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布魯斯韋恩的世界不曾出現過超人，導致他對宇宙還真沒什麽概念。
杜牧看著布魯斯，點點頭道：“你也確實要小心一些，據我所知，你所處的地球，就是你們宇宙的中心，所以很多宇宙中的特殊存在都知曉甚至曾經造訪過地球。”
“而你們的宇宙，也是我所知的危險強大存在最多的宇宙之一。”
杜牧這話，讓本來已經把哥譚逐漸經營好的布魯斯，內心又提了起來。
已經逐漸軟化的麵部神情，此時重新銳利。
他不自覺用近乎用蝙蝠俠的聲線問道：“比班納的宇宙還危險？”
杜牧想了想，不得不點頭承認道：“雖然頂級強者的數量或許並沒有什麽太大差別……但班納的宇宙中，大部分頂級強者都是秩序的一部分，最多有個神明需要依靠吞噬生命星球來維持自己的生存。”
“但吞噬星球而已，宇宙中的星球比組成地球的原子還多，足夠他吞噬到宇宙熱寂了。除此之外，也就是類似多瑪姆那樣的維度魔神危險一點，別的就沒什麽了。”
“可你的宇宙……有能力徹底摧毀或征服全宇宙乃至多元宇宙的存在，光我知道的就不下三個，並且他們的性格，似乎也很樂意這麽做。”
杜牧說著，也不禁皺眉。
過去的杜牧並不去考慮這些，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考慮了也沒用。
但當他收了卡拉當弟子後，便算是初步有了思索這些事情的資格。
直到他殺死了這個宇宙的布萊尼亞克，並獲得了對方的科技，杜牧才算是有了真正上桌的籌碼。
不過，主要是杜牧並不知曉，自己弟子的這個宇宙，到底處於DC多元宇宙的什麽時間線。
DC雖然經常重啟，可即便重啟，也是認過去時間線所發生的事情的。就算那些時間線的世界全都被抹除，也有殘留的生命被封印在起源牆或者別的什麽地方，成為失去家園的宇宙難民。
而DC的第一個大事件，無限地球危機，也被不止一次的改編成動畫，杜牧當然是了解的。
那玩意可不好解決啊，但願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那就不需要杜牧操心了。
布魯斯韋恩聞言，陷入了沉默。
隨後，就立刻投入了工作當中。
基於杜牧給予他的接口，布魯斯韋恩在外界用視頻通訊加數據傳輸的方式，開始和不同罐子內的文明們交流和接觸。
而杜牧的警示，很明顯也讓布魯斯韋恩升起了強烈的警惕心。
這讓他和這些文明交涉的時候，再次戴上了自己的蝙蝠麵具，並不以真麵目和這些外星文明接觸。
班納看著蝙蝠俠狀態的布魯斯，想了想，也變身成了紅浩克的形態，開始和這些外星文明進行交流。
布萊尼亞克的數據中，有所有罐子文明的語言和文字，交流起來自有翻譯器，倒是沒有什麽溝通障礙。
“對了，布魯斯。”
杜牧開口，兩個人同時看向了杜牧。
杜牧微微沉默了一下，沒有糾正，就這麽直接對二人道：“這些罐子裏的文明，都是被一個叫布萊尼亞克的人所收集的，同時他也攝取了這些文明的所有科技。”
“這些科技的數據量太龐大，並且比較危險。為了避免莫名其妙的家夥從你們那裏獲取到這些技術，你們想要學習的話，可以隨時來到武館進行學習，也可以將你們的學習成果帶走。”
蝙蝠俠點點頭，卻並沒有放棄暗中用布萊尼亞克的接口收集那些文明科技的行為。
畢竟數據能相互印證也是好的，這些文明能被封印到罐子裏，即便有什麽過人之處，應該也沒什麽危險性。
班納就無所謂了，大塊頭乖乖點了點大腦袋。
有這兩人和外星文明進行溝通，其實已經足夠了。
但杜牧想了想，還是再次前往了變種人世界，打算把皮特羅給拉過來打工。
在杜牧看來，這些弟子中，最有潛力的人，除了蝙蝠俠和班納之外，就是皮特羅了。
極速能力者，就算本身腦子並不是很聰明，也能很快縮小和天才之間的差距。
況且杜牧也沒打算讓皮特羅成為蝙蝠俠或者班納那樣的科研人才，隻要他能掌握一定的應用知識和技術，做個專業的實幹人才就行。
算是杜牧比較想帶著幫忙處理小問題的幫手。
來到變種人世界之後，杜牧第一眼就看向了黃金樹。
現在的黃金樹，雖然比起最初的時候，有些許凝實，卻也越發的具象化，宛如一顆真正的擎天巨樹。
他抬起手，等待主人已久的金蘋果，立刻急不可耐的落入杜牧的手中。
這些金蘋果的所有成分，全都是從對杜牧最純淨的信仰中淬煉出來的，它的每一分來自信念的能量，都迫切的想要為杜牧服務，這就是它之所以會存在的意義。
所以金蘋果可不是什麽天材地寶，更接近完全屬於杜牧的力量。
其他人想使用，也必須是杜牧允許他們使用才行。
杜牧看著手裏的金蘋果，越發能體會豐收的喜悅。
栽種一棵樹，不斷的收獲果實，這種體驗還是十分讓人愉悅的。
杜牧將金蘋果暫時收了起來，他的精神強度在之前那一個月的不斷使用金蘋果的過程中，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
再通過攝入金蘋果提高精神力，就會發生像是夜行者那樣的事情，會少量的稀釋一部分杜牧的精神力。
其實按道理來說，這不是什麽問題。可杜牧已經見識過了布萊尼亞克，他那浩瀚無垠的心靈能量，但凡沒有將自己稀釋的那麽嚴重，都不至於所有精神意念都淅淅瀝瀝沒個凝實的主體。
相較而言，杜牧還是寧願自己的精神力更有強度和韌性，而不是體量更大。
收獲了金蘋果之後，杜牧開始閱覽整個世界的變化。
由於時間流速的不同，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人類曆史上，最和平的三個月。
由於神君之相的運行邏輯，並非是按照任何社會體係和道德評判，而是純粹來自杜牧的三觀，這就導致……這個世界本身的道德體係，和杜牧的三觀越發趨同。
這是不可避免的，人類在過去法律無法做到麵麵俱到時，往往也會用宗教和天理等文化來影響人們的思維。
連那些虛構的事物都能影響到人的思維，一個確鑿無疑存在，並且你犯罪真的會直接點爆你腦子的神明，更是貨真價實的創造出了行為規範，第一次讓整個世界都擁有了統一的道德標準。
這對有些人來說，或許十分痛苦……但至少這個人一定不是杜牧。
再者說，其實杜牧也不是那麽死板的人。他是充分理解一個社會本身的道德標準都是在不斷隨著認知而變化的，所以很多小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也就管管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這些毫無爭議的犯罪行為。
而三個月的和平時間，變化最大的，自然就是經濟。
如果將一個文明完全看作是個人，那經濟就是人類的血液，每一筆交易都是人體向每個細胞供能和輸送養分。
經濟作為文明最大的循環係統，對外界的變化自然也是最敏感的。
而商業的發展最喜歡什麽環境呢？毫無意義，沒有任何爭議，那就是和平沒有搶劫和偷盜行為的環境。
或許住在紐約、巴黎的人感覺沒那麽明顯，可那些生活在第三世界國家，殖民地，毒梟軍閥戰亂不休的地區人民，幾乎在這段時間為杜牧提供了超過八成的金蘋果。
他們原本生活的環境可謂人間地獄，現在……至少，最最少，能填飽肚子了。
沒錯，杜牧根本就沒有直接飛過去給他們提供食物，全世界的戰爭剛剛停止，也沒發達國家的慈善家注意到他們，除了杜牧殺死了那些軍閥之外，沒有任何來自外界的幫助。
可當和平到來之後，那些曾被不斷壓榨和奴役的最底層人民，至少擁有了自給自足的機會，並且能和步行可以抵達的一切聚集地進行交易。
就僅此而已，他們就能獲得活命的機會。
杜牧微微點頭。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畢竟還太短。
已經有很多變種人投入到了生產活動當中，卻還沒大麵積鋪展開。
整個社會都在積蓄一股昂揚向上的勁兒，就看什麽時候爆發。
杜牧很期待一年之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五十年之後，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杜牧隻希望不要為反烏托邦題材再提供素材了，他已經在文藝作品中看膩了表麵和諧，內在矛盾劇烈的社會了。
希望這個世界不要讓自己失望。
杜牧飛上黃金樹頂端，和自己的神君之相同步了一下戰鬥力。
超級感官覆蓋全球，應該不至於。
杜牧和神君之相同步完實力之後，就來到了查爾斯天才學院當中。
這裏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所公開向社會招生的變種人學校。
除了治安、經濟之外，最大的變化，自然也在變種人和人類的相處上。
當雙方都沒了‘對方會傷害自己’的顧慮之後，反而能夠肆無忌憚的，像是同類一樣互罵煞筆，對方也不會驚恐破防，而會同樣充滿底氣的噴回去。
因為他們都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對方對自己出手才是死路一條，所以有任何話都敢直抒胸臆。
這種情感方麵的宣泄，其實相當於在矛盾積累之前就進行釋放，反而讓彼此的關係正常了許多。
而變種人和人類之間，本就有著相同的腦回路和利益傾向，在安全問題得到保障之後，是沒有什麽根本矛盾的。
反正雙方都能生孩子，孩子也有概率是普通人或者變種人……而變種人的天賦不能用於戰鬥，就純粹相當於‘有本事的人’。
這讓變種人在金融方麵，對人類產生強大的優勢，可說實在的……杜牧反而覺得是件好事。
他畢竟是來自信息時代，可是知道金融業對實體行業的摧殘。
若當金融行業玩概念，搞空氣幣，搞股市，大筆撈錢割韭菜的時候，能有那麽一群變種人，依靠自己天生自帶的生產力，義無反顧的踏入實業領域，投入真正的勞動和生產當中。
那這筆錢，就該變種人賺。
況且……變種人有一點，杜牧格外放心。
那就是變種人的變種能力，隻有小概率遺傳，就算遺傳，也會出現不同的變化。
這就導致變種人較難產生長久的，家族式的行業壟斷，最多也就維持兩三代人。
就算有一個變種人在某個行業，依靠自己的變種能力無情的用低成本覆蓋了整個市場。那等到他老死，孩子接班，如果沒有繼承他的變種能力，依舊會迫不得已的轉型為正常的商業公司，露出該有的生態位。
這不比過去的四世三公，千年世家要來的更有新陳代謝和健康？
由於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杜牧的長相，所以杜牧沒有直接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中。
他在查爾斯的辦公室，看著已經被改造為運動場的庭院。
查爾斯依舊有著一頭漂亮的頭發，正在興高采烈的和一個青蛙一樣的變種人學生打著乒乓球。
而艾瑞克……他正在操場上和自己的兒子皮特羅賽跑。
“不錯，有進步。”
杜牧微微點頭。
艾瑞克也在不斷的研究和提高自己的變種能力，而為了和自己的兒子皮特羅能玩到一起，他很早就開始嚐試著用電磁來強化自己的身體素質。
本來艾瑞克自己是辦不到的……可在服用過金蘋果的查爾斯輔助下，艾瑞克第一次做到了影響微觀電磁。
在查爾斯的精神帶領下，艾瑞克強化了自己細胞分子間的電磁相互作用力，直接讓他的身體變成了鋼鐵之軀。
當身體的所有細胞都無比抗造之後，艾瑞克再通過神經向肌肉傳遞高頻電訊號，又用電流來輔助肌肉收縮的速度……
於是艾瑞克跟著皮特羅的步伐，跑過全場的時候，肌肉也在不斷的放電，帶起了一條條酷炫的閃電流線。
這讓杜牧有些不知說何是好。
“什麽閃電俠……”
當然，艾瑞克畢竟不是真正的極速者，身體可以依靠電磁來強化硬度和速度，卻不能用來強化大腦的思維速度。
或許也可以，但太危險了，查爾斯不會幫這個忙。
這就導致，艾瑞克幾乎是個開超跑的人類駕駛員，也就隻能跑直線，不然撞到建築和樹也就算了，撞到人能直接將對方撞成一團碎肉。
“什麽火車頭？”
杜牧也沒想到，因為皮特羅的出現，艾瑞克居然會把自己的能力應用到強化速度方麵。
不過杜牧的速度已經幾乎堪比閃電本身了，這樣的操作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但強化自己身體分子電磁相互作用的方法，倒也值得學習。
“咻——！”
艾瑞克跑過操場的聲音，宛如戰鬥機的呼嘯，眼看就要撞到查爾斯大樓上了。
幸好，有皮特羅在。
皮特羅輕而易舉的跟上了艾瑞克的速度，並且用魔法安穩的托舉住了對方。
這就是查爾斯允許艾瑞克在學校用這麽危險的能力的原因。
經過跟隨杜牧的一個月學習，皮特羅可不是那個隻是跑得快的少年了。
就在皮特羅和艾瑞克笑著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一愣，抬起頭看向了辦公室的窗戶。
隨後立刻驚喜道：“師父！”
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全校師生的目光。
他們停下了所有動作，眼神一下就變了。
杜牧無奈搖頭。
他一看就知道……皮特羅這小子，肯定把自己是神君弟子這件事到處炫耀過了。
這下必須要他狠狠加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