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眸中看出震驚之色。
    在孫忠益想法中，有老師卻說自己沒老師這件事從來就沒發生過。
    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老師也是學生的保護傘。
    頂著老師的名頭，去到哪裏都好辦事些。
    所以，很少會有人藏著掖著，或者隱瞞。
    這都是小概率事件。
    問題是，也沒理由隱瞞啊。
    也沒聽哪個火藥前輩的名聲不好的。
    都還不錯。
    所以，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張麻確實沒有老師。
    人家真的自學成才！
    而季勝利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他知道晴雅，知道陳正國，可以說跟張麻關係最近的兩人他都認識。
    倘若張麻真有個所有人不知道的老師。
    說實話，他應該是能夠發現的。
    還是那句話，說出老師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張麻很顯然也不是個傻子。
    “他沒撒謊！”
    季勝利語氣肯定！
    孫忠益聞言也沒再多說。
    但話又說回來了。
    倘若沒人教，還真是自學的不成？
    這話兩人都沒說出口，因為隻要了解過火藥的人。
    都不敢說出這句話來。
    太難了。
    有天賦也太難了。
    那需要很多時間的。
    同一時間。
    直播間內的彈幕已然飄屏。
    炸彈引起的熱浪他們雖不曾感受到。
    但炸彈爆炸所折射的威力，他們確實可以清楚的看到。
    畢竟在網上每次看到蘑菇雲爆炸，都是讓人心生澎湃。
    更別說這玩意此刻在麻哥的直播間看到了。
    因此，一個個也都瘋狂了。
    【我去，你們看到了嗎？真的是小型蘑菇雲啊!】
    【我在想，倘若給麻哥足夠多的火藥，會不會真的能手搓出來一個核彈啊!】
    【我認為不難，對其他人來說如同天方夜譚，但對麻哥來說應該確實不難，大家別忘了麻哥隻用了一克的火藥，就造出了小型核彈！】
    【我其實一直都是抱有懷疑的，但當炸彈爆炸後，我先前的懷疑的想法瞬間消失了，麻哥牛逼。】
    【太刑了，麻哥已經快集齊犯罪分子所必備的技能了，哈哈哈。】”
    【你們看那兩個研究員的表情，是否說明麻哥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牛呢？】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的，還是那句話，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隻有內行人，才能深刻的明白張麻用一克火藥但爆炸範圍有三百米的炸彈，到底是何等壯舉！
    著實有些炸裂了。
    而直播間的人數，也在這一刻飛快上升！
    ...
    “這些你是怎麽學來的。”季勝利走到張麻的身邊笑著問道。
    而兩位研究員乃至孫忠益也都豎起了耳朵細細聆聽。
    他們也迫切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自學的，沒啥看看書。”
    張麻隨口胡謅，確實需要給個理由。
    但隻要他沒用這玩意危害社會，沒人會抓著這個問題不放的。
    即便有人調查，什麽都調查不出來的情況下，也隻會覺得他更神秘。
    他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
    沒人可以猜出來就他有係統！
    “這次麻煩季局長了。”
    他剛才也抽空看了一眼直播間。
    人數已然超過了十萬，足夠他下次抽獎了。
    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意義了。
    因為抖音是大數據推送，直播間人氣到十萬，基本上也將喜歡軍事類型的觀眾給吸完了。
    即便有漏掉的人，也不會在短時間內進來。
    就在他準備做事離開之際，眾人的身後走出一位老者。
    老者名叫劉青雲，今年七十多歲，是國內少有的火藥專家。
    倘若孫明兩人是他t1，那這位老者就是t0級別的人物。
    總之，非常厲害。
    “呀，劉老您不好好休息，來這裏做什麽。”
    孫忠益麵色著急，著急忙慌的跑過去迎接。
    而孫明兩人也緊跟其後。
    季勝利看到來人有些驚訝，因為這位是存在書本中的人物。
    轉過頭，跟張麻介紹著。
    “等下再走，看樣子是衝著你來的。”
    他也想知道，倘若是張麻自學的，那具體的代替材料到底是什麽呢？
    倘若真的配比出了新的材料，其實對國家很多國防武器都有幫助。
    往大了說，那可是功在千秋。
    張麻點頭，用了人家的場地，用完就跑確實不合適。
    而且看孫忠益外加孫明的態度，那位老者的地位不低。
    片刻後，劉青雲坐在輪椅上，被孫忠益推著直奔他而來。
    “小夥子，怎麽稱呼？”
    劉青雲臉上的肉有些皺巴巴的，搭在輪椅兩側的手也是瘦骨嶙峋。
    給人的感覺就是老人遲暮。
    “張麻。”
    他回答著，這樣的人都是為國家做過貢獻的，理應尊重些。
    尤其是這個年紀了，不在家裏養老，還在火藥局著實敬業了些。
    “這位是劉青雲，咱們國內第二代核彈，就參與其中。”
    單單這一個名頭，能參與到第二代的研究，對方的地位就不言而喻了。
    這時，劉青雲抬了抬手，示意孫忠益不要介紹他的身份。
    而是開口道：“剛才我在遠處可都看到了，你隻用了一克的火藥，五個代替材料，就將爆炸範圍給擴大到了三百米。”
    “可以告訴我，材料都有哪些嗎？”
    在涉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這位老人的眼睛出現了少許的明亮之色。
    或許是這輩子，隻是在乎火藥的研發了。
    才能在滿是混沌的眼眸中，談及到這個問題，並發出為數不多的精光。
    張麻能察覺到，這位老人的時間應該是不多了。
    正常情況下來說，除非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替代材料都是不傳的。
    也因此比較代替材料的功底，成了比賽。
    但張麻的火藥知識不存在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然後拱手讓人的事情。
    剛準備說出口，老者就開口道：
    “是我唐突了，畢竟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
    老者剛發出的明亮目光，再次混沌了下去。
    口中說著：“你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後輩，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緊接著顫顫巍巍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張麻。
    這一幕張麻以及季勝利兩人都愣住了。
    旋即看向孫忠益。
    “收下吧，劉老這些年一直說，誰在他臨走前做出一次突破，就獎勵十萬元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