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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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甜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周箏跟虞美人提起這周六的辯論賽。
“你別忘了啊,到時候把你們宣傳部的人都叫來給我捧場。”
周箏說著視線掃過祝今夏和另外兩人,“你們要是沒事的話也可以來聽聽,我們跟新聞係打,就林舟鬆他們隊。”
虞美人疑惑:“林舟鬆?怎麽又是他,上個月籃球賽這個月辯論賽,是鐵了心想贏你們?”
旁邊的女生接話:“不都說他是陳燃的死對頭嗎?兩個人從大一入學就被放在一起比較,上次輸了肯定不好受……”
周箏笑了笑,沒解釋。
“是啊,死對頭,這不又卷土重來了。”
祝今夏看著眼前的路,不自覺慢下腳步,安靜聽著身邊人的談話聲。
男生問:“那陳燃也會去?”
周箏隨手拂開擋路的樹葉,樹枝搖晃一陣,等他們走後又彈回原處。聲音從樹影傳來:“他倒是想上場,恐怕到時候就不是辯論賽這麽簡單了。”
虞美人突然想起什麽,偏頭問:“今夏,你好像也是新聞係的吧?”
祝今夏嗯聲擡頭:“對。”
周箏說:“那你更應該來了。”
末了又問:“你周六有安排嗎?”
祝今夏搖了搖頭,“沒有。”
其實她那天上午有場約拍,但可以推到周日。
周箏點頭:“行,教室批下來了我發給你。”
祝今夏莞爾,“過來需要準備什麽嗎?氣氛組之類的。”
虞美人笑著出損招:“到時候咱部門一人給你準備朵康乃馨怎麽樣?等你們隊贏了直接編成花環戴頭上加冕。”
周箏威脅:“你敢試試。”
大家有說有笑地回到學校。
辯論賽時間定在周六上午十點,辯題是:【愛情中銘記遺忘更可貴】
周箏方抽到的是正方觀點:愛情中銘記更可貴。
周五晚上,祝今夏想了想還是給林舟鬆發了消息。內容是張照片,是她今天路過廣場時看到辯論賽宣傳海報。
對方回複得很快:【你要來嗎?】
夏了個夏:【來。】
林舟鬆:【你是想來見他吧?】
夏了個夏:【我來給你送花不行?】變出花朵全部吃掉.gif)
隔了會兒,林舟鬆的語音發來:“送花就算了,你人來就行。我讓他們給你留位置。”
祝今夏回複說好。
周六清晨陽光明媚,桂花林一地金黃,鳥鳴啾啾。
祝今夏提前了半個小時,到教室隻有雙方辯手在。
周箏見到她,打了聲招呼,“來這麽早?”
祝今夏摘下耳機說:“在宿舍沒事。”
“隨便坐。”說完彎腰拿起一瓶礦泉水隔空拋給她,“水管夠。”
祝今夏雙手去接。
林舟鬆進教室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他合上手上的資料,經過周箏身旁,聲音很輕:“陳燃沒來?”
周箏的視線追著他移動,“你倒是關心他。”
林舟鬆回頭看她,笑容和煦:“不然呢?關心你嗎?”
周箏厭煩皺眉,“滾滾滾!爬開點!”
林舟鬆目光偏移,掠過祝今夏,抿唇沒說話,轉過身跟隊友壓低聲音討論。
辯題有關愛情,吸引了不少同學來看。
正式開始前兩分鐘,祝今夏回頭發現了嚴曦。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戴著黑色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雙手環抱倚在後排倒數。
手機震動,是孔唯雪發來消息,讓她中午回宿舍的話幫忙帶份水果撈。
她回了個ok的表情,剛放下手機,虞美人就坐了過來。她問:“你怎麽一個人坐這?不到前麵去?”
祝今夏微笑,“這個位置挺好的,有種縱觀大局的感覺。”
虞美人也沒強求,來的人都零零散散地坐著,一眼望倒也不少。
有人在前門拍攝活動圖,主持人介紹完在場點評老師和雙方辯手後就開始了正方陳詞階段。
周箏是正方二辯,林舟鬆是反方三辯。
雙方打得有來有回。
陳燃在開場後半個小時才趕到。
他昨晚熬夜剪視頻,一覺醒來看到滿屏周箏的未接來電就知道已經晚了,索性又洗了個澡,臨走時胡亂吹了下頭,眼下頭發還沒有完全幹,發梢有幾簇像刺蝟尖刺。
和他同行的還有周茂,是工作室的成員。
中午要一起吃飯,他懶得回去接他,直接喊來一起。
陳燃繞到教室後門,剛進去還沒坐下,眼神幾乎是下意識被視野中那抹高調顯眼的紅給吸引過去。
真巧,又是她。
陳燃在後排隨便找了個座,隔兩個空位旁是嚴曦。
嚴曦瞥了眼腕表,側目朝他看去,語氣很淡:“你來晚了。”
陳燃拿出手機解鎖,氣還沒喘勻:“來了就行。”
他指尖點動屏幕,“碼。”
嚴曦把二維碼遞給他掃,一聲輕‘滴’。
他問:“多少來著?”
“三萬兩千八。”
陳燃睨她一眼,“什麽琴這麽貴,你以前那燒火棍不一樣的彈?”
口頭雖然這麽說,錢卻轉了三萬五。
“你懂什麽。”
嚴曦收完錢就要走。
陳燃嗤笑一聲,沒說話,也沒攔她,目光落回教室前方。
周茂好奇:“燃哥,這人誰啊?”
視線和臺上的林舟鬆相撞,陳燃起身,朝著那抹紅靠近,聲音輕飄飄落在身後:“債主。”
這會兒周箏剛結束陳詞,由反方三辯林舟鬆對她進行質詢。
臺上辯論打得熱火朝天,臺下陳燃徑直走到祝今夏身邊落座。
沒看她,開口卻是道歉:“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了人。”
祝今夏的思緒從辯論中抽出,落在身旁這人身上。
他今天穿了件寬鬆黑t,沒戴耳釘,倒依舊戴著素銀古巴鏈,坐姿隨意輕鬆,仿佛不是來道歉,而是搭訕。
沒有真的不好意思,那就是故意過來搭話了。
祝今夏把手中的按動筆帽按下去,彈簧回彈發出一聲輕響,唇角梨渦淺淺綻放,問他:“這次也不要微信?”
陳燃這才偏頭看她,不知想到什麽,勾唇一笑:“你那魚塘養不下我。”
祝今夏怔鬆一瞬,很快又恢複如常,臉上笑意依舊:“你試過?”
陳燃輕哂,壞得徹底。
他轉眸看向臺上,沒再繼續。
這場對話本身就沒有意義,結束也好。
正想著,陳燃卻忽然壓住她的筆記本湊了過去,兩人距離瞬間拉近。
她沒退,就這麽感受著劇烈跳動的心髒和他對視。
他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肩膀差點碰到一起。
今夏後背一熱,掌心隱隱洇出層薄汗。
他凝著她,倏爾一笑:“點我呢?”
他在長島被扇巴掌的那晚,問的也是這三個字——
“自己不行就直說,別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你試過?”
所以她不僅全看見了,還記得。
挺好。
裝得挺像。
祝今夏抽出被他壓住的筆記本,臉上沒什麽表情:“實話實說。”
她將注意力重新放到辯論賽場。
陳燃掃了眼她手裏的筆記,眉毛微挑。
一教室的人,沒見誰邊聽邊做筆記的。
除了她。
“燃哥!燃哥!”一聲極輕的呼喚從後麵響起,是周茂。
他沖著陳燃指了指手機,又在耳邊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陳燃摸出手機,這才看到有新的未接來電。
他起身離開,臺上林舟鬆的聲音在身後字字清晰地響起。
“所以按照你方觀點,要搭上生命用飛蛾撲火式愛情彰顯其可貴,那麽一段健康的戀愛呢?感情結束選擇從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就不可貴嗎?還是說把自己困在過去,深夜輾轉反側為之失眠才能被稱為深刻。”
周箏說:“我方並沒有鼓勵這樣做,不是每個人都要談可貴的愛——”
“那好!”林舟鬆打斷她,“在對方辯友眼裏是不是家長裏短,洗手作羹湯的長久陪伴就不可貴?我想請問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像文學作品中的梁山伯和祝英臺一樣?又有多少人能成為傑克和露絲?現實中多的是分手失戀後繼續向前走的人。遺忘是很難,但不代表做不到。”
周箏問:“你方對遺忘的定義是放下嗎?”
林舟鬆:“放下是遺忘的一種。”
周箏盯著他,氣勢毫不退讓:“我想提醒對方辯友一點,遺忘的前提是記起。隻有當我記起她、回憶起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才會提醒自己從這段感情中抽離出來,可如果我願意跟回憶共處呢?”
“愛情固然有不好的地方,可它也有珍貴之處,你既然要遺忘,那是隻忘壞的部分還是連同那些美好全部忘記?我們都知道一個正常人是無法抹除大腦已有的記憶,如果你方依然堅持,那顯然是站在不太現實的層麵來跟我方探討這一點謝謝。”
……
後半場辯論祝今夏聽得心不在焉,筆記中斷,手機摁亮了好幾次,左右滑動最後看完時間又關上。
沒有新消息,也沒人發動態。
寡淡得有些無聊。
她想回頭,可理智卻強壓下這個想法。
不能回頭,回頭就輸。
一直到辯論結束,她才借著起身的動作用餘光去尋。
他不在。
應該是走了。
辯論賽勝負由五位評委老師和現場的學生投票決定,但總體來說評委老師的票權較重。最終由周箏隊伍得到三張評委票勝出。
祝今夏並不關心結果如何。
她本身也不是來看辯論的,隻是現在的情況好像有些失控。
快要脫軌了。
她跟在虞美人身邊和部門其他人一起為周箏送上祝賀,又順便拍了幾張合照。
回宿舍的路上差點忘了給孔唯雪帶水果,走到寢室樓下才想起來。
折返途中卻看見周箏站在一輛保時捷旁,跟車上的人說著什麽。
她思索片刻,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手裏還抱著黑色筆記本。
榕樹下綠蔭一片。
陳燃遠遠看見來人,不耐煩地打斷周箏:“有人來了。”
周箏轉頭,對上祝今夏笑意盈盈的問好:“周箏姐沒去吃飯?”
周箏剜了眼陳燃,猛地抽出計劃書打了下車門,“沒,忙著呢。”
“你呢?去食堂?”她問。
微風拂過,祝今夏勾下臉龐淩亂的發絲,淺笑:“買點水果。”
周箏皺眉,“就吃水果怎麽行。”
又問:“一起嗎?出去吃。”
祝今夏站在後視鏡旁邊,這個位置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陳燃的半張臉,陳燃卻能透過前窗玻璃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他在看她。
她也知道他在看她。
“下次吧,我剛才點了外賣,這個點估計快到了。”
周箏也不留人,提醒她去取,免得被偷。
祝今夏離開後,陳燃好一會兒沒說話。
半晌,見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臺階,他才問周箏:“你認識?”
“認識啊,挺熱心一學妹。”周箏說完,見他莫名笑了下,“怎麽?你有想法?”
陳燃從她手裏拿走計劃書扔到中控。
嗓音淡淡:“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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