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絕我！”
    “天不絕我！”
    “天不絕我！”
    “哈哈哈……”
    蓋布裏埃爾大喊了兩聲，而後放聲大笑。
    狀若瘋狂。
    一邊的幾名艦隊的副指揮官則滿是不解、疑惑之色。
    荷蘭戰船全軍覆沒他們沒有看到，距離太遠了，可葡萄牙艦隊的滅亡他們算是近距離觀看的。
    即便是他們的艦隊比葡萄牙的要精良，火器要好上一些，軍士的戰力更強一些，但他們依舊想不到怎麽能抵擋的住海盜的進攻。
    充其量也隻是多堅持幾刻鍾而已。
    “上將大人，您就別笑了，敵人還有十餘裏就追上來了！”
    “上將閣下，您若是有什麽想法就趕緊說，我們要早做準備！”
    “上將大人，都什麽時候您還在賣關子？”
    ……
    “慌什麽慌？”
    “慌了敵人就不追了？追上來的時間就長了？”
    “你慌與不慌，怕與不怕，他們就在那裏，該來的依舊要來！”
    “為將者，每逢大事要靜氣凝神，方能從容應對！”
    “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
    蓋布裏埃爾將眾人怒罵了一頓，眾將低著頭，心中卻是嘀咕著：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嚇的差點尿褲子了……
    這話他們隻能心裏想想，敢說出來那就可能被扔進海中。
    “行了，都抬起頭，我來說說生機在哪裏！”
    蓋布裏埃爾臉上的驚懼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智珠在握的神色：“你們覺得追擊我們的是哪一方勢力？真的是海盜嗎？”
    “絕對不是海盜，海盜的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戰船！”
    “對，若真有這種戰船，整個歐洲的國家都沒有他們容身之地，聯合起來滅掉他們。”
    “就是，這種戰船對任何一個靠海的國家來說都是極具威脅的。”
    “不止是靠海的國家，那種應該是爆炸火器吧，能裝在船上那就能裝在車上，野戰哪個國家能扛住？哪怕是隔壁那個號稱歐洲最強重騎兵的法蘭西也不行。”
    “很好！”
    蓋布裏埃爾點了點頭：“既然不是海盜的，那有沒有可能是奧斯曼帝國、神聖羅馬帝國的戰船？”
    “神聖羅馬帝國就算了，他們已經被打爛了，不可能有能力造出這種戰船。”
    “對，以他們的能力就算是給他們圖紙他們都複原不出來！”
    “奧斯曼帝國也不大可能，他們若是有這種戰船早就不局限於地中海了！”
    “就是，以他們的性子，要造肯定是蓋倫船這種大型的。”
    “就他們那點伎倆，不可能玩這種迂回包抄的戰術！”
    “嗯……您是說這是大明的戰船？”
    眾人分析著的時候，一道聲音驚呼了出來，引得眾將麵麵相覷。
    “哈維爾，你在說什麽胡話，怎麽可能是大明的戰船？”
    “你知不知道這裏離著大明有多遠？五萬多裏，這中間要經過中南半島、馬六甲海峽
    錫蘭、東非、西非，少說也得半年時間。”
    “就這種大小的船隻能橫渡阿拉伯海和印度洋嗎？”
    “拋開這些不說，我們正中南半島勢力進攻大明，馬六甲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錫蘭在荷蘭的掌控之中，他們是怎麽來這裏的？”
    “你說是大明的戰船還不如說是海盜的戰船更為靠譜！”
    ……
    “你們剛剛也說了，那種爆炸火器既然能裝在船上那就能裝在馬車上，如果說這是大明的戰船，那麽諸位認為我們聯合中南半島進攻大明還有成功的可能性嗎？”
    “如果說這是大明的戰船，目前已經發現的就已經四五十艘了，你們覺得馬六甲還能能封鎖的住？錫蘭能攔的住？”
    “這種尺寸的戰船或許無法單獨橫渡阿拉伯海、印度洋，但若是有大明的一號福船隨行呢，大明雖然沒落了，但湊個十餘艘福船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大明東征扶桑，我們和荷蘭聯合艦隊支援扶桑，然後又聯合中南半島進攻大明，這算不算大仇？隻允許我們打別人不允許別人打我們的？他們打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如果說這是他們的戰船，那麽就能解釋為什麽帝國本土的運寶船隊今年沒有抵達美洲了，
    不是帝國沒有派出，而是在途經這裏的時候在毫無防備之下，大明戰船依靠極速和爆炸火器以極快的速度將運寶船隊給幹掉了。
    帝國不知道去美洲的運寶船隊已經全軍覆沒了，我們因為運寶船隊沒到做出了種種猜測，以至於出現了如今的局麵。”
    “或許說，上將閣下對帝國本土的猜測是錯的，哈布斯堡王朝聯合反哈布斯堡聯盟依舊是微妙的平衡。”
    “我覺得我的這種猜測或許是最為接近真相的。”
    連續幾道質問和分析，眾將滿臉的錯愕之色，隨即臉色無比的陰沉。
    如果真如哈維爾的分析，那麽帝國現在局勢無比的危險了。
    如果奧斯曼帝國、甚至法蘭西、英吉利等死對頭知道了他們在東南亞失利、損失如此之大，或許會立刻聯合進攻。
    失去了強大的海戰能力和以及遠程的威脅，西班牙絕對是隻有亡國一條路了。
    “上將閣下，您怎麽看？”
    “哈維爾不是分析的很清楚了嗎？後果你們應該也很清楚吧！”
    蓋布裏埃爾直接給出了答案，將原本還帶著希冀之色的眾將打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帝國要完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念頭。
    一念至此，眾人滿臉的悲戚之色。
    哪怕是他們心中有諸多的疑惑，諸如已經日薄西山的大明怎麽就原地複活了？又怎麽可能造出如此的戰船？周邊那麽多敵人怎麽就敢遠赴海外？
    雖然他們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哈維爾的猜測是對的。
    悲戚了幾息之後，一人忽然驚呼：“不對！”
    隨即又看向了上將蓋布裏埃爾侯爵，眼中滿是希冀之色：“侯爵大人，既然您也猜到了哈維爾的分析，又說天無絕人之路，那就是說您找到了對策？
    您的這個對策是能拯救我們？還是能拯救帝國？”
    此話一出，眾將立刻反應了過來，眼神灼灼的看向蓋布裏埃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