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切磋，上來就讓杜牧的其他弟子都對哈利產生了深刻的印象。

    這個戴眼鏡的少年，可能是在場眾人裏年紀最小的，然而不僅戰鬥方麵的靈活多變，在基礎的身體素質和反應方麵也十分出色。

    由於浩克的身體無比堅韌，哈利在發現自己最初凝聚的法力長劍無法破防後，也就放心的全力以赴。

    他在自己的腳下凝聚出一柄半透明的飛劍，頭上也懸浮著七八柄法力飛劍，手上又單持著一柄長劍。

    整個人機動性拉滿，貼著四手浩克的周身不斷遊走，手上的長劍和操控的飛劍，宛如陀螺刀片一樣，不停在浩克身上留下印記。

    這些印記當然不是浩克被破防，而是哈利為了展示自己所擊中的部位，特意留下的。

    班納也沒有急著用剛學會的魔法去破解哈利的進攻，而是單純用自己控製的兩個手臂，和浩克一起，嚐試著用單純的**力量去抓住哈利。

    可哈利就像是水裏的泥鰍，身形靈活至極，總是能從浩克四個手的包圍中找到突破口。

    湯姆深深的看著哈利。

    這些，他也能做到。

    畢竟從精神層麵來說，湯姆畢竟毫無節製的吞噬過杜牧的精神力，這讓他本就強大的意誌，更加遠遠淩駕於普通巫師之上數倍。

    但不得不說，哈利飛行時的姿態，還是更加得心應手一些。

    就像是魁地奇中，最頂尖的找球手。

    湯姆過去對魁地奇這種遊戲不感興趣，但當巫師能夠解放雙手，隨時凝聚可以帶著自己飛的飛劍……那這種立體空間的機動性，在戰鬥中的作用就大大增加了。

    看來自己以後也要多練練飛行了。

    “澎！”

    班納雙手猛然一拍，洶湧的激波將空中的哈利吹飛。

    等哈利穩住身形後……就驚訝的看到，周圍空間被紅色法力網絡所包圍，正在逐漸收緊。

    哈利嚐試著突破這些法力網絡，嚐試著將它們切斷，然而浩克體內的法力儲量，遠遠超過哈利，單純的比拚能量，哈利還不是班納的對手。

    “浩克叔叔，你……你們怎麽擁有這麽強的法力？”

    哈利詫異的問道。

    他體內的法力確實不少，再加上向杜牧祈禱後，從小黃金樹反饋的法力，這讓他可以肆意的使用杜牧教給他的力量。

    可班納所操控的法力，是赤紅色，明顯跟小黃金樹反饋的法力不太一樣。

    並且，無比深厚。

    浩克咧嘴拍了拍胸口“因為我很強壯，當初師父就像是灌頂真氣一樣，給我灌頂了法力，並且被我所吸收。”

    班納立刻控製法力浮現出一行文字【事實上，主要是我的功勞。我所變身的紅色浩克，具備強烈的體溫，再加上同出一源的真氣，成功將師父給予我的法力煉化。】

    皮特羅見狀，驚奇道“所以班納師兄，你的法力是屬於伱自己的，而不是像我們一樣，單純通過祈禱獲得的賜予？”

    卡瑪泰姬的眾法師們聞言，再次麵麵相覷，一個個心跳宛如擂鼓。

    屬於……自己的法力？

    聽起來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卡瑪泰姬法師們的心態，其實很好理解。

    過去他們從沒有獲得過屬於自己的魔力，就像是封建社會的農奴佃戶一樣，他們有使用權，卻沒有所有權。

    而這樣的傳統，宛如天經地義一樣，持續了上萬年，忽然跟卡瑪泰姬的法師們說，你們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法力……

    這聽起來的誘惑，就跟和農民說打土豪分田地，以後還取消農稅一樣，是前所未有，令人心潮澎湃的未來。

    而擁有自己的法力，意味著什麽？用完竟然可以緩慢自我恢複……

    這t的，和無限法力有什麽區別？

    雖然實際上有很大區別，但並不影響一個個卡瑪泰姬法師的眼神直接就紅了。

    太羨慕了！

    他們要是也能獲得屬於自己的法力就好了，那才是真正的施法自由。

    哈利的行動被限製後，他就無奈認輸了。

    畢竟法力不如班納的儲量，攻擊又破不了浩克的防禦，力量更不用提。

    機動性是哈利唯一的優勢，但這個優勢被班納輕易抹去，自然就不用打了。

    正如湯姆心中所想，一年級的小巫師，本來就學不到什麽具有實戰意義的咒語，哈利能在一個學期的時間，完善自己的法力戰鬥方式，已經很天才了。

    他畢竟才10歲而已。

    在場眾人，不僅沒有覺得哈利輸掉切磋而認為他實力弱小，反而十分驚訝他的強大。

    那畢竟是浩克啊，甚至是班納+浩克的組合。

    哪怕把現代的整個美國搬過來，動用全球的所有軍事基地的戰鬥單位，也不是浩克和班納兩人聯手的對手。

    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占據一小會的主動優勢，已經非常不可思議了。

    還是那句話……哈利畢竟才十歲而已。

    距離他十一歲的生日都還有好幾個星期的時間呢。

    【哈利，別灰心，你的法力控製能力其實是比我稍強的，等你學會了如何真正用法力來施法，我可就沒辦法這麽輕易禁錮住你了。】

    班納的雙手在空中浮現出文字道。

    浩克皺了皺鼻子，嘟囔道“你的雙手亂動，我總覺得我長了兩根很長的腋毛，太難受了，我回去了。”

    說完，浩克的身體逐漸縮小，兩個手臂也頃刻間消失，最終重新化為了班納的模樣。

    他穿著杜牧給予他的古裝短打，因此隻是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就與平常無異。

    杜牧的其他弟子，正要上前詢問班納，如何真正的使用法力來施法。

    班納卻一抬頭，微笑道“師父回來了，我們可以正式學習了。”

    眾弟子隨著班納的目光看去，卻疑惑的什麽也沒看到。

    當然，也不是什麽都沒有……

    在天空之上，似乎漂浮著一頭巨大的……白色鯨魚？

    傑森驚喜道“師父！”

    杜牧的鯨魚，在場眾人中，隻有班納和傑森印象深刻，其他人確實都沒見過。

    就在這時，眾人眼前一花，宛如抽幀一樣，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出現在了熟悉的演武場中。

    對空間有所感知能力的夜行者，驚訝的四下張望了一番。

    他能感覺到，現在自己等人，已經來到了天空之上。

    杜牧從講武堂內走出，看著眾人，開口道“你們應該都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那現在就開始下一步學習了……”

    此時的杜牧，和昨日離開之前並無什麽不同。

    但他已經使用多瑪姆早年成為維度魔神的方式，將屬於武館的整個空間質能全部煉化，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和自己完全綁定在了一起。

    杜牧本身的實力雖然沒有增長，可武館卻加持了杜牧的力量，獲得了氪星人級別的堅硬程度。

    不過這對杜牧來說已經足夠了，從此以後，他對演武場和傳送門的使用更加方便，再也不用擔心因為某些意外被偷家了。

    ————

    平淡的教學時光，持續了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內，眾人還順便給哈利過了十一歲的生日。

    杜牧也難得從急促的日常中，獲得了一段平靜安穩的時光。

    他之所以會耐著性子，不再到處亂跑，主要還是在嚐試徹底煉化武館的傳送門。

    至於演武場的十倍反饋……直到現在，杜牧都沒能感覺到演武場到底有什麽不同，是什麽奇特的力量在起作用。

    這讓杜牧都感覺到極為詫異。

    現在的他，可是擁有著氪星人級別的觀察力，至尊法師乃至維度魔神級別的知識儲備。

    如此魔法物理雙修到近乎極致的情況下，居然還看不出，當初那所謂的【賀禮】到底是以什麽形式存在……

    這樣的發現，讓杜牧的心態沒有膨脹，依舊按部就班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

    一方麵是教導弟子們，增進自己的魔法水平。

    另一方麵，就是嚐試徹底消化能看懂的武館傳送門，讓穿越諸天這個功能，完全成為杜牧自身的力量，不再像是過去那樣，隨機聯通不同的世界，隨機丟過來一個穿越者。

    但和杜牧武館的平靜相比，整個漫威世界的地球人類社會，卻宛如烈火烹油，高歌猛進的向著宇宙邁進。

    一開始的時候，地球人還沒那麽大的衝勁兒，畢竟從信息時代邁向宇宙時代，怎麽想都要以百年為單位來發展。

    可一個人的存在，卻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吸引了全世界的矚目。

    那個人正是托尼斯塔克。

    在這一個月裏，幾乎每星期，托尼斯塔克都能搞出些大新聞。

    第一個星期，就宣布自己解決了宇宙飛船的能源係統，載重係統。

    第二個星期，宣布自己解決了宇宙飛船的動力係統，動能阻尼係統。

    第三個星期……t直接就開始試飛了。

    別說那些不太關注互聯網信息的人，就算是每天都泡在互聯網上，時刻關注社會最新動態的人，都覺得恍然隔夢。

    這樣的速度，不僅沒有讓托尼獲得眾人的稱讚，反而引起了無數人的質疑。

    你這麽牛逼，你以前怎麽不上天？反而是在被罵做外星人的間諜，地球人的叛徒後，掏出來這麽多高科技。

    說，你是不是從外星人那裏獲得的這些技術？他們還給了你什麽好處？

    托尼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被人這麽質疑。

    社會上鋪天蓋地的嘲諷和惡意，讓托尼越發感到不忿。

    這也讓他一咬牙，再也不考慮什麽全民宇宙航行之類的大計劃，將所有試圖削減成本，讓宇宙飛船平民化的計劃書全部格式化。

    轉而開始徹底麵向美國政府，加深了和政府的深度合作。

    而和政府合作的好處就是，可以輕而易舉的開啟無數生產線……即便缺乏工人，托尼也能用量產機械臂代替。

    但壞處就是，政府要求的武裝部分投入，遠遠超過托尼最初的規劃。

    隻是托尼在思考後，也並沒有選擇反對。

    畢竟上次外星人入侵，給他造成的壞印象實在是太大了。

    現在的托尼，內心也抱有極大的外星威脅論。

    於是，一個個火力強橫的生產線，開始沒日沒夜的投入生產。

    杜牧對這些自然知情，卻也沒有過多幹涉。

    母星是個搖籃，杜牧願意保護新生兒的安全。但在離開了母星之後，和其他星球的摩擦與衝突，就不在杜牧的考慮範圍內了。

    杜牧最多能保證，戰火不會燒在地球上。

    經過了一個月時間學習的弟子們，在魔法造詣方麵已經入門。

    怎麽說呢，十倍反饋的經驗和控製力，對現在的杜牧來說，也就是錦上添花。但對弟子們本身的戰鬥力來說，卻有了十足的增長。

    現在每個弟子都至少有保護一方世界的本事……不能說可以麵對一切敵人吧，至少能拖延到杜牧的到來。

    隨後，杜牧就按照他們的喜好，將他們放回自己想去的世界當中。

    大部分弟子當然最後還是選擇自己的宇宙。

    唯獨湯姆，還是選擇了猩球崛起的世界，在那裏還有他的產業呢。

    杜牧一一安排之後，身邊隻剩下了傑森。

    “傑森，你可以將這段時間的所學教給蝙蝠俠，不過我要提醒你，你所在的世界中，有著天堂和地獄，上帝和魔鬼……盡量不要摻和到魔法界的事情。”

    傑森內心當中，原本還對離開那些師兄弟感到依依不舍，一聽到杜牧的話，頓時驚訝的看向師父“我的世界……有天堂和地獄？”

    他眼前一亮道“所以，壞人真的會下地獄受到折磨？”

    可下一刻，傑森卻皺起眉“但是……上帝如果真的存在，又全知全能全善，那他為什麽要允許那些罪惡的存在？”

    這個經典的上帝悖論，在沒有明確神明一定是上帝的世界，沒什麽太大意義。但在d這種明確真實有上帝存在的世界，就能立刻推導出很多問題。

    杜牧無所謂道“因為平行宇宙太多了，上帝懶得管？”

    “可是他既然是上帝，怎麽可能有管不來的情況？應該能處理所有平行世界的所有問題才對？”傑森還在糾結。

    杜牧輕笑道“總歸你們宇宙的上帝，不太在乎普通人的死活，僅此而已。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就當那是個背景板就好。”

    傑森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糾結了一陣，也就放下了。

    上帝的行事風格，歸根到底還是凡人用文字書寫和揣測，並不代表上帝的真實想法和性格。

    他又不是某個宗教的信徒，發現上帝和自家宗教書寫的不一樣，不是全知全能全善就破防。

    歸根究底，既然自己宇宙的上帝從一開始就不把人類放在心上，那就相當於一個無比強大創造了宇宙的外星人背景板而已，和自己的生活無關，自然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見傑森想通了，杜牧揉了揉傑森的腦袋，便和對方一起走向了武館大門。

    隨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鯨魚背上的武館內，再次出現在哥譚的街道之上。

    看著熟悉的街頭，熟悉的建築，甚至熟悉的氣味，傑森深吸一口氣，神色複雜道“我回來了……”

    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街頭孤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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