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錯愕了下，哭笑不得的攬過遙渺渺臉頰狠狠吧唧了一口，繼而神秘兮兮地咬著遙渺渺的耳朵，戲謔道：“那卿卿可得先仔細想清楚，要知道父皇和金王孫都沒吾長得好看。”
    遙渺渺忍不住笑出聲，捏了捏劉徹的臉頰：“你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
    劉徹握住遙渺渺的手指輕啄了一下，寵溺地道：“吾特意按卿卿喜歡的樣子長的。”
    遙渺渺佯裝不滿地輕斥：“油腔滑調”。
    “字字句句皆出肺腑，卿卿要不摸摸看。”劉徹說著就將遙渺渺的手按在他自己胸膛上。
    “少來。”遙渺渺輕捶了下劉徹，突然想起這是小說裏才有的小女兒嬌態，隻覺得臉頰微燙，偏頭不敢看劉徹，正巧瞥見地上的《河圖讖》，裝作漫不經心地道，“你剛才說黑彘之說雖是穿鑿附會，但有其來處，它來處是什麽？”
    劉徹還回味著剛才的柔情蜜意，蹭著遙渺渺的臉頰：“卿卿不關心吾，反倒去關心黑彘，吾甚為傷心呢！”
    “我懷疑你不是赤色的，你是烏漆嘛黑的。”遙渺渺沒好氣地瞪了劉徹一眼，狐疑地道，“漢景帝真的是夢見了赤彘？還是夢見了黑彘？”
    “叫父皇。”劉徹挑眉逗趣道。
    遙渺渺剛打算耍賴，卻見劉徹展袖重新將長袖覆蓋在她的腳上，眉眼含笑地看著她，一副打算和她耗上的姿態，隻好不情不願地道：“我現在懷疑父皇啥彘都沒夢見了。”
    “卿卿不高興了？”劉徹故作不解擁緊了遙渺渺，腳下暗暗將聽到彘而跑來的小豬仔推遠，聽著小豬仔哼哧抗議叫喚，笑得越發欠扁。
    遙渺渺聽見小叫喚聲，剛想低頭察看，便被劉徹捧起臉頰隻能看著劉徹。
    “卿卿知道古人為什麽會叫北鬥星為彘星嗎？”
    猜到劉徹不想她看小豬仔的心思，遙渺渺也不拆穿，臉頰在劉徹的掌心蹭了蹭後，整個人在劉徹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依偎著：“說是因為北鬥七星形如彘首龍身。”
    劉徹親昵地吻了下遙渺渺的額頭，悠悠蕩起秋千：“ 傳聞在遠古時代，北鬥七星裏的鬥魁四星不是如今的模樣的，而是呈上寬下小的梯形，就像是彘的眼睛鼻孔。因此就有了北鬥乃是彘神的說法。”
    “鬥轉星移，那得是多遙遠的時間！”遙渺渺不禁感慨。
    劉徹微頓，暗自留心遙渺渺的神色道：“卿卿那裏的北鬥七星和大漢的北鬥七星一樣嗎？”
    “好像都一樣，我不是專業人員，就算有些許差別，我也看不出來。”遙渺渺搖了搖頭。
    劉徹暗自鬆了口氣，故作隨意地道：“那卿卿與吾就說不上遙遠，以後卿卿可不能再說自己來自很遠的未來了。”
    遙渺渺不語，隻是看著劉徹抿嘴笑，惹得劉徹憐惜不已地又是親吻又是蹭臉。
    “別老是蹭壞我的妝容，晚點補妝，凝蔓她們又要笑我了。”遙渺渺抱怨著將劉徹臉頰推遠。
    “誰敢笑話吾的卿卿。”劉徹不為所動，繼續湊上來又蹭又親。
    遙渺渺又麻又癢地瑟縮起脖頸，好一番溫存後劉徹才依依不舍地聊回剛才的話題：“彘乃四月而生，在五行中又屬水，便有了鬥星會時不時散出精氣化為黑彘之說。北鬥七星乃是眾星之首，臨製天下。因而當年父皇夢見赤彘才會大肆宣揚。”
    “那為什麽不直接說是黑彘呢？反正他夢見的彘到底是什麽顏色，誰也確認不了。”遙渺渺把玩著腰間的玉豬龍玉佩。
    “卿卿忘了高祖是赤帝子了嗎？不管父皇夢見什麽顏色，在那個時候赤色才是最合時宜的。”劉徹摩挲著遙渺渺的手指，“難得見卿卿有如此喜歡的小物件，吾讓人再做幾個玉豬龍。”
    躲開劉徹不安分的手，遙渺渺沉吟道：“那個時候應該是梁王還未死，七國之亂也未發生。也就是梁王的兵力還未在七國之亂中被耗盡，梁王兵強馬壯，竇太皇太後也在攛掇父皇立梁王為皇太弟。父皇那個時候應該有好幾位皇子了，竇太皇太後是不是一個都不喜歡？”
    劉徹輕柔摩挲遙渺渺的臉頰：“子憑母貴，亦憑父貴，太皇太後如此不喜歡父皇，又怎麽會對父皇的孩子另眼相看呢？”
    “所以父皇在你還是胎兒的時候加了場戲，彘龍一體同源，說你是赤彘降世和赤龍降世其實沒差，何況龍在大漢還不是皇帝壟斷，可北鬥卻是毋庸置疑的群星之首。父皇是想要借此造勢，既避免了正麵衝突，實際上又是在告訴百官，他屬意你才是未來的太漢天子，從而對抗竇太皇太後讓他立皇太弟？”遙渺渺似乎猜透了其中深意，但又不敢肯定地求證道。
    “聰明。”劉徹捏了捏遙渺渺的臉頰讚賞道。
    “那他到底有沒有夢見赤彘降下雲端啊？”遙渺渺鍥而不舍地追問。
    劉徹輕笑著道：“那就隻有父皇自己心裏清楚了。”
    遙渺渺還是有些不甘心，直起身子湊近劉徹道：“他就沒有偷偷告訴你？”
    “真沒有。”劉徹笑盈盈地搖了搖頭，“更何況人的記憶並不可靠，尤其是那麽多年之前的事情，可能連父皇自己都記不清了吧。人有時候會騙著騙著，就會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真是遺憾，本以為還能聽到什麽秘密呢！”遙渺渺失落地窩回劉徹懷裏，“那母後懷你之時夢日入懷是真是假？”
    “同樣的答案，唯有母後自己清楚。”劉徹沉聲笑了起來，捏著遙渺渺的鼻尖道，“有些人哪怕沒有害你之心，也會在言語中有意識無意識的維護他自己。人的言語中極少能有真正所謂的真相，卿卿莫要執著於真相，更應當執著於利益。”
    遙渺渺腦中飛快地閃過一抹靈光，可又一瞬即逝無法抓住，遙渺渺正欲細思，就聽到劉徹曖昧地在她耳畔道：“卿卿來日有孕之時，想夢見什麽呢？”
    遙渺渺嗔了劉徹一眼，不肯做聲。
    劉徹調侃道：“吾肯定會夢見一頭小赤彘跑進卿卿懷裏，或者一隻赤色玉豬龍也行，看卿卿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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