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7章 離開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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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間,斯米爾從地上踉蹌爬起,從儲物道具中摸出了一柄短刀。
馬瀚瞳孔一縮,下意識鬆開尼基塔,擋在徐瀟身前:
“你要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斯米爾冷笑一聲,忽然歇斯底裏道:
“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持握短刀的右手高高揚起,猛然動作!
尼基塔眼疾手快,脊骨長鞭閃電般甩出。
不過目標並不是斯米爾手中短刀,
而是他的脖頸!
“啪!”
鞭聲炸響瞬間,狐人斯米爾的頭顱也緊跟著高高飛起。
“這個世界上,能威脅老娘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尼基塔瀟灑收鞭,氣勢十足地發表了自己的勝利宣言。
馬瀚及一眾帕魯人都傻了。
甚至連後麵幾個剛從黑帆大船上落地,才聽了幾句都沒有聽全的林家子弟也愣在了原地。
先前不是才說過斯米爾和徐瀟的性命是綁定的麽?
他舉起短刀,顯然是想用自己的命來威脅眾人啊!
可為什麽你尼基塔直接把斯米爾給宰了?
幹掉了一個剛準備自殺的人,從而阻止了他自殺?
這算哪門子解除威脅?!
“壞了,誓言契約!!”
馬瀚心頭一驚,連忙看向身後女子。
隻見其體表散發出的淡淡光暈已經有了消泯的跡象,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是誓言契約開始生效了!
“得趕緊把斯米爾救回來!”
馬瀚手忙腳亂地翻找起儲物道具,試圖趕在契約徹底生效前挽回局麵。
不過下一瞬,他眼角餘光就瞥見了一條白色荊棘朝斯米爾直射過去。
寬容權柄的生效速度顯然比任何複活道具要來得快。
不多時,斷了頭的斯米爾腦袋重新拚回脖子,恢複了呼吸。
徐瀟體表光暈消泯跡象消失,馬瀚等人齊齊鬆了口氣。
尼基塔此刻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了個相當嚴重的錯誤,整個人尷尬地立在原地,不敢吭聲。
“敢殺我?你們竟然敢殺我?!”
斯米爾從地上爬起,整個人顯然還沉浸在剛才被脊骨長鞭斬首的經曆中,身體劇烈發抖。
說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
但複活之後的他已經可以確定,即便身死,也會被徐瀟用權柄力量救回來!
反正都已退無可退,不如鋌而走險!
隻要能成功混亂神選者徐瀟的意識,他斯米爾今天可就算是成了!
“要我死是吧?那我就如你們所願!”
話音落地,短刀再次揮動,直紮斯米爾自己的心口!
鮮血四濺,短暫平靜的場麵二次陷入混亂。
徐瀟無奈,隻能再次動用權柄力量。
雖然斯米爾不像那些已經失蹤了的帕魯人一樣死了很久,但等級和實力卻遠比帕魯人們要強許多。
因此消耗隻多不少。
若非先前飲用陸離配置的蘑菇藥湯裏有一定的補充,徐瀟此刻怕是沒辦法再輕鬆地複活斯米爾。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馬瀚沒等斯米爾蘇醒過來,就先一步奪走了對方手裏的短刀。
同時還不忘卸去對方身上的裝備道具,防止其再次用自殺來要挾。
果不其然,
等斯米爾再次恢複意識後,就立刻抬手朝自己心口捅去。
在發現手裏已經沒有武器後,這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四下尋找其他辦法繼續自戕。
若讓石霸世見了他這副急迫模樣,怕是會誤以為斯米爾對奴隸集團忠誠到了甘願自我犧牲的地步。
“幹嘛攔著我?你們不是想讓我死嗎?那我就死給你們看好了!”
“反正我死了後神選者給我陪葬!怎麽都不虧!”
被林誠強行架住的斯米爾大聲叫嚷,像極了蛆蟲在瘋狂扭動。
混亂的場麵依舊持續著,似乎一時半會沒法收場了。
馬瀚見狀,知道不與這斯米爾說好話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幹脆改變思路,不去理會那嚎叫的歐格林狐人,轉頭衝徐瀟開口道:
“班長,我看這家夥一時半會是平靜不下來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會?”
“等我把他安撫好了,你再回來,繼續找那些失蹤的帕魯人唄?”
“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你說對吧班長……”
然而,
整個過程中,徐瀟都一直盯著斯米爾,似乎並沒有把馬瀚的話聽進去。
直到後者輕輕碰了碰女子胳膊,她才像是大夢初醒般,十分不在狀態地‘嗯’了一聲。
但這也僅是毫無意義的囈語而已。
因為徐瀟緊接著做出的舉動,證明她壓根就沒把馬瀚的建議聽進去半個字。
隻見女子緩步上前,示意林誠可以將胡亂掙紮的斯米爾放開。
爾後在對方即將進行下一步動作時,直接牽動數條白色荊棘,將其牢牢束縛起來。
不光限製行動,
更是往荊棘上施加了巨力,生生碾裂了斯米爾四肢的骨骼!
劇痛刺激下,斯米爾再次嚎叫出聲。
但吵鬧的動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沒過一會,就有一條荊棘沿著脖子纏繞上來,強行封住了他的嘴巴。
如此一來,任憑歐格林狐人用盡力氣,也隻能發出嗚嗚聲響。
女子如此反常舉動,不光令被捕者斯米爾頗感意外,
更是叫周遭旁觀的帕魯人和林家子弟當場呆住。
徐瀟向來都是出了名的心慈手軟,罕有主動傷人的例子。
如今這是怎麽了?
真生氣了?
看上去好像殺意很重的樣子?
“別擔心,我會治好你的。”徐瀟沒有理會身旁投來的異樣目光,衝已經疼得滿頭冷汗的斯米爾淡淡開口道:
“但前提是你不要再耍花樣了。”
“快些帶我找到所有失蹤的帕魯人,然後盡快離開吧。”
語畢,捆縛在斯米爾四肢上的白色荊棘刺入身體,開始修複先前那些被壓裂的骨骼。
‘禁言’解除同時,斯米爾下意識問出了一句‘憑什麽’。
徐瀟眉頭微皺,略顯痛苦地回應道:
“戰爭開啟在即,無法避免。”
“棋子想活,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棋盤。”
聽到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斯米爾有那麽一瞬間真的萌生出了聽從的念頭。
他甚至覺得徐瀟真的是在替他擔心,所以才會如此勸說。
但很可惜,隻有短暫的一瞬。
很快,斯米爾的態度便無可改變地堅決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