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茫蕩山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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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圖拚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圖,這一幅地圖畫的就是隅中。
同時其上也標明了遺塚的位置,那是一片群山萬壑中的其中一座小山峰。
“此地在隅中的南邊,群山險峻,人跡罕至。
其下方也無靈脈經過,靈氣稀薄,無人在此開宗立派,卻是一個隱秘之地,沒有地圖指引的話,還真的難以尋到此處。
隻是玉簡上的信息極少,尚不足以判斷出遺塚的主人到底是誰,不過北隅的元嬰期修士屈指可數,隻要到了此處之後,稍加觀察,應該就能猜出個大概了。”馮放思索著說道。
幾人也是應聲附和,隨後馮放就祭出了一個紅色葫蘆法寶。
“此乃馮某的飛行法寶,紅玉葫蘆,乘此法寶前往遺塚,可以縮短腳程的,雖不及王道友的飛行靈獸,不過我等可以在其上商量一下到達遺塚後的對策,同時也能互通有無,各自推敲一下遺塚的主人是誰,做好應對之策,以免到了地方亂了陣腳。”馮放說完,口中咒語一起,紅玉葫蘆頓時迎風暴漲,眨眼間就變成了房子大小,馮放一躍而起飛到了葫蘆上站定,其他幾人也都跟著上了葫蘆。
緊接著,馮放咒語一催,葫蘆上紅光大放,化作一道長虹直奔遠空而去,站在葫蘆上的幾人,卻是都不曾感到狂風吹麵,而是輕輕的和風拂麵,舒適愜意。
“幾位道友現在可以說說各自的線索了,隻要不涉及到主要的物件,是不會觸發那位前輩留下的禁製的。”馮放在自己洞府的時候,也是試驗了許多次才有了如今的結論。
“若是如此的話,那陳某就放心了。”陳舟摸著下巴的寸許胡須,緩緩地說道。
“馮某就先說說自己的線索吧。
玉簡裏的信息有限,也猜不出多少的東西,馮某還是自己查閱了大量的古籍,才從隻言片語中,隱隱的猜到了一些東西。
那一位前輩自稱有元嬰期的修為,此境界的修士,在整個北隅的仙道修士裏,也決然不會超過十個。
如果超過十個元嬰期修士,那麽北隅就不敢叫做魔地了。隻怕是早就被正道修士鏟平了。
不過這一個前輩的相貌陌生的很,馮某的記憶裏根本找不到能夠對上號的。
隻知道在幾百年前,曾經隕落過幾個元嬰期修士,這個前輩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的。
隻是有關於此的記載非常之少,似乎是被人有意掩蓋了起來,不願被後世知道,至於這位前輩的身世來曆,馮某就知道這麽些了。
幾位道友還有誰知道一些,不妨也說來聽聽,好推測一下這位前輩的身份,也省得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王禪初來乍到,今天才剛剛從隅疆來到隅中,完全的外地人,自然也沒有途徑去得到隅中的古籍,如果問到中土的前輩高人,他還是能夠答得上來幾個,但是問起隅中的修士,他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玉簡裏的信息,也隻有讓他準備生骨草而已,別的消息一概沒有,他也沒法幫著分析什麽,隻能在意一邊聽著幾人的對話,從他們的話裏總結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陳舟摸著胡子說道:“陳某這裏的線索和馮道友了解的大差不差,不過陳某倒是探究出了這位前輩的來曆,這位前輩很可能就是六百年前從中土來到北隅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舟則是看了1王禪一眼,因為在場的四個人裏,隻有王禪是從中土來到北隅的。
王禪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就說道:“王某卻是來自中土,可是六百年前的王某還沒有出生呢,自然也不知道那悠悠歲月前的事情。”
“也對,倒是陳某唐突了。既是如此,那陳某也沒有別的線索了,正如馮道友說的那樣,幾百年前的信息就如同被封鎖了一樣,又好像從來不曾發生過,不管陳某翻閱了多少古籍,談及此事的記錄都少之又少,有的古籍裏甚至完全沒有任何記載,這真的是有些匪夷所思。”
結丹期的修士在北隅也算是修為高強的,基本上都是一人能夠當一個門派的存在,他們想要查探的線索情報就沒有找不到的。
但是在查到有關遺塚的相關信息時,卻都像是忽然被蒙了眼似的,什麽都找不見了,隻能靠著零星的線索,自己揣摩。
聽到這裏的時候,王禪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在旁人看來他或許是在憂心對於遺塚的情況一頭霧水,貿然進去肯定處處碰壁,但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根本不是為了此事擔心,而是因為這些信息的隱藏過於詭異了,這種詭異王禪在徐國的時候就見識過。
在徐國這個低級修仙國,那些能夠給徐國帶來危險的地方,都屬於禁忌,消息當然是被封鎖起來的,甚至就連功法都不能傳到徐國。
現在有關遺塚的線索明顯也是被有意為之的封鎖了起來,那就是表明有人不想讓使人去了解這段往事,也許這一段往事裏就埋藏著許多能夠讓人為之瘋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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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清說道此時則是緩緩的說道:“看來我們查到的線索都差不多,有關遺塚的線索,都被人刻意隱去了,也許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些信息。
不過我們現在既然已經得到了那個地方的地圖位置,有什麽問題到了之後,一探究竟便都能解惑了。”
馮放也是點頭說道:“陳道友說的在理,如果這些線索沒有隱藏的話,怕是也輪不到我們幾人前往尋寶了,元嬰修士的遺塚,那可是就連凝嬰期修士都覬覦的好去處。
不管裏麵有什麽危險,我們都不能錯過這一份大機緣的,況且我們四人聯手,就算是凝嬰期的修士也能有一戰之力的,一個修士的遺塚而已,裏麵怎麽可能會有凝嬰期的怪物存在。”
幾人說定了,便不再言語,各自盤腿坐了,調息運氣,等著紅玉葫蘆往目的地進發。
又過了半日,幾人乘坐著紅玉葫蘆終於抵達了隅中南部的群山。
但見群山萬壑,懸崖深穀,天懸瀑布,地生青苔。
森林蔥蘢,有猛獸橫行捕食;泉水流響,引麋鹿駐足汲取。
雲蒸霧繞,山峰直插雲霄。
馮放在空中停了紅玉葫蘆,低首觀瞧,又取出地圖,仔細對照。
“前輩遺塚所在的山峰叫做茫蕩山,應該就是前邊不遠處的那一座高聳的山峰,前去看看吧。”
馮放說完,遂收了法寶,身上遁光一現,就朝著茫蕩山飛了過去,剩餘幾人也都駕起遁光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就到了山前。
隻見高山聳立,怪石嶙峋,濃霧遮住了半山腰,山上也無人行走攀登的小徑,此處本來也是人跡罕至的深山,除非修仙者可禦器上山,尋常凡人哪有如此能力。
四人按下遁光,穿過了霧氣,便來到了半山腰的位置,此處的山石有些異樣,不像是自然生長的,倒像是後來堆砌的,極不自然。
馮放伸手一指,一道紅光從袖口飛射而出,直接打在了巨石上,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巨石應聲破碎,變成了一地碎石,其後頓時露出了一個黑黢黢山洞,陰風陣陣地從洞口裏吹出。
那風吹的人遍體生寒,頗有些威力的,若是凡人遭此風一吹,隻怕是當場就要凍死的。
好在幾人都是修煉有成的修士,才不懼這陰風的。
陳舟口中念了個燃火咒,指尖瞬間就燃起了一團火苗,接著便把手往洞口一指,火苗順勢飛出,進了山洞。
黑黢黢的山洞裏,一進火光頓時就明亮了起來,一個精雕細琢的玉石門樓映入眼簾,隻是在這精致的石柱上,卻是有著幾道深深的溝壑存在,絕不是刻意留作的紋路,倒像是什麽器具在上劃過了似的。
“卻是洞府不假,看來此處就是前輩的遺塚所在了,隻是這大門隻用些巨石掩著,也沒有任何禁製陣法的波動,莫不是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馮放心中一驚的說道。
言罷,幾人就身上護體靈光一現的衝進了洞府。
幾人進入洞府之後,馮放就伸手一揮,頓時十幾顆月光石,就從他的手中飛射而出,釘在了石壁上,黑黢黢的洞府裏,忽然就亮起了光芒。
洞府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石桌子和三個破爛的石凳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是個什麽洞府,元嬰期的前輩這麽窮酸嗎,還沒我的洞府排場呢!”陳舟鄙夷的說道。
馮放看了一眼四周的石壁,沉聲說道:“休要妄言,這隻是洞府的一個大廳而已,四周的石壁上都有著靈氣波動,想來那裏才是前輩封存寶物的所在。”
王禪也是早早地就發現了四周有著密室的存在,而且憑借著強大的天境神識,他隱約間也感覺到了一個強大的氣息在這洞府裏滯留著。
這股氣息非常的微弱,如果不是仔細探查的話,還真的難以察覺,但是一旦發現了這一股氣息的存在,就會被這氣息中所蘊含的強大威壓所震懾,讓他一時都感到了心悸,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如此可怕的氣息,難道在這洞府的密室裏,真的存在著頂階古寶嗎?
就在王禪心頭疑惑的時候,空蕩蕩的洞府裏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這麽快就來到此地了。”
話音一落,就有一團白色的光芒從石壁中冒了出來,在半空中凝聚出了一個老者模樣,此人正是之前遺跡裏贈送寶物的那人。
看到老者虛影之後,王禪幾人都是一愣。
此時的老者氣息更加的凝實,好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而且王禪還發現了一點,那就是現在的這個虛影,是老者的一縷分魂所化,因為老者是能夠看到幾人到來的,而不是和之前那個虛影一樣,隻是重複著預先用神識複製下來的話語。
一想到這裏,王禪身上的護體靈光就又亮了幾分。
“不要慌張,這隻是老夫的一縷殘魂罷了,並不能對幾位構成威脅的。”老者一看到幾人都警惕了起來,立刻就笑著解釋。
馮放說道:“前輩是何許人也?為何隕落在了這茫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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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嘿嘿一笑道:“唉,說來慚愧,老夫本是從中土來到北隅的,姓淩,單名一個衝字。”
聽到這個名字和地區,王禪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淩衝,這不是顏驪前輩的好友嗎?
他來到北隅,投奔的人不就是淩衝嗎?怎麽會隕落在了這種地方。
王禪內心震驚不已,但是麵色卻是古井不波,絲毫異樣也沒有露出,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老者到底是不是顏驪口中說的淩衝,況且如果老者真的是淩衝,那也是個隕落的修士了,也幫不上他的忙。
還是先繼續聽他說說,靜觀其變。
“當初為了滅殺魔頭袁望,才一路追殺到了這裏,誰知袁望他法力高強,我敵他不過,幾個回合就被他用魔功滅殺了,隻剩下了這一縷殘魂苟延殘喘,等待幾位有緣人的到來。
好在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讓老夫等到了你們。”
“前輩這一縷殘魂應該也撐不了多久時間了,那前輩讓我們完成的這些任務又是何用意呢?
這些物品,前輩隻怕是也用不到了。”王禪麵不改色的詢問道。
老者聽到這一句話後,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一名黑衣中年男子的身上,嘴角一勾的說道:“那自然是為了老夫的後輩們了。
老夫已經沒有能力去幫助他們了,隻能用這樣的方法,讓你們帶來一些物品,再把這些物品送到他們的手上,好讓他們的修煉能夠更進一步。”
王禪沒有答話,而是思考了起來,若老者真是淩衝前輩的話,來到北隅也有百餘年,結個道侶開枝散葉,倒是也能繁衍出一個家族了,有些後輩也是理所應當。
想不到這位老前輩還是個關照後輩的好人。
馮放則是幹咳兩聲說道:“前輩這麽照顧家裏的晚輩,是不是也關照一下我們幾個啊。
我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您要的東西,您總不能讓我們白出力吧?”
老者笑道:“老夫怎麽會讓你們白出力呢,隻要你們把老夫需要的東西帶了過來,老夫這幾百年裏收集到的寶物,你們可以隨便挑選,甚至古寶的級別的器具,老夫這裏還有那麽幾件的。”
聽到古寶的字眼,馮放和陳舟,宗清三人的眼裏都開始冒光了,隻有王禪看起來還算冷靜,畢竟他現在手裏已經有古寶了,自然不會再被古寶勾起太大的興趣,但是作為修士來說,自然不會嫌棄自己的保命手段的,若是能再獲得一件古寶,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是王禪也知道這古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得手的。
按照這位老者的意思,他的古寶估計也不夠四個人分的,到時候免不了又要爭個麵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了。
馮放笑著說道:“前輩所需的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要不然也不敢跑到這裏擾您靜修啊。”
心裏卻在說著,要是晚來了一段時間,估計這老家夥的殘魂也消失了,找不到打開密室的法子,豈不是和古寶失之交臂了。
老者聞言喜上眉梢,隨後眼神又變得陰狠說道:“如果你們其中有人膽敢哄騙老夫的話,有什麽下場就不用老夫多言了吧。”
雖然老者隻是一縷殘魂,但是在這洞府裏,卻是有著不少老者生前布置下來的陣法,一旦啟動的話,那麽幾人的處境就不太妙了。
不過老者的一縷殘魂,想來隻有一次開啟陣法的機會,一旦拚著損耗殘魂開啟陣法,那麽老者就真的消散於世間了。
但是幾人的小命也是同樣重要的,能相安無事不動幹戈,才是最好的。
“如此便好,這裏有五個密室,你們隻要把準備好的東西放到石門的凹槽裏,密室的禁製就會自行打開的,至於密室裏有什麽東西,就看你們各自的機緣了。”老者微微一笑的說道。
老者的這個做法倒是免去了爭奪寶物,各自選擇密室,不會有利益衝突。
老者話音一落,四周的石壁上頓時光芒一閃,五扇石門就出現在了石壁上,同時石壁上的第一層禁製也解除了。
幾人也都二話不說,開始自行挑選了起來,生怕自己進去的那一間密室裏沒有放著古寶。
王禪也走向了一個密室的大門,他倒是沒有過於急切的想要古寶,而是因為放在儲物袋裏,顏驪給他的那一張傳音符出現了反應。
傳音符有這樣的反應,就是快要見到接收傳音符的人了,而剛才看見老者的時候,傳音符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就說明了老者根本不是淩衝。
因為石壁的第一層禁製有隔絕探查的效果,因此傳音符才沒有第一時間發出反應,難道說淩衝前輩也在此地?
那如果眼前的老者不是淩衝的話,又會是什麽人?
王禪的心頭不由得生出了一抹恐懼,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朝著最左邊也就是傳音符反應最強烈的那一扇石門走了過去,然後取出了自己培育出來的千年生骨草,放在了石門的凹槽處,一陣白光閃過,生骨草被收了進去,緊接著石門就緩緩的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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