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總把頭的仙石，果然不凡！”
    “是的，白大夫，我們總把頭的名字，還是從這塊仙石上參悟出來的！”
    一群從白起手裏分到一把靈麥芽糖的小孩子們搶著回答他的問題。
    他們也不怕這個長得很英俊，就是有點“敗家”的中年大叔偷盜這塊石頭。
    開玩笑，這可是極品先天靈寶！
    天生與自家總把頭元神、大道契合，有一擊鎮殺大羅金仙之力。
    而且總把頭就在山上，一念之間，就能滅殺一切不安分的秦人。
    白起抬頭看著這塊直接讓燕然山拔高數萬裏的巨大仙石，重點是看那三個先天道紋，上麵蘊含的殺伐道力，讓他忍不住想要參悟。
    “明明是盜匪，還妄想常勝，豈不可笑。”
    白起的親兵，扮演大夫助手的親兵忍不住嘀咕一句。
    “哼，我們常勝山就是無敵的，從來就沒有輸過一次！”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牛妖少年耳朵尖，聽到後反駁道。
    “怎麽可能沒輸過，晉軍不是殺到這裏來過嗎？”
    “可我們及時扯呼，根本沒有多少受傷，反倒是晉人武卒死了不少，他們後來還被我們給都跑了，當然是我們贏了。”
    親兵無語道：“我頭一次聽到把戰敗失地說得這麽好聽的！”
    在秦國，戰敗失地可是要受罰的！
    “那叫戰略撤退！”幾個小孩子生氣辯駁道。
    親兵：“···”
    白起：“···”
    盜拓還沒見過，但他的臉有多厚，白起和自己親兵知道了！
    “聽說你們總把頭，定期過來給你們講故事，對嗎？”
    “對啊！”
    白起敲了敲仙石。
    “我今天也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好啊！”
    “大叔，你要講什麽？”一個一尺多高、走起來還搖搖晃晃的小孩子好奇問道。
    “這個故事叫做犧牲！”
    白起背靠在仙石，直接坐在地上，給這群群盜後代說著自己親身經曆的故事。
    “有一個小孩子，出生在人族、妖族混血的白氏分支，因為出生貧寒，他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改變境遇，不再受窮困之苦，所以取名為起。”
    “白起，白白起來，哈哈，大叔，我知道這個人，秦國的大元帥，我爹說，這個人死定了，他坑死了秦帝唯一的弟弟。”
    白起笑了笑，糾正道：“不是唯一的弟弟，但是最有能力的弟弟。”
    “不管是不是，他都死定了，我們常勝山最恨害自己人的叛徒，碰到一個，追殺到混沌都不停，直到他死為止。”
    年紀最大的少年說道。
    白起輕聲道：“所以這個故事名字叫做犧牲，白起沒有叛變。”
    “就是叛變！”
    “大黑牛，不許吵，大叔，你接著講故事。”
    白起繼續講自己的成長故事，從白族檢測出修行天賦卓越，瞬間改變了自己的境遇，原本不過是白族一個貧困家庭的混血種，卻一躍成為白族的天驕，連白族公主都成為他的姑姑。
    在白雪的安排下，他進入稷下學宮讀書，成為孫武弟子。
    一畢業，就成為秦帝親兵，位居郎將。
    再然後，進入北荒參戰，見證了無數的悲歡離合、生靈苦痛，自己卻記功加爵，踩著無數妖族仙神的屍骨走上五大夫的中高爵位。
    回到鹹陽，親眼看著從小教導自己的姑父自盡，救命恩人嬴虔自殺。
    ···
    “大叔，那換成是你，你願意被犧牲嗎？”
    “願意的。”
    牛妖氣呼呼道：“白起就是蠢，為什麽要為秦國死，我就不會。”
    “小黑啊，那你願意為我而死嗎？”
    聽到聲音，一群小孩子驚喜回過頭。
    “總把頭！”
    盜拓繼續問道：“小黑，你願意為我而死嗎？”
    “當然願意，總把頭。”小牛妖沒有絲毫猶豫道。
    “所以啊，我也願意為你們而死。”盜拓笑著說道，讓他們暫時去別的地方玩。
    扭過頭，嚴肅看著白起這位秦軍主帥。
    “白帥，可是來勸我犧牲自己的權勢、地位、名聲等一切，為了他們投降？”
    白起點頭又搖頭：“原本是這麽想的，可看到他們之後，就知道在他們老死之前，想要收服燕山群盜是不可能的。”
    燕山群盜已經習慣了不需要叩拜權貴的自由日子！
    除非製造一場大屠殺！
    但這樣做了，稷下學宮的百家一定會恨死秦國，青史留名，萬族驚駭，滔天業力、眾生怨恨必然折損大秦的氣運、國壽。
    盜拓並沒有太多高興。
    人界要統一了，燕山上的無數野民，也要納入大秦境內。
    今天百家的門人弟子們上山，就是燕山野民脫離獨立，融入秦國的開始。
    正是因為大勢如此，所以盜拓下令，不許刺殺、驅趕他們，而是采用了最溫和的接納。
    “要是我驅趕你們，你會怎麽做？”
    白起輕笑道：“那我會扶持你的對手，用秦國高爵位、封地、軍權、靈粹等一切手法收買你的屬下，分化你們燕山群盜。”
    “不用派兵上山圍剿，隻需要在山下布局，隔絕你們與外界的物資采購，你的對手卻可以。”
    “這些被你保護的野民，還會有多少繼續跟隨你、崇敬你？”
    盜拓目光詫異：“你明明懂得人心，為什麽還要坑殺嬴稷？”
    “你不是故意的吧？”
    “沒有，真的是巧合。”白起平靜道。“而且，這個計策，是嬴稷之前就準備好的！”
    “他打算不費一兵一卒，就讓燕山群盜相互殘殺，最後從容收服。”
    盜拓鬆口氣：“還好，幸虧這個混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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