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長空陰陽,本源無量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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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宥清溪看完劍經,見他默然沉思,便沒有說話,就在一旁默默等著看著。
    現在他們相距不過丈許,在宥清溪眼裏,這個男人身上是有種很奇異的氣息,好似有層她看不透的偽裝,整個人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著。
    她就想,也許這並非他的本來麵目,可我偏偏又看不出絲毫破綻,秋離,尹劍平,他們真的很像。
    不過宥清溪並未將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隻是覺得他們都很神秘,還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能夠抵禦她的青尾迷心訣。
    他究竟是什麽人?明明修煉的是長空陰陽訣,但又不承認自己是長空宗弟子,可若非長空宗弟子又怎會修煉長空陰陽訣?!
    他和葛青雲又是什麽關係?
    他說葛青雲是在其他下重天,這是真的嗎?
    如果找到葛青雲,他能夠解除本源印記嗎?
    葛青雲,他還記得自己的承諾和青尾狐族嗎?
    想著想著,宥清溪也入神了,不過她是望著任無惡,看起來像是在發呆,那場景是甚為……古怪。
    安靜許久後,任無惡先回過神來,見到呆呆看著自己的宥清溪,他不覺一怔。
    此刻的宥清溪又有另一種美態,恬靜溫柔,稱得上楚楚動人,秀色可餐,令人心動。
    任無惡倒是沒動心,就是覺得這樣的宥清溪應該是最美的,又想到她的經曆遭遇,不覺暗歎一聲。
    宥清溪也醒過神來,知道自己失態了,不禁玉容微紅,有些難為情。
    穩穩心神後,宥清溪先問道:“道友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任無惡知道她這樣問是為了掩飾難堪,便道:“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覺出神,讓道友見笑了。我在想本源印記。”
    宥清溪動容道:“難道道友想到了解除之法?!”
    任無惡搖頭道:“沒有,我隻是覺得也許本源印記的解除之法會和長空陰陽訣有關。”
    宥清溪訝然道:“道友的意思是,長空陰陽訣能夠解除本源印記?這怎麽可能?如果真能解開,當年葛青雲就能做到了,他又何須有那樣的承諾?”
    任無惡猶豫一下道:“也許葛青雲……有苦衷或者是其他顧慮。”
    宥清溪忙道:“不會的,不會有這樣的可能,”
    她是有些慌亂不安,可又覺得任無惡說的又有些道理。
    繼而她又問道:“那你怎會有這樣的……猜測?依據是什麽?還是說,你已經想到了解除之法?又或者是聽葛青雲說起過此事?你說,究竟是什麽?”
    任無惡沉聲道:“我隻是有個猜測,不過這個猜測可以得到證實。”
    宥清溪忙道:“如何證實?你需要我做什麽?我做什麽都可以!”
    任無惡道:“你修煉了長空陰陽訣……”
    “那隻是長空陰陽訣的基礎心法!”宥清溪急忙糾正道。
    任無惡點頭道:“對,是基礎心法,而且你沒有開啟自己的無量門。”
    宥清溪奇道:“無量門?那是什麽?”
    任無惡先解釋了什麽是無量門,然後道:“可奇怪的是,你雖然不曾開啟無量門,卻已經能夠將空間法則運用駕馭,可以施展空間瞬移等等蘊含空間法則的神通。”
    宥清溪茫然道:“這又是為什麽?”繼而醒悟,但又覺得不可思議,失聲道:“難道……不,不可能!”
    任無惡歎道:“聽起來是匪夷所思,但確實有這種可能。”
    宥清溪駭然道:“怎麽可能?你是說我的本源印記其實就是我的……無量門,如此我才能夠煉成長空陰陽訣,這不可能,本源印記怎麽可能會成為無量門!”
    任無惡徐徐道:“據我估計,本源印記就是一種蘊含空間法則的封印,既然如此,本源印記就有可能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發生變化,那種力量也許就是長空陰陽訣。”
    宥清溪聞言不斷搖頭,喃喃道:“不會的,怎麽可能……”
    可她又覺得這是有可能的,因為任無惡並非是胡亂推測而是有所依據,隻是突然聽到這些後,她一時難以接受相信。
    任無惡也知道自己的話對宥清溪的刺激有多大,見她不知所措也是有些失魂落魄,便默然不語,靜立不動。
    許久後,宥清溪才平複心境,看著任無惡緩緩道:“你說可以證實你的推測,要如何做?”
    任無惡道:“很簡單,就是讓你將無量門真正的,或者說是完全開啟。”
    宥清溪咬咬櫻唇道:“你能幫我?”
    任無惡點點頭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不過我並無十足把握,而且會有不小的風險。”
    宥清溪苦笑道:“現在的我,多大的風險都可以接受也能承受,請你幫我!”說著她就要跪拜行禮。
    任無惡虛扶道:“無需如此,我幫你,就當是為葛青雲兌現承諾吧。”心道,畢竟是她帶我進入了長空秘境,雖然居心不良,但也算是幫了我。
    尋思著,他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對方,“這就是長空陰陽訣,你先看看,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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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宥清溪接過玉簡並未馬上查看,而是看看任無惡,說真的她是有些疑慮,一部大品天仙訣,對方說給她就給了,幹脆的就像是遞給了她一塊仙玉,這心法……真的假的?
    見狀,任無惡不覺笑道:“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會勉強,也勉強不了你。”
    看到他那爽朗的笑容,還有那雙黑而明亮的眸子,宥清溪微微失神,繼而俏臉一紅,赧然道:“我……我隻是有些奇怪,你為何……會對我……會幫我?”
    任無惡笑道:“一是因為我和葛青雲相識,二是因為你的經曆遭遇。你別誤會,我不是同情你,而是很佩服你。”
    宥清溪低聲道:“謝謝你,我……無以為報,隻能說大恩大德,永記於心。”
    任無惡笑道:“你已經感謝過我了,那兩個人就是最好的謝禮。”
    宥清溪一怔後才知道他說的是翁奇,戰飛二人,忙道:“他們怎能算是謝禮……”
    任無惡道:“我說是那就是。現在你可以看看這枚玉簡了吧?你先看,我出去一下,有問題等我回來再說。”
    宥清溪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點頭,隨後凝神查看玉簡。
    任無惡剛走出無量洞,小角風兒便湊了過來,至於翁奇戰飛已然不見,真是消失的幹幹淨淨。
    想到兩個人仙後期修士就這麽完蛋了,任無惡不覺歎息一聲。
    接著拿出劍爐,小角隨即吐出兩團金光,那金光正是翁奇戰飛的元嬰。
    劍爐一口將金光吞下,然後光彩一閃,低鳴一聲。
    收起劍爐,任無惡笑道:“這次真是難為你們了,不僅為劍爐找了兩個元嬰,還洗劫了海瀾樓,又將宥清溪帶到了這裏。如此周密的計劃,是誰想出來的?”
    他在問,可目光是在小角身上。
    對方眨眨眼睛,接著點點頭,然後又蹭蹭他,無需鳴叫,意思已是表達的很明白了。
    任無惡心道,小角現在的靈性隻怕和人已是相差無幾,這樣下去,它是不是真會化為人形?妖獸化人這可能嗎?難道是因為它領悟到了長空陰陽訣的精義,才有了這樣的變化?還是說,這又是劍爐搞的鬼?
    見他看著自己不吭聲,小角忽然上前舔了他一下。
    被舔後,任無惡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拍拍小角腦袋道:“接下來你的計劃又是什麽?你早就知道了宥清溪已經修煉了長空陰陽訣,現在讓她和我們一起,不會隻是想讓我替她解除本源印記那麽簡單吧?還是說,幫她對她好,對我也有益處?”
    小角立刻點點頭,任無惡笑道:“那對我究竟有什麽好處呢?”
    小角告訴他,具體有什麽好處它也說不準,但一定是有好處的。
    得到這個含糊的回答,任無惡隻能搖頭苦笑,然後囑咐小角風兒在外麵替他護法,它們還讓他安心去辦事,還說他在裏麵待多久都沒關係。
    回到無量洞,宥清溪已是又進入到了忘我之境,渾然不知他的到來。
    許久後,宥清溪才回過神來,接著就問了許多問題,任無惡則是一一解答解惑,如此又過了許久。
    見到了完整的長空陰陽訣,宥清溪才知道這門大品天仙訣是何等的高深玄妙,自己之前領悟到的真的隻是一點點皮毛。
    隨即她也覺得,隻要自己修煉了完整的長空陰陽訣,真的有可能解除本源印記。
    這日任無惡又給宥清溪解答了一個疑問,這也是目前為止,對方的最後一個問題了。
    接著他又道:“這段時間,你對長空陰陽訣已是有了新的認識和理解,加上之前你已有了一定的根基,接下來我們就要嚐試開啟你的無量門。”
    一頓後,他繼續道:“我還要再說一次,這種嚐試會有風險,因為我也是首次幫他人開啟無量門。”
    宥清溪肅容道:“不論成功與否,我對道友隻有感激感恩,請道友放手去做。”
    任無惡笑道:“多謝你的信任,你也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宥清溪猶豫一下,又道:“請問道友,你現在開啟了多少無量門?”
    任無惡道:“不多不少就有一個。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才說,自己並非長空宗弟子。”
    宥清溪微微一怔道:“那請問道友的無量門又是何人幫你開啟的?”
    任無惡也沒有隱瞞,如實回答道:“我曾服用了一顆無量丹。”然後又說了無量丹的用途。
    宥清溪恍然道:“原來如此,那道友就是自行修煉,無師自通了。”
    任無惡笑道:“也不算是,隻能說是機緣巧合,我才能煉成長空陰陽訣。也正是如此,我才是毫無把握能夠幫你開啟無量門。”
    宥清溪正容道:“我相信道友,請道友盡管出手,無需有任何顧慮。”
    任無惡是知道如何幫他人開辟無量門的方法,但也是從未運用過,這方法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凝聚自身法力,在別人身上開辟一個小小的無量領域。
    隻要這個無量領域能夠順利形成凝聚便算成功,可實際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施法者稍有不慎,不僅無法開辟出無量門,還會讓對方法力散亂,甚至是受到法力反噬,輕則重傷,重則形神俱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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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長空宗,師長前輩為弟子開辟無量門,都是極其慎重小心,不敢有絲毫疏忽大意,即便做不到萬無一失,也要是十拿九穩。
    任無惡雖然修煉長空陰陽訣已有多年,且已有小成,但他因為情況特殊,對給他人開辟無量門真是毫無把握,何況這次宥清溪的情況也很特殊。
    得到了宥清溪的充分信任,他才有了一點把握,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二人都準備好後,這場情況特殊的修煉才開始。
    靜室內,任無惡和宥清溪盤膝而坐,四目相對,氣息可聞,相距很近。
    宥清溪在任無惡的指導下,運轉法力,很快進入到了無我之境。
    就見她身上逐漸有淡白色光芒閃動,柔和明亮,雖然淡薄卻又有種凝實之感。
    光芒閃動中,宥清溪身軀逐漸淡化,最後成為了一個淡白似的光影,在那裏閃動變化,好似隨時都能夠消散不見,化為烏有。
    在宥清溪化為虛影時,任無惡才有了動作,先是身上有白而晶瑩光華透出,身軀也變得若有若無,而他的眉心祖竅處,光華最盛最亮,白光凝聚,宛如太陽,散發出來的光芒已將對麵的宥清溪籠罩。
    那光芒還是越來越亮,越來越強烈,宥清溪的身軀則是越來越淡,似乎已被強光同化,幾近消失。
    在宥清溪的身形將要被強光消融或者是吞噬時,任無惡忽然伸出右手,輕輕地也是慢慢地按向對方頭頂!
    在他手掌碰到對方頭頂的那一刻,宥清溪已經淡化到極致的身軀驟然凝實,並且自身散發的光芒瞬間從白轉為黑,同時一盛再盛,那強盛的黑光讓強烈的白光徐徐收斂,慢慢退縮,最終黑白光芒看起來是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任無惡的手還在宥清溪頭頂,手掌還是白光閃耀,在黑光中是極為醒目。
    如此許久後,那隻手光彩收斂,慢慢被黑光侵蝕,先是五指成為了黑色,接著是掌心,然後是整個手掌。
    手掌之後又是手腕手臂,黑光一點點的將任無惡身體占據,經過一段應該很漫長的過程後,任無惡終於被黑光完全籠罩,變得和宥清溪一樣。
    在黑光將他們完全籠罩又過了許久後,任無惡身上又有白光閃動,那光華從他體內透出,逐步讓黑光淡化,讓他恢複之前的狀態,接著白光又將宥清溪籠罩,他們又被白光徹底吞噬。
    許久後,宥清溪身上又有黑光透出,然後又讓白光淡化,接著黑光強盛,又將他們完全占據。
    接下來,這樣黑白輪回,循環往複的變化是進行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就如日夜交替,不停轉換,不止不休。
    任無惡和宥清溪一直都是保持著那種姿態,相對而坐。前者右手高懸於對方顱頂,恰似穹宇懸星,穩若山嶽,久滯未移。
    二人周身黑白光芒氤氳盤桓,恍若太古靈蛇,相互糾纏、繾綣交織。那白光似雪練橫空,澄澈純淨;黑光如墨龍蜿蜒,深邃幽遠。二者此消彼長,光芒明滅間,二人輪廓漸趨朦朧,似有若無。
    漸漸地,二人氣息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周身氣機仿若太極流轉,循環往複,生生不息,盡顯陰陽調和之妙。
    時光悠悠流逝,光芒的變幻終於漸漸停歇。
    任無惡周身依舊是純粹的白,而宥清溪則被濃鬱的黑所籠罩。
    隻是此刻,宥清溪的眉心處,一抹瑩白光芒悄然閃爍,恰似暗夜中的璀璨星辰;與此同時,任無惡的眉心也亮起了幽微的黑光,與那瑩白光芒遙相呼應。
    又過了良久,任無惡緩緩收回右手,刹那間,兩人之間那無形的聯係就此斷開。
    然而,他們所散發的光芒卻早已交融在一起,白芒之中隱約可見黑點,黑芒裏也透著絲絲縷縷的白,相互交錯,熠熠生輝。這黑白光芒看似界限分明,卻又彼此交融,和諧共生,宛如陰陽交泰,呈現出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
    二人也是時而黑亮,時而炫白,許久後,黑白光芒逐漸收斂,他們的身體也逐步恢複正常。
    等到黑白光芒盡數收斂,他們同時醒來,彼此對視,目光閃動,清澈明亮也是異常深邃。
    他們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自己,都是異常清晰的影像,那一刻,他們都覺得自己就是她,他就是自己!
    對視許久後,任無惡先開口道:“恭喜道友,順利開啟了無量門。”
    宥清溪柔聲道:“多謝道友,大恩大德,清溪無以為報,隻能銘記在心。”
    任無惡笑道:“道友言重了,其實我也要感謝道友才是,此次修煉後,我也是受益匪淺,多謝。”
    一頓後,他又問道:“道友的本源印記還在嗎?”
    宥清溪搖搖頭道:“正如道友的推測,本源印記果然是化為了無量門,如今我已經開啟了三十六扇無量門,那層封印已然解除。”
    任無惡笑道:“那我又要恭喜道友了。從此海闊天空,前途無量,進階地仙,指日可待。”
    宥清溪聞言並無多少喜色流露,輕聲道:“多謝道友,我也祝願道友仙途坦蕩,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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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無惡有些詫異地道:“道友為何還有些悶悶不樂?”
    宥清溪輕歎道:“現在我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原來當年葛青雲已將解除本源印記的方法留給了我們,可他為何又是諱莫如深,沒有明言?讓我們在無量山苦苦等候了一代又一代,最終……落得個滅族的下場。”
    任無惡稍一猶豫才道:“既然道友已經想到了,或許我能給你一個解釋。”
    宥清溪忙道:“道友請講,清溪洗耳恭聽。”
    她自稱清溪又是那麽自然而然,讓人覺得他們間的關係已是極其親密密切。
    任無惡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這便是那場修煉帶來的變化。
    任無惡道:“當年葛青雲不是不想替貴族解除本源印記,而是有心無力。道友現在也知道,本源印記其實並不算是解除,而是轉化成了無量門,而葛青雲就是無法幫貴族開辟無量門。”
    宥清溪愕然道:“為什麽?是他修為不夠嗎?”
    任無惡搖頭道:“不是,這與修為高低無關。”
    一頓後,他繼續道:“道友可知要修煉長空陰陽訣,有個先訣條件,隻有滿足這個條件,才能修煉這門大品天仙訣。”
    宥清溪微微一怔道:“什麽條件?”
    任無惡沉聲道:“就是光明真體。”
    宥清溪茫然道:“光明真體那又是什麽?”
    隨後,任無惡又詳細說了一下何為光明真體,宥清溪聽後不覺動容,臉色一變再變。
    “唯有光明真體,才能修煉長空陰陽訣,我想當年貴族子弟裏並無一人是這樣的體質,因此葛青雲也就無法幫貴族解除本源印記。他將長空陰陽訣心法留下來,就是想等將來貴族中出現了光明真體,會發現其中玄妙。我覺得葛青雲應當在無量洞內留下過一些有關光明真體的信息,但沒有被貴族弟子發現,等到田量進入無量洞,他就算發現了也不會告訴你們。也許葛青雲的留言就在那柄無量玉劍中,他是用心良苦,卻沒想到田量的出現改變了貴族的命運。”
    宥清溪微微點頭道:“道友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就是光明真體了?”
    任無惡道:“不錯,道友是光明真體,我也是。”
    宥清溪低聲道:“多謝道友為我解惑,光明真體,天帝化身,可如今天帝已然歸位,是不是將來就不會再有光明真體了?”
    任無惡正容道:“道友,關於光明真體還有一點我覺得應當告訴你。”
    見他神情肅然,宥清溪忙道:“道友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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