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黃皮子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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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富貴的事情過去後,老黃在附近這些村子裏有了些名氣,偶爾會有三兩人去找他看事。這對於其他人來說也無關係,但是林清河一家卻愁了。
    老黃不知是出於什麽緣故,在鄰裏八村“洗白”林清河,為林清河說好話,明眼人看出來問題是想改觀人們對於林清河的看法。
    所謂輿論導向,村裏開始有人傳林清河非凡間人物,是陰神轉世,父母緣分淺薄,且命中注定一生死劫,需要靠陰陽手段渡過,還給林爸建議,讓林清河找大師拜師學藝。
    林爸林媽整日愁眉苦臉,林清河還太小,她能看出父母這段時間每天都很煩,但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煩,而她遇到一個高興的事情,她感覺到以前能看到的那些異物現在看到的少了。
    林爸決定要找老黃談談,可還沒行動,老黃倒先按耐不住找上門了。
    開門見山就是要收林清河為徒弟,還拿出自己那天給王富貴看事的本領說事,甚至放言十裏八鄉不會再有比他更適合做林清河師傅的人了。
    一句放屁,老黃吃了閉門羹。
    但他沒有放棄,開始從林清河身上找突破口,他跟林清河說隻要你給我磕個響頭喊聲師傅,就給你糖吃。
    林清河看著老黃騙小孩子的把戲,也不願搭理他,這人一看就不懷好意。
    老黃找林清河說話時,陳溫和也在,他提醒林清河這人身上有股邪氣。
    林清河好像明白是怎麽回事,但年紀太小表達不清楚,就隻把老黃給王富貴看事時有老太婆附身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溫和聽了皺眉不語,片刻才說靠這種方式修行,早晚遭天譴。
    黃大師三番五次拜訪村長家,要收林清河為徒已經是大家見怪不怪的場景了。
    但是大家也都發現,老黃每一次從林家出來,人都會明顯地晦氣消瘦,看事的能力也弱了許多,大家又開始打趣說老黃之前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才會看事。
    而也不過十幾天,等林清河再見到老黃時,是老黃的鄰居慌慌張張過來她家找她的。那人說一大早開門就看到老黃趴在家門口,渾身泥濘,還口吐鮮血,見人就說“救救我吧,林清河能救我。”
    林爸林媽自不同意,生病就看醫生,我們家又沒有醫生!但畢竟鄉裏鄉親的,林清河年紀雖小卻也早早懂事,她也不想爸媽為難,就同意過去看看,林爸林媽不放心便一同前往。
    走到門口時,陳溫和早就站在棗樹下了,他的活動範圍隻是棗樹下百米,他拉著清河說“不要給他們任何答複和承諾!”
    林清河不知何意,但也點點頭,她輕輕捏了捏眼皮放鬆眼部血液,現在看陳溫和也有點模模糊糊了,如果陳溫和再有意隱藏自己,那林清河可能就真看不到他了。
    應該是那枚鏡子的原因,林清河摸了摸口袋裏的物件。
    老黃家在村尾,住的是村裏給蓋的30平方米的瓦房。林清河一行人進屋,屋內陳設簡單,再多倆人都盛不下了。
    就即便這樣,屋子的西南角也空出一塊挺大的空地,上麵供奉的不知是什麽東西,用紅布蓋著。林清河的陰陽眼還沒完全閉合,她看紅布的時候,總隱隱約約感覺有個動物形狀的東西。
    “林村長來看你了。”
    村民的聲音打斷了林清河的思緒,她趕緊跟著父母的腳步往前去,老黃已經不成人樣了,形如枯槁,眼神渾濁,顫顫巍巍的蜷縮在床上。
    但當他看到林清河,眼睛就又立馬恢複神采,立馬激動起來“村長啊,是我的錯啊,我糊塗啊,就清河能救我了!”
    “老黃,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林爸問道。
    對於老黃的變化,大家很疑惑。因為林爸是村長,所以每逢佳節慰問村裏困難群眾的時候也會到老黃家裏來,他以前從沒見過老黃家中供奉什麽東西,但自從傳出老黃會給人看事後,老黃本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是不是因為這個東西?”
    農村人都有信神明的這種思想,林爸也隻敢朝紅布蓋的地方努努嘴,“你拜的是什麽神?”
    “別問了林村長,是我糊塗啊!”老黃懊惱道,“我現在已脫不開身,我不把清河帶過來,它就要我的命啊!”
    “你什麽意思?”
    “對不起了…村長…對不起了…清河…”
    不等在場人反應,老黃就飛奔到紅布前一把掀開紅布,並大喊,“老祖宗,人我帶到了!”
    動作敏捷的根本不像是好死不死的樣子。
    林清河也看清了紅布下的神像,分明是一隻尖嘴猴腮的黃鼠狼!那黃鼠狼顯出人形,對她陰森的笑著,就是當日所見附身於黃大師身上的老太太!
    林清河想喊爸爸,這才發現周身無一人,四麵漆黑,不知何時爸媽黃大師和村民叔叔都不見了!
    她開始有恐怖害怕的感覺了!
    “別怕孩子,他們沒事,你也沒事的。”
    “這是哪裏?”
    “這是我設置的結界。”
    “你是妖怪吧?黃鼠狼精?”
    “我是仙,黃大仙,我能成仙!在東北,是多少人想供著我!”
    老太婆覺得被一個5歲的小孩輕視了,突然發起飆來。但其實真怪不了林清河認不出來,她這地方不盛行出馬弟子,所以也就沒人知道老黃到底在哪學的這本事。
    老太婆眼珠子呲溜溜打轉,剛剛還是呲牙咧嘴黃鼠狼臉,現在又變成老婦人模樣蠱惑道“我法力通天,要不要拜我為師?可以保你榮華富貴,受人尊敬!”
    林清河天真地搖搖頭。
    “你知道嗎,很多人都求著拜我為師,甚至為了拜我為師,出賣自己的靈魂。”
    “他們拜我為師,能在同類麵前展示,能享受世人尊敬,有身份有地位!”
    “黃爺爺拜你為師了?”
    “對啊對啊,你看,他是不是很厲害!很威武!”
    “可是我看到你吸了他心口血。”
    “我幫他他幫我不是很合理嗎?”
    林清河搖搖頭“我不拜你為師。”
    “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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