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
    火牆突然升起，張辰承認自己被嚇了一跳。
    等火牆消失，周圍已經不是之前那種環境，嚐試站起身，四周已經變得炎熱，體感溫度差不多有50c。
    “咚咚!”
    “咚咚!”
    眼前依舊一片紅色，但是已經看不見邊界，頭頂也空無一物。
    聽到莫名的心跳聲，接著張辰又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等兩個心跳聲重合，張辰隻感覺自己心髒被人捏了一下。
    眼前一黑，又立刻恢複正常，接著就感覺到有一股意識，在嚐試和自己大腦連接。
    “你終於來了，咳咳，等等……讓我調試一下……”
    一個機械的聲音出現，他似乎在和張辰對話，很想之前係統的提示音，可能也隻是設定好的程序。
    “也不知道你的第幾位來這裏的，姑且和之前一樣，稱呼你為後來者吧!”
    “後來者啊，這裏是神明軀幹的所在地，如果你隻是誤入這裏，沒有獲得次級神位，亦或者沒有吸收任何神明部位。”
    “請你什麽都不做，你將在10分鍾後被傳送離開此處!”
    “如果你滿足其中之一的條件，往前走三步，一個偉大且瘋狂的布局，將會在你眼前展現，你會為之感到驕傲……”
    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聲音就是提前錄好的。
    甚至為了讓後來者，不清楚聲音主人的身份，這個聲音還是機械合成音。
    張辰聽完這幾句話，按照指引往前走了三步，眼前的紅色消失不見，轉而變成無盡的黑暗。
    張辰身體懸浮，竟然已經來到太空，根本不缺乏氧氣，低頭看去，下方就是地球。
    一顆被詭異黑色籠罩的地球。
    “有些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它就像某種不能說的存在，隻要你提到了，它就會一輩子糾纏著你。”
    機械合成音，語調變得滄桑，張辰輕輕點頭，似乎有所感觸。
    伸出的右手，正在被黑氣纏繞。
    “怪談就是這樣的存在，它隱藏在宇宙的陰暗麵，感知到正麵的呼喚，無論那呼喚是有意還是無意，它都會逐漸侵蝕過來。”
    “另外，更令人絕望的是，怪談到來後，它就再也不回去了。”
    “就像是一塊鹽巴，滑入淡水中，不斷增殖，水裏的微生物隻能忍耐，直至死亡，也並不能讓鹽巴重新回到岸邊。”
    “原先處於宇宙正麵的星球，在怪談化結束後，它本身就會墜入宇宙暗麵，成為高濃度的鹽水。”
    “最終這個星球，也會慢慢幹涸，變成一大塊鹽巴，等待一個機會，被重力拽入新的池塘……”
    “所以後來者啊，你知道鹽巴是怎麽增殖的嗎？”
    “亦或是說怪談為什麽總是除不盡，隻能被限製？”
    說到這裏，機械合成音似乎在跨時空提問，等待張辰做出回複。
    張辰之前就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要自己回答，因此等待了片刻。
    發覺自己不說話，對方也不說話，張辰規劃語言，說出自己的答案
    “是欲望，怪談吞噬欲望繁殖，隻要有生物在，隻要生物有欲望，怪談出現之後，就不會消失。”
    “在星球完全怪談化後，所有的生物都被怪談控製，成為了傀儡，自然沒有了思想，也就沒了欲望。”
    “因此到了這一步，怪談化才會停止，整顆星球，也就變成了怪談星球。”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張辰身處炎熱的空間，身體卻止不住顫抖。
    這太令人絕望了，隻要一個世界有了怪談，那這個世界就不會恢複正常。
    就像是現在的怪談世界，在張辰的規劃下，組織也隻能把怪談限製起來，並不把怪談消除，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原本正常的人類，例如某位組織成員，和怪談事物接觸久了，他自己也會沾染怪談力量。
    怪談力量的表現形式，也就是黑氣。
    不想被控製，那就要學會控製自己，保持情緒穩定，盡量不要失控。
    就算是這樣，隻要心裏有一點負麵情緒產生，體內的黑氣就會生長，終有一天會控製不了。
    像張辰這樣的特例，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最後精神分裂般，逼出另一個自己。
    以此度過最艱難的階段，這才讓一直被壓製的黑氣，不得已孕育生命。
    但是就算這樣，黑氣生命也就是小黑，也在不斷生長。
    要不是張辰獲得神位，小黑的實力，遠遠弱於張辰的實力。
    小黑不可能那麽安分，不可能那麽自覺的待在張辰身體裏……
    “哦？看來這次的後來者很不一般嘛!”
    “能在種種限製下，完全想清楚這麽多，確實很值得讚賞了!”
    張辰說完話，機械合成音愣了許久，最後罕見地表揚了張辰，隻是聲音，還是那麽單調死板。
    聲音繼續講述著，張辰認真其他，總算弄清楚了一切來龍去脈。
    “你就是神，是地球上唯一的神，就是地球意誌。”
    “由於大災難後，人類對和平的呼喚，怪談力量被吸引過來了，從交換自由開始，怪談慢慢限製地球上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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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類全部被怪談化，接著就是其他生物。”
    “等人類這種生物，這種地球上最主要的智慧生物，全都淪陷後，地球也就離淪陷不遠了。”
    “由於地球被怪談入侵，你醒了過來，長久的休眠讓你反應遲鈍，等你意識到問題後，怪談已經遍布全身……”
    機械合成音聲音低沉，不斷敘述，講述了張辰為了遏製怪談，為了清除怪談，做出的種種努力。
    在無盡的回溯中，都無法回到怪談入侵之前，想出的第一個方法，就是催生更厲害的人類，吸收處理怪談。
    最開始，效果確實很不錯，直到某個階段，這些人類全部承受不了死亡，導致怪談大範圍傳播。
    繼續回溯，認為上一次的計劃可行，完善計劃，最後那些人類雖然沒有死去，但已經被怪談控製。
    這種被怪談控製的人類越來越多，實力強大至極，正常人類根本無法應付，導致更快速的全麵崩潰。
    再次回溯，這一次不光光有人類，其他沒有被怪談盯上的物種，也都加入戰鬥。
    前所未有的接近解決怪談，但是最終各種動物無法和諧共處，再次爆發矛盾，怪談借此快速增殖，局勢立即失控。
    不知道是多少次嚐試了，怪談傳播太快，覺得不能集中在一起處理。
    你開始分割身體，身體攜帶的神力，可以最大限度的延緩怪談的入侵。
    被分割的身體，也不都是一樣的作用，右臂被藏了起來，折疊形成的空間，很難被怪談找到。
    最大塊的軀幹，容納絕大部分非人生物，位於大海的深處，這裏是一個特殊的試驗場。
    那一隻左臂，則被割下丟到宇宙中，救下一個同樣被怪談入侵的星球的主人，你和他達成共識，決定一同努力。
    剩下的兩條腿，沒有立即用於，而是讓他們在大腦智慧的指引下，行走世間，不斷回溯，不斷嚐試新的辦法。
    最重要的兩顆眼睛，是確保自己不忘記一切的關鍵。
    而那跳動的心髒，不得已一分為二做保險，她們會指引著眼睛，看到該看的東西，想起該想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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