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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皺皺眉：“上……上廁所？！”
    “嗯，是呀，是想上廁所。姐夫，你帶我去廁所吧。”楊歡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更明顯了，“姐夫，把燈開開，好黑呀，我什麽都看不見。”
    我這才緩過神，打開燈發現楊歡的臉蛋居然就在我眼前，兩張臉相隔不到十公分，我的心猛地跳動起來，趕忙推開她，從床上跳下來。
    楊歡的臉蛋如同三月桃花般美豔，粉紅的香腮為她平添幾分嫵媚，真是漂亮到極點了。雙眼汪著秋水，眼神迷離，仿佛帶著風情月意。其實最誘人的，當屬那張紅潤並粘著絲絲晶瑩的櫻桃嘴，嘴唇不薄不厚，唇珠微微隆起，沿著唇線過去正好是兩個小酒窩，一顰一笑都顯得很俏皮。
    平心而論，這丫頭的姿色比起楊紫都毫不遜色，當真是極為少見的美人胚子。我趕忙甩了甩胡思亂想的腦袋，說：“出門右轉，最前麵那道門就是廁所。我把過道裏的燈打開，你自己去吧。”
    我住的這裏用的是公共廁所，一層就隻有一間廁所。說完就轉身往出走，準備開過道裏的燈。可我剛來到外麵把燈打開，就聽到楊歡哎呀了一聲，回頭一看，那丫頭居然撞在了門框上。
    也許是酒精有麻醉效果，楊歡碰了頭也沒顯得很痛苦，簡簡單單的揉了揉，又晃晃悠悠走了出來。不過，就在她走到正中間的地方時，忽然身形不穩，奔著一張凳子踉蹌而去。
    我嚇了一跳，這要是撞在凳子上，非把楊歡絆倒不可。
    “小心點兒！”說時遲那時快，我幾個箭步衝過去，一下將楊歡拽了回來。歎了口氣，我說：“算了，就你這樣去廁所我也不放心，我扶你去吧。”
    楊歡隻是看了眼我，然後就輕輕地點了點頭。扶著楊歡晃晃悠悠的來到廁所門口，關上門，很快裏麵就響起了潺潺流水聲。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聽到那聲音，腦袋就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起來，我越是克製，腦海裏麵香豔的畫麵就越清晰，簡直折磨人。
    大概十來秒後，那道勾魂攝魄的流水聲才消失，我不由得深吐口氣，砰砰直跳的心髒也安分下來。扶著楊歡回到床上，她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早上，等楊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做好早餐。聽見臥室裏麵有動靜，我就端了杯白水進去，遞給她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楊歡雙眼瞪得多大，當下就是一愣，眼神充滿警惕味，“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哭笑不得的說：“這是我家，昨晚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我喝多了？我好像確實喝多了……不對，我記得我喝酒的時候，你沒在場啊，你怎麽知道我在燒烤攤喝酒？”楊歡忽然提起領口，低頭看了眼胸部，接著又說：“這是你租的房子？有幾間臥室？你昨晚睡在那的？”
    楊歡一連串問題搞的我有點犯糊塗了，感情我做了好事現在還變成幫倒忙了。我如實說昨晚是她給我打的電話，我才過去找她的，找到她時已經喝醉了，於是我就把她帶了回來。
    聞言，楊歡就皺著眉頭，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但很遺憾，她的記憶隻到給我打電話那裏就中斷了，她說：“哦，我想起來了，我昨晚好像確實給你打過電話……可是，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是我自己要來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喝醉了。我總不能丟下你不管吧，最後就隻能帶你回來了。你覺得我做錯了？”
    “就算你是對的，那你告訴我，你這裏有幾張床，你昨晚睡哪的？”
    “……”我發誓，如果再次再遇到昨晚的情況，我說什麽也不會再跟她睡一起了。我說：“你別瞎想，我昨晚住的賓館，早上才回來。”
    “哦，原來你昨晚住的賓館呀，嚇我一跳，我以為……”說到這裏，楊歡的臉蛋悄然間紅暈起來，不過眼神卻異常犀利，“不然我非跟你拚命不可。”
    我訕笑著：“沒有沒有，昨晚這裏隻有你。”
    楊歡把水杯子端過去，仰起頭咕嚕咕嚕喝盡，我下意識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還好我撒了謊，要是實話實說，估計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吃早餐的時候，我假裝不知道她離家出走，就問她為什麽去喝悶酒，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楊歡邊喝粥邊搖頭，說我想多了，她什麽事都沒有。
    “那你怎麽去喝悶酒呢？”
    “誰告訴你我喝悶酒了，我想喝酒就去喝兩杯，有問題嗎。喂，陳軒，我覺得你這個人廢話真多，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我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瞎問什麽大實話。吃一塹長一智，我不可能在同一件事情上麵犯兩次錯誤，所以接下來我就再沒說話，默默吃早餐。
    結婚這兩年，我鍛煉的可以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但楊歡不行，她雖然不是嘰嘰喳喳的女孩，但長時間不說話就能憋出病。
    看到我不說話了，楊歡就有些不樂意的說：“陳軒，你是啞巴呀。”
    我欲哭無淚，“那你讓我說什麽？”
    “隨便，說什麽都可以。”
    我翻了翻白眼，說沒什麽要說的，吃了早餐就馬上去學校上課，不許逃課。
    楊歡沒好氣的說：“你就愛多管閑事，我上不上課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都好了。”
    我去，我居然在一個地方跌倒了兩次，真是可悲啊。這下子，不管楊歡再說什麽，我都不說話了。吃完早餐我就收拾碗筷，結果等我洗了碗楊歡都還沒去學校。
    我等了會兒，發現她沒有去學校的意思，當下就怒了，我說：“楊歡，你怎麽搞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學總是要上的吧。聽話，快去學校，別再耽誤課了。”
    “哎呀，姐夫，我現在不想去學校嘛，你就別管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煩。”楊歡不賴煩了，說著就起身走進臥室，等我跟進去時，她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說她昨晚喝多了，現在不舒服，隻想睡覺，下午再去學校。我束手無策，隻能答應她。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楊歡本來還是不想去學校，不過在我威逼利誘之下，她最終向我妥協了。我怕楊歡中途改變主意，於是就親自送她到學校門口，目送她走進校園，我才離開。
    不上班的日子真的很閑，先比而言，我更喜歡充實的生活。不知道學校什麽時候才聯係我，如果一兩個月都不聯係，那我豈不是要等一兩個月，生活費又從哪裏來。
    最後我決定先去找找工作，做個兩手準備，萬一學校那邊遲遲沒動靜，我也不至於連飯都吃不起。不過我們縣城不好找工作，畢竟是小縣城，沒有大型企業支撐，大部分工作都是服務行業，比如飯店、ktv、酒吧。
    但，如果是當服務員的話，我還真拉不下麵子，在北大街轉了一圈我毫無所獲，心裏難免失落起來。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如果時光倒流，我肯定不會再選擇當老師。
    “佳佳，你的語文成績怎麽老上不來呢。剛才你們班主任又叫我去單聊了，她說你不是腦子笨，而是對語文課提不起興趣，這樣可不是辦法，看來我得和你爸爸商量下，給你請個家教老師了。這次你不許再拒絕，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
    就在我心灰意冷時，旁邊忽然走過去一對母女。女人約摸三十五左右，相貌一般，不過身材真的是挺好的。女兒十五六歲，看模樣應該是名中學生，比起貴婦的相貌，女兒長得確實漂亮多了，身材偏瘦，柳腰蓮臉，青澀中帶著幾分清秀，甚至可愛。
    天無絕人之路，想必就說的是我此刻的情況吧。聽到貴婦的話，我當下心裏一喜，不過也沒有立即上前打招呼，而是轉身跟在她倆身後，聽母女接下來的談話。
    叫佳佳的女孩說：“媽媽，你不要管我的學習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我語文成績不好，我明年也能考進重點高中，畢竟我的數學和英語都不差。”
    “你是我女兒，我不管你誰管你呀。我看你就是被你爸爸寵壞了，我現在說什麽你都敢跟我頂嘴，你這個脾氣可得改改。”貴婦不高興了，看了看佳佳又說：“找不找家教這件事由我來決定，你反抗無效，回家我就跟你爸商量。”
    佳佳幽怨的瞟了貴婦，不過倒也沒再說什麽。
    母女倆越走越快，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於是就幾步追上去，說：“您好，剛才我聽你們在商量找家教，我是一中的語文老師陳軒，你們看我當家教能行不？”
    母女倆聞言便停了下來，下意識對視一眼，倆人都麵露費解。貴婦仔細的打量我一翻，接著笑道：“陳老師，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