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冰魄寒光,赤霞火影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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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將彭驚雷送到洞府外,正想找小角說說話,卻發現它又帶著風兒和阿紫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真是豈有此理。
他無奈地搖搖頭,返回洞府,然後拿出小角給的那些芥子兜,仔細翻看起來。
次日清晨,任無惡收到了彭驚雷的傳信,讓他到玉壺峰集合,那裏是魏懸壺洞府的所在地。
他收拾好東西後,便朝著玉壺峰飛去。
魏懸壺的洞府位於峰頂之上,洞府前有一片相當開闊的空地,此時已有不少人聚集在那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起來有百餘人。
這些修士都是人仙期,有初期的,也有中期的,但後期的隻有三人,就是站在最前麵的兩男一女。
他們自然就是魏懸壺、陶聽鬆和薑瀧月。
魏懸壺看起來甚為蒼老,一身褐色布衣,泛著陳舊的色澤,裹著他那高瘦挺拔的身軀。花白的須發、幹瘦的麵容,卻掩不住眉眼間殘存的清俊,舉手投足間,周身縈繞著一股超凡脫俗的仙風道骨之氣。
陶聽鬆身披灰衣,魁梧高大的身形如山嶽般巍峨聳立。濃眉大眼,方麵大耳,本是一副英氣十足的相貌,可那緊繃的線條與淩厲的眼神,又為他增添了幾分凶悍,英氣與狠厲交融,令人望而生畏。
而居於二人之間的薑瀧月,一襲月白色衣裳宛如月光凝成,襯得她肌膚勝雪,身姿窈窕,纖細的腰肢仿佛輕輕一握便會折斷。絕美麵容恍若天成,顧盼之間,眼波流轉,盈盈笑意裏藏著無盡風情,那撩人心弦的媚態,一顰一笑都能勾走人的魂魄,堪稱人間尤物 。
據說,魏懸壺和陶聽鬆就是因為薑瀧月,才在九明山住了一年又一年,並且拒絕了不少門派和仙府的邀請,至於真假,就隻有他們三人知道了。
任無惡來到玉壺峰後,悄然融入人群。
彭驚雷早已到達,見他來了,閃身便到了他的近前,隨即傳音道:“剛收到消息,太清教共有五人,還有兩個狄家弟子。”
任無惡笑道:“彭兄果然消息靈通,佩服佩服。他們來了嗎?”
彭驚雷道:“還沒有,老魏讓我們早點過來等候,也真是難為老魏他們了,堂堂人仙後期修士,也要和我們一起幹等著喝西北風。”
他話音未落,就見幾道身影忽然出現在玉壺峰上空,緊接著一道神念將峰頂籠罩,在眾人身上掃過。
那感覺自然不太舒服,但大家也隻能忍著,暗暗怒哼一聲。好在那道神念轉瞬即逝,隨即那幾人便飄然落在了魏懸壺三人前方。
任無惡認出,這幾人正是太清教的空缺五人,以及狄朗和狄環,一行七人,不多不少。
魏懸壺顯然認識空缺,雙方見麵後,笑著寒暄起來。
在他們交談時,狄朗二人目光在人群中來回掃視,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彭驚雷見狀,忙傳音道:“秋兄,那兩個狄家弟子像是在找人。”
任無惡道:“有點像。彭兄小心些。”
彭驚雷聞言一怔,繼而反應過來對方是在開玩笑,不禁苦笑。
這時,魏懸壺和空缺寒暄完畢,魏懸壺看了看任無惡等人,揚聲道:“諸位道友,這位是太清教空缺長老,今日召集大家過來,是空缺長老有事詢問。”
然後對空缺道:“道友有話請講,九明山所有修士都已在此。”
空缺微微點頭道:“勞煩魏道友了。”
空缺臉上帶著太清教弟子特有的笑容,他身著一身藍色道袍,個子不高不矮,圓臉大眼,五官輪廓柔和,頗有幾分娃娃臉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年輕,聲音清脆宛如少年,還帶著點銀鈴晃動的韻味。
空缺望著眾人,含笑道:“貧道空缺有禮了,叨擾諸位道友清修,還請諸位道友見諒。”
任無惡最清楚太清教弟子的行事作風,自然不會被對方這和氣有禮的表象所迷惑。
空缺繼續說道:“今日請諸位道友在此相聚,貧道是有事請教,還請諸位道友配合指教。”稍作停頓後,他又道:“六月十五日月雍城大集之日,是否有道友進城趕集,有的話請出來說話。”
彭驚雷聞言,心頭一震,他沒看任無惡,就傳音道:“秋兄小心。”
任無惡回應道:“無妨。”
說話間,他已緩步走出人群,與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十餘人,看來那天趕集的人還真不少。
見一下子出來十幾人,空缺有些驚訝,他看了看這些人,又問道:“諸位當中可有逛過當晚夜市的?有的話請上前一步。”
這次算上任無惡隻有三人,另外兩人任無惡隻是有些眼熟,叫不上名字,而這兩人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任無惡卻依然神色淡然。
這時,狄朗忽然指著任無惡道:“就是他,當晚他也在場。”
狄環跟著道:“對,正是此人,他當時距離較遠,氣息收斂,看起來像是常人。”
被狄朗指著,任無惡神色鎮定,沒有說話。
魏懸壺三人則微微皺眉,相互對視了一眼。
空缺望著任無惡,含笑道:“道友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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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拱手道:“晚輩秋離見過空缺長老。”
空缺還禮笑道:“原來是秋道友。既然道友當晚在場,就請說說當時看到了什麽以及做了什麽吧。”
任無惡道:“晚輩遵命。”接著,他便將當晚見到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自然沒有提及是自己凍死了萬斯。
空缺聽後,微微點頭道:“當時道友可察覺到異常?”
任無惡搖頭道:“事發突然,晚輩毫無察覺。”
空缺又問道:“請問道友修煉的是何種功法?”
任無惡坦然道:“晚輩修煉的是寒冰訣。不過晚輩並未出手殺死萬斯,雖然晚輩很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但既然是在月雍城內,晚輩還是知道輕重分寸的。”
狄朗二人聞言,臉色一沉,狄環寒聲道:“你是何意?”
任無惡淡然道:“萬斯不過是個煉氣期修士,卻能在月雍城如此肆意妄為,他依仗的是什麽,還需要我多說嗎?”
眾人聞言,都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敢對狄家弟子如此無禮。
狄朗二人更是驚愕,感覺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不覺愣了一下。
片刻後,他們才回過神來,狄朗大喝道:“放肆!”
隨著話音,一道赤紅色光影如匹練般隨聲而動,朝著任無惡席卷而來,那光影散發著炙熱的氣息,熱浪翻滾,瞬間彌漫了數百丈的空間。
雖然狄朗的目標是任無惡,但這股氣息也波及到了不少人,其中就有空缺,這讓空缺眼中不覺流露出不悅之色,但他並未有任何動作,神情淡定至極。
火影襲來,淩厲凶悍,任無惡輕哼一聲,刹那間,凜冽的寒意如潮水翻湧,一層晶瑩剔透的光罩自他周身舒展而開,宛如冰晶凝成的琉璃屏障,散發著冷冽而瑩白的光芒,寒意所及之處,虛空都似凝結出細碎的冰花!
砰!
火影狠狠卷中光罩,迸發出刺目的火花。光影在接觸光罩的瞬間劇烈扭曲,發出如玻璃碎裂般的脆響,隨後如晨霧般緩緩消散,化作點點微光沒入光罩,但卻沒有動搖光罩分毫。
狄朗身軀一晃,臉色驟變,心頭更是一震。在自家火影消散時,一股至寒之氣悄然侵入他體內,險些將其法力元嬰凍結,他甚至覺得自己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冰,幾乎成了冰雕!
這時他才驚覺,對方不僅是人仙中期,而且貌似已經貫通了二十二道仙脈,修為實力絕非他能相比,而且此人法力蘊含著極為精純的寒冰法則,隻怕揮手間就能將自己凍結甚至直接凍斃!
這個秋離太可怕了!
狄環也看出自家朗哥情況不妙,同時也意識到任無惡不好惹,便沒有輕舉妄動。
不過,狄家的麵子不能丟,因此他在狄朗身邊做出隨時出手的姿態,身上赤光流轉,那身火雲衣則更為明亮奪目,光芒閃動,真如火焰吞吐。
在場眾人無一不是高手,神念強大,目光犀利,自然都看出狄朗吃了虧。
大家也沒想到任無惡會如此強悍,完全沒有顧忌到這二人身後的狄家。
有人心想,看不出來這個秋離竟是如此強橫,如此一來,就算不是他殺了萬斯,狄家也不會放過他了。
這時,空缺讚歎道:“原來秋道友修煉的是冰魄寒光訣,那秋道友想必就是寒月劍宗弟子了。”
任無惡收起護體光罩,道:“讓前輩見笑了,晚輩修煉的隻是冰魄寒光訣的殘卷,不算是寒月劍宗弟子。”
狄朗二人聽到冰魄寒光訣時,皆是心頭一震,暗暗想道:“竟然是冰魄寒光訣,難怪了,想不到寒月劍宗竟然還有弟子在世。”
魏懸壺、陶聽鬆、薑瀧月聽到冰魄寒光訣時,也有些驚訝,同時也想起了一件往事,都在想:“這真是冤家路窄了,秋離難道不知道寒月劍宗和狄家的事情嗎?”
空缺心中暗道:“他既然修煉的是冰魄寒光訣,那萬斯是不是他殺的已經無關緊要了。沒想到寒月劍宗竟然還有傳人在世,並且還在太曦仙域,這個秋離是有意為之,還是真的不知情呢?”
尋思著,空缺說道:“貧道看道友對寒冰法則已有極深的領悟,假以時日,定有大成。今日能夠見到冰魄寒光訣,對貧道而言亦是一件幸事。”
任無惡察覺到了異樣,聽到空缺連續提到冰魄寒光訣,就知道問題肯定出在這門功法上,又看到狄朗二人的古怪表情,便已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心中暗道:“看起來寒月劍宗和狄家是有恩怨了,這下可好,不管是不是我殺了萬斯,狄家都不會放過我了。想不到這冰魄寒光訣也會給我帶來麻煩,真是見鬼了!之前我對狄朗二人的搜魂也不徹底,居然有此疏忽,真是該死!”
這樣想著,他口中說道:“前輩過獎了,晚輩這點手段,不值一提。”
空缺笑道:“是道友自謙了,冰魄凝心,寒光徹骨,遙想當年,貴派當真稱得上是寒月橫空,玄霜覆地,威勢氣象,令人神往。”
這番明晃晃的讚美,別說是任無惡,就是其他人也能聽出這道士不懷好意,這段話明顯是說給狄朗二人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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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已想到,寒月劍宗和狄家定有極深的仇怨,即便不是不共戴天,隻怕也相差不遠。
說完後,空缺笑道:“秋道友既然是寒月劍宗弟子,自然是不屑於出手凍斃區區一個煉氣期修士了,看起來凶手是另有其人了。”
這話聽起來莫名其妙,狗屁不通,接著空缺又對魏懸壺道:“魏道友,貧道已經詢問完畢,我等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不叨擾了,他日有空,貧道再來拜訪。告辭了。”
說著,又對陶聽鬆、薑瀧月行禮作別,然後帶著弟子以及狄朗二人飄然而去。
空缺等人離去之後,魏懸壺遣散眾人,卻唯獨留下了任無惡。
彭驚雷看了任無惡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魏懸壺為人向來隨和,待人接物皆平易可親,也正因如此,才會被彭驚雷親切地喚作“老魏”。
他將任無惡請進自家洞府,還吩咐弟子端來幾盤新鮮水果,以此款待任無惡。
陶聽鬆和薑瀧月並未離去,靜靜地坐在一旁,三人之間默契十足。
魏懸壺請任無惡品嚐了幾顆新鮮葡萄後,麵帶微笑說道:“未曾想秋道友竟是寒月劍宗弟子,此前多有怠慢,還望道友海涵。”
一位人仙後期頂峰的修士,對一個人仙中期的修士如此客氣,自然事出有因,任無惡又怎會不明白其中緣由,趕忙說道:“前輩言重了,晚輩不過是得到了部分冰魄寒光訣,實在不敢以寒月劍宗弟子自居。”
魏懸壺輕歎一聲,說道:“如此說來,道友並不知曉寒月劍宗和狄家之間的恩怨了?”
任無惡苦笑著回答:“晚輩確實不知寒月劍宗與狄家有何恩怨,還望前輩為晚輩解惑。”
這時,陶聽鬆突然發問:“那萬斯真的不是你所殺?”
任無惡神色嚴肅地說道:“晚輩心中自有分寸,怎會如此莽撞行事。”
薑瀧月含笑凝視著他,柔聲說道:“可你方才當著狄家弟子的麵說了那樣的話,這與得罪狄家又有何區別?”
任無惡苦笑著說:“晚輩當時一時口快,話一出口便已後悔。”暗暗埋怨道,若不是小角讓我這麽說,我也不會招惹狄家,這家夥又在害我,不知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原來,之前正是小角慫恿任無惡說出那番話。當時任無惡雖感驚訝,但覺得小角如此行事必有其道理,便依言照做。如今看來,小角分明是想將他推入火坑,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
薑瀧月聞言,輕聲笑道:“好一個一時衝動,你這人倒也有趣。”
她笑聲柔美動聽,真有聽之欲醉,神魂顛倒的魔力。
任無惡倒是還能穩住,何況守著魏懸壺,陶聽鬆,他也隻能穩住,不為所動。
待薑瀧月的笑聲漸漸消散,魏懸壺才緩緩說道:“既然秋道友詢問,那我便多說幾句。道友可知狄家所修煉的是何種功法?”
任無惡趕忙回答:“晚輩知曉,是赤霞火影訣。”
魏懸壺微微點頭,說道:“沒錯,正是赤霞火影訣。這門功法共分九層,一至六層,狄家子弟幾乎人人皆可修煉;而七至九層,唯有達到人仙初期頂峰之後方可修煉。此功法勉強可算作六品地仙訣。”
稍作停頓,他繼續說道:“之所以說‘勉強’,是因為赤霞火影訣修煉至第八層時,諸多問題便會顯現。稍有不慎,便會引發法則反噬,輕則修為大幅受損,重則形神俱滅。”
任無惡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即便如此,赤霞火影訣在下重天依舊是頂尖功法,狄家亦是最為頂級的世家。”心中暗自揣測,寒月劍宗與狄家的恩怨,想必與功法有關。冰魄寒光訣屬陰,赤霞火影訣屬陽,莫非……
魏懸壺接著說道:“道友可曾知曉,寒月劍宗曾經是通明仙界首屈一指的修仙大宗?”
任無惡驚愕地說道:“晚輩確實不知。”
此前,他確實不知道寒月劍宗曾在通明仙界立足,且還是成就斐然的大宗門,但方才已隱隱猜到。
魏懸壺看出他確實對此事一無所知,便說道:“道友果然不知此事,如此看來,你能來到通明仙界,倒也是機緣巧合。”
任無惡苦笑著說:“晚輩向來居無定所,雲遊四方,來到通明仙界並無其他目的。”
魏懸壺問道:“此前聽道友提及,你來自太華仙域,如此說來,你應該是在太華仙域拜師,修煉的冰魄寒光訣?”
任無惡點頭道:“正是。晚輩本是孤兒,是先師將我撫養長大,並傳授我功法神通。”
魏懸壺略作沉吟,又問道:“那你隨師修煉之地,能否告知於我?”
任無惡回答道:“是太華仙域大荒仙界的玄霜雪原。晚輩在那裏修煉了數萬年,直至達到人仙初期,才離開此地,開始遊曆四方。”
聽到“玄霜雪原”,魏懸壺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魏懸壺輕歎一聲,說道:“果然是玄霜雪原。道友應該知道,寒月劍宗當年便位於玄霜雪原深處的冰魄凝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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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點頭道:“此事晚輩聽先師說起過。但冰魄凝淵凶險異常,晚輩從未涉足。至於寒月劍宗,如今早已不複存在,即便尚有痕跡留存,隻怕也隻剩斷壁殘垣了。”
魏懸壺點點頭,問道:“你是否知曉自己所修煉的功法從何而來?”
任無惡回答道:“聽先師說,這門功法是他無意間在雪原某處山洞中發現的。先師雖知這是冰魄寒光訣,但因隻是殘卷,便將心法稱作寒冰訣。”
魏懸壺微笑著說:“那你從未想過,自己所修煉的其實就是完整的冰魄寒光訣嗎?”
任無惡微微一怔,說道:“前輩的意思是……晚輩修煉的並非冰魄寒光訣的殘卷,而是完整的心法?這怎麽可能?”
見他模樣憨傻可愛,薑瀧月不禁抿嘴一笑,媚態盡顯,勾魂攝魄。
魏懸壺微笑著說:“看來令師和你開了個小玩笑。方才你催動法力凝結冰罩,不僅輕鬆化解了狄家弟子的淩厲攻擊,還在不經意間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如果不是我老眼昏花,你其實可以在彈指間將其擊殺。”
任無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前輩過獎了,晚輩畢竟已是人仙中期。”
言下之意,對方隻是人仙初期,自己以強對弱,自然綽綽有餘,遊刃有餘了。
魏懸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你施展的護體冰應該便是冰魄光胄,這正是寒月劍宗的護體神通。它能將寒光凝聚成至堅至強的冰胄,不僅堅不可摧,還能轉化為可冰封千百裏的冰魄寒域。我說得可對?”
任無惡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繼而恍然大悟道:“前輩便是憑借這點,確定晚輩修煉的是完整的冰魄寒光訣。”
魏懸壺說道:“沒錯,我是如此,空缺也是如此,那兩個狄家弟子亦是如此。”
任無惡思索片刻,說道:“難道當年寒月劍宗與狄家的恩怨,便是因冰魄寒光訣而起?”
魏懸壺說道:“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具體情形,隻怕隻有狄家和寒月劍宗知曉。有傳言稱,當年寒月劍宗最為鼎盛之時,與狄家突然爆發衝突,而引發衝突的主要原因便是冰魄寒光訣。雙方曆經數次大戰,狄家底蘊深厚,最終寒月劍宗遭受重創,不得不離開通明仙界太曦仙域,遠遁至太華仙域。狄家本欲趕盡殺絕,但太華仙域已非狄家勢力所能觸及,加之寒月劍宗遷至玄霜雪原,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狄家鞭長莫及,隻得作罷。”
任無惡感歎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時隔多年,晚輩竟鬼使神差地來到通明仙界,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薑瀧月聞言,忍不住笑道:“你這人真是膽大包天,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可是大禍臨頭了。”
魏懸壺說道:“如今,無論萬斯是否為你所殺,狄家都不會放過你。即便你不承認自己是寒月劍宗弟子,隻要你修煉了冰魄寒光訣,狄家便認定你是寒月劍宗弟子。”
任無惡苦笑著說:“晚輩明白了,看來狄家是不會輕易放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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