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戀愛腦是病,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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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蓉蓉無語地看著許磊。
    感歎戀愛腦真是不分時代,不分男女。
    她覺得許磊生長環境不好,又橫遭變故,心理有點不太健康,這些都可以發生,但她從來沒想過,許磊會是一個戀愛腦。
    沉默一會兒,顧蓉蓉看著一臉決然的許磊說:“你錯了,她沒有在胭水閣,更沒有為你以淚洗麵。”
    “昨天,她很開心。”
    許磊欣慰道:“如果是這樣,那也很好。”
    冷星赫以一種看蠢貨的目光看他一會兒,實在受不了,轉頭看趙全。
    趙全頭垂得更低。
    顧蓉蓉輕笑:“你要這樣覺得,那我也無話可說。”
    “你倒比李公子接受得還快,昨天李公子還鬧了一場。”
    許磊不解:“關他什麽事?”
    “他爹納妾,怎麽不關他的事?”
    許磊眼睛微睜:“納妾?什麽意思?”
    “李員外昨天納妾,府裏披紅掛綠,賓朋滿座,李員外意氣風發,病也好了,聲若洪鍾。”
    “他納的是誰?”許磊急聲問。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假,”顧蓉蓉自顧感慨。
    許磊呼吸急促:“他納的是誰?”
    顧蓉蓉驚訝:“你還沒猜出來?當然是絲錦啊。絲錦給李員外做了妾。”
    許磊掙紮著想起,又體力不支,直接跌回去:“不,這不可能,她明明說過……”
    “她說過什麽,不重要,關鍵是要看她是怎麽做的,”顧蓉蓉打斷他。
    “她一定是被逼的,絕對是,她不可能願意給姓李
    的老頭子當妾!”
    “昨天的婚禮我去了現場,她好好的,沒人捆,沒人綁,語言清晰,沒有中迷藥,誰能逼她?李公子當時也很驚訝,大鬧現場,不想讓他爹納妾,絲錦當時委屈柔弱,表示與李員外是真心相愛,現場人不無豔羨李員外有豔福。”
    “李公子還被他爹拖回院子裏,直接鎖起來。”
    許磊吐出一口血:“不可能,這不可能!”
    顧蓉蓉擰眉,又給他輸入一點修複力:“你最好別太激動,毒發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冷星赫給顧蓉蓉遞個眼色,轉身出去。
    顧蓉蓉哼笑:“還以為你有什麽雄才大略,一點情事就讓你難以接受,可笑。”
    “不是,絲錦她不會!”
    “事實如此,由不得你說不會,”顧蓉蓉反駁,“黑莽幫完了,她嫁入李家,能掌控李家,有什麽不可能?有李家在手,比跟了你差嗎?”
    許磊一怔。
    “許磊,你覺得你與她情深似海,焉知你不是她手裏的一顆棋子?她在下一盤棋,不隻有你一顆棋,你這一步廢了,她就要走另一步,你見過哪個下棋的,會隻認定一顆棋子?”
    許磊難以置信地看著顧蓉蓉:“不可能,這不可能……”
    顧蓉蓉差點忍不住扇他大嘴巴子。
    戀愛腦都這麽氣人的嗎?
    正生氣,冷星赫回來了,拿著一隻飯碗。
    碗放在許磊麵前。
    “這才是今天晚上的飯。”
    碗裏盛的白米稀粥。
    而不是什麽紅米。
    趙全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這……不對呀,我們吃的確實是紅的。”
    “你們吃的不是紅米飯,是加過黎紅葉粉的稀飯,那東西是染布用的紅色顏料,艱澀難咽,加入稀粥中,讓你們誤以為是紅米飯。”
    趙全一臉莫名:“為何?顏料雖然難吃了點,但也吃不死人啊。”
    “說得是,”冷星赫點頭,“廚房裏做的是白米稀粥,但有人在給你們這邊送的時候,加入了黎紅葉粉,這東西無毒,最多就是難吃,為什麽還要冒險做這個?”
    “原因就在於,”冷星赫一指許磊的傷口,“他身上的傷口,用了治療外傷的藥,黎紅葉粉雖無毒,但與這種藥相克,入體之後,就能讓人中毒。”
    “所以,別人都沒事,隻有你。”
    許磊臉色蒼白,這種殺人手法,的確像聰明的絲錦做出來的事。
    顧蓉蓉壓住心頭不耐煩:“你為她遮掩沒用,早晚得敗露,李公子也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讓別人揭穿她,不如你說清楚,讓她來與你對質,你親口問問她,為什麽。”
    顧蓉蓉使出針對戀愛腦的殺手鐧:“你難道不想知道,她對你,有沒有對你產生過一絲真情?”
    許磊的目光燃起一絲亮。
    沒錯,他得問問。
    “你說得對,我得問個明白,”許磊深吸一口氣,“不錯,絲錦讓我殺李小姐,還要用挖心之法,並非隻是因為三當家那一手硬功。”
    “還因為,她需要心。”
    顧蓉蓉眉心一跳。
    許磊繼續說:“她患有心疾,需要長期治療,用心入藥,她那樣聰慧美麗的人,怎麽能被這種病折磨?為了能治好她,我當然會萬死不辭,更別說挖顆心。”
    “我知道,她定然不簡單,我曾見過,她手下養著兩個打手,我知道也是為了挖心,所以,你問我的時候,我雖不知道到底是誰挖的,但我知道一定與絲錦有關。”
    “既然與她有關,我也做過這樣的事,是不是我殺了那兩個女子,沒什麽差別。”
    顧蓉蓉無聲握緊拳頭,強壓怒意。
    “心疾?你確定?”
    “當然,我曾見她犯過病,痛苦難當,”許磊眼神中浮現疼惜,“我實在不忍她受苦。”
    “你不忍她受苦,就活挖別人的心?你可真偉大。”
    顧蓉蓉語氣極盡譏諷,許磊抿唇不語。
    “胭水閣,那裏其它的人,知道她這些事嗎?還是說……”
    “不知,”許磊堅定道,“那些人都是庸脂俗粉,怎麽配與絲錦相提並論?我曾提過要替她贖身,老鴇子要一萬兩金,真是可惡!”
    “那你可知,你運的那些東西,還有那艘大船裏的東西,可不隻值一萬兩金。”
    許磊微訝:“有那麽多?”
    “我知道不少,但不知有那麽多,”他沉默一瞬,“知道我也不敢奪,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顧蓉蓉冷笑,這家夥總算沒有蠢到家,沒為了絲錦把什麽都豁出去,還能看出冷星塵不
    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