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司煌的態度讓琳零簡直咬碎了牙。
    但無論司煌再怎麽盛氣逼人，琳零也要把該說的話說出來。
    “除此之外，今日來此是想送司煌道友乃至整個山鬼族一番好處。”
    談判的技巧，自然是要讓對方以為答應這件事對他的好處非常大，這樣才更容易達成自己的目標。
    以為利己，實則利他。
    以為利他，實則利己。
    雖然早就知道琳零說什麽，但司煌還是要配合她，最起碼他現在要想辦法從琳零口中得知更多有關蠻族的訊息。
    比如，他們蠻族現在中有多少大乘修士，十人？還是二十人？
    亦或者更多？
    而這些大乘修士中，又有幾個是大乘後期的？
    這些都是司煌感興趣的。
    當然，琳零隻要不是傻的就不會把所有力量都說出來，但怎麽也能說個十之七八吧？
    “送我和山鬼族一番好處？
    好大的口氣。
    不知道你們有什麽底牌，敢說出這種話來。”
    司煌雖然拿出了幾分正常和人說話的態度，但是背卻始終靠在椅背上。
    見司煌終於不再陰陽怪氣，琳零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隻見她自信一笑，
    “雖然我蠻族比不過當年，但現如今族內多少也是有十個大乘戰力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羽族。
    想必道友也知道了，現在的羽族實力遭受重創，大乘後期修士所剩無幾，早都不複當日盛況了吧？”
    這些事情早就鬧的沸沸揚揚，司煌自然也早就知道。
    不過他並不打算因為這個就給琳零什麽好臉色，所以他還是冷著臉，
    “這些和我山鬼族有什麽關係。”
    聽聞司煌如此說，琳零竟然輕笑了一聲。
    雖然司煌看不透她麵紗之後的真容，但是這一聲輕笑的確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人心上一樣，勾的人心癢癢的。
    但可惜，司煌修煉多年，戰場上殺敵無數，早已經變得鐵石心腸，自然不會因為這一聲輕笑就改變什麽態度。
    隨後就見琳零繼續道：
    “琳零此前雖然沒有和司煌道友打過交道，但是也知道司煌道友是個能征善戰之人；
    羽族強悍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終於落於下風之中，若不趁勢將其拔起，日後恐怕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吧？”
    司煌沒有說話，隻是給了琳零一個眼神，示意她繼續。
    麵紗後的琳零微微一笑：
    “而我蠻族願意和道友和山鬼族一起，鏟除羽族！”
    聽到琳零如此說，司煌抬眼，
    “所以就隻有這些了嗎？”
    這些人的算盤打的真是好，想拉他們山鬼族去對付羽族，雖然長的不醜但是也不能想的這麽美啊！
    琳零眉頭一皺，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隻見司煌目光瞟過琳零，在她手中浮著的天神淚上微微停留了一下，繼續道：
    “如果我不配合的話，琳零道友是打算去找羽族的金羽，然後把這番話同他再說一遍是嗎？”
    他語氣中似有嘲諷之意。
    琳零自然不甘落於弱勢，
    “我蠻族隻是想同其他道友合作共贏罷了。”
    至於和誰合作，她卻並沒有咬死。
    的確，對於蠻族來說，無論是和山鬼族合作還是和羽族合作都不要緊，隻要能滅掉一個強族然後獲得利益就可以了。
    不過若是和羽族合作的話，他們的態度恐怕會比司煌還惡劣。
    畢竟蠻族可是斬殺了他們兩個大乘後期的修士，又放出風去致使羽族深陷戰爭泥潭，雖然說目前羽族並沒有因為戰爭而損失地盤反而趁機掠奪了不少地盤，但是新獲得的那點地盤上的資源可是不足以培養出兩個大乘後期修士來。
    即便是對於強族來說，想要培養出一個大乘後期修士也不是易事，除卻海量的資源砸下去，更需要一些冥冥之中的機緣和氣運。
    甚至有很大可能羽族會直接拒絕合作，然後將上門來談合作的蠻族大乘修士重傷或者是斬殺。
    所以對於蠻族來說，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和山鬼族聯手。
    不過對於山鬼族來說無論是和蠻族聯手還是和羽族聯手都是一樣的。
    一場戰爭中，在大家實力相差不多的前提下，最後下場的那個往往能占據更多優勢。
    但顯然，司煌也知道這一點，故而顯得有些有恃無恐。
    琳零說完此話過後，聽到司煌輕笑一聲，就在琳零以為司煌接下來會和她好好商談聯盟之事的時候，卻見司煌終於站起身來，按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來。
    他雙眼直視著琳零，身後參天法相隱約凝聚，隻見他抬起手，一把漆黑的長刀出現在手中。
    不必施法凝訣，整個大殿內的空氣頓時冷凝下來，一瞬間，琳零仿佛被什麽上古凶獸盯上了一般，她不禁暗自流轉真元，隨時準備戰鬥。
    就在她剛要質問司煌的時候，司煌那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商談的事情，若是道友能活過今日，我定然會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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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一片拇指大小的綠葉被凝結而出，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葉片的一個小尖尖消散些許。
    琳零瞳孔驟縮，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一道刀光虛影就鋪天蓋地的劈了下來！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整個大殿瞬間塵滅！
    滾滾煙塵中，琳零周身護體靈光閃現，一雙美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人有病吧？
    說動手就動手？
    想要檢驗她的實力也不是這麽個檢驗辦法吧？
    雖然如此想著，但是琳零的反應卻絲毫不慢，躲過一擊過後抬手一揮，一道火紅的光刃猶如雷霆一般瞬間穿透煙塵斬向司煌！
    司煌見狀絲毫不驚，漆黑的長刀發出嗜血狂暴的嗡鳴直迎而上！
    黑紅光刃碰撞的瞬間，一股劇烈的靈氣波動猶如山崩地裂般的傳遞開來，瞬間聖宮大殿周圍的建築也被毀去大半。
    這驚天動地的爆裂之聲和劇烈的靈氣波動引得眾人側目，就連在涅靈森城中的山鬼族修士都忍不住驚駭，他們紛紛望向頭頂的聖宮，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聖宮中居然會傳來如此劇烈的靈氣波動，莫非是有敵人入侵了聖宮不成？
    一些山鬼族的修士如此想著的同時，已經有一些機靈的山鬼族修士去打探消息了，還有一些修士已經腳底抹油，躲到了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
    聖宮在涅靈森城的極上方，有單獨的陣法庇護，按照道理來說，即便是兩個大乘修士在聖宮中鬥法，把聖宮全都毀了，也影響不到下方的涅靈森城。
    但其他在聖宮中居住守衛的修士嘛，就很難說了。
    畢竟要是真的大乘修士打架的話，一時顧及不了他們使其遭受池魚之災也是難免的。
    但是還好，此刻的聖宮之中可不僅僅隻有司煌一個山鬼族大乘修士。
    聖池中，正在為真鏡護法的司靈察覺到外邊劇烈的靈氣波動還有空間波動，忍不住一驚。
    就在這時，真鏡的聲音透過層層陣法禁製傳入司靈的耳中，
    “小司靈別擔心，是司煌在和蠻族的大乘修士交手。
    那人不是司煌的對手。”
    經過一段時間的療傷之後，真鏡已經恢複了一些元氣，聲音也不再虛弱，隻是想要完全治愈身上的傷還需要繼續閉關。
    他和琳零曾經交過手，知道此人本領不小，但相比司煌，琳零還是要差上不少。
    “司煌哥哥怎麽會在聖宮中和人打架啊？
    萬一毀了神祠可怎麽辦？”
    司靈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卻並沒有前往聖宮大殿幫助司煌一起對付蠻族大乘修士的想法。
    因為那樣司煌哥哥會生氣的。
    在沒有司煌準許的情況下，任何貿然介入他和別人之間的戰鬥，會引起司煌的怒火。
    即便插手的是自己人，司煌也會在事後同人清算。
    小司靈十分明白這一點。
    更何況司煌哥哥說了，她要保護好真鏡哥哥，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讓真鏡哥哥受到傷害。
    而其他居住在聖宮中的大乘修士顯然也是知道司煌的脾氣秉性的；故而別說是司靈，就算是其他居住在聖宮中的大乘修士也都隻敢遠觀，並不敢貿然靠近靈氣波動的中心。
    眾人或者是去運轉洞府陣法以免自己的居住之處遭受池魚之災，或者是去庇護聖宮中的其他山鬼族修士。
    還有正在閉關中的大乘修士被這異動驚醒，撤去陣法禁製後才發現居然有人敢在聖宮內打架。
    如果不是那個傻子大乘修士來聖宮中自尋死路的話，那麽就隻剩下了一個可能性。
    在聖宮中大打出手的人是他們山鬼族的大長老司煌，並且這一場鬥爭十有八九是他發起的。
    畢竟除了他也沒有人敢在聖宮中如此放肆了。
    也不知道司煌的對手是誰，居然如此倒黴，讓司煌如此不管不顧直接發動攻擊，都沒有把戰場拉到虛空之中。
    其他山鬼族大乘修士一邊使用各種秘術或者是神識看著熱鬧，一邊支持著自己洞府陣法的運轉，卻也有不少人擔憂鬥法引起的靈氣波動和空間波動如此強烈，也不知道神祠的陣法能不能抵擋的住。
    而另一邊，戰場中心的兩人卻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許多，隻見靈氣激烈碰撞間霞光縱橫，天地間靈氣波動猶如實質；
    但司煌卻覺得僅僅操縱靈寶對戰不過癮一般，隻見他雙手一合十指相扣，口中吐出晦澀的咒語，身後墨綠的法相一閃而現！
    隻見那法相高大猶如山嶽，雖然有著人形，但卻看不清其麵容，因為法相周身都被布滿了神秘符文的盔甲給包裹著，就連麵容都不例外。
    那墨綠色的鎧甲表麵符文流動，但散發的卻並不是草木氣息，而是濃厚的煞氣。
    這煞氣並非類似殺氣這種玄之又玄肉眼看不到的存在，而是猶如黑霧一般，隻有久經殺戮又修煉過特殊秘術的人才能匯聚周身煞氣為己用；按照道理來說煞氣應該是黑色的才是，卻不知道為何司煌法相周身的煞氣乃是墨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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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琳零隻看了那法相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心中不由得驚駭。
    隻見琳零和那猶如亙古高山的法相遙遙對峙，琳零頭頂鳳鳴刃幻化成兩丈大小的火鳳在她頭頂庇護盤桓。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鳳鳴刃所化的火鳳在看向司煌身後的法相似乎隱隱有些懼色。
    大乘修士施展法相鬥法並不是罕見之事，但還是頭一次有其他大乘修士的法相讓琳零覺得如此不安。
    琳零向來很相信她的直覺，故而她想也不想的就要施展瞬移之術離開此處。
    伴隨著空間之力的一陣扭曲，琳零卻發現自己依舊在聖宮之中，她神識掃過頭頂的陣法光幕，暗道不妙。
    此處的空間已經被陣法所禁錮，她沒辦法瞬移到陣法之外，看來要采用些非同尋常的招數了。
    雖然破陣的寶貝她的確是有，但若是浪費在眼下，日後沙場征戰之時她就少了一件底牌。
    思慮之間，司煌卻冷哼一聲悍然發動攻擊。
    和他對戰還敢分身，找死！
    隻見法相抬手間引起劇烈的靈氣波動，仿佛天地間的靈氣都要被抽之一空一樣，“砰砰”兩聲悶響過後，兩道幽綠的拳影猶如山嶽一樣分別向琳零和其頭頂的鳳鳴刃砸來！
    琳零自然不會被動挨打，隻見她渾厚的真元注入鳳鳴刃，那火鳳發出一聲清厲的鳳鳴，盤旋之下一道火柱衝天而起！
    火光和拳影交織碰撞之下就連支撐起聖宮的九株樹木的枝幹都被毀去大半，整個聖宮搖搖欲墜。
    更讓琳零沒有想到的是，鳳鳴刃所化的火鳳居然完全不是那拳影的對手，不過半個呼吸隻見那拳影瞬間破出火光，耀眼的火光漸漸轉化為餘燼，星星點點從空中散落。
    而那拳影卻沒有消散分毫，依舊向琳零傾軋而來！
    不可能，尋常攻擊根本不可能這麽快就破除了鳳鳴刃的攻擊！
    這個瘋子是真的想殺了她！
    他剛剛說的話並沒有半分玩笑之意！
    察覺到司煌攻擊中蘊含的恐怖靈氣，琳零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然而眼下的情況不容她多加思考，麵對眼前猶如隕石墜落的拳影，琳零呼吸一滯，想都不想的抬手散發出一陣紫色霞光。
    那紫色霞光猶如雲煙一般輕薄，卻瞬間阻攔住了拳影的攻勢，與此同時琳零心念一動鳳鳴刃再次發出一聲清鳴發出錚錚的破空之聲向司煌攻擊而去！
    麵對琳零的反擊，司煌隻是一抬手，他身後的法相輕飄飄的向前一抓，就將那鳳鳴刃輕易阻攔，並且墨綠陰冷的煞氣纏繞其上。
    鳳鳴刃一時難以寸進。
    司煌竟然舉手投足就將鳳鳴刃給壓製住了的樣子。
    “這位蠻族的道友，若是你隻有這點本事的話，今日恐怕隻能葬身於此了。”
    他如此說著，卻見遠處琳零眼中閃過怒色。
    這人竟連她名諱都未曾記住！
    琳零心念流轉間，鳳鳴刃靈光大盛，司煌隻聽到耳邊破空之聲大作，隨後一股巨力從法相手中掙脫，重新回到琳零身邊。
    而與此同時，那淡紫色的霞光淹沒整個拳影，霞光散去，那拳影竟然就這麽忽然的消失了！
    就像是被什麽吞沒了一樣。
    司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這才是大乘修士該有的手段。
    而另一邊，麵對棘手的司煌，琳零也終於拿出了當時在天門秘境中斬殺赤瑜的嚴肅認真的態度。
    這一場戰鬥，如果不能將司煌打敗的話，她就隻能狼狽而逃了。
    那樣的話，和山鬼族的合作也肯定談不下去了。
    至於將司煌斬殺這個可能性······
    琳零神識掃過小半個聖宮，注意到那些隻敢躲在遠處偷偷觀望的山鬼族其他大乘修士們，對司煌在山鬼族中的地位和司煌其人的性格似乎又多了幾分了解。
    心念流轉間，琳零周身紫色霞光大盛，逐漸染透了此片天空的樣子。
    眼看這兩人鬥的越發不可收拾，在聖池中閉關療傷的真鏡終於忍不住傳音給司煌。
    “司煌，你是想拆了聖宮嗎？”
    剛剛提起一點興趣的司煌眉頭一皺，他神識掃過聖宮，見聖宮中大多修士戰戰兢兢的模樣眼中閃過不耐煩的神色，同樣用秘術傳音給真鏡，
    “傷員還操那麽多心。”
    他如此說著，抬手拿出一個魔方樣子的東西，一個扭動之下頭頂的陣法光幕頓時放出一個口子，
    “走，我們去虛空中較量一番。”
    司煌看著琳零如此道，態度又臭又冷。
    擺明了不打就滾的樣子讓琳零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她冷哼一聲率先撕開空間遁走。
    司煌緊隨其後。
    虛空也可以被稱作空間亂流，正常情況下，這裏是沒有什麽修士或者是其他生靈存在的。
    經常會出現在這裏的也就隻有那些好鬥的大乘期修士，亦或者被飛靈台接引的修士，極特殊的情況下會有一些沉睡中的凶獸被空間亂流吹帶遊蕩。
    顯然，眼下靈界附近的空間亂流中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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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讓司煌沒想到的是，他剛剛遁入虛空之中，就聞到了一股微妙的味道，像是鮮花草藥腐爛一般。
    司煌眯起眼睛，下一刻神識就鎖定了琳零位置所在。
    隻見她已經召喚出大片的紫色霞光，在這暗無天日昏暗的空間亂流中形成了一片有似紫色銀河的存在。
    有種異樣的美。
    但落在司煌眼中，他隻會思考這片紫色霞光有什麽作用，究竟是何種秘術，才能侵吞他的攻擊。
    至於其他的，那不在司煌考慮範圍之內。
    而另一邊，聖宮中的眾多修士見司煌終於把敵人帶到外邊，雖然有點遺憾不能看好戲了，但卻也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他們這些大乘修士雖然不懼怕打鬥的餘波，但是他們其中大多數可都是有徒弟或者是子侄在聖宮中的，若是他們這些山鬼族的青年才俊有什沒損傷，那也足以讓人歎息。
    眼見司煌將人帶走，神祠中很快有大乘修士出來主持大局了。
    盡管隻是短暫交手不過數招，甚至時間都沒有到達半刻鍾，但是整個聖宮已經被摧毀了七成有餘，剩下的建築之所以能保存還是因為其他大乘修士出馬勉強維護的緣故，若是僅僅憑著原本的陣法之力，恐怕整個聖宮都會在兩人鬥法的餘燼之中灰飛煙滅。
    不過這也正常，大乘修士鬥法向來都是如此，否則的話大多數大乘修士也不會將虛空當做戰場肆意發揮。
    想要重建一座聖宮並不難，催生出支撐聖宮的樹木枝幹也不難，如果順利的話，不過月餘聖宮就能恢複從前的樣子。
    故而一點都不需要擔心修仙界的災後重建問題。
    另一邊，聖池中，司靈察覺到司煌和另外一道陌生並且強大的氣息都前後消失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她並不害怕戰鬥，但是卻不喜歡有人在自己家裏打架，即便是自己家人也是一樣。
    與此同時，正在療傷中的真鏡卻有些擔憂起來。
    雖然說他把曾經和琳零等人的戰鬥細節都說給司煌聽過，但是巫蠻族的手段的確有些詭異，司煌和人鬥起法來又不顧自身，萬一中招了可怎麽辦？
    真鏡如此想著，本體在聖池中上下翻滾。
    可惜，他沒辦法透過空間看到虛空中發生的事情，否則的話就可以旁觀兩人的戰鬥了。
    雖然真鏡有些擔心司煌會中了巫蠻族的手段，但是對於司煌的實力他卻是很有信心的。
    那家夥就算是吃虧，也一定會穩贏的。
    至於那個巫蠻族的大乘修士能否堅持住一整天，就看她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了。
    若是僅僅依靠鳳鳴刃和當初她用過的那些手段的話，即便是能和司煌相持一天，也會定然會重傷。
    真鏡如此想著，再次沉浮到聖池中。
    看也看不到，他還是專心療傷吧！
    估計等今天結束，司煌也會來聖池中療傷的。
    而與此同時，已經被毀了的聖宮之中，那一枚被司煌凝聚出來的拇指大小的葉子才消散了不到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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