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銀後十分知趣地起身，二妖彼此勾連，擺出一個金銀之環的防禦陣法。
    麵對二人挑釁，白羽昂然應戰。
    不知多少日後。
    金妃銀後一瘸一拐，互相攙扶著出了門。
    臉上依稀掛著淚痕，又帶著絲絲紅暈。
    院中，劍癡兒搖頭：
    “嘖嘖嘖，又打哭了，師父也太暴力了。”
    “不過也怪，好幾位師娘出來，實力都猛然提升。”
    “和師父師娘相比，咱們這天賦真是太差了，石頭你說是吧？”
    天仇：
    “哦。”
    屋中，白羽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蘿莉當做寶。
    阿姨的溫柔，銷魂又蝕骨。
    閱盡千帆，才知魏武大帝何等風雅。
    願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曹賊。
    扯遠了，不管怎麽說，如今玄黃國又添兩尊半帝，勢力再漲一截，這都是好事。
    這些年裏，隨著天詭分身地位提高，對昆墟的各種門道也越發熟悉。
    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於是乎，每隔個幾百年，白羽就會送一兩位心腹，前去昆墟提升根腳。
    秦雪瑤和盧思月這對祖孫、太易太景兄妹、還有金妃銀後，都已經打破禁錮，成就半帝。
    這兩界生意，簡直是做得風生水起。
    白羽心情舒適，出了小院活動筋骨，正巧聽見劍癡兒竊竊私語。
    “劍癡兒，在說什麽呢？”
    “沒，沒什麽。”
    劍癡兒蹦蹦跳跳過來了，道：
    “師父，徒兒在想，我的資質是不是太差勁了？”
    白羽：
    “？？？”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家夥把頓悟當開關用，一按就有。
    沒有依靠任何外物，全憑頓悟，兩三千年就突破到大羅中期！
    這種資質，簡直是駭人聽聞好吧。
    結果這家夥，還嫌資質不夠？你咋不上天呢？
    白羽想了想，道：
    “劍癡兒，你不能和師娘比，她們不一樣。”
    劍癡兒越發低落：
    “徒兒知道了，世界上有天才，也就有徒兒這種普通人。”
    忽然，他似乎想通了什麽，眼中滿是堅定：
    “哪怕資質平平，劍癡兒也要勇往直前！”
    “勤能補拙，師父請指點我劍道吧！”
    白羽聽了，不知道做什麽表情好。
    他想了想，還是吐出兩句話：
    “一行征雁向南飛，兩隻烤鴨往北走。”
    他就不信了，這還能頓悟。
    劍癡兒學著白羽的樣子，托著下巴，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媽的，總算悟不了了。”
    白羽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自顧自坐下，倒上一杯茶，正要品茶賞花。
    “師父！我悟了！”
    劍癡兒一聲歡欣的叫聲，差點沒把白羽的茶給嚇掉。
    白羽：
    “你又悟了什麽？”
    劍癡兒搖頭晃腦：
    “師父這次說的，比以往多了一層。”
    “一行征雁向南飛，鳳鳥雞鴨等禽類，按酉金，南方屬火，乃是丙火！”
    “兩隻烤鴨往北走，鴨為酉金、烤為爐中丁火、北方乃是亥子之水！”
    “亥子、丙丁、申酉，此乃五行幹支之理！”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
    “這隻是最基本的隱喻，不可能有人蠢到連這都看不出來。”
    白羽：
    “？？？”
    我?就沒看出來，這?是罵誰呢？
    劍癡兒看向一旁的天仇：
    “師弟，你說是吧？”
    石頭：
    “對對對！”
    我靠，你還對上了！
    你念過幾年書啊，就對對對。
    白羽簡直快受不了這倆貨了。
    一個拿頓悟當開關用，一個是睡著也能漲修為。
    自家徒弟，親的，忍了忍了！
    白羽在心裏說服自己。
    他不動聲色問道：
    “所以這隱喻背後呢？”
    劍癡兒笑道：
    “師父所說，看似戲謔，其實別有出處，出自《滴天髓》中乙木一節。”
    “乙木雖柔，刲羊解牛，懷丁抱丙，跨鳳乘猴！”
    “乙木柔弱，鳳為酉金，猴為申金，皆克乙木。”
    “若遇丙丁之火，則又不忌金克！”
    “師尊此言，實乃暗示陰陽五行、天幹地支內在之理，五行生克，調候扶抑，病藥通關！”
    下一刻，他又開始拔劍而起，赫然衍化出一套五行幹支之劍法。
    而他的修為，也赫然步入了大羅後期。
    白羽失去了所有力氣。
    罷了罷了，和你們這種天才沒有共同語言。
    ……
    昆墟世界，萬寶天宮。
    天詭分身拱手行禮：
    “大天尊，您找我？”
    萬寶大天尊麵帶笑意：
    “江愛卿，金錢寶冊參悟得如何了？可有空證成帝之把握？”
    白羽麵色如常，道：
    “大天尊所傳秘法，博大精深，玄之又玄。”
    “江某愚鈍，短時間之內，實在難以參悟。”
    “空證一途，千難萬險，哪怕有大天尊珠玉在前，依舊是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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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寶大天尊點點頭：
    “也對，空證確實沒有那麽容易。本天尊決定助愛卿一臂之力！”
    “往後，萬寶界無論上下，包括八大帝君，一律受天壽商盟轄製！”
    “除你我之外，一切生靈皆受天壽果位管轄！”
    “如此，愛卿可有把握證出天壽帝果？”
    白羽心中暗暗歎息。
    萬寶大天尊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顯然是沒給他留後路。
    一旦連八大帝君，都納入天壽商盟，那天壽果位將壯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天壽法則，也會成為此界底層大道之一。
    甚至不用白羽主動出手，天壽果位也可能蛻變成帝果！
    問題是，那樣他被金錢大道同化的隱患，又加深一步。
    白羽表麵上，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多謝大天尊厚愛！”
    萬寶大天尊笑道：
    “無需多禮，本天尊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你有大功，合該受此嘉獎。”
    “愛卿以為，多久能夠空證成帝？”
    白羽想了想，咬牙道：
    “一千年！”
    萬寶大天尊皺眉：
    “需要如此之久嗎？莫非是本天尊助力不夠？”
    白羽想了想，道：
    “啟稟大天尊，屬下其實有個想法，想要將貪獸納入天壽法則管轄！”
    “如此，方可徹底解決貪獸隱患。”
    萬寶大天尊來了興趣：
    “竟有此事？”
    白羽故意歎了一口氣：
    “隻是隱隱有一些思路，還在摸索之中，故而空證悟道艱難。”
    “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希望，大天尊請看此物。”
    說話間，他取出一對落寶金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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