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的陳清波惱羞成怒。
    “你他媽誰啊！”
    啪！
    曹斌照麵一巴掌呼他臉上。
    陳清波懵了。
    “你他媽瘋了？知道老子是誰麽小白臉，我是江南省直陳清波，去道上打聽打聽，敢打老子我他媽弄死……”
    啪！
    又是一耳光堵住了對方的嘴，臉上的巴掌印立時對稱。
    “陳清波是吧？”
    曹斌舉手晃了晃。
    “知道這叫什麽？這叫紅掌撥清波！”
    “……”
    “老二，那妞馬上過來了，別廢話了嫩死他，不能讓這孫子耽誤咱們的大事兒！”
    一直分心關注墨桑榆動向的姬伯常回頭囑咐，卻見自己的結義兄弟已經軟綿綿躺下。
    被扇暈了？
    姬伯常眼神驟然凶戾嗜血，從腰間摸出一把散發著腥臭的匕首。
    凹槽之內滿是幹涸血痕，一看就是個狠厲之輩。
    “雜碎！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們！”
    “就你叫姬伯常是吧？”
    “你！！！”
    姬伯常震驚，我並沒有跟二弟一樣自報家門，他怎麽知道？
    此人絕不能留！
    他眼中殺意更濃，並步衝刺狠辣舉刀捅向曹斌心窩。
    反觀曹斌雲淡風輕。
    “姬伯常？可惜你命不長。”
    不動如山，出手驚雷。
    迅疾撩陰腿正中對方雙股間。
    一聲悶響。
    是蛋碎的聲音。
    連碰都沒碰到曹斌，額麵青筋的暴起的姬伯常就化身捂擋派跪在他麵前，麵目因痛苦猙獰。
    “你……！”
    那種無法言表的痛根本說不出任何話，連慘叫都未曾發出他就直挺挺倒下了。
    曹斌戲謔“得，現在連姬伯常也是奢望了，下輩子爭取做個好人，還有別取這麽囂張的名字，不是主角你把握不住的。”
    “曹大哥？！”
    抬頭。
    巷口是目瞪口呆的墨桑榆。
    下一秒，警笛聲大作。
    從江南市局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曹先生，很抱歉，我們接到你的電話趕到那個黑診所時孫先生已經遇害。”
    “除了孫先生的屍體我們沒有發現那個叫李彤的通緝犯，不過從陳清波的供詞來看，可以確認指使他們殺害孫先生和策劃對墨姑娘動手的就是李彤。”
    “辛苦了趙警官。”
    “曹先生客氣了，職責所在，再說我和老宮是老朋友了。”
    趙警官擺擺手，扭頭又對桑榆嚴肅道“墨小姐，以後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陌生人，切記天上不會掉餡餅，這次如果不是曹先生及時通知我們警方並且提前阻止的話，你的人身安全將受到難以預估的挑戰。”
    “多謝您提醒，我記住了~”
    桑榆鄭重致謝，眼神悄悄瞄了曹斌一眼，有欣喜慶幸，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心悸。
    警局兩個小時，她已經完全明白事情原委。
    差一點。
    自己差點就跟那位被抽幹血全身髒腑器官都消失的孫先生一樣。
    變成一具被掏空的屍體。
    她本是個謹慎的姑娘，生活中任何事三思而行慎之又慎，沒想到這次還是差點被騙。
    關心則亂是其一，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對曹斌的信任。
    但不管怎麽說。
    曹大哥又幫我一次。
    不對，是救了我一命。
    欠的越來越多。
    錢好還，人情債該怎麽辦。
    “別有心理負擔小姑娘，這次的事情隻是意外，除了保持必要的警惕外生活中凡事還是多往好的方麵想，曹先生，我還有事兒就不多聊了，有事電話聯係。”
    “好，趙警官慢走~”
    隻剩曹斌和桑榆兩人後。
    氣氛略顯微妙。
    曹斌率先將打破沉默“送你回醫院？”
    “不用了，來的路上我媽已經去醫院了，今晚不出攤，我晚上接媽媽的班白天不用去。”
    “那……”
    “我請你吃飯吧曹大哥~”桑榆突然道。
    “我請你吧。”
    “不行，必須我請，曹大哥你說，想吃什麽。”
    “上回和老胡吃了你烤的燒烤，一直惦記著一口，要不……”
    “曹大哥，不用為我省錢，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再說大中午的吃燒烤不合適。”
    “不是為你省錢！”
    曹斌笑道“是真惦記，再說誰規定中午就不能吃燒烤？”
    “也行，既然曹大哥喜歡那…去我家？”
    “方便麽？要不咱們找家店自己烤吧。”
    “方便，就怕曹大哥嫌棄。”
    “怎麽可能。”
    “那就好~”
    江南棚戶區，小兩居的出租房。
    外部環境略差。
    但墨家的小窩裏邊收拾的爽利幹淨。
    平價電器家具井井有條，一看就是安心過日子的陳設。
    而且不同於外邊街道水溝發黴的臭味兒，屋子裏有股子淡淡的蘭花香。
    第一次帶男孩子回家的桑榆此時倒是非常爽利。
    “曹大哥喝水，地方小你隨便坐，我現在去準備。”
    “我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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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一個人能行。”
    她甚至主動問道“曹大哥酒量好麽？要不咱們待會喝點兒？”
    “酒量一般，但酒品還行，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點啤的。”
    桑榆係上圍裙，將馬尾盤了起來用發夾蓋住，露出後脖頸嬌嫩的肌膚。
    陽光從窗戶斜照進來灑在她身上，有股子仙女下凡塵，素手調羹條的靜美韻味。
    很美。
    “那好，家裏啤酒賣的差不多了，我去搬幾箱。”
    “不用曹大哥我自己能行。”
    “行不行的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幹看著。”
    曹斌還是上手幫忙了。
    桑榆嫣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澄澈純美。
    “那好吧，那就辛苦曹大哥幫我搬到那邊，我去準備木炭食材食材。”
    “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令人意想不到的和諧。
    連桑榆自己都暗暗吃驚，一個富家大少竟然能和自己在這個平民窟的小窩裏如此和諧。
    紳士有禮，待人謙和。
    如果……
    想什麽呢墨桑榆。
    你配麽！
    無情方能無敵，在乎隻會自卑。
    對趙鑫她能心如止水不屑一顧，但對曹斌…僅僅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念頭就心慌了。
    我難道真的喜歡上曹大哥了麽？
    桑榆紅了側臉。
    “桑榆酒量怎麽樣？”
    “啊？我們？還行吧，不如我爸爸。我爸是內蒙人，天生就非常能喝，我雖然有他的遺傳但跟他比差太遠。”
    “還行是什麽水平？”
    “嗯…具體到量的話，差不多白的二兩，啤的半斤。”
    “就這？桑榆同學你這還行也不怎麽行呀，還不如我。”
    桑榆抿嘴，笑而不語。
    後來曹斌才知道，人姑娘說的量化不是酒水而是酒瓶蓋。
    就在兩人溫馨和諧準備午餐燒烤時。
    棚戶區某個隱晦的角落裏一雙陰冷如毒蛇的眼睛正透過窗戶死死盯著曹斌的背影。
    “吃吧姓曹的！”
    “好好享受你在人世間的最後一餐吧！”
    “待會兒，我就替龍主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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