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睡古鎮,吸血鬼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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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克斯身處異空間,飛速穿梭。
    整個異空間大體為淡藍色,如果凝視深處的話,偶爾會看到深藍色的光暈,這是萊克斯吃下果實的那天起,就開發出的能力——異空間。
    十幾年過去,已宛如與生俱來的本能一般,揮臂如使。
    在異空間移動,極其消耗體力,空間的凝滯感會令體力飛速流逝,但是可以大幅度跨越空間,實現空間躍遷,如果是萊克斯一人的話,瞬間穿梭整個無風帶,毫不費力。
    這就是超人係·空間果實,一切空間係的上位果實!
    片刻後,新世界中部海域,睡古鎮。
    一個身高三米三三的健壯男人出現在鎮中小巷的角落,一頭淡金色頭發垂落雙肩,麵冠如玉,眼神內斂卻不失神韻,神色如常,或者說,不動聲色,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萊昂·萊克斯,緩緩踱步,走出小巷,但是依然避開了所有行人的視線。
    四周很安靜,路上的行人稀疏,腳步匆匆,整個睡古鎮除了幾隻烏鴉鳴叫,幾乎沒有聲響。
    明明是白天,卻籠罩著一種死寂的沉悶。
    環顧四周,萊克斯注意到一位身著燕尾服的中年男人。
    頭戴爵士禮帽,手持一把黑雨傘,看起來是位貴族,不過此時卻神色緊張,低著頭匆匆前進,似乎在著急趕往某個地方,周邊的行人如同見了瘟神,紛紛躲避開來,卻也是不發一言,隻是低頭趕路。
    萊克斯身形虛化,進入異空間,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除非他的見聞色霸氣超越了萊克斯本人,不然是不可能發現萊克斯的。
    不過,在萊克斯的感知中,這樣的弱小氣息,應該是沒有覺醒見聞色的。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萊克斯平生穩重,謹慎有加。哪怕是個普通貴族,萊克斯也隱匿於異空間,嗯,謹慎,如果大張旗鼓的宣告自己的到來,也並沒有任何意義。
    悄然跟隨著貴族男人,一路前行,萊克斯同時觀察著他的神色。
    為什麽萊克斯剛到睡古鎮,就盯上了這個男人,因為一條街上,就數他的心情最為複雜,慌張,夾雜著一絲惶恐。
    麵部表情可以偽裝,但是內心深處的情感卻無法騙人。
    萊克斯可以感受到他心靈深處的情緒,他的師父教過他這種能力,其實這種能力完全依賴天賦和果實加持,教是會不了一點的,但剛好師徒倆都會,而師父又是個很要麵子的人,所以美曰其名“教”。
    這次,萊克斯順路來到睡古鎮,主要也是為了給自家師父找果實。
    師父可以不要,自己不能不給,萊克斯如是想著,已經隨著貴族男人來到了目的地,一座古老的教堂。
    進入大廳,穹頂是木質的,不過隨著歲月腐蝕,已經殘破不堪,蛛網密布,大廳內一片幽暗,隻有幾根分散的蠟燭頑強地散發著幾分光明。
    貴族男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四處踱步,卻並無明確的方向,隻是額頭不斷滲出冷汗,顯然是緊張過度,沒有找到目標。
    萊克斯依舊不動聲色,見聞色悄然擴散開來,注意到兩股奇怪的氣息,活死人?萊克斯心頭一動,“似乎找到線索了啊。”
    顯然這兩股氣息的主人和萊克斯想尋找的果實有關。
    忽地,教堂大廳內燈光一暗,僅有的蠟燭瞬間熄滅,黑暗侵襲而來。
    “呼呼呼~呼哧,呼哧呼呼!”一陣奇怪的聲響傳來,黑暗中陡然出現一個身影,兩米左右,身材均勻,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它身體的輪廓,人形,不過四肢卻以一種非人類的方式扭曲著。
    這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中年貴族 ,黑暗中,中年貴族本就緊張的情緒徹底崩潰,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口中大聲呼喊。
    “求你了,求求你了,饒了我吧,鎮上已經沒有處子的鮮血了,所有處子都被我用各種理由處死了,大家不會再相信我了,已經沒有鮮血可以給你了!”
    黑暗中的身影卻是恍若不聞,隻是開口說道,
    “你的女兒,送過…來。”
    它的聲音極其沙啞,喉嚨發出如同鋼鐵摩擦的聲響,說話斷斷續續,似乎很長時間沒有開口了。
    中年貴族聽聞,頓時駭的麵無人色,臉色慘白,隻是支支吾吾道,
    “可是,可是,她並不是處子啊。”
    “送過來”黑暗中的身影再次開口。
    “但是唔——!”
    中年貴族想繼續推脫,誰知黑暗中的身影卻猛然提起右臂,徑直貫穿他的胸膛,幹淨利落,鮮血噴湧而出,服務了黑暗身影多年的中年貴族就因為一句‘但是’結束了一生。
    萊克斯目睹全程,卻並不出手,隻是靜靜看著。
    【這個活死人似乎並不是果實能力者,更像是一種能力者利用能力生成的產物,應該是類似於血奴的東西吧,隻是果實呢?在另一股氣息身上嗎?也可能是時間線確實早了很久,難道還並未出現?現在是1489年,確實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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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克斯心中疑惑重重,卻依舊隱匿於異空間,全程從登島到現在,他就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血奴提起屍體,從脖頸處開始吸食鮮血,但隻是吸了一口後,便將屍體拋到一旁,發出沉悶的撞地聲,似乎是在嫌棄中年貴族的鮮血。
    隨即血奴轉身向大廳後方走去,它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沉眠,以此維持存活,至於鮮血,下次醒來後親自去鎮上獵殺吧!
    如此想著,血奴走到了沉眠地,並沒有萊克斯想象中的棺材什麽的,隻是大廳後一個隱蔽的房間,中世紀西歐風格,血奴走進去準備沉睡。
    但就是這一刻,萊克斯出手了!
    “空間·收斂!”
    淡藍色空間瞬間罩住血奴,將其轉移進異空間,萊克斯的主場。
    看著周圍陌生又奇異的環境,血奴終於不複淡定,慌了神,口中嘶吼著。
    “誰,你想,做……什麽!”
    “嗯嗯,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我問你答,不然就去死吧。”萊克斯富有磁性的聲音飄蕩在異空間,卻並未顯露身形。
    並不等血奴繼續嘶吼,萊克斯直接了當地問道“你是活人麽?”
    “是,但又不是,被那個混賬控製後就成了這樣”血奴似乎是認清了形勢,在這樣的異空間完全無可奈何,隻能努力地斷斷續續地回答萊克斯的問題。
    “嗯,很好,如果好好回答問題的話,說不定會活下去的,下一個問題,那個混賬是誰?”
    “是這座島原來的一個……貴族,是稀有的能力者,我們就是被他變成這樣的。”
    血奴似乎從未說過這麽多的話,聲帶漸漸恢複,說話流暢了不少。
    “我們?還有其他人?”
    “有的,不過都在……沉睡中慢慢死去了,我是最後一個了,我早就想…解脫了,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
    “那個控製了你們的貴族呢?死了嗎?”萊克斯更關心上一任果實能力者是否已經死亡。
    “他讓我們收集處子……的鮮血,不過卻消失了,已經有快十年了。”
    “那些鮮血呢,你吸收了麽?”
    “吸收了一部分,大多數被儲存起來了。”
    似乎是知道萊克斯下一句要問什麽,又或者是真的想活命,所以血奴緊接著主動解釋道,“那些鮮血被收集起來,其實我們這些被控製的人,需要的鮮血……並不多,多餘的鮮血吸收了也沒用。”
    “帶我去儲存鮮血的地方。”萊克斯將血奴從異空間放出,來到剛剛的房間門口。
    血奴雙腳著地,回到熟悉的地方,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不過依舊緊張的要死,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見過萊克斯的身影,這種認知上的落差感令他感到極度的不安。
    “帶路。”
    萊克斯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旁。
    血奴聽聞立馬動身,向著大廳後麵走去,他停在了一麵牆皮脫落的牆壁前麵,萊克斯看到這裏,感應到了牆壁另一側一股比較強大的氣息,心中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血奴抬手,推向身前的一處暗格。
    轟隆隆隆。
    牆壁開始移動,露出裏麵的光景——數具女性的屍體散亂的分布於暗室四周,屍體幹癟,皮包骨頭,暗室中央有著占據房間一半大小的血池,布滿濃稠的鮮血。
    萊克斯依舊處於異空間,卻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麵的景象。
    他在等待,等待血奴的表演。
    果然,下一刻,血奴衝著後麵喊道“大人,地方已經到了,這就是那個混賬儲存鮮血的地方,您可以過來看一下這個池子,說不定有您想要的東西。”
    萊克斯微微一笑,沒有拒絕,身形首次出現在血奴麵前,三米三三的身高在暗室裏顯得壓迫感十足,血奴微愣,他沒有想到萊克斯竟然如此年輕。
    不過,他還是微微接近萊克斯,卑躬屈膝,向萊克斯說道“大人,我隻知道這麽多了,就是這個池子,那個混賬說過,等用處子鮮血把池子填滿後,他就會還給我們自由,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收集鮮血。”
    萊克斯反問道“這麽多年,鮮血竟然都保持原樣,沒有幹涸,也沒有凝固麽?”
    血奴再次一愣,他遲疑了一下,答道;“不清楚,他布置下這個池子之後就是這樣,可能是果實能力吧。”
    萊克斯接著問道,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叫什麽名字?”
    “啊?”血奴一時沒反應過來,雖然充滿疑惑,但還是恭恭敬敬地答道。
    “我,我叫西魯魯,大人,你不過來看一下池子裏麵麽,當初那個混賬似乎在裏麵布置了什麽。”
    “嗯,好啊。”
    萊克斯向著西魯魯走去,靠近了血池,雖然隻有幾步的距離,但是西魯魯感到十分興奮。
    他終於成功了,他蒙騙了一個遠遠超過他的強者,哪怕這個強者有著令他根本無法反抗的空間係能力,但他還是成功了,隻要萊克斯站在血池旁時,主人就會一擊必殺!將他的性命留在這裏,再強又有什麽用呢,太愚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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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克斯又邁出一步,西魯魯內心更加得意,不過就在此時,萊克斯忽然開口,“西魯魯,你是睡古鎮的人嗎?”
    “啊?是的。”
    “嗯,知道了。”
    下一刻,西魯魯周身泛起淡藍色漣漪,他心中驚恐不已,張口欲言,卻感覺周身空間一片凝滯,絲毫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
    他化為了一灘碎肉,散落在地上。
    萊克斯麵無表情,繼續向前走去,不斷靠近血池。
    “下麵那位,不出來認識一下嗎?”萊克斯說道。
    說罷,萊克斯的霸王色霸氣猛然朝著血池壓去,暗紅閃電中夾雜著一絲絲深藍色,屋內牆壁瞬間開裂,裂紋如同蜘蛛網般蔓延,氣流翻湧,血池沸騰,池底裸露。
    顯現出來一個女人的身形,她渾身不著片縷,眼眸是血紅色的,一頭黑發無序地散落腦後,眼眸緊盯著萊克斯,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與忌憚。
    她站起身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挺起胸脯,夾緊雙腿,對著萊克斯說道,聲音清冷,不帶一絲生氣。
    “你這種程度的男人,為什麽會出現在睡古鎮?我應該從來沒有招惹過你吧。”黑發女人盯著萊克斯說道。
    “嗯嗯,身材不錯,我挺喜歡。”萊克斯微微點頭,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掛上了一絲笑意。
    “嗯?~欸?”
    赤著身子的女人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窘迫,雙手一揮,周身散落在地的血液環繞於她的身體,化為一件血紅色披風,至於披風內部,有沒有內衣,那就不為人知了。
    應該是被萊克斯的霸王色震懾到了,以至於一時間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黑發女人這樣安慰著自己。
    “你是吸血鬼果實的能力者嗎?”萊克斯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道。
    “果然嗎,是來奪取這顆果實的,不過你來的太晚了,正如你看到的,這顆果實早就被我吃了,你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能力會重生到另一個你不知道的角落。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或許我可以加入你呢。”
    黑發女人並沒有因為萊克斯詭異的空間能力與強悍的霸王色霸氣喪失理智,依然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這是萊克斯今天第二次問出這句話,在同一個地點。
    似乎是感到萊克斯主動問自己名字,應該是想要招攬自己,黑發女人答道“我是菲娜絲,我們是要成立海賊團嗎?我懂一點航海術,或許會幫上忙。”
    菲娜絲忙不迭地向萊克斯推薦自己的能力,加大自己活下來的籌碼。
    其實她內心已經斷定了,眼前這個高大的金發男人絕對會讓自己上他的船,殺了自己毫無好處,而招攬自己可以獲得一個不弱的幻獸種能力者,還是個身材顏值一流的美女,誰不願意呢?
    這個強大的船長似乎挺可靠的,也可能不是船長,總之是今後的boss了,不過不能讓他輕易地得到自己,要留下來更多的籌碼。
    “菲娜絲,你也是睡古鎮的人嗎?”萊克斯又問了一句重複過的話。
    “嗯,是的,船長。”
    “挺好。哦,對了,我不是海賊,雖然家裏的長輩們確實都是海賊來著。”萊克斯淡淡說道。
    “啊?那”
    菲娜絲似乎想說更多的話,不過遺憾的是,她周身的空間已然凝滯,絲毫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
    她並沒有像西魯魯一樣,直接化為一灘碎肉,反而身體自下而上,緩緩的,消逝!
    菲娜絲血紅色的眸子緊盯著萊克斯,驚懼中帶著滿滿的不解與憤恨,似乎想從萊克斯那淡漠的神情中尋找更多答案,不過可惜的是,她的眼睛也消逝了。
    下一刻,萊克斯手中憑空出現一顆果實,手掌大小,蘋果模樣,深紫色的詭異紋路分布於果實表麵。
    這正是——惡魔果實·動物係·幻獸種·蝙蝠果實·吸血鬼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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