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長空無量,諸天可達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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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血月宗後,任無惡並未再去龍門鎮,這次他是湊巧遇到了,才能幫神虎門消災滅禍,神虎門的未來最終還是要靠丁英等人,他能幫他們一次可不能幫他們一世,人總歸還是要靠自己。
    他是又用了一枚長空符回到了倚天洞,通過這次實驗,他已是明白了長空符的特點特性,算是可以較為熟練的使用長空符了。
    他回來不久,小角也回來了。
    知道他做了什麽,小角就道:“你這次算是賺了,出去一趟,熟悉了長空符的特性,還救了神虎門,真是不虛此行。”
    任無惡笑道:“也是巧了。正好,我有事向你請教。”
    小角輕哼道:“長空符內的那幅地圖很奇特吧?你想知道那是怎麽回事?”
    任無惡點點頭道:“還請賜教。”
    小角道:“你這麽客氣,我都有些不適應了。看起來你還是沒完全了解長空符。”一頓後,它問道:“你覺得長空符隻是單純的破空符嗎?”
    任無惡微微一怔,繼而目光一閃,若有所悟。
    小角也沒有說話,就讓任無惡自行思索。
    片刻後,任無惡恍然大悟,說道:“我懂了!長空符並非單純的破空符,稱它為借空符才更為貼切。此符是借了某些傳送陣開辟出的空間通道,方能實現這般遠距離、跨多層空間的傳送,我說得可對?”
    小角點頭應道:“沒錯。長空符需借助其他傳送陣的空間通道才能運作,否則區區一枚靈符,若無外力憑借,又怎會有媲美大型傳送陣的威能?它畢竟隻是靈符,而非長空玄光鏡那般的法寶。你所見的那幅地圖,標記的便是那些傳送陣的路線,正常情況下,地圖上標記之處,長空符皆可抵達。”
    任無惡讚歎道:“研究出長空符的人真是太不簡單了。”
    小角目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些心不在焉地道:“那是自然。”接著又問到:“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任無惡猶豫了一瞬,緩緩開口道:“此次於無量山施展黑蓮聖光訣之際,我忽然有所悟,我思量著……”
    話還未說完,小角便截斷他的話,接口道:“你想閉關?”
    任無惡略帶幾分赧然,點頭應道:“正是此意。”
    小角無所謂地擺了擺前爪道:“隨你的便,於我而言,在何處並無分別。”說著,目光落在任無惡身上,又道:“你安心閉關便是,倘若我得閑,便會為你護法,其餘諸事,待你出關後再議。”
    任無惡連忙說道:“如此,便有勞你了。”
    小角輕哼一聲,提醒道:“我先說明白了,是有空才給你護法,並非時刻守在此處,若真出了變故,你可休要埋怨我。”
    任無惡微笑道:“我知曉,不會怪你。”
    小角應了句:“那就好,你準備妥當,知會我一聲。”說完,身形一閃,瞬間沒了蹤影。
    三日後,任無惡正式閉關。
    倚天洞在數重陣法的嚴密籠罩下,徹底隱匿於無形,周遭毫無痕跡可尋。
    任無惡閉關之後,小角先是在倚天洞周邊繞了一圈,隨後也消失不見。
    此番任無惡閉關,一門心思專修黑蓮聖光訣。他隱隱覺得,在黑蓮聖殿之中,自己定是獲取了某種尚未察覺、尚未領悟的關鍵之物。
    或許這僅僅是他的錯覺,可若不潛心去思索、去感悟一番,他實在難以心無旁騖地去做其他事。如此一來,閉關便成了必然之舉。
    靜室內,任無惡閉目盤坐,率先在心中將黑蓮聖光訣的心法細細回想了一遍。
    此篇心法源自《天魔經》,長久以來的研習與修煉,已讓他將其熟稔於心,無需過多思索,整篇心法便能無比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毫不誇張地說,他早已將黑蓮聖光訣的每一個字反複琢磨了無數遍,對每一段心法都熟悉到了骨子裏。
    然而,此次閉關,當他靜下心神再次思索黑蓮聖光訣時,竟陡然察覺到這篇心法似乎有所缺失,並非完整無缺的狀態。
    可他又難以確切指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產生了錯覺。
    就這樣,閉關之後,他竟耗費了數年時間,一心判定這心法是否殘缺。
    但結果卻是越深入思考,越覺得這心法存在問題,可又始終說不出問題的根源所在,這讓他感到十分無奈,內心滿是糾結與困惑。
    這一日,他如往常一樣繼續研究心法,從開頭至結尾,將每一個字都反複琢磨,翻來覆去地思考,可依然沒能找出問題究竟出在何處。然而,那種心法有問題的感覺卻愈發強烈,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怎會如此?難道出問題的不是心法,而是我自己?是我想得太多了嗎?不,一定是心法有問題,可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呢?”他在心中不斷地自問,情緒也逐漸變得煩亂焦躁起來。
    這次閉關從一開始就透著古怪,他突然覺得心法有問題,這一想就陷入了長久的糾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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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不僅問題沒有得到解決,自己還陷入了深深的煩亂與焦躁狀態。
    再這樣下去,恐怕有問題的就不隻是心法,連他的修為與心境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
    想到這裏,他急忙在心中默念靜虛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很快,他的心中又泛起了疑惑:“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心法本身並沒有問題,是我太多疑多慮了?”這樣的念頭一出現,他原本稍有平複的心情又煩躁起來。
    就在這時,黑蓮聖光訣的心法再次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中浮現。
    而且這一次,那些字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他的腦海裏跳躍、飛騰,甚至發出陣陣歡呼與叫喊之聲。
    刹那間,每個字皆幻化成鮮活的生命,各自攜著鮮明獨特的性情與姿態。
    它們中,有的靈動俏皮,周身洋溢著蓬勃朝氣,一舉一動都滿含生機;有的沉穩持重,仿若深潭靜水,任外界風雲變幻,始終波瀾不驚;有的興奮難抑,情緒如熊熊烈火般熾熱高漲,急切地要將內心的激動宣泄而出;有的狂躁不已,似脫韁野馬,全然沒了自控之力,肆意衝撞著周遭的一切;有的行蹤飄忽,如天際流雲,又如暗夜流螢,令人難以捉摸其蹤跡;還有的似有還無,若隱若現於虛實之間,周身縈繞著神秘詭異的氣息 。
    起初,任無惡的心境受到這些“活躍”的字的影響,變得越發煩亂,甚至產生了跟隨它們一起跳躍、叫喊、狂呼暴躁的念頭。
    但他很快憑借靜虛訣穩住了心神,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不過,那些字並沒有因此而安靜下來,依舊在他的腦海裏肆意折騰,仿佛將他的腦海當成了一座熱鬧的舞台,一條喧鬧的街道。
    突然,任無惡發現那些心法有些異樣,似乎多了一些字。
    他集中精神,仔細觀察,這才發現多出來的那些字,正是那些若隱若現、似有若無的字。
    它們如同影子一般,混雜在其他字裏,飄忽不定,不斷閃動變化,時而凝實,清晰可見;時而飄渺,模糊難辨,顯得十分詭異古怪。
    有了這一發現,任無惡精神為之一振。他立刻凝神繼續觀察那些奇怪的字,他也相信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他將那些字一個一個地捕捉、鎖定,然後嚐試著把它們串聯起來。漸漸地,那些字竟然組成了一段段心法,而且是全新的、他從未見過的心法。
    “道生一,一生蓮,蓮開混沌顯真玄。無中生有藏妙理,聖光初現照大千。心若虛空無所住,意守無為法自然。玄蓮綻,萬物生,道法無形化萬千……一念起,萬法生,一念滅,萬法藏……一念超脫天地外,萬法歸一無極藏……”
    他輕聲默念著這些新的心法,不知不覺間,又將這些心法與原有的黑蓮聖光訣融合貫通起來。
    很快,一篇全新的黑蓮聖光訣在他的心中誕生了!
    每一個字、每一段心法,皆散發著幽微的金光,於他心間與腦海之中,徐徐遊移閃爍。
    它們不複往昔那般跳躍飛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安靜沉凝的狀態。但這看似靜謐的每一個字,實則內蘊著難以言喻的蓬勃活力與盎然生機。
    此番重組之後,新的心法全然褪去舊貌,煥然一新。這已遠非簡單的改變,更像是曆經了脫胎換骨的洗禮,一舉躍升至超凡入聖之境。
    “這才是真正的黑蓮聖光訣,完整無缺,渾然無瑕。原來,黑蓮聖光訣也是大品天仙訣!”
    任無惡驚歎道。
    因為此前已經接觸和修煉領悟過數部大品天仙訣,所以新的黑蓮聖光訣一出現,他便能斷定這部心法同樣屬於大品天仙訣。而且,新的黑蓮聖光訣所蘊含的大道法則已不再是單一的黑暗法則,其中還融合了光明法則!
    直至此刻,任無惡方真正參透黑蓮聖光的真義。
    所謂聖光,實則為光明法則。然而,若要讓聖光嶄露,其先決條件是將黑暗法則修煉、領悟至一定境界。聖光是於至暗之中孕育而生,此即陰極陽生之理!
    完整的黑蓮聖光訣依舊分為九層境界,而任無惡目前隻是修煉到了第四層頂峰。他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讓聖光顯現,隻有這樣,才能順利進入第五層。
    至於如何讓聖光生成,心法中自然有相應的心訣功法。
    依照心法所述,他需要從黑暗法則中凝煉出一道聖光。此事說起來似乎並不複雜,但真正要做到,卻是極其困難。
    從至暗之中找到光明,這意味著要將黑暗法則的性質完全改變,反轉黑白,逆轉陰陽。盡管他有心法作為指導,但在實際修煉過程中,卻又是另一番艱難的挑戰。
    如此修煉了許久,任無惡莫說讓聖光顯現,甚至連一點頭緒都沒有,自然也毫無進展。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繼續全心全意地投入修煉。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依舊一無所獲,但他的心境卻逐漸變得平和穩定起來。
    又過了許久,在參照了長空陰陽訣、天時生滅訣、五行混沌訣以及大衍幻心訣之後,他終於有了一點感悟,也終於在黑暗中隱隱見到了那一點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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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曙光乍現,黎明將至!”
    有了這一點感悟後,他的心境更為平和,對心法也有了全新的認知與理解。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一麵堅不可摧、無比堅實的壁壘上鑿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缺口鑿得更深更大,一點點、慢慢地將這麵壁壘鑿穿,最終將其徹底瓦解摧毀。
    這無疑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需要極大的恒心與毅力。而他既然認定了要做到,便會堅持不懈,一步一個腳印地去完成。
    如此又過去了很久,黑暗中的那點光明逐漸清晰、逐漸明亮。從極其微小的一點,漸漸地擴大成了一團,然後又變成了一片。
    當然,黑暗並未消失,隻是讓光明顯現了出來。
    正所謂黑暗永恒,光明不朽,在黑蓮聖光訣中,黑暗與光明並非對立的存在,而是互生互長、互為助力,唯有如此,才能達到真正的永恒長存、不朽不滅!
    在靜室內,修煉中的任無惡身下生出一朵丈許大小的黑蓮。
    黑蓮之上,黑光流轉,層層花瓣不斷展開綻放,將無盡無窮的黑暗法則源源不斷地注入任無惡體內,助他成長,助他變強。
    任無惡盤膝坐在黑蓮之上,神情恬靜淡然,雙目似閉非閉。眉心祖竅處,金光流轉,元嬰的身影時隱時現。
    令人驚訝的是,此刻他的元嬰赫然已被二十道仙脈環繞。原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又貫通了兩道仙脈。
    忽然,黑蓮光彩大盛,黑光洶湧澎湃,花瓣盡情怒放,竟然將任無惡從下至上完全包裹籠罩。
    在那一瞬間,他仿佛被黑蓮吞噬,被黑暗淹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僅僅數息之後,黑蓮內先是隱隱透出金光,繼而在金光中又有炫白光芒閃爍。
    很快,金光與白芒交織成一道道光線,將黑蓮覆蓋,形成了奇異的花紋紋路。
    這些紋路使得黑蓮在保持本色本相的同時,又增添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黑蓮還是那朵黑蓮,隻是多了一道獨特的點綴。
    許久之後,黑蓮徐徐綻放,任無惡的身形再次顯現。
    他和黑蓮一樣,身上黑光流轉,也有金光白芒形成的光影紋路閃爍。
    眉心處,金光最為強盛,元嬰的形態更是清晰可見。而仔細一看,環繞元嬰徐徐轉動的仙脈竟然已經增加到了二十二道!
    突然,黑蓮與任無惡皆是光彩大盛。緊接著,靜室內以及倚天洞內的其他地方,同時出現了無數朵黑蓮和無數個任無惡,與本尊一模一樣,光彩閃動,瞬間將這片空間完全占據。
    倚天洞外,在那數道陣法籠罩的空間內,同樣有無數朵黑蓮和無數個任無惡出現。
    一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黑蓮,皆是任無惡!
    如此神奇的景象,堪稱震撼。
    就在這異象出現後,小角突然出現在了倚天洞外。
    它的大眼滴溜溜地轉動,先是掃了外麵一眼,然後又凝目望向洞內。
    片刻後,它收回目光,喃喃自語道:“陣勢真是不小,黑蓮聖光訣了不起嗎?哼!”
    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輕哼一聲後,便閃身消失不見了。
    小角離開後不久,那些黑蓮和任無惡又在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洞內亦是如此。
    與此同時,任無惡結束了修煉,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那雙眼睛依舊幽黑深邃,宛如浩瀚星辰,又似無垠大海,無比清澈純淨,仿佛能將諸天萬物盡數映照在內,甚至是收納其中。
    這雙眼睛,就像是另一方獨立的天地,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雙眼睜開的瞬間,他身下的黑蓮隨之消散。
    他自然而然地長身而立,雖然身軀容貌並無明顯變化,但他看起來卻明顯年輕了許多,宛如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並且在他身上和眼裏,完全找不到一絲滄桑之色。
    他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伸手摸了摸臉頰,苦笑著說道:“難道生成聖光還有返老還童的作用?照這樣下去,我豈不是會回到幼童模樣?唉!”
    隨即,他內視自身,隻見體內法力徐徐運行,看似平和,實則洶湧澎湃,並且蘊含著黑暗與光明兩種法則。
    而法力的色澤並非黑中泛白、白裏透黑,而是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淡金色,就如同清晨的曙光晨曦,充滿了神秘而柔和的力量。
    見到如此色彩的法力,任無惡微微一怔。
    繼而,他想到了一句古詩,用來形容自家法力,應該是再貼切不過了:“晨光熹微,露華初曦。”
    想不到聖光生成後,這法力竟然會變成這般形態,這讓他既驚訝又感到意外。
    在丹田內,《天魔經》和五靈劍沉靜如故,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再看祖竅內的元嬰,金光流轉,二十二道仙脈清晰可見。此時的元嬰,赫然也變成了淡金色,但眼睛依舊幽黑深邃,與本尊並無區別。
    元嬰眉心處,還是有小小的蓮花和小小的元嬰,就如同鏡中影像一般,無盡無窮,層層疊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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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蓮孕育,無盡之身,不生不滅,不滅不生!”
    生成聖光後,此刻再回想這段心法,任無惡又有了一番全新的感悟。
    他心道,是不是將黑蓮聖光訣修煉到某種境界後,還能兼具空間與時間法則?若真是如此,那這門功法也未免太神奇了!
    雖然元嬰有了明顯的變化,但放置在元嬰雙膝上的黑螭劍卻還是老樣子。火貪蛇依舊盤繞在劍身上,毫無動靜,也像是沒有受到黑蓮聖光訣變化的影響。
    稍作尋思,他心念一動,黑蓮劍隨即祭出。劍鳴清越,宛如天籟之音,劍光清澈明亮。而劍身與那劍光,已然成為了淡金色!
    望著黑蓮劍,任無惡失笑道:“你倒是會適應變化,我也不能叫你金蓮劍吧,還是黑蓮二字順耳好聽些。”
    說著,他振腕揚劍,劍光閃動,如同一朵朵盛開綻放的蓮花,每道劍光又都是凝如實質,蘊含著黑暗與光明兩種法則,以及無盡的鋒芒!
    如今的黑蓮劍,赫然已是混沌仙品二階。其進階速度之快,讓任無惡大為驚訝。
    但他也明白,黑蓮劍能夠有這樣的變化,應該是在黑蓮聖殿內得到了某種力量的淬煉與磨礪。也是那種神秘的力量,將完整的黑蓮聖光訣注入到了他的心中。
    但那種力量究竟是什麽,他還是不清楚,也難以想象。或許,那就是開辟黑蓮聖殿以及那座秘境之人留存下來的神魂意識、精神思想。
    可那人又是誰呢?
    是日帝、日後,還是重生前的天帝?
    忽然,他想起了當年飛升天界前遇到帝子洪輕霞的場景。
    當時,對方曾說過這樣一段話:“黑蓮生,天帝滅,聖光現,諸天亂。”
    這段話不難理解,但深入思考起來,卻又相當駭人聽聞。
    當時他就想,難道說黑蓮聖光訣會讓天帝滅亡,導致諸天混亂嗎?這怎麽可能呢?然後他又覺得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因為洪輕霞當時說的也不是很清楚,或許對方就是在故弄玄虛。
    而現在,算是重修黑蓮聖光訣之後,再想起這段話,他又有了新的理解。
    他不禁想到,黑蓮聖光訣也是讓天帝大為忌憚的存在,就如同其他大品天仙訣一樣,對天帝構成了威脅。這位帝一道友的日子,看來真是不好過呀!
    繼而他又想,但願黑蓮聖光訣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即便做不到天帝滅、諸天亂,也能讓他這個火種、魔種、準天魔,在天界活得更久一些。
    笑了笑後,他收起黑蓮劍,再看看自家元嬰和二十二道仙脈,低聲自語道:“沒想到此次閉關居然貫通了四道仙脈,那我又閉關了多久?萬年,還是幾萬年?”
    他拿出計時符一看,先是一怔,繼而苦笑起來。
    原來,計時符竟然已無靈力,難道這是不堪重負而自毀了嗎?
    “我究竟閉關了多久?希望不會太久!”
    他苦笑著,揮手撤去陣法禁製,緩步走出倚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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