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心中吃驚，沒想到這個公安局局長竟然也認識師父，況且見這位局長提起師父的時候，眼神裏滿是尊敬。
    張校長見到林清河的表情變化，他立馬白了戴局長一眼。
    張校長吐槽“你看你，人家曹師傅那是高風亮節。”
    戴局長捂嘴平複情緒說“是是，國家需要這樣的人才，老曹是個大善人。”
    林清河聽了這話心中不大舒服，但是心中疑點也是更加嚴重。
    林清河雙手端著茶杯疑惑“怎麽了？”
    張校長方才解釋起來“清河啊，老曹不僅跟我認識，跟這位更是熟悉，倆人曾經共事過。”
    這話更讓林清河大吃一驚，她抬眸看向麵前的中年男人，這男人可是警察啊，師父還當過警察？而且看年紀，師父應該比這人年紀要大吧？
    戴局長笑嗬嗬地點頭“是啊，說起來，老曹算是編外人員吧，其實他也能拿到編製，但凡他懂得變通點，現在在官場也是風生水起。”
    “我負責的是明麵上的事情，他專門負責見不得光的任務。我負責刑偵，專門針對可疑蹤跡偵破，但是世界那麽大，人類已知的範疇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老曹專門負責人為做不到的刑事偵破。”
    “老曹的功勞大著呢，我們可謂是‘黑白判官’，隻是後來他受夠了人情世故的牽絆，無端端拋下團隊跑路了。”
    戴局長說完了，表情還回憶從前，一副惋惜模樣，林清河卻立馬反應過來。
    林清河將手裏的水杯放在桌子上說“冒昧打擾一句，我很有興趣聽你們講師父的風光偉績，但是我猜想，你們應該犯不著因為師父的事情專門來請我喝茶吧？”
    戴局長跟張校長互視一眼，會意而笑。
    戴局長舉起大拇指“你說的沒錯，這次是遇到刺手的事情了。”
    張校長補充一句“注意人口拐賣的宣講會剛組織完，這次才發現來大事了。”
    林清河微微皺眉，開學第一天的下午開了全校會議，其中一大段都是關於‘防範人口販賣宣講會’，林清河自己在出租屋住著的時候也接到警察上門做筆錄的宣傳教育。
    看來人口拐賣越來越嚴重了。
    戴局長憂心忡忡說“本來我也隻以為是簡單的人口販賣，可是昨夜裏接到報警電話，一對小吃店夫妻報警稱撞鬼了。”
    “公安部門對於報警電話都是有錄音的，接話員電話那頭是個驚慌失措的婦女呼救的，婦女就說出‘有鬼救命’後就掛斷了電話。”
    “切確說電話不是被掛斷的，掛斷前電話裏響起一段低頻次電音，聲音聽著像極了‘吃我肉者死無全屍’。”
    林清河聽到這想起來早晨上學路上還聽到有人議論“小吃部”，原來是出事了。
    “吃我肉者死無全屍？”
    林清河心中質疑，這是什麽東西。
    “報警人員也沒給出具體位置，但是我們公安係統有臨河鎮所有居民的信息，通過座機號碼查詢鎖定，最終發現地址來自近期爆火的‘小吃部’。”
    “局裏派警員出警，發現‘小吃部’店門大敞屋裏還亮著燈，客間桌椅散亂，昨夜下了一夜雨，那地麵還有汙水和血零散一路，老板娘麵朝地麵趴在櫃台前，手裏還握著電話，警員順著地上的泥水走進操作間，就見操作間的廚子暈倒在刀板前，他的額頭上還滲著血。”
    “警員立馬將兩位傷員送到醫院，對現場進行勘察，實不相瞞，裏間操作間的房梁上掛了十幾隻掛鉤，上頭血跡斑斑，堆放煤炭的地方一灘剔幹淨的骨頭。”
    “你猜，那是什麽骨頭？那是人骨，人的腳掌就隨意扔在煤炭邊，實在駭人。”
    “桌子上還放著剁好的肥肉，鍋裏還‘滋滋’冒著肥肉炸出的肉油，又香又令人作嘔。”
    戴局長說的時候，眼睛都不忍睜開，林清河越聽越覺得離譜。
    戴局長說到屋裏頭都是人骨頭的時候，心中一頓排山倒海，不容她再細想，直接幹嘔起來。
    她還吃了那家的蛋炒飯，還誇了店家生意怎麽那麽好。
    難不成是屍油拌飯？
    戴局長等林清河緩和了又說“當時警員就打報告給我，法醫現場鑒定，那一攤堆得跟小山一樣的骨頭能完整拚接出十具成人和四具小孩。”
    “真是駭人聽聞，人們天天去吃的‘蛋炒飯’竟然是由屍油炒出來的，這消息立馬被我封鎖起來，那對夫妻送到醫院後就蘇醒了，緊接著接受警察盤問。”
    戴局長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可惜啊，那夫妻倆醒過來後，隻會指著窗外說‘救救我，救救我’‘吃了它肉的人都要死’。”
    “你說說，這叫什麽事？”
    戴局長說完沉沉低下頭，張校長也是一副深不可測的表情。
    林清河眉頭微皺“失蹤人口正對上這十四個人嗎？”
    戴局長隻說“鑒定技術有限，還有幾具沒對上。”
    “那夫妻倆現在已經是半瘋半傻，用了測謊儀，也沒查出什麽問題。”
    林清河質疑地看向戴局長，戴局長又說“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情況也就當做是罪犯開脫的借口了，隻不過我經曆過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尤其那通電話錄音。”
    林清河輕笑“你可真是個好警官。”
    “畢竟牽扯過大，臨河鎮的人民少說也有十幾萬口，那家餐飲店在臨河鎮太過火爆。”
    “清河，這事難度也是有的，如果不行的話我就代你推辭了。”
    “不用在意老戴他局長的身份。”
    “張校長，你也不必激將法。”
    林清河識破張校長的話中話意思，她淡淡一笑繼續說。
    林清河說“這事我隻能說試試，但是我有條件。”
    “清河，為政府辦事，為民除害，那福利待遇可少不了你的。”
    戴局長看了她一眼如是說。
    林清河會意笑笑。
    給了準話林清河也不再推脫，她當即調整好狀態。
    “先帶我去醫院看看那對夫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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