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擎明旗勇爭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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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擎明旗勇爭第一
“啟稟大帥,屬下已經查實,日前在登州城內執行刺殺任務的為聞香教的左護法秦永福和原南直隸副總引侯五,他們已經全部招認……
我們跟著秦、侯二人來到了百洞山,一戰殲滅了聞香教餘孽一千餘人,俘獲729人,其中就包括了聞香教教主王可就,王可就不光束手就擒,還向大帥請求投降,王可就表示願意為大帥招降聞香教的教眾效命,還請大帥示下。”
賈得文向張鹿安報告道。
“他想效命?他能有多大的價值?所謂招降其餘教眾的價值,對於我來說,其實不值一提。你親自去詢問一下,一定要往前追溯,把王可就的價值給榨取幹淨。”
張鹿安指示道。
“是。”
賈得文按照張鹿安的指示,再次對王可就和秦永福等人進行了多次嚴謹的審問,製作了至少百萬字的詢問筆錄,賈得文認為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便再次找到張鹿安進行匯報:
“大帥,卑職又發現了一個問題,興許對我等有用。”
“說來聽聽。”
“據王可就和秦永福反應,是李宏義親自帶人追殺大帥您,目的就是搶奪子虛烏有的‘藏寶圖’,後來因此而屠殺了整個院夼的百姓……”
賈得文的話又把張鹿安的思緒給帶回了以前,仔細想來那些院夼淳樸的淳樸的笑容,張鹿安的心裏就不禁一陣疼痛。
“王可就和秦永福是怎麽知道的?”
“李宏義的行為被左忠禹給知道了,兩人發生了很大的糾紛,李宏義為了獲得當時的教主王可就的支持,而選擇將從院夼搶劫而來的財物獻上一部分,分別給了王可就和秦永福,王可就才對李宏義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且組織左忠禹的內訌……”
張鹿安聽到了左忠禹的名字,立刻吩咐親隨劉耀祖去把左忠禹給叫了過來。
“此次城內出現了聞香教的教眾,不管是保衛局還是情報局,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張鹿安立刻嗬斥道。
賈得文和左忠禹都是低下頭不說話。
張鹿安又提到李宏義屠殺院夼的案件,左忠禹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從側麵證實了王可就和秦永福的說法。
張鹿讓賈得文將王、秦、左等人的說法整理成一份完整證據鏈的文書,然後思考了一下後問道:
“光有人證還是不行的,王馳可能會認為是我們所捏造的,有沒有相關物證?”
賈得文表示李宏義從王馳家裏搜刮的王氏傳家玉佩,後來被轉送給王可就,王可就一直帶在身邊,這次也被繳獲。
張鹿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看到了吧?邪教傷天害理,我們跟邪教組織沒有任何妥協可談,這幫人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左忠禹的嘴角動了動,想說話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賈得文卻在旁邊問道:
“大帥,我們是以破獲聞香教大案還是以通敵案結案呢?”
“你們保衛局也要有政治頭腦,要與宣傳部門密切配合,將這件事盡可能地擴大影響。
在《長江旬報》上發表文章,痛斥清政府首腦多爾袞,為了顛覆我大明登萊政權,竟然悍然勾結聞香教教眾,對我登萊的抗戰進行毫無底線的破壞,簡直無恥之尤……
反正就是這麽一個意思,然後就是擴大宣傳我們的戰果……
情報部門,則是盡可能聯係上王馳,他就是院夼人,他的父母都是死於李宏義之手,這麽多年過去了,咱們得讓他知道他的仇人到底是誰?如果能夠引發清軍內訌,那就再好不過了。
對於王可就、秦永福和侯五,以及他們的下屬骨幹分子,也不用等到秋後問斬了,把告示直接張貼出去,宣布在三日後,將王可就、秦永福等一幹人犯,全部於登州南門朝天門外,當眾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對了,讓王子鑒和黃忠信出任正副監斬官。”
“是,大帥!”
賈得文回複道,他的執行力強,一直是張鹿安最為看重的地方。
三日後的登州朝天門外
臨時搭起的高台之上,跪滿了密密麻麻的數百名聞香教教眾。
這是張鹿安占領登萊以來,第一次大規模處決罪犯,周圍四鄉的百姓全部前來觀看,現場被圍的水泄不通。
監斬官王子鑒本來就是在勢窮之後才投降的,此刻的內心是矛盾至極,聽著黃忠信當眾陳述王可就、秦永福等人的罪狀,說完以後,台下頓時響起來了山呼海嘯一般的叫好聲。
王子鑒按部就班地按照規矩,抽出了令牌扔到了地上,接著劊子手把王可就和秦永福等人背後的木板去掉,一刀剁了下去,現場頓時充斥著大量的血腥氣。
包括王可就、秦永福、侯五在內的數百名聞香教的骨幹分子,整整殺了一個時辰才全部殺完。
很多人在臨死前醜態百出,大小便失禁的人有大把,現場臭氣衝天,附近的人無不掩鼻。
包括範複粹在內的很多文官,都反對張鹿安一下子斬殺這麽多的犯人,覺得是有違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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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張鹿安看著台上不斷嘔吐的王子鑒和黃忠信,卻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這是立威的方式之一。
當全部的犯人被處決以後,賈得文按照既定的安排,踏著幾乎漫過腳麵的血汙,走到了台上,當眾宣布將會在之後的數月之內,把主要精力放在清查全域邪教組織上麵來,務必將境內的所有聞香教教徒全部清理幹淨。
這個消息很快就被素來無孔不入的細作,傳遞到了清政府方麵,算是起到了一定的迷惑視聽的效果。
清廷漢大臣範文程得知他所安排的王可就和秦永福等人被張鹿安所斬殺的消息後,一時之間還是心驚不已的,他沒有想到一項警惕性很高,生存下來這麽久的王可就和秦永福,竟然會折在了張鹿安手上。
範文程越發覺得張鹿安是清國的巨大威脅,連忙帶著有關情報,求見多爾袞,詳細地說明了情況。
多爾袞對於王可就和秦永福的死卻沒有太多的可惜之意,隻是說道:
“隻是死了幾條狗而已,何必太過於緊張?”
範文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連忙跪下說道:
“攝政王,王可就和秦永福做事不秘,死不足惜。
問題是張鹿安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心思縝密,眼下探子傳來的消息來看,登萊一地如今除了糧食不足外,其他各方麵都被治理的很好,假以時日的話,他們就會取得長足的發展,必將成為我大清的心腹之患。
奴才因此鬥膽建言,希望攝政王能夠重視登萊張鹿安的存在,盡快派遣真滿洲精銳大軍,前往登萊剿滅張鹿安所部,將這股新起的將星直接給扼殺在萌芽之中。”
“範愛卿,本王自然曉得你說的都是真知灼見,可是如今除了拱衛京城的兩萬滿洲精銳外,其餘兵力都是放在外麵,豪哥還在四川對付張獻忠的餘部,勒克德渾和博洛還帶著大軍分別在湖廣和江南,根本分不開身啊。
而豫親王自從江南返回後,身體一直不太好,想讓他再次掛帥出征,恐怕還得一定時日再說。
至於阿濟格,還得防備草原上的敵人,更是走不開身。
所以暫時還是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孔有德和耿仲明的身上了,那兩個奴才現在到哪裏了?為何遲遲沒有動作?”
“回攝政王,孔有德來報稱,他們已經到達了濟南府,正在進行調兵遣將的工作,按照孔有德的想法,他準備從江南調集水師力量,從海上對登萊的東麵發動突襲,出其不意地打擊明軍。”
“嗯,孔有德的想法很好,隻是他有沒有考慮過明軍的水師力量?我們大清的水師比較弱,別到時候反而為敵人反製。”
“攝政王這點但請放心,畢竟孔有德和耿仲明曾經也都指揮過水師作戰,都具備一定的水戰經驗的,他的這個想法,可能也是盡快打破僵局的最好的方式。”
“嗯,告訴方大猷,讓他完全配合孔有德的指揮,不得拖遝;讓孔有德在西線盡快部署好進攻人馬。等到咱們的水陸進攻人馬準備好後,趁著登萊明軍在清理內部的聞香教餘孽、內部比較混亂之際,咱們也好渾水摸魚。”
“嗻,攝政王聖明!奴才這就去安排。”
與清國緊鑼密鼓地準備相對應,張鹿安也是沒有閑著,他召集所部文武官員商議攻防策略。
但是商量來商量去,大家的意見幾乎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然也有建議集中力量從海路直搗天津衛,威脅清國的根本之地。
張鹿安覺得太過於冒險,沒有同意,讓所有人回去好好思考之後再說。
張鹿安帶著這個心思回到了靖北侯府,晚上和妻子陳利芸一陣溫存以後,摟著陳利芸光滑的香肩,張鹿安提起了自己的困擾。
陳利芸卻有意無意地說道:
“夫君,其實相對於清軍來說,我們的實力無疑是非常弱小的,正麵硬抗的話,我們根本就不是清軍的對手?是不是?”
“嗯,那是肯定。”
“眼下隻是因為清軍還沒有騰出手來,一旦他們集中力量來進攻登萊,我們恐怕絕對不是對手,對不對?”
“對的。”
“既然敵強我弱的格局沒有改變,我們為何一定要按照敵人的節奏來走呢?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
隻要讓王大人主持好西麵的防守,我們再集中力量攻下遼南為根據地,不是正好能夠擴展我們的統治範圍嗎?
我記得你說過,如今遼南一帶防守特別空虛,我們的力量對於遼東清軍來說,實力還是占優的,進攻遼南,正是兵法上所說的‘避實擊虛’之戰法……”
張鹿安聽完陳利芸所述以後,打消了心中的擔心,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次日,張鹿安召集了主要的心腹文武,如賈名傑、王征、張華等,向他們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但是三人很明顯沒有太大的信心,張鹿安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於七要留在西麵防備清軍的進攻,令狐雲湘還要防守膠州府,陳利六遠在濟州島,能夠再帶隊出征的領軍人選,暫時隻能選擇張華,張鹿安為張華鼓勁道:
“我們要有敢為人先的精神,這條抗爭路注定會比較艱難,我們如今對清國的核心之地發動進攻,可以說是一種冒險,但是身處亂世,不冒險的話,隻會在溫水煮青蛙式的環境之中,無聲地消亡。
當各方勢力麵對清軍的進攻都在節節敗退之際,我們高擎明旗反向進攻清國,可謂絕無僅有。
我們這次避實擊虛,一旦成功,既可以威脅清國的‘龍興之地’,又能夠安置我們過多的人口,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是,知道了,大帥,張華堅決服從命令。”
於是明軍開始按照張鹿安的命令,抽調了登州本地的駐軍,以出海進行軍事演習為借口,悄悄地運動到北隍城島一帶,各種武器裝備和糧草也都在往北隍城島上抓緊運輸。
新的大戰一觸即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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