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要麽它死,要麽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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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易聾放下手裏的《孫子兵法》,看著滿臉駭然的土肥原。
    他孤傲的抬起頭,冷笑道:
    “機關長,你指的那個人,是誰?”
    “是所謂的黑省副主席葉安然嗎?”
    在滿洲國,能叫土肥原變臉的人不多。
    菱易聾知道,葉安然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土肥原微微一怔,他點頭說道:“將軍,正是葉安然。”
    “哈哈。”
    菱易聾哈哈大笑。
    “一個支那豬。”
    “竟然能把帝國鼎鼎大名的機關長,嚇到如此田地。”
    “我看機關長還是引咎辭職好了。”
    “免得給天蝗丟人!”
    他惡狠狠地瞪著土肥原。
    搞不懂。
    一個支那豬,他有什麽好怕的!
    土肥原躬著身子。
    老臉發燙。
    他羞愧道:“哈依,對不起司令官閣下。”
    菱易聾厭惡地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不要再因為這種小事,來煩我!”
    土肥原點頭,“哈依。”
    等土肥原走後。
    菱易聾覺得肺快要氣炸了。
    堂堂帝國的皇軍。
    竟然能叫一個支那豬嚇破膽子,簡直荒唐。
    他這口怨氣。
    一直憋到下午三點。
    直到岡村寧二帶著石井侍郎進到他辦公室。
    菱易聾臉上的狂躁,方才漸漸消失。
    他和石井侍郎互相擁抱了一下,“石井君,歡迎你重回滿洲。”
    石井侍郎微微一禮。
    “將軍,很高興見到你。”
    菱易聾請石井侍郎入座。
    “石井君,你來的正好。”
    “剛剛機關長來這裏,告訴了我兩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又回到了滿洲。”
    “壞消息是我們托運到華夏的細菌棒,被滬城海關督察處扣押了。”
    “另一個壞消息,竟然是一個叫什麽葉安然的支那人,回來了。”
    “石井君一直在支那深耕生物醫學事業。”
    “我希望,你能給葉安然一點教訓。”
    “叫他知道,腳盆雞帝國的皇軍,是他永遠惹不起的神!”
    菱易聾氣壞了。
    他一口氣把話說完。
    就連說話時的眼神和動作,都恨不得弄死葉安然。
    岡村寧二佇立在他一旁。
    自葉安然破壞了塘兒沽協議。
    他就連做夢,都恨不得殺葉安然幾百,幾千回。
    現在見到石井君。
    岡村寧二內心的憤怒,倏地燃燒了起來。
    石井侍郎是細菌武器方麵的專家。
    他在腳盆雞本土從事細菌研究。
    後不滿足於在本土研究細菌戰,他親自撰寫報告,並請陸軍省軍醫總監漢行中藏中將,轉交陸軍大臣荒木。
    而後不久。
    腳盆雞大本營批準了他的報告。
    同意他把細菌研究部門全體轉移至滿洲。
    32年8月。
    石井侍郎和摯友花費一個月的時間,跑遍整個東北,挑選細菌研究基地的地址。
    滿洲。
    是腳盆雞實際控製區域。
    在這裏,他能輕鬆,容易的得到細菌研究的主要材料,活人。
    32年年底。
    石井侍郎在冰城、雪城建立細菌研究所,成立細菌部隊,取名東鄉部隊。
    又名加茂部隊。
    一年的時間裏,東鄉部隊在冰城建立了容納幾千人的兵營,監獄。
    當年石井侍郎埋下的果實。
    是時候收獲了。
    岡村寧二無比的興奮。
    據說。
    他們實驗室用支那人作活體凍傷實驗。
    把活人的胳膊凍住,然後敲斷。
    還會把人血和馬血互相替換,由此來看活人的反應。
    把這種招數用在支那人身上。
    想想都覺得刺激。
    石井侍郎冬瓜臉,八字胡,他看向氣憤不已,非常惱火的菱易聾。
    “將軍。”
    “犯不上因為一堆弱智的支那人生氣。”
    “在我眼裏,支那人的賤命,和小白鼠一樣,都是畜生罷了。”
    啪啪啪~
    菱易聾拍手叫好。
    “石井君不愧是天蝗忠勇的衛士。”
    “區區支那人,在大和民族麵前,就是畜生。”
    “石井君。”
    “葉安然在東北奪取了二十萬蝗軍的生命。”
    “我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希望你們東鄉部隊,通力配合關東軍的行動。”
    …
    石井侍郎點頭。
    “哈依。”
    “請將軍放心,我一定叫支那人,後悔和蝗軍為敵!”
    菱易聾笑著點頭。
    剛剛,土肥原帶給他的陰霾,一掃而光。
    相比土肥原的軟弱。
    他更喜歡石井侍郎將軍的主動出擊。
    …
    葉安然給後勤部隊掛了個電話。
    要求他們把價值7500萬積分的火箭彈,送去造炮廠。
    他在精鋼集團,遇見了巡防的高炮團團長張二炮。
    兩人敘舊半晌。
    已近暮色。
    葉安然告辭了張二炮。
    他和孫茂田前往造炮廠。
    後勤的車隊從精鋼集團一直排到造炮廠。
    最前麵的車卸完貨,後麵的車接著跟上去。
    在卸貨和運貨期間,從精鋼集團通往造炮廠的路上實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由步兵沿著公路在道路兩邊站成隊列警戒。
    方圓一公裏內武裝清場,封控。
    葉安然和孫茂田騎著軍馬,進到造炮廠。
    金一南忙的大汗淋漓。
    九月份的東北,涼意十足。
    也隻有金一南和高野秀樹,熱的冒氣。
    葉安然沒有理會金一南。
    他和孫茂田往造炮廠裏麵走。
    往縱深處,是一座由堂屋、東廂房和西廂房組成的平房院落。
    門前有衛兵站崗。
    大門的牌子上寫著:鶴城生物研究所。
    在研究所左右,是高五米的機槍瞭望哨。
    所謂的生物研究所。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座軟禁的監獄。
    裏麵工作的人是最初時,和川美芳子一同到鶴城的7個化學專家和一個病毒學專家。
    除了他們。
    還有不少研究生物病理學的國內學生和專家。
    當初。
    炮旅從景星高地打出去的516生化彈,全部來自於這裏。
    葉安然看著生化研究所的字樣。
    老實說。
    他也不想這麽搞。
    奈何。
    這是戰爭。
    華夏作為受害者,目下隻能任憑鬼子侮辱、殺戮、搶占土地。
    在這個時候和鬼子講文明?!
    講仁慈?
    去他媽的!
    他們往國內輸送了150箱細菌棒。
    可能會造成數萬人的死亡。
    當年。
    冰城鼠疫。
    是全球首例人為鼠疫傳播事故,造成數萬人死亡,整個冰城完全籠罩於鼠疫的陰霾之下。
    葉安然大步流星的走進生物研究所。
    老祖宗說: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他就是這種人。
    和敵人。
    不講道德,不講規矩。
    要麽它死。
    要麽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