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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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怎麽樣?花轎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當初太玄門的三階大陣都擋不住。】
【好像……不太保險,我在通天坊用過一次,親自見識過威力。】
最關鍵的,是符畫存在時間不長,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徹底擊敗對方,要不後患無窮。
方從旋即想到了月亮後麵的女人。
那女人不知是誰,極為恐怖。當初的他,可是連想都不敢想起,更別說畫。
【好了,女人入圍。還有小石山底下那個坐在棺材上的怪人,似乎也能拉來一用。】
【對了,我還可以試試血篆。它在外麵的時候,可以阻擋一切攻擊,在裏麵雖說不知效果如何,但萬一能擋住,可比傳國璽保險……】
事實上方從還見過更牛掰的存在,但不知為何,竟是絲毫想不起來。
有所決定後,他立刻調動神識,憑空凝符。
首先是月女。
由於印象深刻,所以速度極快。
但他終究沒敢畫對方全貌,隻是描繪了血月後的一隻手掌加半邊雲鬢。
饒是如此,符成的那一刻,都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仿佛隨時會有巨大的危險降臨。
至於作畫所需的顏色,方從用得則是靈珠中的五色屬性。
水黑,金白,土黃,火紅,木青。
有了三原色,再加黑白,方從就能調製世間的一切色彩。
【畫此符,我竟消耗了丹田靈力的三分之一,雖說如今煉氣修為隻有金丹五層,但也著實恐怖……】方從在查看自身一番後,如此想著。
但他卻沒有多餘時間補充靈力,而是立刻又將小石山底下的怪人畫了出來。
這回靈力,直接耗空。
【也就是說,坐棺怪人比月女的威能大一倍……】
雖說不能如此簡單比較,但用來衡量大小王卻不能說思路不對。
兩張符畫成後,方從立刻手握靈石。
等差不多補回二十分之一,才連忙去畫血篆。
血篆的消耗就要少很多,甚至連方從的底子都沒掏空。
三枚符畫一字排在方從麵前,他想以儲物袋收取,卻發現根本無法吸納。
【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是品階不夠?可我真沒聽過比儲物袋更高級的東西,難不成得用神通……】
神通方從也不能說完全沒見過,可讓他使出來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總不能走到哪都帶著三枚符畫吧,不說看起來怪異,起碼也能讓敵人提前防備……】【至於毀掉,臨敵再畫?不行,跟那幫子怪物作戰爭分奪秒,現畫怎麽來得及?】
就在方從焦急的時候,補魂燈虛影突然一閃,將三枚符畫納入紫府。
方從連忙內視,果然在浩瀚星空中看到了三顆漂浮的小點。
接近一看,正是符畫。
他不由大喜,心說:“原來如此,符畫拘魂拿靈,所以本就歸轄於紫府。以前沒有發現,是因為載體乃是紙墨,現在全由靈構成,自然也就可以收納,如此可是省了我不少麻煩。將來對敵,更加得心應手。”
他這邊大喜之下,剛想再握靈石恢複,就聽柵門外傳來動靜。
仔細一看,卻是被拆散的老哈部件,正蹦蹦跳跳地朝這邊拱來。
一隻胳膊,無手。
兩條腿,無足。
一腔身子,沒有內髒。
還有被掀開的腦袋,以及帶隻手的胳膊。
這些零件相互推擠著,擁搡著,艱難得來到門邊。
“嗬~”
老哈的半張麵皮發出了聲音,似在叫門。
方從不應。
他又嗬了幾聲,然後變得不耐煩起來,開始用手拍打。
“嘭!”“嘭!”“嘭!”
聲音巨大。
就在方從擔心柵門會被拍碎的時候,老哈的兩條腿也加入了進來。
“嗵!嗵!嗵!”
木質的柵門開始了搖晃。
此時的方從不免有些後悔。他剛剛趴在門邊觀察的時候,就該把門閂上。
土坑一樣的屋子是有門栓的:一條小腿粗的圓木。
以前的老嫗,都是從門外反扣,所以一直沒用上,也就沒想到。
“嗵!”“嘭!”“哐!”……
眼看手腳無用,老哈幹脆以兩肋為足,開始撞門。
這回柵門就不止是晃動,還現出了縫隙。
隻是要再想多開一線,都不可能。
【看不出,這東西貌似簡陋,卻能防住怪物……】
【也不知怎麽製造的……】
就在他想上前,閂住柵門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插進了門縫。
是老哈。他沒費多少功夫,便敏銳地抓住了要點。
既然已經來不及,方從便幹脆繼續坐著。
“嘭嘭!”“嗵嗵!”“哐哐!”
胳膊,軀幹,腿依舊在不停撞門。
甚至就連腦袋都加入了進來,一邊撞,一邊還在奮力吆喝:“嗬!”
“嗬嗬!”
縫隙在撞擊下越開越大,直到老哈的整條胳膊,完全卡在其中。
然後是腿,被其他肢體推推搡搡地嵌了進來。
再接著,手臂便滾入室內。
然後是軀幹和另一條腿。
最後才是腦袋和負責卡縫的胳膊。
“哐哐當當……”
老哈的零件陸續摔下台階,然後裂開的麵皮才滾上桌子,將變形的五官對準方從。
“嗬!”
“門~”
“不……為……”
與對方相處幾日的方從,明白他是問自己為什麽不開門。
“我不能動。”方從順口答道。
老哈急了,扭曲的臉皮瞬間紅得發紫:“謊!”
“動!”
“我……見……”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那尚存手掌的胳膊,還跳起來指向柵門。
原來剛剛方從跑過去看熱鬧,被對方察覺了。
但方從豈會承認?依舊咬死說道:“沒!我沒過去!不是我!不是我!”
他甚至還轉變了說話風格,好讓對方容易理解。
“謊!”
“撒!”
老哈氣得更加厲害,眼看著胳膊大腿劇烈顫抖。
就連半張麵皮都直哆嗦。
方從道:“真!沒撒謊!你肯定是看錯了,要不就是我的什麽東西過去的。你知道,作為修士,它們不受我控製。我自己一直坐著。”
“嗬~嗬~”
老哈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於是,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