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將她的腿搭到車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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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禾:“……”
    她以為他要把她投喂給猛獸。
    竟然是要在這荒郊野外,和她打一……炮?是要以這種方式來懲罰她嗎?
    蘇禾忽而笑了,雙手配合的扶在他肩頭。
    男人也開始上下其手了。
    這裏地處荒郊,有一種夜間的空曠感,時不時的還會傳出貓頭鷹的夜嗚聲。
    以及蛙鳴。
    心又開始揪扯起來。
    她怕這廖無人煙的空曠。
    更怕遠處駛來一部車撞見了他們的情形該怎麽辦?
    然而,這種種懼怕的感覺又刺激她的各處感官。
    在操縱蘇禾方麵,鬱景延是個熟手,男人對她從來都是無所顧忌,駕輕就熟,十分放得開。
    她抬頭便是男人,以及無無際的繁星。
    還有,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從緊張到絕望再到現在的怦怦心跳。
    種種刺激下,蘇禾更是無從招架。
    男人時而將她的腿抬出窗外,時而又將車頂棚完全敞開。
    他的每一步都不跟事先蘇禾打招呼。
    蘇禾猜不出他下一步要怎樣做。
    每一次,她都潰不成軍,她的全身,她的喉嚨,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他的攻城掠地下,開合的毫無節製。
    空曠的野外,響徹著蘇禾似哭似笑似嬌似嗔的聲音。
    這聲音後來蘇禾每每回想起來,都讓她羞於見人。
    男人足足施展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後來,蘇禾精疲力竭,連眼睛都不想再睜開了,男人才放過她。
    他睥睨了不著寸縷的女人一眼,悲涼的語氣盡顯了無情:“你真賤!”
    蘇禾的頭垂在後座上,有氣無力的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賤。”
    “就因為我知道,所以你無所顧忌?在會所裏做陪酒員!公交車旁和陌生男人打情罵俏!這些還不夠,你竟要跑到鬱家老宅內勾引男人?你是為你自己尋找無數個後路?還是你天性使然?”
    鬱景延那凜寒無情,充滿嫌惡的語氣中,透著的卻是一股濃鬱的悲愴之情。
    蘇禾心中一怔。
    他為何會屢屢有此悲愴情緒?
    因為她是他妻子麽?
    哪怕一個男人再惡心自己妻子,和妻子再沒有感情呢,哪怕他在外麵給妻子戴無數頂綠帽子呢,他也不允許妻子把心思用在別的男人身上?
    還是覺得上了她,和她打……炮,都是對他的侮辱,所以新生悲愴?
    兩種都有吧。
    蘇禾突然想使壞一下。
    她像閑話聊天一樣問鬱景延:“景延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在為我自己尋找無數個後路,還是我天性使然?你和我結婚四年了,對我應該很了解吧?
    鬱景延張口結舌:“……”
    他抬手插入蘇禾後頸的發絲內,將她頭顱控製住,一字一頓的說:“我看你是骨子裏賤!這就是你和你姐的區別,你姐就算被踩在淤泥裏,她都能出淤泥而不染,而你!即便嫁給我,你依然死性不改!依然自甘墮落墮入淤泥之中去!
    因為你自己,就是一灘淤泥!”
    一灘淤泥?
    這就是她和鬱景延結婚幾年,鬱景延對她的評價?
    蘇禾也感覺不到痛。
    她的心,從很小就生繭子了。
    剛懂事時,姐姐可以上桌吃飯,她隻能蹲在一邊,吃主人吃剩下的。
    .
    上學時,姐姐有專車接送,她一邊背著姐姐的書包,一邊跟在車後麵跑。
    期末考試,姐姐考試七十二分,她門門功課考試一百分。
    那時蘇禾心想,爸爸大媽和媽媽肯定會誇一誇她了吧?
    然而,迎接她的,是蘇永明兩個大耳刮子打在她臉上。
    蘇禾被打的摸不清東南西北時,又被蘇永明拎了耳朵把她提拎起來直接甩出門外,然後罵她:“你姐最高一門學科都沒考到九十分,你門門功課考一百分,你抄了誰的?還有那作文‘我的爸爸’,你作文裏描寫你爸爸是這樣嗎?
    你爸爸給你講過故事?
    你爸爸帶你一起放過風箏?
    你爸爸親自給你剔骨頭,讓你吃肉?
    你敢說你不是抄襲?
    蘇禾!
    你是為了想要我對你的一番表揚吧?”
    蘇禾的臉頰和耳朵都疼的鑽心,她也不敢把眼淚流出來。
    她隻期盼的點頭。
    才十歲的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她考試門門都考一百分了,那麽努力,爸爸總該能看到她了吧?
    “你太異想天開了!為了得到我的嘉獎你抄襲,你欺騙,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小孽障就是小孽障,你怎麽能跟你姐姐比?
    你越是這樣做,越是說明了你賤骨頭!
    孽障你給我聽好,從此之後,你不許喊姐姐,你隻能叫大小姐!
    你永遠要記住你的身份,再有半分逾越,再有半分妄想,我打斷你的腿!”
    蘇禾腫的豬頭一樣的小臉頰,拿著自己門門功課都是一百分的成績,縮在柴房裏一動也不敢動。
    還要忍受傭人們的嘲笑。
    “小孽障!”
    “賤骨頭。”
    “天生就賤!”
    “你倒是會想美事,想著做個假成績,來和大小姐平起平坐?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的臉,多像豬頭!
    就算你真的門門功課考一百分,你也不可能和大小姐平起平坐。”
    “爸爸是你的爸爸嗎?你可真會說瞎話,作文裏寫的爸爸那麽寵你,把你寵到天上去了,可有一樣是真的嗎?你不僅僅賤骨頭,你還白日做夢呢吧?”
    “呸!”有女傭吐了蘇禾一臉。
    她們嫉妒啊。
    同樣是蘇家的小女傭,蘇禾能姓蘇,還能和大小姐一起去上學。
    蘇禾就是在那樣的謾罵中,漸漸麻木了自己。
    時間久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就是賤骨頭?
    比如現在,明知道鬱景延是在換著法子的輕薄她,挑弄她,可她一點兒也不拒絕。
    她從來也舍不得拒絕鬱景延。
    漆黑的夜,他一身西裝齊整,甚至連個褶皺都沒有,而她的衣服全都成了碎片,就連那最遮羞的部位,都未能幸存。
    到家了,景延車停穩拉開車門理了理西裝便下車了。
    一絲不掛的她,該如何下車?如何走回家?
    風流享受過的蘇禾,突然想死。
    已經十年了,她再沒產生過死的念頭,尤其有了景延又有了鬱米之後,她不僅不想死,她還特別貪生怕死。
    然而現在,她真的很想來個天崩地裂,把自己撞個血肉橫飛,屍骨無存的最好。
    可,鬱米怎麽辦?
    她粉粉嫩嫩無憂無慮才五歲的鬱米啊,還那麽小那麽小呢。
    蘇禾微笑著將座椅罩扯下來,將將能裹住自己的胸和臀。
    然後,微笑著推開車門,嫩白的裸足伸出了車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