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7章 再見爵位,鎮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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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
    朕聞昆吾劍利,終待拂拭之人;滄海波平,必生掣鯨之手。
    爾海軍總督鄭芝龍,統貔貅而破萬裏鯨濤,持龍節以鎮九淵蜃窟。遠涉重洋,揚旌歐陸,焚西夷艨艟於直布羅陀海峽,裂佛郎機堅壘於瓜達爾河口。
    昔霍嫖姚封狼居胥,年方廿一;今鄭將軍揚威泰西,齒正三十,天命在爾,豈偶然哉?
    今特賜爾:
    麟袍一襲,繡蟠龍於滄海;
    玉帶九環,嵌明珠映北鬥。
    賞黃金五千兩,白銀三萬兩,珊瑚瑪瑙十斛,東珠百串。
    遵循祖製,戰功疊加,賜爵鎮海伯,北京城伯爵府邸一座,賜尚方劍,準爾海外便宜行事。
    另賜禦批《春秋》及《左傳》一套,望爾礪兵秣馬,永鎮海疆。
    布告天下,鹹使聞知,欽此!”
    轟……
    聽著封爵,鄭芝龍的腦海轟炸炸開,腦子嗡嗡響,後麵的什麽封賞什麽的都沒有聽見。
    封爵,真的賜爵了。
    在他的設想中,他們此戰雖然大捷,但並沒有完成具體的戰略目標,至少目前看起來歐洲還沒有亂起來。
    但皇帝竟然提前給了他一個爵位,而且封號還是鎮海。
    鎮撫萬裏海疆,永靖波濤,鎮海,何等霸氣的封號。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也許是一息,也許是很久,他的這種激動被汪興國的話音驚醒:“鎮海伯,接旨吧!”
    “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過神兒來的鄭芝龍立刻高呼,雙手舉過頭頂,待汪興國將聖旨放在了鄭芝龍的雙手上、感受著聖旨的分量,鄭芝龍呼吸急促了幾分。
    那雙持劍殺敵的雙手此刻也微微有了幾分的顫抖。
    不待他多想,汪興國便接過後方軍士手中的尚方寶劍朝著他走了過來。
    看著遞過來的尚方寶劍,鄭芝龍立刻恭敬的將聖旨遞給了身後的鄭芝奇,然後再次躬身、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尚方寶劍。
    “大將軍,這尚方寶劍,是陛下對你的信任,你可要好生善用,不要辜負陛下的期望。”
    “末將必不負陛下所托!”
    “恭喜鎮海伯,一會兒要向您討杯喜酒了!”
    “都是陛下恩賜!”
    鄭芝龍很是客氣了一句,隨即道:“汪大人,末將要回去供奉聖旨,失陪一會兒!”
    “好說!”
    汪興國說著,朝著後方招了招手,一名軍士送過來了一個上麵雕刻著龍鳳等吉祥圖案的精美盒子。
    “想著您這兒估計也沒有放聖旨的地兒,本官特意給您定了一下,先用一下?”
    “多謝汪大人,真是解了末將之所急!”
    鄭芝龍接過盒子,再次感謝了一句。
    一道聖旨從頒發到接旨人手上那是需要經曆‘迎、聽、供、行’等一整套流程的。
    迎和聽是四步中最為隆重的,在衙門大堂或家中正廳設置一個‘香案’,在欽差宣讀聖旨之前或之後,通常會進行簡單的焚香叩拜儀式,這個香是敬給‘皇權’和‘天命’的。
    而後全員出動,開中門,跪聽宣讀。
    接過聖旨,招待完宣讀聖旨的人後,這道聖旨會用專用的木匣來珍藏,這個匣子被稱為 ‘聖旨匣’ 或 ‘誥敕匣’。
    如果聖旨是封贈祖先的,需要供奉在祠堂裏,與祖先牌位一起接受祭祀。
    如果是授予本人或者獎賞的聖旨,則是需要供奉在府邸正廳的中央位置或者一個高高的架子上,這個過程稱之為供奉中堂” 。
    這個供字本身就包含了敬畏、尊奉和時常祭祀的含義。
    以後的重大節日時,還需要請出聖旨匣,再次焚香叩拜,以示不忘皇恩。
    敢將聖旨隨意亂放的,被人發現參一個大不敬之罪,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著。
    大不敬可是十惡重罪之六,即便是因疏忽大意導致聖旨被汙損,最輕也得杖六十至一百。
    同時,會伴隨革職或降級的行政處分,並罰俸,其仕途基本到此為止。
    中等的如明知故犯、保管條件惡劣,導致聖旨破損,輕則勞役數年,重則直接流放,流放就意味著死亡。
    最重處罰,諸如毀棄、焚燒聖旨,輕則斬首或絞刑,重則妻女沒官為奴,兒子流放,聖旨直接全家問斬。
    這裏是海島,潮濕,環境不是很好,導致聖旨出了問題,再被有心人搞上一下,那樂子可就大了。
    鄭芝龍帶著鄭家十幾名武將進入了臨時居住的房屋中,將聖旨恭恭敬敬的放在中間的桌子上,帶著眾將三叩九拜。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眾人才紛紛的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滿是笑意。
    “大將軍,您終於封爵了!”
    “是呀,完全沒有想到,”
    “這有什麽沒有想到的,按您的戰功早就應該封爵了!”
    “對呀,您都是軍機大臣簡海軍總督,督四海軍事,除了爵位已經是封無可封了。”
    “倒也不是沒有,諸如東宮三師三少,封贈祖先、家族等等,前者大將軍年齡不夠、資曆也還差點,後者基本都是在年紀大點了才會給的安慰,光宗耀祖。”
    “你這不是廢話嘛,你咋不後以後配享太廟呢!”
    “要我說伯爵也低……”
    “閉嘴!”
    一名鄭家小輩話還沒有說完,鄭芝龍便低喝一聲,雙眼狠狠的盯著出聲之人,眼中流轉的精芒讓小輩頭皮發麻,迅速的低下了頭,額頭布滿了冷汗。
    “大、大……哥,鄭阜也是無心的,您不要生氣。”
    鄭芝奇看著滿臉怒意的鄭芝龍低聲說了一句,而後看著低頭的鄭阜:“趕緊給大哥認錯。”
    “大哥……我錯了!”
    “慶功宴後自己去領十棍家法,再有下次,別怪我將你直接踢出軍中,現在滾到門口去站好。”
    “是!”
    鄭阜渾身一哆嗦,立刻朝著門外走去,原本熱鬧的屋子瞬間就冷清了下來。
    大哥沒參軍之前他們就害怕大哥,大哥參軍後一路晉升後,威壓日重,平日裏倒也還好,這種時候他們寧願上戰場衝殺一個時辰,都不願意麵對自家大哥。
    好一會兒後,鄭芝豹硬著頭皮道:“大哥,整個大明的武將中論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