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豬潤財，也是四五十歲的豬了，這裏的豬人壽命幾乎和人類一樣，四五十歲已經到了中老年。
    對方眼睛隻是單純被挖掉，原因張辰不知道，單純讓眼珠子長出，隻花了10秒不到的時間，生機還餘下不少。
    多出來的生機，開始全麵修複豬潤財的身體，能夠多活十幾年那已經是必然現象。
    “還不錯吧？沒讓你吃虧吧？”
    重新擁有一對眼睛，豬潤財嘴巴張得老大，就好像還活在夢裏一般。
    新生的眼睛就像是出廠貨，好用的不行，看這個世界仿佛都變得高清。
    身體也變好了，腰不酸腿不疼的，常年的肩周炎也消失不見。
    看著張辰麵帶笑意，詢問自己滿不滿意，豬潤財連忙點頭，都快要把頭點掉了。
    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這1000萬簡直花的太值了！
    “好了好了，收一收情緒，你是商人，我現在想知道這個巢生閣的更多信息。”
    “時間緊迫，我問你答，你不要有任何顧忌，說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詢問豬潤財，“重獲新生”具體的什麽操作的，不出所料豬潤財不知曉，隻是推測和裏麵的人類脫不了幹係。
    詢問“重獲新生”的效果，豬潤財豎起大拇指，說起碼能讓參與者年輕20歲。
    “回大人的話，重獲新生套餐，幾乎是我們這些皇宮附近的普通豬人，能夠延長壽命的唯一手段。”
    “皇宮裏麵的其他豬人，和普通的不一樣，它們有更好的方法，卻也隻有皇宮高地位的豬人之間傳播。”
    “您是伯爵，或許也有機會接觸到，但是我聽說龍族本就是長生種，或許您也用不到這個……”
    和豬潤財聊了很多，把豬潤財眼睛恢複後，對方基本上已經為張辰馬首是瞻了。
    第四場拍賣，在張辰和豬潤財的交流中很快結束，第五次與第六次拍賣，都是“機能再生”的名額。
    第七次與第八次，全是“重獲新生”名額，分別拍出了5000多萬，與7000多萬的高價。
    那兩個傾家蕩產的豬人，全都是中年模樣，拍得名額後，就趕緊和仆人一起，把車裏年老的豬人抬出來。
    張辰在不遠處，探測那兩位老豬人的生命氣息，都是八九十歲的身體機能。
    其中有一位，身上還有那種淡淡的腐臭味。
    “有一個老豬人，身上有味道，那不是老人氣，曾經極有可能也重獲新生過。”
    “我實在想不明白，能夠增長壽命，究竟要付出什麽代價。”
    “付出代價的，隻有那些被囚禁起來的人類嗎？這些花重金的豬人，難道不用承擔任何副作用？”
    對此表示懷疑，看那兩位老豬人，現在已經被灰袍豬人抬著了。
    是時候出手，張辰往前走去，許多豬人都側目扭頭打量這個異類，那位黑袍豬人，也終於抬起頭。
    “想一同進去，我有一個機能再生的名額。”
    把染血木牌遞到黑袍豬人麵前，豬人下意識接過，然後瞟了一眼豬潤財。
    對張辰果斷揮揮手，說不同的套餐不能同時進，要等那兩位老豬人重獲新生後，才能輪到張辰。
    正要把木牌拋回去，突然黑袍豬人單手捂頭，接著身體略彎，晃了晃腦袋。
    再次抬頭表情已經變得恭敬，說是剛才得到通知，上麵允許張辰和那兩位老豬人一起，進行名額兌現。
    “還請吧!”
    雙手把木牌遞到張辰手上，張辰看黑袍豬人的手，已經不完全是豬蹄，更像是手指短小粗壯的人手。
    發現張辰的打量，黑袍豬人的表情，已經有幾分惱怒和慌亂。
    將染血木牌塞到張辰手上，接著就站到一邊，給張辰、以及灰袍豬人讓路。
    “有點意思，體內的腐臭味更加濃烈，也越來越有人類的特征。”
    “巢生閣的決策層，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我的存在，這次還是以討好的舉動為主。”
    跟在灰袍豬人身後，一共10位灰袍豬人，四人一組抬著老豬人，剩下的兩位引路。
    鐵門再次打開，也不知道為何每次結束，鐵門都會飛速關閉。
    那裏邊必然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張辰隻是不知道自己進去，能不能看到全部。
    鐵門內，是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越往裏走，血腥味越紮喉嚨。
    最前麵的兩位灰袍豬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根蠟燭，嘴巴一張，吐出的黃色火焰，就把蠟燭芯點燃。
    灰袍豬人一左一右，手中四指粗細的蠟燭，顏色是奇怪的淡黃色。
    和普通的石蠟蠟燭不同，這種淡黃色蠟燭，燃燒的味道，有一種古怪的焦臭味。
    味道刺鼻難聞，那是脂肪和蛋白質燒焦的味道，強於頭發燒焦味，弱於蟑螂燒焦味。
    總之非常不好聞，讓本就奄奄一息的老豬人，更加喘不過來氣。
    “人類脂肪液化後，就是淡黃色或者趨近於無色。”
    “這兩根蠟燭，是人類脂肪製作而成，燃燒產生的黑煙，凝結而成骷髏頭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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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僅僅是死人油脂製成的蠟燭，那人更是受盡折磨而死，不然不會有這麽大怨氣……”
    表情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了，這一行豬人自從進這鐵門後，鐵門就馬上被關閉。
    裏麵本就昏暗無光，僅有的兩根油脂蠟燭，也無法帶來更多的安全感。
    這裏沒有別的出口，因此也不會有風。
    但是不知為何，油脂蠟燭的火焰，總在不斷晃動，期間有幾次險些熄滅，灰袍豬人走得很慢，還用袖子遮住蠟燭。
    “滴答滴答……”
    “呃呃唔唔……”
    往前走了差不多半分鍾，耳邊就傳來流水的聲音，以及不明所以的字節。
    路上的豬人都很沉默，那兩隻快死的老豬人，更是一直閉著眼睛，躺在擔架上，身體抖糠般顫抖。
    張辰長吐一口氣，不再猶豫，黑氣發散出，開始摸索附近空間的輪廓。
    臉色越來越陰沉，在這個隻有幾攝氏度的黑暗通道內，地上、牆內、天花板上，都有若隱若現的人類屍體。
    他們曾經死在那裏，屍體不知道去了哪裏，巨量的怨氣，讓這裏重現曾經的慘狀。
    張辰抬頭看去，路過一隻吊死的人類屍體，對方指尖滴下的血液，被張辰用手掌接住。
    冷，如墜冰窟的冷。
    血液落在張辰手心，在一瞬間暈開，讓張辰手裏多了硬幣大小的血斑點。
    很快斑點又消失，變成灰色的怨氣，又往上翻飄去。
    這裏的怨氣已經凝成實質，形成了十分詭異的環境。
    觸碰這些怨氣，普通人輕則噩夢不斷，重則大病一場。
    怪不得這裏如此黑暗，不允許任何豬人看清楚這裏的情況。
    路上的風險不斷，也怪不得之前有限製，如果參與者半路死去，巢生閣概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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