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殘酷的真相
    “犀花花應該是看到了什麽，之前依次確認了很多，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表情驚恐時，她看向了窗外、司機，看向我的雨傘和看向我時，表情又放鬆了一瞬間。”
    “找我要橙子，是要確定橙子有沒有問題，如果橙子和雨傘都沒問題，那麽我大概率就是正常的。”
    從張辰手中接過橙子，犀花花摸了一下，聞了好幾下，竟然還有些不確定。
    剝開橙子皮，又剝開果肉，淡黃色的汁水飛射出來，發現還真是橙子水，他明顯鬆了口氣。
    “呸！低血糖吃橙子，真是個怪胎……”
    透過後視鏡，還沒有離開的司機犀牛，忍不住怒罵，往窗外吐了口痰，表情滿是對犀花花的厭惡。
    隨著時間推移，他似乎已經做不到低聲忍耐了，司機聲音正常的說出，犀花花表情一愣。
    默默回頭，看到汽車的那一刻，卻直接要尖叫出聲來。
    一旁時刻準備的張辰，馬上揮了揮手，蠱惑司機犀牛立即離開。
    法則封住犀花花的嘴巴，張辰又拉住對方肩膀，把對方拽到一邊。
    來到一個小巷，雖然可能這個理想犀牛國，到處都有看不見的監控，但是起碼這裏沒其他犀牛。
    犀花花已經到極限，雖說看見真相的時間尚短，卻差不多要完全崩潰。
    為了避免不可逆的精神損傷，張辰開始進行外界幹涉，逐步控製犀花花的情緒，並且共享她的視角：
    “犀花花你聽我說，你或許已經見到了這裏的真相，一時間難以接受我理解。”
    “不要反抗，我在你大腦中對話，你嚐試同樣與我在腦海中交流。”
    手中的神力，作用在犀花花身上，不僅打通了對方的腦海空間，還讓對方情緒穩定下來。
    開始詢問對方看到了什麽，自己在她眼中又是什麽？
    可能目前隻有張辰這一根救命稻草，犀花花對張辰知無不言。
    “我不懂，我好像一覺醒來，身邊就不是犀牛國了。”
    “為什麽這裏的生物與建築，每隔幾秒鍾都會變換形態？而且看起來越來越差？”
    在犀花花的描述中，最開始她看到前台犀牛，對方的表情似乎有些厭惡。
    那時候還沒有多想，隻當對方是不想上班的員工，被迫上早班，心生感到不滿。
    出來賓館，見到張辰打的車時，車輛似乎有些變形，不是外部砸擊，更像是內部有什麽東西鼓起。
    也隻當是車輛老舊損壞了，雖然在低價車輛維修的犀牛國，這個理由特別牽強。
    犀花花安慰自己，卻已經開始心神不安。
    上了車，頭暈似乎得到緩解，犀花花以為是自己睡得好，導致身體變強壯。
    心情慢慢好起來，看馬路邊快速閃動的同類，犀花花又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犀牛們好像越變越瘦小了，甚至有些已經無力行走，靠在某個店鋪門口的玻璃上，玻璃也快速發黃發舊。
    到後麵，犀花花已經完全看不到犀牛，有的隻是一個個倒在地上的，大輪廓的黑色物體。
    慢慢坐立不安，車內皮坐墊，也開始幹燥幹裂，就像是許久沒有使用過的老舊車內飾。
    感覺自己屁股隨便一動，就可能導致一地出現碎渣，犀花花偷偷動了一下，卻又什麽都沒有。
    發覺自己的左手，還拿著犀東東給予的遮陽傘，犀花花看向遮陽傘，遮陽傘沒有任何變化。
    這或許代表和自己同行的犀東東沒有問題？
    又擔心假如有問題，犀花花緊張起來，慢慢挪頭看張辰，發現張辰確實還是原來的樣子，心裏鬆了口氣。
    把頭轉過來，卻看到開車的司機，這個距離自己最近的犀牛，已經變成了外邊那種黑色生物。
    就像是很多渾濁墨水，裏麵摻雜著苔蘚和土塊，導致顏色帶著一點綠和黃。
    就是這種本不該形成生命的物質，現在不僅有犀牛的體型，還在熟練的開車，這怎能讓犀花花不害怕？
    驚恐低頭，犀牛角劃破司機車座的後背，被司機大罵，這完全不是犀牛同類會做出的事情！
    好不容易有機會靠邊停車，犀花花撕橙子被罵，回頭看司機，發現司機駕駛的那輛車，根本不是四個輪子的：
    密密麻麻的蜘蛛腿，有長有短，長的不斷運動，依靠某種順序，來保持車輛能夠平穩停靠、也能夠平穩快速行駛。
    長蜘蛛腿過勞斷裂，身邊較短的蜘蛛腿，似乎早有準備的立馬變長。
    承擔剛斷裂蜘蛛腿的責任，不久後它也斷裂，又由下一根蜘蛛腿繼承責任，周而複始，如此輪回。
    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極限，自己生活的理想世界，在自己睡一晚上之後，就變成陌生、恐怖且危險。
    忍不住要大叫出來，被張辰封住嘴巴，開始還感激張辰，還以為張辰和自己是一夥兒的。
    發現自己嘴巴已經長在一起，犀花花又變得更加驚恐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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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冷靜，想象你現在無所不能，他們就隻是一些弱不禁風，推之即倒的小草。”
    “去看看周圍的情況，已經沒有能讓你感到害怕的了，你隻會因為能夠清楚真相，而感到慶幸……”
    目前隻能借助犀花花的眼睛看世界，張辰蠱惑加上神力安慰，犀花花眼裏慢慢沒有了恐懼。
    好奇打量四周，張辰表情不變，看到和犀花花描述一致的場景，越長久凝視某處，那個地方的情況就越糟糕。
    而且就算是挪開目光，隻要之前看到過，它們就回不去正常的情況。
    “整個世界都是汙染的，目光所至，那裏有什麽高樓大廈？”
    “一個接一個的墳包，上麵站著、趴著、躺著，堆疊擠滿大群汙穢犀牛。”
    “已經看不出犀牛樣子了，身上全是黑色粘液，身體被粘液包裹的密不透風，就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汙穢犀牛接觸墳包的部分，例如屁股與背部，似乎早已和墳包融為一體。”
    “整個黃土做的墳包，時不時還會從縫隙中，流出那種黑色粘液。”
    “流到地上的粘液，也會在地上肆意流淌擴散，又連接到其他地上躺著的汙穢犀牛身上。”
    “最離譜的是，這些在犀花花眼中，是躺在地上的汙穢犀牛，在我這邊看來，就是一個個正常行走的普通犀牛……”
    現實到處全是這種粘液，也正是因為如此，理想犀牛國的地麵被粘液完全覆蓋，就如同張辰昨晚的神識絲線一般。
    隻要踏上去，就能被實時監控。
    也難怪張辰之前在公司，廁所沒監控，他還被倒計時。
    怕是在現實中，就已經和一群汙穢犀牛，擠在同一個墳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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