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原初記憶——連州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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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內,韓風與邢未接連晉升神境,駕馭朧月打造的法衣,二人與朧月的眷屬傳音失效,即便是毓亭清的血脈傳音也聯係不上二人。
凡奇化出真身,怒目凝視諸天。
延非耀與何坤現身軍區,仰望世界之外。
界幕顯現,將數不盡的眾神大軍阻隔在外。
殘道下界在眾神眼中金光閃閃。
神性充裕度堪比源界,然而界幕孱弱,赫然是一道令諸神垂涎風險極小的美味。
自從延非耀與何坤出現,釋放源祖威壓言令嗬斥,眾神大軍顫栗,本欲退去。
此時隱藏在暗處的男子僅僅一道威壓便將延非耀二人威壓抵消,真實之力在其掌心盤旋飛舞,目標正是殘道下界。
諸神抵不過誘惑,貪婪駐足,企圖借此分一杯羹。
時空與秩序法則兩大源祖將法身投入殘道下界靜靜觀望,涉及真實之主,二人不能輕易出手管理。
雙方對峙良久,眾神大軍隻等隱藏在暗處的源祖率先出手。
序禛境塔內,朧月與林潛軼世進入第五層。
神格連州正是顧影舟,乃江州首富顧家子。
母親出生大家族,為人身正,自小被皇帝稱讚為醫仙名號的女子看中,一同行醫五年,心係貧苦百姓,成年之後繼承醫仙名號。
顧影舟自小耳濡目染,時年十五,突逢荊州地震,少年意氣,與兩位至交好友偷攜銀票離家前往荊州。
震後生疫病,恰逢陰雨不斷。
荊州地界,三人途經龍頭河,接近村莊,民屋廢墟上人們哀聲痛哭,雙手遍布血痕奮力刨去磚石瓦礫,山體泥土鬆軟,危石陡峭,隨時有滑坡危險,無異於是毀滅村民的懸頭刀。
賣魚夫婦在廢墟中一邊大喊尋子一邊請求他人協助,婦人身有殘疾,雙手不便口齒不清。
賣魚郎手臂骨折,臉色煞白單手刨石。
三人立即上前幫忙。
恰逢餘震,山體落石,三人拉上夫婦二人遠避。
賣魚郎朝三人跪下感謝,顧影舟三人穿著並非粗布麻衣,賣魚郎對孩子不舍卻不想惹上麻煩想違心相勸,卻始終開不了口。
顧影舟看出為難之色上前安撫,待餘震消失,再次爬入廢墟。
孩子解救,六歲尹介安意識模糊,高燒不止,軼世與林潛正在孩童體內。
顧影舟駕馬速達兩公裏外河岸,將尹介安浸泡在河中降溫。
二人尋找醫者,遇上趕來的賣魚郎夫婦,一問得知,十公裏外僅有一家醫館。
又急速前往醫者住處,藥館受地震摧殘,藥材散亂,被陰雨浸泡。
大量傷者家屬圍上郎中,二人見狀快速趕回告知。
顧影舟將尹介安外衣脫去擦拭身子。
賣魚夫婦焦急萬分,顧影舟吩咐二人為尹介安繼續擦拭身子,獨身前往大山,尋找傷寒草。三個時辰過去,顧影舟狼狽而回,取蘆根與柴胡磨成汁液喂食,幸得河水浸身輔助退熱,尹介安意識清醒。
返回村莊後,幾人見各地官府援助物質已到鬆口氣,顧影舟一見荊州知縣轉身匆忙離開反被二人嘲笑,聽聞當地知縣為藥材糧食憂愁,四周各地以及京都的物資還未抵達,三人前往各地購買糧食直到身上錢財散盡,顧影舟回到家中,被父母關在屋內三日。
顧母尋到顧影舟,後者隻能將二舅物質匱乏之事盡數告知,母親帶人購買大量糧食藥材,懇請七位曾經同道的醫者一同前往。
十二年後,顧影舟為當地知縣,調查人口失蹤案,行事軌跡有預謀,行蹤處理幹淨且有組織性,不是官兵就是江湖組織。
此時,尹介安成為暗影閣殺手,宣示效忠誠昱王,而陳家商行則是相助誠昱王的對頭平安王。
暗影閣受誠昱王命令,解決陳家,收並商行。
經過一場調查後,尹介安認出陳家商徽,目標正是當年三位救命恩人之一陳紹。
尹介安心中不忍,在行動計劃的前一夜,戴著麵罩身穿黑衣風險離隊偷入陳府找到陳紹,尹介安輕功了得,腳步極輕,鎖定陳紹主要行蹤路線的堂屋。
“別動!噓!”尹介安從後偷襲,抓住對方脖頸,捂住陳紹嘴巴,道“你陳家有難,有人要對付你們陳家,盡快逃命去。”
陳紹想要反抗,卻被死死抓住脖頸“你一個小賊從哪知道的消息?”
尹介安一掌落在陳紹肩膀,後者趁其鬆開自己脖頸,立即抓住尹介安手腕,轉身與其交手。
“暗影閣!最遲明晚!再不跑你們全家都得死。”
二人交手數個回合,雙方皆奈何不了彼此。
陳紹見其無比誠懇,“你究竟是誰,為什麽幫我?”
“當年荊州地震,你有恩一個村莊!”說罷,尹介安再次動手想要脫身。
卻被陳紹反手抓住“你是當年賣魚郎的孩子!”
“不是!”尹介安為免受牽連當即否認。
府內傳來打鬥聲與救命呼喊聲。
二人一愣,尹介安道“他們行動了!我要走了!”
“等等!幫我!”陳紹麵色沉重,雙眸無比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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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介安被眼神打動“怎麽幫,我不可能搭上自己!”
“帶我的一雙兒女走!送到一公裏外的顧府!他們隻有三歲!我幫你斷後!”
二人循著哭喊聲找到兩位三歲幼童,陳紹打開密室,轉身毅然決然跑向歹徒。
其外被暗影閣圍得水泄不通,尹介安抱著幼童火速直往顧府前去。
陳府陷入水深火熱府內著起大火,尹介安拍響顧府大門。
幾個仆人一番詢問之後打開大門,顧影舟得知失火一事,火急火燎命令下人通知府衙官役救火,自身帶上一隊人馬正要出發火災場,卻被尹介安一事攔住腳步。
尹介安朝下人道“今晚陳紹陳家出事!陳家托孤顧府!”
說罷轉身,卻被顧影舟飛身攔下“你是誰!火災之處可是陳家?!”
“是!今晚陳家或不複存在,多餘不便告知,讓開!”尹介安怒意極重。
顧影舟命人照料幼童,二話不說帶上人馬持刀駕馬趕往陳府,火速派人通知王朔,尹介安離開,卻被時刻盯住顧府的暗影閣長老盯上。
尹介安被困山野。
一群暗影閣之人將其團團包圍,尹介安身負重傷,暗中跟隨而來的顧影舟現身。
“好一個暗影閣!你們竟敢在江州犯案!”
暗影閣長老見狀不妙。
顧影舟背景龐大,大伯既是駙馬也是左相,大舅是禮部尚書,二舅晉升知府,與顧家關係匪淺,暗影閣長老立即命人撤退。
顧影舟對尹介安放下戒心,正式道謝。
後者重傷當即昏迷過去。
顧影舟取出護心丸喂下,尹介安清醒時刻提防。
顧影舟當即許諾為尹介安在顧府辟出一處住處落腳地,並提醒將他家人隱藏。
尹介安雙眼微眯,猶豫數秒立即答應,二人轉身分別。
深夜,顧影舟與王朔趕至陳家為時已晚,雖然火滅,但看著陳紹一家冷冰冰的屍體心中難掩悲憤,仰天怒吼,發誓要主使血債血償。
顧王兩家為陳家處理後事,顧影舟告誡王朔隱忍。
顧影舟派遣家衛暗中尋找尹介安蹤影,尹介安察覺,家衛現身。
尹介安與幾個家衛帶著賣魚郎夫婦與小妹入住顧府,賣魚郎夫婦當即認出顧影舟,連忙跪地表示感謝當年相救與贈財之恩。
尹介安詫異,顧影舟恍然大悟。
二人四目相對,心中怪異至極。
在顧府附近送夫婦一處小宅,安排府內職務,夫婦連忙道謝卻不想給顧家惹上麻煩立即拒絕。
顧影舟看向尹介安,後者內心翻江倒海,卻不顧夫婦反對點頭答應。
朝堂之上,兵部尚書王之瀚屢屢狀告誠昱王在朝私養重兵,在外擁兵自重,即便證據在手,皇帝也依舊任其所為。
顧影舟當眾抓住尹介安往密室去,“好一個暗影閣!我最近剛查到你也是暗影閣一員!說!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顧影舟一步一步將尹介安逼至角落。
後者神色冷靜,抿了抿唇,被逼至牆麵退無可退,耳邊忽而出現金屬撞擊之聲“暗影閣效忠誠昱王。”
“之前為何不說!”
“你沒問,況且我做這事少人知道少些危險。”
顧影舟貼近食指戳著尹介安胸膛質問“你就不怕你父母知道?!”
“你不說,他們不知。”尹介安心髒怦怦直跳。
“你幹這事,暗影閣遲早找上你父母。”顧影舟提醒之後又問“告訴我,暗影閣總部在哪?誠昱王是否要謀反?人口失蹤案是否和暗影閣有關?”
“你先退開!”尹介安皺起眉頭,語氣極重。
顧影舟愣神,絲毫未察覺自己已然貼近對方,單機後撤幾步點頭“說!”
“總部時常不定,閣主和七位長老在哪,哪就是總部,誠昱王謀不謀反你們更清楚,失蹤案確實和暗影閣有關,關在哪由誠昱王定,有內閣人員執行。”
半年後,王之瀚被貶,王朔失蹤,顧影舟一路調查,最終確定是誠昱王下黑手,查出尹介安,後者全數坦白,原是尹家幾人中毒,每月需要服用暗影閣秘製解藥,尹介安受製於暗影閣。
顧影舟惱怒將尹介安囚禁密室,尹介安耳邊出現鎖鏈滑行之聲,頓時察覺幻聽。
離開前,顧影舟安排下人每日送些吃食。
辭官之後,獨自帶人前往各處搜尋暗影閣據點借此尋找王朔,尹介安擔心出事破開囚牢跟蹤而上。
恰逢暗影閣送來傳信暗影閣不想傷及顧家顏麵,若想解救王朔就前往荊州,會有人迎接。
顧影舟單獨前往荊州,被人蒙著眼睛帶到總部。
一處山崖洞內,七位長老等候多時,顧影舟被人團團包圍,閣主道“顧家小子,既然來了就得留下。”
“你們以為我沒有後手麽?我一早就派人通知平安王,來此一路做了標記,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你是指一路上射入樹幹內的木釘?”站在末位的長老丟下九枚木釘,冷笑一聲“共九枚,有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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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影舟無言。
一群人圍了上去,顧影舟當即捂著鼻息甩出藥粉。
趁亂踏著群人身子往高石假山上跑去。
身中藥粉的人群渾身搔癢難忍,餘下十幾名前仆後繼蜂擁而上。
山崖外傳來官兵搜尋之聲。
閣主等人心驚“怎麽回事?!你們沒處理幹淨!”
“閣主,我們確定已經全部處理!”
顧影舟大笑“你們忘了,我母親繼承醫仙稱號!用藥粉吸引蟲蛇聚集不是難事!”
閣主怒瞪命令“全部出手!抓住他就撤!”
這時,大批官兵湧入山崖洞內。
尹介安趁亂潛入藥房,取得大量解藥。
長老立即派人和官兵纏鬥。
“顧家小子,你要是不想王家小子丟命自己過來!”閣主掐住一旁蒙麵囚犯脖頸。
“卑鄙!”顧影舟衝上前去。
直到顧影舟被綁縛身子,閣主與長老當即放棄門徒打開密道逃跑。
“他不是王朔!”顧影舟近距離一瞧,身形根本不對。
顧影舟被帶入京都總部,尹介安悄悄跟隨。
一路上為防止顧影舟使用藥粉,將其外衣全數脫去。
京都總部,閣主數次譏諷顧影舟,並將王朔帶到其麵前,後者驚怒“你怎麽也中招!”
“沒辦法,被捏住軟肋。”
“是我?”
閣主當即朝王朔一腳,後者屈膝伏地地,閣主從後一腳將王朔腦袋踩在腳下一頓搓著地麵。
王朔怒罵“王八蛋!”
臉上出現幾道血痕。
“士可殺不可辱,你就不怕遭到報應?”顧影舟臉色漸沉。
“誠昱王用得著你顧家,你小子就好好在這待著,來人,把這王姓帶下去。”閣主轉身又道“你小子長的倒是不錯!對我胃口!”
說罷,抓著顧影舟上臥榻。
尹介安怒極現身,被一群內閣門徒圍攻。
顧影舟被扒去衣服,閣主眼底漏光,露出淫邪麵孔。
這時,隱藏在暗處的平安王身邊武道高手出現,抽出利劍朝閣主衝去。
大量府兵出現,與所有內閣門徒纏鬥,略見優勢,七位長老匆匆趕出扭轉局勢。
尹介安顧不得身上出血的幾道口子,立即給顧影舟鬆綁。
“你不是被我困住了!”
“那種低級玩意困不住我!”
顧影舟當即會意,“你小子故意玩我!”
“沒時間說了,你去救王朔,這是我父母吃的解藥!”尹介安像是臨終委托。
說罷,加入圍殺閣主的戰鬥。
顧影舟立即下去搜尋牢獄。
平安王府兵很快出現劣勢,閣主武功高強,對陣二人毫發無傷,反觀二人身上出現不同傷勢。
顧影舟找到王朔並帶出時,閣主已將平安王身邊高手擊倒在地,雙臂折斷,血淋淋的傷口不斷滲血。
“你去給他止血!”顧影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包藥粉遞給王朔。
王朔略見怪異,接下立馬跑向高手。
顧影舟手中藥粉越來越多,朝閣主揮灑,防不勝防。
閣主一怒之下,亂拳朝顧影舟砸去,後者饑餓兩日,手足無力,很快被閣主追上。
一拳砸下,顧影舟周身發出鎖鏈拖拽之聲,尹介安瞬間出現推開顧影舟,胸膛反被一拳擊中吐血。
大量皇城兵衛集結圍困,七位長老命令內閣門徒抵擋,閣主見狀不妙立即和長老一同朝密道跑去。
顧影舟再次掏出護心丸給尹介安喂下。
至此之後,尹介安銷聲匿跡五年,習得易容術,毒殺誘殺等各種手段用盡,將暗影閣包括閣主在內三百多上層人物一個個滅殺,而後收編暗影閣成為新閣主。
再現身時表麵與顧影舟分道揚鑣與誠昱王苟合,實則傳信顧影舟誠昱王機密與其背後關係網扶持平安王。
顧影舟將誠昱王密謀,私下擄掠人口製造藥人大軍等各項罪證采集遞交皇帝手中。
藥人毫無理智,行動瘋狂隻為殺戮,數量多達三萬,皇帝頓時驚怒又惶恐不安,下令捉拿誠昱王。
誠昱王帶領府兵反抗,發現暗影閣無從調動,當即怒罵皇帝無能懦弱。
皇帝吐血病危,平安王調人保護皇帝,誠昱王趁機逃回到幽州,吹笛解放藥人大軍,後又舉兵伐都。
皇帝急火攻心駕崩,平安王率兵抵擋叛軍與藥人軍團,聯合朝臣文武百官挾天下之勢,向天下百姓散播誠昱王害民之舉,萬民至此與平安王一心。
暗影閣聯合萬民組建的自由軍與藥人拚死交戰。
誠昱王日漸頹勢,軍心渙散,大軍士氣土崩瓦解並倒戈。
誠昱王慘死在萬民自由軍之手。
尹介安與顧影舟背後關係網相助平安王坐上皇位。
暗影閣更名鎮海樓,尹介安被封定海侯,顧影舟被封常樂公。
顧家醫派承擔起研究解除藥人妖性的解藥以及治愈尹家夫婦解藥的重任。
顧家老頭本欲將家業交給顧影舟,奈何承了公爵位,自然交予二弟,小弟,後二年常樂公向皇帝辭官遊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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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影舟遊曆全國,尹介安每日耳邊聽得鎖鏈之聲響起,像是一把鎖緊緊扼住自己咽喉。
再三年尹介安成為駙馬,大婚之日,顧影舟現身道喜,尹介安再看到顧影舟時,脖頸壓力頓時消失,像是解開枷鎖,耳邊鎖鏈之聲再無響起。
尹介安頓時驚疑,直到顧影舟離去,鎖鏈拖行之聲再次響起,尹介安追了上去,看向顧影舟的眼神已然無光。
“你對我做了什麽?”
顧影舟被此一問,摸不著頭腦,皺眉問道“什麽意思?”
“自從遇到你,我總是產生幻聽,甚至有種莫名的壓抑感扼住我的咽喉,你一離開,這種感受日日夜夜折磨著我,但是一靠近你,症狀全好!”
“真的假的?別匡我。”顧影舟打趣笑著,卻見對方嚴肅麵容,收回笑容“你這是中邪?症狀幾年了?”
“從陳家托孤開始!”
“所以認為是我給你造成的?”顧影舟思索片刻“難道是護心丸的副作用?你這幾日有空來顧府,我問問母親。”
“現在就去。”說罷,拽上顧影舟便要出宮去。
王朔見狀大問“新郎要跑!”
“滾蛋!”尹介安回頭怒斥。
“鬆手,我又不跑。”顧影舟小聲道,又朝王朔大喊“他急著找我母親問點事!馬上回來!”
顧府,尹介安身穿駙馬紅袍,顧母臉色詫異,道“你這種情況應該是心情壓力所致,應和舟兒無關,護心丸藥效對人體無副作用,這是救命良藥,從未聽說有人吃過後會產生如此作用,多半是中邪。”
“如何能治?”
“放鬆心情,我給你開些藥方,治理期間可以在顧府坐坐。”顧母忽而轉向顧影舟道“同樣,讓紅兒勻兒一同隨母親學習。”
“是,母親,我這就帶他們過來。”顧影舟轉身離去,不一會帶出兩位六歲小兒。
尹介安心顫,好奇問道“他們是?”
顧影舟爽朗道“我家小兒。”
“你不是一直沒成家?”
“誰說一定要成家才能有孩兒。”
尹介安瞬間啞口,起身對顧母俯首“今日多謝醫仙,尹某急著回宮,暫且不便醫治,告辭!”
“我送送你。”顧影舟抱起兩小兒往外走去。
“不用!”尹介安語氣極重,快速往宮內趕去。
顧影舟放下小兒,交給下人看管,任其玩耍。
顧母道“你何時才能成婚?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我跟顧郎還著急抱孫子孫女。”
“這不就有倆嗎?”
“母親想要的是親孫!”
“一切看緣分,至今還沒看上有眼緣的姑娘,母親不如找二弟,小弟,過些時日,我再出去走走。”
“哼,你要是死在外麵我倒是省心!”顧母氣急,口不對心,轉身走出東廂庭院。
尹介安與公主完婚,二人歲數相差八歲,公主還是少女,自從聽聞尹介安身份與殺人如麻的事跡,每每見尹介安冷淡無情的麵癱臉,心中總是忐忑不安。
尹介安進入洞房,卻見蓋頭已掀,公主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哭喊“你別過來!我害怕。”
尹介安無言,轉身離去。
一夜相安無事,尹介安終於看清自己內心,轉身進入重回洞房,公主躲在床下戰戰兢兢又昏昏欲睡。
“出來!我們商量。”
公主心頭一驚,頓時清醒,往深處躲去。
尹介安蹲下身子,冷冷道“尹某這十多年殺人無數早就無情無性,實在不喜身邊有人,你若後悔成婚我亦不為難,相反我可助你!”
公主弱弱道“可是父皇執意要我嫁給你,父皇之令我不敢違抗。”
“邊境多騷擾,朝廷缺人,我自請前往邊境駐守,你父皇若想念你斷然不願你獨守空閨。”
“好好吧,我試試,你先出去。”
尹介安轉身就走。
直到二人先後入宮。
新皇聽聞二人一事,頓時皺眉。
“讓朕多加考慮!”
尹介安當即跪下“皇上!邊境之事焦急萬分,這滿朝武將沒有比臣更加合適的了!臣亦不願公主受難!”
經過幾日軟磨硬泡,新皇終於答應撤婚。
當晚,尹介安前往顧府,得知顧影舟已然丟下兩小兒逍遙快活,氣不打一處來。
顧母解釋道“你有所不知,紅兒和勻兒並非影舟所出,他這人隨我,喜歡江湖熱鬧,不喜身邊牽絆”
尹介安悵然若失,頓覺咽喉再次被枷鎖扼住,耳邊鎖鏈拖拽之聲再次響起。
轉身出顧府,即刻率兵出發邊境。
三年後,尹介安性情大變,派出去的人回來通報消息,顧影舟在西邊出現。
尹介安快馬加鞭找到顧影舟,誘騙回到邊境。
“你!為什麽?”顧影舟被囚禁營帳之中。
“老子中邪還不是因為你?就拿你一生自由來償還!”尹介安拽住顧影舟腕子粗暴而上。
至此世間再無顧影舟消息。
記憶世界轟然破碎,虛空之中一隻大手將世界碎片化作能量融入連州神格與軼世神格之中。
朧月二人瞬間清醒,軼世與林潛的融合身軀脖頸之上竟出現一道能量枷鎖,順著鎖鏈看去,正是朧月靈身的手腕上的手銬。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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