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白發，下巴的白胡子，不由分說先後脫落。
    沒有讓老者變成禿子，是因為很快黑發就長了出來。
    從張辰出手起，短短十秒鍾不到，老者就已經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張辰看年輕人的臉，終於認出了對方，和不久前的記憶對照，麵前這人叫閆靖邦。
    “閆靖邦是吧，現在感覺如何，不在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吧？”
    “實際上，你由於當初被關押折磨，本來的壽命就隻有50餘年。”
    “和紅龍簽訂契約，也隻能給你延長到100年。”
    “你之所以118歲都沒死，是你自己意誌力堅定，認為自己起碼能活兩百歲的緣故……”
    生機修補完成，方圓一公裏的植物，目前全部被提前殺死。
    張辰把手手從閆靖邦肩膀上放下，說著這些話話，也是意識到意誌力的強大作用。
    閆靖邦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把腦袋往右轉，看向一旁的紅龍，紅龍已經睜開眼睛。
    “哈欠——您終於來了，我等你您已許久，是來收回自己的力量的嗎？”
    “紅龍你也認得我？”
    “嗬嗬嗬嗬，當然認得，這裏的大部分龍，應該隻有我這條老龍還記得了。”
    紅龍老祖，並沒有外邊白龍王描述的那樣喜怒無常，他反倒非常講理。
    和張辰對話，語氣中滿是恭敬和愛戴。
    馬上要提到過去的事情，表情也開始有幾分緬懷。
    “此龍族空間，為尊身軀所化，並非龍族傳說那樣，是幾位龍祖創造的結果。”
    “當年您找上我們，在怪談入侵的時候，將完好的世界，放置在空間通道的另一側，進而形成龍族空間。”
    “我們獲得了新家園，因此對您感恩戴德，詢問有沒有需要的地方，您讓我們保留這份記憶，一直到未定的將來……”
    紅龍老祖蘇醒過來，隻是略微移動身體，就讓大地不停顫動。
    他告訴張辰，六位龍祖之中，他選擇留在時空穩定之地，等待張辰的回歸，接收之前的記憶。
    其他五位龍祖，則是和族人們一起，盡可能保證知識的傳承，確保外邊龍族的實力。
    “我的五位老夥計，現在一個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們之後的龍王，也不知道來到了多少代。”
    “我不感到遺憾，畢竟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選擇。”
    “讓龍族不至於被怪談化，談不上犧牲的犧牲，對我們而，簡直想白撿那般……”
    紅龍老祖說這話的時候，到了情緒激動處，身體也開始往外散發黑氣。
    這隻紅龍被怪談力量侵蝕過，怪不得要自告奮勇，留在紅龍禁地。
    由於紅龍禁地不允許任何龍進入，因此就算紅龍老死在這裏，他體內的怪談力量，也不會有絲毫外溢。
    進而可以保證龍族空間內，其他地方的安全純淨。
    “原來如此，所以你說知道我會來這裏，我收回力量？收回什麽力量？”
    “你說這個地方是我身體變得，這有些天方夜譚了吧？”
    張辰聽完話，對著紅龍點了點頭。
    表示知曉紅龍一行長久以來的努力，繼續詢問對方細節，紅龍嘴角有露出怪異的笑容。
    看了看張辰的右臂，開口進行回答：
    “這個地方之所以能夠獨立出來，是因為它建立在您的軀體之上。”
    “怪談力量雖然霸道，但是在神體麵前，還是有些疲態。”
    “我說的神體，可不是普通神，而是類似創世神的身體部位。”
    紅龍告訴張辰，龍族空間是神的右臂所化，神力庇護下，龍族才能長久不被怪談力量發現。
    說到神的時候，紅龍看著張辰，話中的意圖不言而喻。
    “聽那個老頭說，大人名叫張辰。”
    “張辰冕下，您可能已經忘了，因此現在的軀體，並不是您本來的身體。”
    “您就是地球本源意誌，就是此方天地的神，為了徹底解決怪談，因此布下大局！”
    紅龍老祖的一番話，直接在張辰腦海中炸開，讓張辰有些暈乎乎，就像是從不喝酒的人，被灌了一瓶假酒。
    我是地球意誌？這怎麽可能！
    一切都是我的布局？
    完全隔絕怪談的龍族空間，竟然隻是我的一隻右臂所化？
    身體不知為何開始顫抖，張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原先自己右臂能夠單獨龍化，龍鱗劍也是那個時候創造的。
    “難怪我的右臂，能夠覆蓋細密龍鱗。”
    “右臂就是龍族空間，龍族空間內住著數不盡的龍，這就導致我的右臂，才可以長出龍鱗片……”
    想到這裏，張辰身心陡然一震，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好像已經接受接受自己是地球意誌的說法。
    【不對不對！我就是張辰，並不是所謂的地球意誌！】
    【我是穿越而來的，我原先在地球，是一個失戀，然後醉酒見義勇為死去的大學生。】
    【怪談世界是異變後的地球，我代替龍國出戰，參加各種各樣的怪談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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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又怎麽證明，我的確是穿越而來的，那屬於張辰的一切，不是另一份被怪談影響後記憶呢？】
    不自覺蹲下身子，現在張辰隻感覺張辰腦海中有無數小人在打架。
    一邊說自己是張辰，一邊說張辰隻是一段記憶，自己其實是地球意誌。
    張辰的異常舉動，被所有人看在眼裏，大灰麵色變化，來到張辰身邊，握住張辰的肩膀，開始動用力量，讓張辰內心平靜。
    老者返老還童後，現在一臉不知所措，掙紮要坐起來，87年沒有起身，讓他不會站立，立即摔倒在地。
    大黃已經非常緊張，來到張辰身邊，用濕漉漉的鼻子觸碰張辰的手，想要讓張辰清醒一點。
    紅龍老祖說完話，表情沒有任何異常，他隻是看著張辰，似乎十分相信張辰能夠自己解決。
    【方法方法……證明我是張辰，證明張辰存在的方法……】
    【對了！我確實是穿越過來的，我被白洞吸進去後，接著還綁定了係統！】
    【係統！係統你在哪裏？這個時候就別裝死了，我知道你在！】
    【……】
    【難道你不在嗎？】
    張辰腦海裏，回憶起係統的存在，開始大聲呼喚，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勉強壓住腦海中各種雜亂念頭，張辰直起身子，閉上眼睛，開始聯係係統。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從副本勝利，獲得神位後，就再也沒有和係統聯係過……
    “係統當真不存在，它隻是我的臆想？”
    “紅龍想讓我收回力量，收回這條右臂，我究竟是在修複自己，還是在複活祂？”
    “等我找回所有身體，我是張辰，還是已經變成了地球意誌？”
    【不對不對！不能留在這裏，我得走。】
    【這大概率是個陷阱，我不能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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