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0章 靶子大了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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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兔爺關閉VCR。
    葉安然意猶未盡。
    說實話。
    他想看奈良八秒吃屎。
    雖然有點重口味。
    但你不得不說很爽啊!
    抬頭看了眼兔爺,葉安然在萬能工具箱裏伸個懶腰,“老祖宗說的沒錯,萬事皆有因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閃現離開萬能工具箱。
    馬近海走到葉安然麵前,“飛機帶著傳單升空了。”
    葉安然拍了拍手,“讓江海的遠火支援旅放幾炮,助助興。”
    “哈哈哈,好。”馬近海笑著轉身去給江海打電話。
    地震毀掉的不僅僅是一幢鬼子的警察局。
    它還從地球上抹掉了一個畜生。
    …
    華東派遣軍司令部上空。
    警備司令部的鬼子和司令部軍政要員抬頭看著從空中飄落下來的報紙。
    隔著窗戶。
    鬆井石頭看著士兵彎腰撿起報紙。
    他心煩意亂。
    他的部隊剛進入滬城的時候,也擅長這種心理戰術。
    車上裝個大喇叭。
    用蹩腳的中文喊著投降不殺,蝗軍親民等口號。
    這種撒傳單的方式方法,鬆井石頭也用過幾次。
    但。
    自從海軍航空兵的飛機根本飛不進滬城之後,鬆井石頭也再也沒有用過這種飛機撒傳單的方式了。
    直至當前。
    無論是海軍航空兵還是陸航航空兵,非常排斥起飛任務。
    他們寧願躺在宿舍睡大覺,甚至寧願放棄空軍,甘心跟著陸軍混。
    鬆井石頭走到司令部外麵的院子裏。
    正低頭看著報紙頭版內容的士兵立刻扔掉報紙,挺胸抬頭。
    土肥原撿起地上的報紙。
    他抬頭看向空中轉著圈的支那飛機,太囂張了。
    簡直沒把他們華東派遣軍放在眼裏。
    他戴著手套的手彈了彈報紙上的灰塵,遞給身邊裝作深沉的鬆井石頭。
    都這個時候了。
    裝逼的意義在哪?
    是為了給葉安然打臉嗎?
    鬆井石頭從土肥原的手裏接過報紙。
    他看著報紙上麵的內容。
    冬瓜臉霎時無比的難看。
    奶涼縣、奶涼市發生4.5級地震。
    鬆井石頭看著地震造成的大坑,他嘴角抽動著,捏住報紙的食指和拇指倏地張開,接著把報紙揉成了個紙團朝著遠處丟了出去。
    “八嘎!”
    “這些新聞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支那人用來迷亂我軍人心的東西。”
    “奶涼市絕不可能發生這麽荒誕的事情。”
    “什麽樣的地震,能把一幢樓和附近幾十幢居民樓夷為平地?形成一個極其不規整的地坑?!”
    …
    鬆井石頭先是自我肯定。
    接著用反問句來排除他自己心裏的疑惑。
    最終。
    他自己認為東北野戰軍空軍散播的報紙是謠言。
    是支那人禍亂華東派遣軍軍心的產物。
    …
    鬆井石頭惱火地走進司令部。
    拿起電話,準備撥號碼的時候,放在電話機旁邊的收音機裏傳出廣播。
    “奶涼縣奶涼市今天下午發生4.5級地震,地震造成奶涼市警察局,及其附近15002000米左右的居民樓發生倒塌,由於警察局地下彈藥庫爆炸的原因,現場發生多次餘震,導致奶涼周邊地陷嚴重。”
    “地震發生後,奶涼市政廳立即組織救援。”
    “駐奶涼警備司令部全軍動員,前往地震震波中心,搜救傷員。”
    “據了解,此次地震震級雖未達到能夠破壞一幢房子的原因,但震中所遭到的嚴重破壞,不亞於一場6級以上地震。”
    “此次地震死亡人數逾千人,隨著搜救部隊,警察,醫療等組織的介入,死亡人數仍在攀升。”
    “關注震區救援,奶涼市民生電台持續為您播報。”
    ……
    鬆緊石頭握著電話。
    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沒有想到,東北野戰軍投撒的新聞,竟然是真的。
    華東派遣軍有不少士兵是奶涼市人,奶涼發生這麽大的自然災害,他手底下的士兵,必然會分心。
    葉安然真是好算計!
    土肥原佇立在鬆井石頭身後,“現在怎麽辦?”
    那些報紙下雪一樣,遍地都是,瞞肯定是瞞不住了。
    鬆井石頭回頭看向土肥原,“家住奶涼市的官兵,每個人多發十元的補貼。”
    土肥原微微點頭。
    “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
    九湖。
    1016地堡會議室。
    維納·馮·勞恩德主持召開長征1發射失敗總結研討會。
    當時說把鐵山他們全都攆走。
    也隻是一時的氣話。
    失敗不可怕。
    可怕的是不敢麵對失敗。
    通訊小組、雷達偵測小組、固體燃料等小組就坐於會議室裏。
    參會人員低著頭。
    臉色都非常難看。
    長征1又一次發射失敗,嚴重打擊了他們的自信心。
    甚至。
    核心小組的組員已經開始推翻之前的算法,否定過去的成績了。
    長征1到底能不能跟著他們設定的目標走,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會議室裏異常沉悶。
    維納·馮·勞恩德看著列席會議室的核心成員,和從東北乘坐專機趕來支援他們的鐵山、因斯坦等人。
    “咳咳。”
    維納·馮·勞恩德清了清嗓子。
    “不就是又飛丟了嘛!”
    他話音落下時,鐵山抬起頭看向維納·馮·勞恩德,這家夥心態倒是挺好。
    他竟然承認了?
    維納·馮·勞恩德抬頭,眼眸剛好與鐵山對視。
    殊不知他們的這次對視,維納·馮·勞恩德晚年會罵鐵山一輩子。
    維納·馮·勞恩德蹙著眉頭,“科學是沒有盡頭的。”
    “我們正在研發的項目,是這個世界上目前為止絕無僅有的。”
    “你們華夏人有句話叫摸著石頭過河。”
    “但我們所處的領域,沒有石頭,隻有河。”
    “不管是遊過去,還是趟過去,甚至是說淹死在河裏,都必須有人去做。”
    “我們必須去做。”
    “哪怕它失敗了,我們也可以跟別人說,這條路走不通。”
    “不就是飛丟了嗎?”維納·馮·勞恩德看向鐵山,“我們的長征1,能飛過滬城,飛過雙馬島島鏈,進入倒黴島上空,它就不能算作飛丟。”
    “換句話來講,隻不過是我們長征1的靶子大了點而已。”
    …
    “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終於打破了會議開始前的沉寂。
    維納·馮·勞恩德嘴角微微上揚。
    總之。
    長征1肯定是上靶了。
    至於打了幾環,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