫋嫋地飄移在“冷香濃”頭上。“冷香濃”交代了他和“幽鳥”的關係。在網上,他發現“幽鳥”是個可用之人,於是建立了微信“朋友”關係,“幽鳥”能折騰,常供應他“野味”,除野兔甲魚外,隔三差五的還有野鴨天鵝,他轉手賣掉,就有了利來。“冷香濃”有板有眼地在這方麵侃侃而談,其它都再無吐言。王星晨表意了不想再聽下去的神態,隻伏案低頭不語的翻著手中的卷宗。屋內靜悄悄,隻有牆上的掛鍾有規矩嘎嘎作響,朗月透窗,給小屋又平添來一片光照。
    長時間過後,憋不住的“冷香濃” 一聲長歎,隨之說“我說,我說,我還參與了"幽鳥"他們小樹林劫道,不過,我隻是看著、跟著,沒有動一個手指頭!他們硬叫我去,我怕傷了麵子……”
    “他們都是誰?你認識"雨蒙蒙"嗎?”王星晨似是無意的問了。
    “冷香濃”額頭冒了冷汗,顯了六神無主。“冷香濃”的供述,續延了小城網絡犯罪的走勢。
    在一個暗香浮動的春晚,小城“野味居”飯店的一個包廂內,”坐定了五個男女食客。“幽鳥”招呼來“冷香濃”,還自帶來一隻野鴨兩個野兔。店家把一應菜品相繼做好擺上桌後,又進來一個女人,女人身上穿戴的珠光寶氣,身上好聞的香水氣隨人飄然著,一個微翹小嘴兩彎柳葉細眉在朦朧的燈光下各顯了不同的色彩,這個女人就是“雨蒙蒙”。
    “哦,姐來了,就等你了!”,“幽鳥”起身把女人介紹給眾人。
    “雨蒙蒙”把一個精美的小挎包掛在衣帽架上,移身落座了首席。她兩側各坐了“幽鳥”和“冷香濃”。
    “大家久等了,忙個脫不開手的事!你們先吃唄”幾句脆生生的臨場語從“雨蒙蒙”的嘴中道過,她嘴下有一顆好看的黑痣。
    “您大駕不到,我們先動筷,那成了那家子事!”,“幽鳥”極盡恭維話後,把“冷香濃”等一、一作了介紹。
    “冷香濃”手中有了伸過來的手,那軟軟的手很有溫度。
    席間,“雨蒙蒙”的語言並不多,但每句話拿捏的都恰到好處,極少走板,很有分寸。
    席未散場,“冷香濃”離去先結了帳。再會“雨蒙蒙”,那是一個春雨蒙蒙的夜晚。“冷香濃”按對方手機發給他的微信,去了柳岸居“雨蒙蒙”的家。那次獨處,留給了“冷香濃”難以忘卻的記憶。溫情脈脈的獨身女人給了他未曾有過的感懷,這種情感如飄渺的雲,如細柔的雨,永久定格了他和她的以後交往……
    網,越織越大,通過“雨蒙蒙”,“冷香濃”相繼結識了“何拉山口”、“好商量”、“天飛客”等。交往中都不知對方真實姓名,也無需打聽,相互都是了“幹事”,完了就得來利圖。
    “冷香濃”幹的,都是邊邊角角的事在醫院,在買賣,在網上……,盡可能地獲取他人的真實信息。一切都在“雨蒙蒙”的掌控中,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進行了。
    往事能夠回首的,“冷香濃”記憶如昨,那麽,“雨蒙蒙”真正棲身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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