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七皇之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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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安和那個身著黑色Γ1符號白發灰瞳的女侍衛,看到武新宇已經被其他侍衛帶走後,彼此互相默契的點點頭。此時的昏暗的地下墓穴中,硫磺味更加濃鬱了,伴隨著那腐朽與邪惡如粘稠的毒液,在這座“真理之宮”肆意蔓延。牆壁上的燭火好似風中殘燭,搖曳不定,那微弱的光徒勞地與無盡的黑暗抗衡,隻能勉強勾勒出這片陰森之地模糊的輪廓。
    薇薇安看了一眼這具聖遺骸——拉弗雷主教,如今已淪為恐怖的化身。他的身軀完全扭曲變形,變成了一條巨大的線蟲模樣,那黏滑濕膩的身體,仿佛是由腐肉與爛泥拚湊而成,每一寸肌膚都流淌著令人作嘔的液體。他在地上蠕動時,發出的聲響宛如萬千蛆蟲在腐屍中翻滾,讓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原本剛才詭異的長袍已經因為剛才的激戰早已破碎成條縷,像破布一樣掛在他那怪異的軀體上,更添了幾分狼狽與詭異。
    硫磺的灼燒感混著腐液腥臭黏在鼻腔深處,薇薇安的靴底傳來地麵細微震顫——拉弗雷主教斷裂的腕足正在重生。黏稠的皮下組織如沸騰的瀝青翻湧,肉瘤鼓脹爆裂的瞬間,一條布滿螺旋狀骨刺的巨臂破體而出,撕裂空氣的呼嘯聲裹著腥風直撲白發侍衛。
    Γ1灰眸中冷光流轉。早在主教軀體異變時,她就注意到那些嵌在牆壁骸骨間的Γ形符文,此刻正隨著主教的咆哮滲出藍紫色熒輝。某種共鳴在她手套的Δ符號深處震顫,仿佛沉睡的凶獸即將蘇醒。
    "退後!"她厲喝的同時旋身後仰,主教利爪擦著發梢掠過,帶起的風壓將薇薇安的長袍撕開一道裂口。腐液飛濺處,石磚騰起刺鼻白煙。
    主教大人再次高高躍起,用巨大手掌對著那個白發女就壓了下來。可對麵猛得一個突進,險之又險的躲過這一擊,而後雙腳猛地蹬拉弗雷主教的手掌,借著這股反衝之力,身體如離弦之箭般朝著一側急速閃身。她的動作快如閃電,衣角被掌風帶起,獵獵作響,隨後在飛到拉弗雷主教麵前的那一刹那,對著主教那張醜臉就是一記鞭腿。
    Γ1這記鞭腿勢大力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踢在拉弗雷主教那張扭曲可怖的臉上。拉弗雷主教龐大的身軀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像被巨錘擊中的朽木,劇烈搖晃起來。他那黏滑的身體表麵,濺射出一蓬蓬令人作嘔的綠色腐液,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惡心的弧線,散落在周圍的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響。
    拉弗雷主教原本高高揚起的手臂瞬間失去了力量,軟綿綿地垂落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地都為之震顫。那原本蠕動的身軀此刻扭曲成了一個怪異的形狀,仿佛一條被抽掉了脊梁的蠕蟲,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
    他的嘴裏發出一陣尖銳而淒厲的嘶吼,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充滿了痛苦與憤怒。周圍的空氣都被這嘶吼聲震得嗡嗡作響,仿佛連空間都在這聲音的衝擊下泛起了漣漪。
    Γ1在空中時並沒有絲毫放鬆,她借勢淩空翻轉幾圈躲過其餘所有攻擊,落地之後,迅速調整身形,還順便一把扶住,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帶得一個踉蹌,以至於險些摔倒在地的薇薇安後,便毫不猶豫地從背後抽出那杆黑色長槍。
    這杆長槍槍身漆黑如墨,散發著神秘而冰冷的氣息,上麵的符文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隱隱閃爍著微光。她雙手緊握長槍,手臂上的肌肉瞬間緊繃,整個人如同即將爆發的猛獸。
    緊接著,她以一種極其淩厲的姿態將長槍奮力擲出。黑色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帶著她全身的力量和憤怒,朝著拉弗雷主教的手掌狠狠刺去。
    隻聽“噗呲”一聲,黑色長槍如同一把熱刀切黃油般,輕易地戳穿了主教那看似堅不可摧的手掌。長槍刺入主教手掌的瞬間,主教的身體微微一顫,暗金色的液體順著槍身汩汩流出,沿著手臂緩緩滴落。液體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麵被腐蝕出一個個冒著青煙的小坑。
    拉弗雷主教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他的手掌被長槍貫穿,劇烈的疼痛讓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用力一甩,想要將長槍甩脫,卻發現長槍如同生根一般,死死地嵌在他肥厚的掌心。
    吃痛的主教瘋狂的揮動著粗壯如巨柱雙手,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呼嘯著朝薇薇安和白發女護衛撲去。薇薇安身姿優雅,宛如暗夜中的精靈,在主教的攻擊下靈活躲閃。她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主教的每一個動作。
    就在主教再次揮出巨大的手掌時,薇薇安神情冷峻,雙手以極快的速度結印,口中念念有詞:“in tene!黑暗之水,我召喚你,束縛!)”刹那間,地麵開始劇烈震動,濃稠的黑水從地下汩汩湧出,猶如一條條黑色的巨蟒,扭動著身軀從地底的縫隙中鑽了出來,迅速匯聚成粗壯的水柱。水柱衝天而起,在空中翻滾扭曲,仿佛有生命一般,隨後化作一條條堅韌的鎖鏈,如靈蛇般迅速纏繞住主教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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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教怒吼一聲,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震得四周的骸骨瑟瑟發抖,整個地下空間都隨之劇烈晃動起來。主教的呐喊聲未落,無數骸骨從上方紛紛落下,好似一場死亡的流星雨。與此同時,血紅色牆壁的隔膜中突然竄出無數眼球,它們大小不一,表麵布滿血絲,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這些眼球如同嗜血的怪物,直直地朝著灰瞳撲去。
    白發女侍衛的灰瞳一凜,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麵對撲麵而來的眼球,她的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狀,身體如同一隻靈巧的貓咪瞬間縮小,巧妙避開攻擊。與此同時,她的手指關節哢哢作響,飛速變長,宛如一條條靈活且鋒利的長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
    那些眼球在接近她的瞬間突然自爆,綠色的黏液濺落地麵,腐蝕出一個個冒煙的小洞。而白發女侍衛身形如鬼魅般在眾多眼球中穿梭,腳步輕盈而敏捷,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地避開了眼球的攻擊。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帶著一絲狠厲,目光緊緊盯著那些妄圖攻擊她的眼球。
    眼見無法攻擊到她,剩餘的眼球竟也紛紛自爆開來,一時間,血光四濺,碎片橫飛,整個地下墓穴被濃烈的血腥氣所籠罩。
    “不!”拉弗雷主教發出野獸般瘋狂的呐喊,這聲音仿佛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地下墓穴的每一寸空間上,讓整個地下墓穴都隨之劇烈顫抖起來。
    人骨鑲嵌的浮雕不堪重負,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紛紛碎裂。骸骨如密集的雨點般從上方墜落,劈裏啪啦地砸落在地麵,清脆的撞擊聲在墓穴中回蕩,好似死亡的喪鍾。血紅色的牆壁上,仿佛被這聲呐喊喚醒了隱藏的邪惡力量,無數隔膜突然鼓起,一隻隻泛著幽藍磷火瞳孔的眼球從中竄出,猶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詭異燈籠。
    拉弗雷主教被困在黑水鎖鏈之中,他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如同扭曲的蟒蛇般暴起。他奮力掙紮,每一次用力都讓周圍的空氣為之震顫。他的掙紮仿佛是一場與命運的激烈搏鬥,也讓這本就搖搖欲墜的地下墓穴更加動蕩不安。
    整個地下墓穴仿佛變成了一個即將爆發的火山口,地麵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碎石不斷滾落。牆壁上的血紅色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滾湧動。那些從牆壁中竄出的眼球,在墓穴中四處飄蕩,它們散發的幽藍光芒在黑暗中閃爍不定,映照出拉弗雷主教扭曲的麵容和他那絕望的掙紮。
    這震撼的一幕,好似世界末日在這狹小的地下墓穴中提前降臨,瘋狂的呐喊與掙紮讓一切陷入混亂與毀滅的邊緣。四周的牆壁上,幽光閃爍不定,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恐怖而顫抖。
    就在這時,拉弗雷主教聽到呼嘯的風聲,猛抬頭望去,隻見白發女侍衛懸浮在半空,灰瞳不知何時已變成豎瞳,透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她灰瞳手套上的Δ符號突然綻放出耀眼的藍色閃電,那閃電如蛟龍般蜿蜒遊動,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照亮了昏暗的地下空間。閃電如同一條暴怒的巨龍,在她周身盤旋,將周圍的黑暗驅散得無影無蹤。女侍衛的眼神冰冷如霜,身體在閃電中若隱若現,宛如來自上古時空中的恐怖戰神。
    “受死吧!”她一聲嬌喝,咬緊牙關,全身肌肉緊繃,右拳高高揚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轟出。藍色閃電瞬間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拳頭,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砸向主教。拉弗雷主教的瞳孔中倒映出那隻拳頭的影子,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他連忙抬起雙臂試圖抵擋。
    這一拳擊中了主教的醜陋的臉頰,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身體一震,腳下的地麵被震出一道道裂痕,仿佛連這地下墓穴的根基都要被撼動。主教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下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被這來自未知的恐怖力量吞噬。而女侍衛豎瞳中閃爍的幽光,更是讓這恐怖的氛圍達到了頂點,仿佛在宣告著克蘇魯的意誌已降臨此地,一切反抗都將是徒勞。 地下墓穴,再次陷入了沉寂。
    薇薇安看了一眼這個白發的Γ1作為夏薇的前任vice arden 她是真的沒見過夏薇手下還有這種私兵,於是笑嘻嘻的問道“喂,你叫什麽名字?看你的樣子長得很像鄭雪啊。是鄭雪的妹妹?我過去怎麽沒見過你啊。”
    白發Γ1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微笑,隨後頭也不轉,就那麽背對著她低聲說了句,“我沒有名字。至高者過去製造我們,就是為了殺你這個曾經用鹹豬手染指尊主的女流氓。可惜尊主已經寬恕你了,否則我早就把剁碎了喂狗啦。”
    “喂,你有病吧!”薇薇安聽到這個白發女人這麽說,雖然不高興,不過想想外麵還有四個這種怪物,心裏還是有些發怵。可是她嘴上怎麽能放過這個家夥,“說得好聽,武廿無過去那麽多磨難怎麽沒見你們出手相助呢?”
    白發女侍衛褪去身上的白骨裝甲後,一邊檢查著拉弗雷主教的殘骸,一邊說道“我們當然做了很多,比如尊主去濱海的時候,我們就趁著尊主不在剁了王偉那條紅色蜈蚣,比如李玉玲投毒的時候我們就換成了鱗粉,還有張建軍的軍火庫就是我炸的,後來張建軍想要報複,至高者就把金陵城淹沒了。還有那個二道溝村和深淵使徒都是我殺的.... ”
    “喂,我是說安晨曦那兩檔子破事兒!誰問你這個了!”薇薇安直接大叫了起來。
    白發女侍衛一聽,不屑的說道“低賤的深潛者血統,如果主動放棄尊主的寵幸,也不過是自慚形穢而已。在意她幹嘛?”
    薇薇安直接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來“你和夏薇怕不是有病吧,還有.... ”
    “你猜為什麽尊主南征所向披靡?“白發Γ1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故意沒有往下說。
    薇薇安喉頭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試探著問道“你... 你們怕不是把那一路大點的割據勢力全宰了吧。”
    Γ1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既然早晚都是死,我們也不過是送了他們一程而已。”最終Γ1手指快速穿透主教大人的肚子,隻聽“噗”的一聲悶響過後,白發女掏出一個占滿了粘液的破軍驤武馬皇雕像。
    薇薇安聞到這惡心的氣味,捏著鼻子大叫道“你太惡心了吧,還有這是什麽?”
    最終Γ1居然露出一個電視劇標準女配專屬的陰暗笑容後,才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是一匹馬啊,沒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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