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發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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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靈力消耗很多,我得趕緊恢複。還不知道血篆能堅持多久。】
想到這,方從立刻雙握靈石,盤坐吸納。
果然,還沒等他徹底補滿,柵門就又傳來“嘎嘣嘎嘣”的聲音。
卻是血篆起效期間雖然啃不動,但那些眼球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就像草原的蚊海看到活人,久饑的獅群盯上血肉。
方從立即起身,補上前門的血篆。
抬頭,又見屋頂的也所剩無幾,於是幹脆補上。
倒是左右雙牆,消耗得很少。想來應該是麵積不大,啃咬的眼球不多。
他又等待片刻,將後牆的血篆補了,這才繼續恢複。
誰知沒過多久,整座坑屋突然向下一沉。
在“轟”的一聲後桌子都跳起來翻向側邊。
【我敲!它們真的去啃土了,把坑底的泥土啃空,才會出現眼前的效果。】
【甚至由於啃噬不均,還讓坑屋歪了……】
這回,就連方從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謹慎。
若不是順手畫了一張血篆,隻怕他已經被眼球淹沒。
“轟轟!轟轟!”
坑底繼續傳來沉悶的震動。
顯然是眼球並不死心。
方從幹脆再補一次。
就這樣,在提心吊膽中過了一夜。直到靈力即將告罄,啃咬聲才徹底消失。
……
太陽剛剛升起,村民們便聚到了一塊。
然後,就是盯著深凹入地的坑屋,目瞪口呆。
“這是做啥子?”有人問。
“不知道……”阿兕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顫抖,回答的聲音也結結巴巴:“怎麽,怎麽會……”
她不敢想象,若是換成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祭物還好吧?”大鼴最關心這個。
“嗬!”
“不得……”
村民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
但沒有一個覺得會好。
老嫗更是一臉沮喪:“陷那麽深,肯定是從地下咬了進去。怪我,都怪我……光想著加厚柵門,卻不料防了前麵,防不了下麵。”
阿兕道:“任誰也不會想到。以前不是沒啃過門,哪次不是兩下就停。這次倒好,門啃不穿,就從下麵啃土。”
經她一說村民才想起,以前是沒有啃過土。
大鼴道:“現在講勒個有啥子用?沒了祭物,全村都要倒黴!”
阿兕道:“既然輪到老哈家壞事,那就隻能按規矩,由老哈家頂上。”
大鼴:“老哈跑咯!莫說跑,即便不跑,也不夠得!”
這時有一個腦袋裂開的女人問道:“為啥子要跑?莫不成是早就知道祭物守不住……”
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怨不得要跑!”
“嗬!!”
“嗬哦!嗬哦!”
“但又能跑到哪去?出了荒村,連命都保不住。”
“說不得就藏在哪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這且不說,在他沒跑之前,門可都是好好的。他一消失,就開始啃門。”
“必是老哈使壞。”
“大有可能!要知道,咱們可是把他大卸八塊,說不得就心中有恨……”阿兕說到這,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老嫗的臉色不太好看。
村民們立刻散開,將其包圍起來。
老嫗冷聲道:“咋子?你們是打定主意,用我這個老太婆了?”
大鼴道:“那也是沒得辦法,丟了祭物,總不能全村陪葬。上一次不也是小蜮一家頂上去的。都是早早定下的規矩。”
老嫗道:“規矩是規矩,隻不過,光我一個不夠。”
大鼴道:“你家老哈跑了,不過跑不遠。你放心,等以後抓到,必給你一個交代。至於不夠的,隻能全村抓鬮。”
她的話沒說完,就感覺周圍空了許多。
這是被孤立了。
但她並不害怕,繼續大聲道:“不如此也沒得辦法,抓鬮還有大部分能活,不抓全部都得陪葬。”
眾村民沉默。
過了很久,才有人點頭:“嗬~嗬……”
既往的現實讓他們不得不接受。
這時阿兕突然開口:“也不一定,說不得祭物沒丟。”
“啊?!”
老嫗似才回過神來,大叫道:“有可能,大有可能,先下去看看。”
“我來!”大鼴二話不說,跳進深坑。
但聽“轟”得一下,整個坑底被她巨大體形砸出濃濃塵煙。
然後,她就用舌頭扒拉房頂、柵門。
弄得“嘩嘩”作響。
方從在屋內,明知故問道:“啥事?”
眾村民大喜,叫道:
“沒事,沒事。”
“祭物沒事!”
於是紛紛跳下。
不一會,巨大坑屋,便被他們七手八腳地抬了上去。
隻不過由於原坑不在,改成坐立於平地之上。
高聳的四牆倒有了幾分真正房舍的味道。
阿兕看後,顯得非常喜歡:“也許……我們家也可以改成這樣。”
大鼴道:“死婆娘莫不是發批風,外露那麽多,再啃一次還要不要活。”
有人附和道:“是哦是哦,也不知咋子回事,突然就開始啃牆。”
“被盯上就糟了。”
阿兕道:“這次還不是老哈的陰謀,哪會有下次?”
“那可不一定,”
“老哈究竟是跑了,還是死了,誰又清楚?說不準,說不準……”
“是哦。”
“嗬嗬,嗬!”
“指不定今晚又要有一家。”
“咋子可能!”
“再有一家,就不知道是誰。”
“隻有祭物才會。”
……
他們喋喋不休。
一旁的老嫗卻獨自上前,端端詳房舍。
“既然都咬到底了,為啥子不直接啃牆?”她問。
眾人為之一寂,全都將目光移向屋子。
沒錯,屋子方方正正,仿佛被裁剪過一樣。
最關鍵的,是屋中的祭物沒有任何問題。
“到底是咋子回事?”不少人在心底如此暗問。
老嫗則上前,使勁推了一下柵門。
門沒有打開,顯然已經從裏麵閂死。
她道:“開門。”
在裏麵的方從取下門栓,“吱呀”一聲將門打開。
老嫗上上下下把他打量無數遍,然後問:“你咋子沒事?”
方從道:“什麽沒事?”
說完,就好似第一次看清情況一樣,大聲道:“屋子,怎麽長高了?”
“你夜裏,沒聽到什麽動靜?”大鼴有點不太相信他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