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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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斐聽他說得誠懇,便道:“如此,小弟就隻好愧受了!可惜,我不是像辰兄那般的家族修士,無法舉全族之力相助道兄。”
趙時其道:“何須在意?身在宗門就必然要受宗門節製。但常言說得好,靈卵不能放入同一個儲物袋。路兄弟頗多道侶,子嗣也有不少,總不能全都與宗門綁定。若如此,日後萬一有難,路家豈不是一點回旋的餘地都無?不如幹脆挑一些資質好的,入駐辰家。一則,辰兄隕落,家族缺少金丹庇護,以後難以立足。二則以我等與辰兄的關係,總不好見死不救。不如幹脆合二為一,讓三家共禦外辱。”
路行斐道:“趙兄所言甚是。辰家雖說以妖屍為著,但三階的靈地靈田,還有經營多年的坊市總要金丹坐鎮。由我與趙兄代勞,也算全了這段同生共死的情意。”
兩人這便算是達成了一致。
因為有了利益糾葛,所以瞬間感覺親近許多。
。。。
而這時,爆炸的餘威開始漸漸削弱。
由於隻有一件法器自爆的緣故,草人那邊最早出結果。
隻見原本刺蝟一樣的草人,如今隻剩兩根焦炭般的黑莖,全長不及半寸。
這邊火勢稍歇,那邊殘莖便如驚弓之鳥一般向外逃竄。
但早就在監視全場的趙時其豈會容它走脫?立刻驅使兩法器橫砸。
嗆!
一聲脆鳴過後,殘莖被碾成黑灰。
但一點黍米大的焦肉卻借著力道,加速朝聖德宮飛去。
“哼,好個狡猾的邪物!”
趙時其怒喝一聲,指揮法器再追。
可能是自知危險,焦肉竟然自行燃爆起來。
這一爆,便讓它的速度快了不少,也就一瞬,便飛進了聖德宮。
因為絕大部分建築已經變成石靈的緣故,此時的聖德宮僅存一些剩磚。而最高的剩磚上麵,則躺著一個女人。
看衣裙特征,正是昏迷不醒的上仙公主。
焦肉毫不猶豫刺入公主腦海。
然後公主便簌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
“怎麽會!”路行斐瞪大眼睛。
趙時其也冷聲道:“好一個狡猾的邪物,竟在不知不覺間留了後手。”
卻是他分明看到,焦肉燒穿公主腦袋後,公主不僅未死,軀體竟還瞬間爆發強大威壓。
那分明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哪怕邪物上身也不可能。
如此,便隻剩一個解釋:對方早有布置,已經通過隱秘手段將上仙公主悄悄改造成容器,就像當初的柳氏,也是一般可以很快為它所用。
——那種瞬間消失的能力,就是明證。
想到這!趙時其立刻給路行斐使了個眼色。
路行斐看後,果然不動聲色挪到他身後。
兩人背靠著背,卻是在防範消失的公主突然偷襲。
。。。
“哈哈哈!你們修士果然不好對付……”
幾息後,上仙公主見無機可趁竟然主動現身。
隻是,如今的她已經青麵獠牙,額頭長草,再也不複凡人模樣。
“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路行斐看著鬼一樣的公主,不禁脫口而出。
“什麽東西?你一個普通人類,生生死死,自然理解不了。”青麵獠牙的公主語氣十分不屑。
路行斐看不慣它的大話,嗤笑道:“你如今的樣子,又好到哪去?再說,你等邪物隻怕也不是不死。就比如妖官,小命已然難保。”
說著,他還朝劇烈的爆炸中心看了一眼。
由於是三法器聯爆,所以那邊的動靜至今仍未平息。
“哈哈哈!”
公主聽後笑道:“你以為你們贏了?你以為它就死了?”
“怎麽?”趙時其問:“你等莫非是仙骨聖胎,可以逆反天道,扛得起這自爆?”
公主道:“自然不能,但我等卻與你不同,不靠這肉身生存。那怕毀滅成渣,隻要宋帝還在,它就不會消失。”
說著它還看了一眼蛇頭蠍尾的大帝:“以前是女帝的時候你們都奈何不了他,如今化成這般,隻怕更難。”
路行斐不甘示弱地問:“那你呢?宋帝不好殺,但你那跳大神地相公卻可以輕而易舉……”
“哈哈哈……”公主又笑道:“好叫先生得知,我如今的相公已經不是跳大繩的廢物,而是他!”
說著,她的手指朝巨山般的石靈遙遙一指:“就不知先生能不能殺的了。”
“它?”路行斐大驚,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那石巨人,戰力比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強,要不趙時其也不會先炸張昱,而將它放到一邊。
因為,根本炸不死。
“自然!我先前契了柳氏,柳氏又是宋皇賜婚給的賽無敵,所以我勉強能算賽無敵的妻室。如今柳氏消殞,我也不得不換個契物,就隻好挑了上仙公主。兩位可能不知道,巨靈神,晉王,水運靈官,駙馬張嚴的婚配對象,正是上仙公主。所以,我如今也算是巨靈神妻,巨靈不死,我無論如何都是死不掉的……”
聽到這,趙時其忍不住嘲諷道:“不得不?隻怕是早有預謀的迫不及待。”
上仙公主笑道:“先生說哪裏話來。自古良禽擇木而棲,忠臣選主而仕,我隻過是挑了個更好的夫君,否則還不得被你們這些壞人欺負死?”
路行斐道:“可惜啊,你精心挑選的夫君一樣作用不大,現在不就跟死了一樣?至於石靈之軀,我輩雖不理解,但想來總有限製,待時間一到,必會現出原形。”
“嗬嗬……”
上仙公主咧牙道:“那就看你撐得久,還是我家夫君撐得久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司徒不死,巨靈便永存。大不了能量不足,蟄伏蟄伏也就恢複了。而司徒,隻要帝王尚存,就永遠不滅。”
趙時其道:“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我們趁機落荒而逃。可惜,我們不會上這個當……”
趙時其說著,與路行斐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逃不是辦法,無用不說,甚至還會落入對方圈套。
隻有一鼓作氣,與對方不死不休,才有求活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