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族長的意思是，人皇陛下娶鳳族之女為皇後也行。
    但必須要將有熊仙朝的國運凝聚成龍形，化作龍脈。”
    白龍長老小聲的對姬水四人道，生怕外人聽到似的。
    聽到白龍長老此言，慈廣仙君和無當聖母還沒什麽感覺，可清風和姬水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有熊仙朝的國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國運那麽簡單，它同時還象征著人族的族運。
    國運無形，就算有形也是在氣運池中顯化成氣運鯉魚的模樣。
    現在龍族要求將有熊仙朝國運化作龍形龍脈是什麽意思？
    想要從人族族運中分一杯羹嗎？
    要隻是有熊仙朝國運也就罷了，舍一點給龍族也沒什麽。
    可國運和族運相互交織，互為影響。
    涉及到人族族運的問題，清風和姬水再慎重都不為過。
    看清風師徒二人臉色凝重，白龍長老就知道這個差事不好辦呀！
    “這就是族長的要求，和老龍我無關。”
    白龍長老再一次強調道。
    清風沒好氣的瞪了白龍長老一眼道。
    “你不用瞎擔心了，此事還影響不到咱們的私交。”
    罵了白龍長老一聲，清風將目光看向姬水，詢問其意見。
    對於氣運、國運、族運之間的聯係和運用，不是清風所擅長的事情。
    姬水作為人皇，統攝洪荒萬族，又是人族之主，他才是使喚族運的祖宗。
    無當聖母和慈廣仙君懂得也不多，不敢亂吱聲。
    看四人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
    姬水斟酌了一下語言道。
    “有熊仙朝國運的確可以凝聚成龍族形態，但這勢必會將有熊仙朝和龍族緊密聯係在一起。
    我更擔心的是，龍族會借有熊仙朝為中樞，進而影響到人族族運。
    甚至會影響到千萬年之後，有熊仙朝之後的人族國朝。”
    如果龍族隻是需要簡單的有熊仙朝國運，那姬水立刻答應下來也無妨。
    可涉及到族運，更關係到人族日後的發展，這其中的牽扯可就要姬水好好思量才行了。
    看姬水說的這麽嚴重，清風皺眉對白龍長老道。
    “老白，你們族長……聖人，就沒有更多的交代，比如為何想要這個條件？換一個行不行？”
    白龍長老也是無語，需要我了，就叫我老白是吧！
    沒有和清風多計較，搖了搖頭答道。
    “這十之八九是我家聖人的旨意，聖人如何想，又豈會告知於我一個龍族長老。
    但族長曾有言，此事若成，人族與我龍族都將獲益。
    這是一件合則兩利的事情。”
    合則兩利？
    清風再看向姬水。
    姬水點了點頭，承認道。
    “隻要能夠定下兩族契約來，的確不光龍族能分潤我有熊仙朝氣運，仙朝同時也能得到龍族氣運的加持。”
    聽到姬水這麽說，白龍長老眼睛亮了亮，此事有門呀！
    “你們看，連人皇陛下都說合則兩利，我龍族這要求可沒有多苛刻，也不過分吧！”
    “此事成與不成，已經不是我能拿主意的了，還需要稟告炎皇陛下一聲，讓炎皇聖人拿主意才是。”
    姬水搖頭道。
    再是合則兩利的事情，涉及到人族根本，他這個人皇也不能擅自決定。
    “早知道姬水陛下這麽好說話，我之前還賣什麽慘呀！
    真是丟臉丟大了！”
    看姬水這麽輕易的就妥協了，白龍長老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這也和白龍長老不熟悉族運這種東西有關。
    龍族的事情這麽輕易的就暫且有了決議，也是清風沒想到的事情。
    還以為會再拉扯談判個數月。
    “好了，此事交給姬水和薑皇、炎皇聖人他們三位人皇去商議就是。
    咱們四位好不容易重聚一下，今日必須不醉不歸。”
    白龍長老自有清風三人來招待。
    姬水早早離開了酒桌，國運化龍一事事關重大，他需要早早和炎皇聖人商議一下。
    十數日之後，首陽山中。
    麵對匆匆而來的姬水，薑子和炎天玉還是挺意外的。
    畢竟距離聖人法會剛剛結束，姬水下山沒多久。
    “兩位賢兄，今次上山是有大事相商，還請你們拿個主意。”
    隨後姬水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和薑皇、炎皇道了個明白。
    娶鳳族之女為皇後一事，薑子和炎天玉不久前已經知悉。
    對此兩人也並不反對。
    他們兩個沒有皇後，不意味著第三任人皇也不能有皇後。
    和天庭天帝一樣，第一任天帝昊天有天後，但第二任、第三任都沒有道侶。
    這其中的取舍全看個人選擇。
    倒是龍族對姬水的補償要求很讓兩位人皇意外。
    兩人不僅都坐了數百萬年的人皇，炎天玉如今更是成了聖人，對族運的看法更加透徹。
    “水靈道友想要的不僅僅是有熊仙朝國運，她更想要的是人族。
    作為人族第一個大一統仙朝，一旦有熊仙朝國運和龍族族運捆綁在一起。
    人族族運也勢必會向龍族族運親合，日後兩族間的關係，隻會更加緊密，互相影響。
    雖不會徹底捆綁在一起，但也會有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之勢。”
    炎天玉看清事情的本質道。
    “此事於我人族是何利弊？”
    這才是姬水最關心的事情。
    “龍族乃是四大先天靈族之一，和我人族並無競爭衝突。
    再一個，天地有風雲變幻之勢，這洪荒天地主角之位也不是永恒不變的。
    多幾位沒有競爭關係的盟友總是好的。
    和龍族合作，總體而言，利大於弊。”
    炎天玉分析利弊，看姬水和薑子神色猶豫不決，又笑著道。
    “你們不用擔心，隻要我人族聖人不絕，就不會有任何問題，龍族還犯不著得罪我人族。”
    姬水這才了然，也對……聖人才是人族最大的底氣。
    既然合則兩利，答應龍族又有何妨。
    “賢兄說的是，我人族不懼龍族，答應它又有何妨。”
    姬水輕鬆下來道。
    “不管怎麽說我人族此時乃天地主角，和龍族合作也是龍族獲益更多。
    那仙都城外不是來了五百萬龍族修士嗎？既然來了，就不要再放回東海了。
    我人族四域疆土，江河湖泊無數，正缺擅水之人和一水府衙門。
    正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些龍族修士融入我族。”
    炎天玉玉口一開，就好似決定了這五百萬龍族修士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