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5章 不接受投降,徹底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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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總兵大人,有情況!”
    舉著千裏鏡觀察戰況的鄭芝奇突然喊了一聲。
    “總兵大人,正對麵有一艘小型戰船劃了出來,船上豎著一根掛著白……白布的旗杆。而且大型戰船上也豎著幾根同樣白布的旗杆!”
    “白布的旗杆?白旗?”
    鄭芝龍聽完也是微微的錯愕:“現在想起來投降了,早幹嘛去了!”
    “投降?”
    鄭芝奇也是有些詫異:“海外諸國的投降方式和我們中原王朝一樣?”
    “那誰知道,或許是入鄉隨俗,讓我們能看懂唄!”
    鄭芝龍調侃了一句,問道:“知道為什麽白色旗幟代表著投降嗎?”
    “大人,咱現在是軍人,這事兒再不知道,那就太丟人了!”
    鄭芝奇咧嘴一笑:“秦朝是五行屬水,水為黑色,所以就用黑色代表自己國家的顏色,黑旗代表著勝利。
    秦末劉邦率軍攻占關中,兵困鹹陽,秦三世子嬰穿白色衣服,扛著與“國色”相反的白色旗幟出城投降。
    黑旗代表勝利,那麽白旗自然是投降了。
    還有說白色在混亂的軍中容易被發現,以及染色技術出現的比較晚,甚至說白色代表著勝利一方可以在上麵畫自己的戰旗,真真假假的搞不清楚。
    不過,白旗代表著投降是確定的。”
    鄭芝奇雖然解釋著,但千裏鏡並沒有放下:“總兵大人,過來的船上是外國人,這是啥意思。
    是海外荷蘭三國投降,還是安南等九大勢力投降?要不要等等?”
    “等什麽?”
    鄭芝龍放下千裏鏡:“想打就打,想投降就投降,把我們當什麽了?
    以後大家都這麽幹,先開打,打贏了就賺了,眼看要輸了就投降,那我們得累死。
    今兒拿他們立個威,告訴所有人敢對大明伸手、齜牙的敵人,隻要開打了,那隻有覆滅一條路可以走!”
    “傳令,所有戰船極速前進,按計劃進攻,徹底的摧毀他們,向世人展示我們的強大!”
    “派一艘鷹船過去,將那艘送投降書的小型戰船帶回來,本將倒是要看看是誰臉皮這麽厚?”
    “末將遵令!”
    鄭芝奇精神大震,令旗轉動,軍令傳達。
    “全體準備!”
    “準備進攻!”
    “四百米!”
    “開炮!”
    ……
    各船總旗的怒吼聲在戰船上響起,然後在海麵上回蕩著。
    “轟!”
    “轟!”
    “轟!”
    ……
    六十艘戰船的三百六十門飛雷炮同時噴射著火焰,一顆顆冒著火花的飛雷彈從明軍戰船升起。
    “媽的!”
    “我們已經投降了!”
    “跳船、跳船!”
    “快跑!”
    “瘋子!”
    船上自信滿滿、親自搖著白旗的西班牙總督何塞·巴斯高看著撲麵而來的數百顆冒著火星的爆炸火器臉色巨變。
    扔下白旗,一遍怒吼,一遍朝著船舷跑去。
    之前有爆炸火器落在了船上,直接將甲板炸出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洞,現在如此多的落下來,站在船上必死無疑。
    跳進海中,躲在船底,還有活命的機會。
    想法是好,反應也快,可惜身體跟不上,隻是剛跑出幾步,飛雷彈就到了頭頂上方。
    在所有軍士驚恐的目光中,數百顆飛雷彈落下並炸開。
    一時間,無數濃煙和火光、水柱升騰,遮蔽了岸邊是視線。
    隱約能看見一塊塊木板夾雜著殘肢斷臂飛上半空中,然後落進水柱之中。
    爆炸聲震耳欲聾,在海麵上回蕩著。
    這一幕,無論是身在小型戰船上的軍士,還是岸邊的將士,甚至更遠處偷偷觀望的廣南百姓們,都徹底的驚呆了。
    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場麵。
    在岸邊軍士的震驚中,又是數百顆的飛雷彈覆蓋了戰船。
    恐怖的場麵再次複現。
    “快跑!”
    “跑呀!”
    “天啦!”
    “這不是人力所為!”
    “留在這裏必死無疑!”
    “逃,能逃多遠逃多遠!”
    “即便是死,我也不要這種死無全屍的死法。”
    “媽的,這群蠢貨為什麽要招惹大明,這回死定了!”
    ……
    岸邊被震住的聯軍軍士們被第二批的爆炸給驚醒,然後扔下兵器就朝著遠處衝去。
    一邊跑一邊怒罵著。
    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哪怕是經曆過與鄭氏大戰的老兵都肝膽欲裂。
    而將台邊的阮福誌也是被嚇得渾身直哆嗦,想要拉著鄭樽後退。
    但鄭樽一把打掉了他的手,突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痛快!”
    “炸的好!”
    “再來一波!”
    鄭樽的突然失控讓阮福誌懵了,但隨即反應了過來,一巴掌就抽了下去:“發什麽瘋,走呀,下一輪攻擊可能就要覆蓋這裏了!”
    “呸……”
    被抽了一巴掌,鄭樽並沒有生氣,吐出一口鮮血後淡淡道:“我們能逃到哪裏去?”
    “去……”
    阮福誌張了張嘴,想說一個地方卻是不知道說哪裏。
    近的如順化城,明軍有這種爆炸性火器,攻城也隻是半個時辰的事兒。
    去諒山,前路已經被堵住了。
    南下,他們再快能快的過明軍的戰船嗎?
    翻越長山山脈,去真臘和暹羅,明軍既然能在前麵攔截了,說不定已經去順化通與真臘相連的那處山道等候了。
    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他們是兩國水師主帥,所有人都能跑,唯獨他們不能跑。
    前方是他們曆盡千辛萬苦才打造的水師,身後是國土,有萬千的百姓。
    “老阮,聯軍的覆滅已經成定局,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葡萄牙三國開出每年五千萬兩白銀的代價,都被明軍毫不猶豫的覆滅了,聯軍投降也不會被接受的。”
    “我們或許可以僥幸逃走,但我們的家人呢?身為兩國重臣的家眷,他們的下場你應該知道。”
    “如果非要死,那我寧願和我親自打造的水師一起沉沒進這無盡的大海之中,而不是如喪家之犬一樣,後半生惶惶不可終日,生活在擔憂和後悔之中。”
    鄭樽說完這些話後,又轉頭看著似乎被明軍火器點燃的船上火器而發生爆炸的三國戰船。
    “知道我剛剛為什麽說炸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