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會場的舞台,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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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考。程實不斷的在心裏問自己,如果一場騙局確實有所圖謀,那何時才應是騙子們動手的最佳時機?這個問題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還要思索,但對於同為騙子的程實來說,簡直是一道送分題。答案就是在騙局的最**,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其他東西拉扯殆盡的時候,就比如......當下!龔會長不隻是分享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給在場所有人拋出一個極其難以抉擇的選擇題。且不說有沒有人真正的信他,想來但凡是對他的消息有那麽一絲懷疑的人,都會想要知道龔會長口中所說的那個【腐朽】神軀隕落的時空到底在哪裏。可想要繼續聽下去,又不得不加入這所謂的庸人會。聰明人隻想得到好處,不想增添累贅,所以他們糾結,而在這糾結之中往往就會忽略一些騙子新加入的小把戲。比如......移花接木。是,在場所有人來時的大門確實是安全的,而現在這扇門跟來時的門也一模一樣,如若不是提前看破了龔會長是個騙子,程實或許也不會多想。可問題就在這裏,這扇門的背後當真會是通往回家的路嗎?畢竟掉入甄奕虛憶口袋的遭遇還曆曆在目。更何況,這個龔會長所謂的朋友,有極大的概率就是甄欣或者甄奕,甚至還有可能龔會長就是她本人!所以程實停了下來,他需要觀察觀察,他要在別人推門走入之後再決定是不是可以通過這門離開。可程實能想到這麽多不代表別人也能想到。在很多人眼裏,龔會長已經樹立起了一個頗有人格魅力的無私形象,至少他分享的很多有用信息對於這些巔峰玩家一無所知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真正的收獲。所以,不少能夠控製**的聰明人和一堆什麽風險都不想擔的白嫖怪準備離場了。這其中就包括必定不會加入其他組織的傳火者們。崔秋實站起身後沒有第一時間走入門中,而是在觀察了程實片刻後才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附近的過道上,以一種暗中防禦的姿態會合了另一位玩家。而後兩人眼神交流片刻,齊齊點頭,準備離場。可就在這時,程實動了,在沒有確定這門安全與否之前,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崔老的兒子去冒險。於是他目光一沉,看向崔秋實的眼神立刻變的犀利,毫不猶豫的便從袖中漏出三柄手術刀,二話沒說就朝著對方的後腦甩去!他知道崔秋實一直在防禦自己,也知道這種速度的手術刀射不中這位機警的秩序騎士,但程實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崔秋實,而是崔秋實想要掩護的那個玩家!那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傳火!隻見程實在甩出手術刀的同時,又迅速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個陌生傳火扔去。那陌生傳火早就在崔秋實的提醒下對異常出現的程實提防起來,此時見他貿然發難而且還是一次攻擊兩個,眼色一沉便向旁邊閃去。他不敢不閃。崔秋實麵對的是三把能認出形狀的手術刀,自然可以以手中小盾硬扛,可他不同,他麵對的是一條詭異的舌頭!什麽正經人對陣先扔一條舌頭啊!?誰都不知道這舌頭有什麽功能,所以保險起見,最好是遠遠避開,不要沾身。可這一避,就讓他直接遠離了那扇離開會場的大門,而也是因為他及時閃躲,讓程實丟出的舌頭毫無意外的貼在了那扇金玉之門上!陌生傳火暗道一聲好險,而後立刻從身上掏出了一根法杖,他顯然是一位法師,可就當他準備對暴起發難的程實還手之時,卻突然聽到身側那扇離開會場的大門突然“嘩啦”一聲......碎了!隻是被那條詭異的舌頭舔了一口,那看上去厚重結實以翡翠為板的大門居然像是被狠敲了一錘的鏡子一般,直接裂開了!與此同時,那條貼在門上的舌頭也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在兩人凝重的目光中,它懶洋洋的扭動兩下,最後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嗝~又吃撐了!”“!!!”陌生傳火和崔秋實看到這一幕,都是目光一凝,瞳孔驟縮!一條會說話的舌頭!!好他媽怪!但最怪的不是舌頭,而是那扇破碎的門!因為在第一扇門破碎之後,會場內出現的所有門像是觸發了連鎖反應一樣,一扇接著一扇成串的崩碎在眾人麵前。不少剛剛踏入其中的玩家身形一滯,便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從未知的空間中排斥出來,直接被甩在地上。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眾人心下大駭神色劇變,看到眼前這副場景誰還不知道原來這門並不是什麽“回家”的門,也不是什麽離開會場的門,而是一扇“要命”的門!有人在這門後設下了陷阱,將所有踏入其中的玩家都“送”到了未知的空間中去!這門根本就是假的!!看到這一幕,崔秋實隻覺一股涼意從尾椎直衝頭頂,若不是他前座這個奇怪的人突然阻止了他和同伴的進入,或許此時自己也已經身陷囹圄了。他不是敵人!?崔秋實回頭目露凝重的看向程實,死死的皺緊了眉頭。他到底是誰?而此時,那個陌生的傳火者也走了過來,他遠比崔秋實更加務實,在猜到程實的行為不是發難而是援助的時候,他一臉感激的朝著程實點了點頭。“救命之恩,感激不盡。在下張昊,不知......”可還沒等他說完,程實便迅速俯身低頭撿起地上的食謊之舌,然後瞬間憑空消失在了兩人眼前。他溜了。在無奈戳破龔會長的陰謀騙局後,他不能讓自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底下,於是他利用自己在進場時隨意扔在其他地方的骰子,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無人的位置上去。當他剛剛消失,會場中便爆發出了巨大的動靜。確實有些幸運兒因為程實的操作而逃過一劫,但之前走進去的那群玩家呢?他們怎麽樣了?死了,還是被抓了?除了這布下陷阱的人,或許沒人知道。於是滿心後怕的玩家們憤怒的看向台上,破口痛罵,更有甚者已經黑著臉開始動手,無數流光飛矢傾瀉般砸向了會場中央的舞台。在憤怒流光轟砸之下,舞台“轟”的一聲倒塌下去,瞬間卷起一股滔天煙塵!程實目光一凝,看向場中,冷笑一聲。這有用嗎?怕是沒用。如果一個別有用心的組織者能死於這種程度的憤怒反噬,那今天的這場集會或許才真正能算得上是一場庸人會。不過有一說一,真是諷刺啊,謹慎的放棄入會選擇閑事不沾身的聰明人們,卻比留在原地尋找機會的“庸人”們更早的落入陷阱,這不恰恰說明在場的人......全都是庸人嗎?在程實看來,單純的蠢笨或許並不算是庸人,但認不清自己就一定走在了成為庸人的路上。所以自詡為聰明人的庸人們怒了,而憤怒的結果便是,會場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