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這是保證書嗎?這是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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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到葉安然竟然去征求圖哈耶夫斯基的意見,巴甫洛維奇·布裏亞的臉色瞬間蠟黃蠟黃的。
    他蹙眉道:“葉將軍。”
    “您,您這是什麽意思?”
    “您不是已經答應我了。”
    “如果我放了圖哈耶夫斯基他們,您就放了我?”
    “您……”
    “您怎麽能這樣說話不算數呢?”
    …
    葉安然沒有接巴甫洛維奇·布裏亞的話。
    圖哈耶夫斯基目光凶狠,神情嚴肅地盯著巴甫洛維奇·布裏亞道:“殺了吧。”
    巴甫洛維奇·布裏亞砰的一聲,朝著圖哈耶夫斯基跪下,他腦門朝著圖哈耶夫斯基,衝著地麵砰砰不停的磕頭,“饒命,放過我吧,對不起元帥,對不起。”
    …
    圖哈耶夫斯基額頭擠出幾道皺褶。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接著轉身走出了帳篷。
    他跟尤裏·加加林要了支煙。
    尤裏·加加林劃著火柴,手自然彎曲護住跳動的火苗幫圖哈耶夫斯基點燃香煙。
    葉安然走出帳篷。
    尤裏·加加林接著掏出一根煙遞給葉安然,並主動幫他點上。
    葉安然站在圖哈耶夫斯基的身邊。
    圖哈耶夫斯基猛抽了一大口煙。
    煙氣在他喉嚨裏囫圇了許久才從鼻孔裏噴出。
    “葉將軍。”
    “如果是站在我自己和史大侖的角度上,我們自然想讓您殺了他。”
    他望著遠方。
    “可是,”圖哈耶夫斯基頓了頓,“如果站在您的角度上考慮,我建議你把他放了。”
    “巴甫洛維奇·布裏亞現在是大利身邊的紅人。”
    “最近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已經說明莫斯科對東北野戰軍有了不小的敵意。”
    “遠東方麵軍進駐烏蘇亞,就是一個例子。”
    “現在,我又聽尤裏·加加林說,莫斯科想要支持大安自治獨立。”
    “你們雙方互相給了對方24個小時。”
    “這些矛盾,還不足以引發一場戰爭。”
    圖哈耶夫斯基轉身凝視著葉安然道:“但如果加上巴甫洛維奇·布裏亞和我們倆。”
    “蘇維埃也就有了進攻東北野戰軍的理由和借口。”
    “你別看我和史大侖現在是被撤職的階下囚。”
    “如果莫斯科想進攻東北野戰軍,那我們就不是階下囚了。”
    “會有人為我們正名,說我們是元帥。”
    “你想啊。”
    “兩個元帥,和一個特別軍事調查科的主席都在你手裏,大利身邊的那些人,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
    果然。
    薑。
    還是老的辣。
    圖哈耶夫斯基的腦子非常的機警。
    也是。
    能在蘇維埃當上元帥的人。
    會有簡單的人嗎?
    自己能夠當上一級上將,那可是全程開掛。
    而圖哈耶夫斯基和史大侖他們能在這種環境下當上元帥。
    這足以說明他們都是絕頂聰明的人。
    …
    葉安然深呼口氣。
    他回頭看了一眼帳篷。
    盡管放虎歸山,可能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但如果這虎不放……
    他一定會給自己,給東北野戰軍帶來更大的麻煩。
    …
    葉安然輕歎口氣。
    他打算賣給圖哈耶夫斯基一個人情。
    “我們倒是無所謂。”
    “殺了也行。”
    “放了也沒有問題。”
    “我主要是覺得,你和史大侖,在他那受的罪。”
    “你們的犧牲太大了。”
    “放了,難解心頭之恨。”
    …
    圖哈耶夫斯基張著嘴巴深吸一口氣。
    他微微頷首道:“葉將軍費心了。”
    他看著行軍帳篷。
    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葉安然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想要殺人的那種強烈的氣場。
    一般人,是真的鎮不住圖哈耶夫斯基這種氣場。
    葉安然轉身麵對著帳篷。
    圖哈耶夫斯基道:“放了吧。”
    “我們來這兒。”
    “本身就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能再給你們惹麻煩了。”
    “隨他去吧。”
    “他回到大利先生那邊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
    有了圖哈耶夫斯基這句話。
    葉安然也不再勸了。
    萬一圖哈耶夫斯基突然改變主意,真的把帳篷裏的家夥弄死。
    以大利同誌的性格。
    說不定蘇維埃真的會往邊界派兵。
    葉安然現在還不太想和蘇維埃硬剛。
    在沒有能力的時候,能苟著就先苟著。
    等發育起來之後,再和他掀桌。
    現在和蘇維埃掀桌。
    打得過惹一身傷,打不過,那就得賠償。
    葉安然走進帳篷。
    他看著跪在地上,欲哭無淚的巴甫洛維奇·布裏亞。
    “你做的惡事太多。”
    “是人都想弄死你。”
    “要不是我極力的攔著,我恐怕你真的就得留在烏蘇亞當化肥了。”
    葉安然再賣給巴甫洛維奇·布裏亞一個人情。
    他蹲在巴甫洛維奇·布裏亞的麵前,“你懂什麽叫做放虎歸山吧?”
    “懂。”
    巴甫洛維奇·布裏亞低頭道。
    葉安然微微頷首,“你是個搞政治的,搞情報的。”
    “應該比我更清楚,放虎歸山,是禁忌。”
    “我如果把你放了,你不定到大利那裏怎麽罵我!”
    …
    巴甫洛維奇·布裏亞連忙搖頭道:“不,不會的。”
    “我一定不會說您的半點不好。”
    “葉將軍。”
    “求求您給個機會,放過我吧?”
    …
    葉安然看著臉頰兩道淚痕的巴甫洛維奇·布裏亞。
    他對這人的哭訴,求饒,沒有半點的感覺。
    當年那些死在他手裏的人,哪一個不比他現在更慘?
    那些人向他求饒的時候,他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葉安然走到桌前拿出筆和本子,他遞給巴甫洛維奇·布裏亞道:“你得寫個保證書。”
    “第一,保證史大侖,圖哈耶夫斯基兩個人,和他們的部隊,下屬是清白,是無辜的。”
    “第二,大安省同烏蘇亞自古以來是華夏的固有國土,不支持他們自治獨立,更反對蘇維埃當局派兵進駐烏蘇亞,大安省。”
    “第三,不會向克林宮諫言,對大安省,烏蘇亞,以及東北沿線派兵駐紮,努力維護蘇維埃同東北、華夏的友好關係。”
    …
    巴甫洛維奇·布裏亞臉綠成了一道光。
    這是保證書嗎?
    他感覺葉安然所說的那些內容,更像是自己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