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張麻笑著回應陳正國這個嶽父的問題。
    而陳正國三人剛準備說些什麽，鼻尖突然傳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三人都眉頭緊了緊。
    “這什麽味道？”陳正國捏著鼻子。
    他當然能聞出來是什麽味道，但是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有尿騷味。
    晴雅的反應還算快：“他，那啥了。”
    兩人聞言，都朝晴雅指的方向看去。
    好家夥，蓬萊這家夥咋還尿褲襠了。
    “張麻，他這是怎麽回事？”
    “把人打壞了？”
    一個成年人，突然尿褲襠，第一反應肯定是被打壞了。
    可接下來張麻的回答，讓三人都驚住了。
    “那倒不是，多半是被嚇成這樣了。”
    嚇成這樣了？
    實話說，蓬萊作為小頭目，本身的刑期並非太久，而這樣的人也絕對蹲過監獄，正常情況下不會被嚇成這樣的。
    那麽答案隻有一個！
    並非是警察突然到來而嚇到的，是被張麻嚇到的。
    “好小子，哈哈哈！”陳正國突然就笑了起來。
    而季勝利也是無聲的搖頭失笑。
    既然是被張麻給嚇到的，那多半是因為知道了張麻是警察的臥底後，感到驚悚，而失禁的。
    兩人一邊笑著，便看向了張麻。
    同時在心中想到，主要也是張麻演的太真了！
    即便當時換做是他們，在不知道張麻是臥底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通過細節猜出來的。
    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張麻，我弄死你啊！”蓬萊再一次爬了起來，準備跟張麻拚命。
    被他一個人笑話也就罷了，此刻聚在一起笑話他，擱誰也受不了。
    而這次根本不用張麻出手，晴雅一腳就將其又給踹在了地上。
    “待在這裏不要動，不然沒你果子吃！”
    象征性的嗬斥了一句後，就看向了張麻。
    “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一邊說著，就又開始了在其身上打量了起來。
    “我能有什麽事情，他這個樣子又打不過我。”
    張麻為了讓晴雅放鬆些，還抬了抬右臂，亮出自己的肱二頭肌。
    ...
    “局長，院子裏的人已經被盡數逮捕，咱們的運氣很好。”柯傑語氣藏不住的開心。
    沒等問便又道：“王亮（幫主）還有十幾個小頭目剛好在計算贓物的價值，直接一鍋端了！”
    季勝利點頭指著蓬萊：“這邊還有一個也帶回去。”旋即又看向陳正國“這下我們跟著你也沾光了。”
    這話的意思自然是，案子是你陳正國帶來的，能偵破也是你女婿的功勞；
    他們洛城市局，基本上就沒出啥力，白白得了個集體二等功。
    “別說這些，這起案子能偵破，張麻當然是首功，但也少不了刑警同誌的幫忙，大家都幸虧了！”
    柯傑嘴角笑著，一邊拿出手銬給蓬萊帶上，一邊道：
    “領導您真會說話，但是我們真不算辛苦，辛苦的是張麻同誌！”
    他非常能擺清楚自己的地位。
    領導說你辛苦了，你就真當自己辛苦了？
    辛不辛苦自己心裏沒數嗎？
    這個時候斷然是不能居功，沾沾自喜的。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自己跟張麻做的事情比，也就是個做體力活的。
    人家張麻才是動腦力，出力最大的那個。
    “行了，趕緊把人帶走吧。”季勝利佯裝慍怒趕人走。
    實際上此刻功勞劃分已經在無形中確定了。
    張麻是首功，刑偵隊的人跟著沾光，混個集體二等功問題不大。
    這幫家夥這麽多年，涉案金額早就過千萬了。
    “咳咳。”
    也就在這時，張麻突然輕輕咳嗽兩聲。
    以往季勝利就無法忽視張麻，此刻就更加不會忽視了，當即便看了過去。
    而陳正國也一改往日對張麻的態度，語氣溫和道：
    “這是感冒了？晴雅你快帶他去看醫生。”
    “可不能苦了咱們的英雄。”
    對於嶽父這個態度的變化，張麻也是有些想笑。
    但這不是他咳嗽的主要目的。
    而是，首功他不想要，也懶得要。
    協助偵破這起案子，自己能獲得扶妻淩雲誌的500積分。
    再一個就是，晴雅拿到這件案子的功勞證書，自己還能再獲得一筆積分。
    可如果自己拿了這個首功呢？
    對自己有什麽好處？？？
    他不知道，吹牛逼都沒朋友。
    而且他非常清楚晴雅是不會離開自己的，自己之前那麽窮都沒離開自己。
    不顧一切都要嫁給自己。
    沒道理自己越來越厲害，反而離開自己了。
    況且是自家老婆，讓功勞也不會讓他感到虧。
    一般晚上晴雅都會補償自己的...
    “是這樣的，功勞對我這個警隊外的人作用並不大，晴雅在警隊挺需要的。”
    他話音落下，無論是季勝利還是陳正國都乃至晴雅都怔了怔。
    三人都知道，功勞對張麻沒用。
    但是隻要是個人，那都是有私心的，三等功沒用但是沒人不想有吧。
    有的人也不嫌棄多吧。
    可張麻卻用這種隨意的態度，將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首功，讓給晴雅。
    雖說兩人是夫妻，但也不至於每個都讓。
    即便拿一個都能理解。
    “唉，女婿呀，是我之前錯怪你了。”陳正國歎了口氣。
    怪不得自家閨女一定要嫁給張麻，確實對晴雅好的沒話說。
    而自家閨女也選對人了。
    “老陳啊，你這女婿哪裏找的！”季勝利愣了一下後，也調侃道。
    旋即兩人說說笑笑，便看向了晴雅。
    “我...我都聽他的。”
    此刻晴雅眼眸中看向張麻，那都是冒著小星星的。
    一個人是否對你好，那是能清楚的感受出來的。
    很顯然，自家老公對他是真的好。
    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功勞，二話不說就讓給自己了。
    晚上...晚上一定要好好獎勵他。
    不...不對。
    不是獎勵，是補償，晚上一定要好好補償他。
    ——叮鈴鈴。
    也就在這時，陳正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省城局長打來的。
    “喂，老陳，聽說胡昊行動失敗了。”
    “你也別灰心，半個月不行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畢竟這起案子...”
    電話另一頭，傳出省城牛局長安慰的話。
    可以想象的是，寄托所有人希望的胡昊在行動失敗後。
    陳正國便陷入到了無人可用的境地，這個時候想來是很著急的。
    這也才有了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