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4章 規律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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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道深不見底的縫隙中傳來咀嚼聲時,整片新生宇宙的法則突然開始顫抖。太初道尊的虛影在恐懼中搖曳,他年輕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映照出創世之初被遺忘的真相。
"徒兒們..."道尊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規律的存在,是為了囚禁"它"。"
縫隙突然擴張,露出猩紅的內部。那裏蜷伏著一頭由純粹混沌構成的巨獸,每一寸肌膚都流淌著打破規則的本源力量。巨獸睜開沒有瞳孔的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新生法則如琉璃般破碎。
混沌獸現
這頭巨獸的形態超越認知:
它時而化作億萬破碎的星辰,時而凝聚成扭曲的時空漩渦。最可怕的是,它周身散發著"否定規律"的氣息——劍道法則在它麵前退化成無序的劍氣亂流,音律法則潰散成本源的振動,連情緣法則都降解為原始的吸引與排斥。
"這是...混沌獸。"守拙老人龜甲盡碎,"道尊創世時鎮壓的原始無序化身!"
玉瑤仙子奏響《鎮魂曲》,卻發現琴音被混沌獸吞噬後,反而增強了它的力量。妙音仙子更絕望地發現,她的本源音律在混沌獸麵前,如同幼童的囈語般無力。
創世真相
在混沌獸的壓迫下,道尊終於道出驚天秘密:
原來太初道尊並非第一個創世者。在現有宇宙之前,存在過無數個自然誕生的原始宇宙。但這些宇宙都因缺乏規則約束,最終被混沌獸吞噬。道尊創世時設定的種種規律,實則是以"限定自由"為代價,構建的保護罩。
"劍道為何要有招?是為了不讓劍氣失控湮滅星辰。"
"音律為何要成調?是為了防止聲波震碎虛空。"
"情緣為何要定倫?是為了避免情感風暴撕裂魂魄。"
道尊指向混沌獸:"而它,代表著規律誕生前,萬物歸於混沌的終極宿命。"
規則崩壞
混沌獸開始衝擊新生宇宙的法則體係:
淩雲子驚恐地發現,他的劍心在獸吼中開始"返祖"。千年修煉的劍招退化成最原始的劈砍刺挑,精妙劍意潰散成純粹的殺戮本能。更可怕的是,他心中對"劍道"的認知正在消失,仿佛要回到持劍隻為生存的原始狀態。
妙音仙子麵臨更深的恐懼。她的琴魂在混沌氣息中退化,宮商角徵羽混成雜亂噪音,連《清心咒》都變成刺耳的尖嘯。最讓她道心震蕩的是,她開始忘記音律的"意義",隻剩下製造聲響的原始衝動。
"秩序...在崩塌。"璿璣仙子星紗上的巡查道紋如落葉般凋零。
逆勢悟道
當法則崩潰到極致時,劉鎮東做出一件逆天之舉。他不僅不抵抗規則崩壞,反而將混沌道心投入獸口:
"既然規則為囚籠,何不看清牢籠外的真相?"
道心在混沌獸體內看見震撼景象:這頭巨獸並非毀滅者,而是"絕對自由"的化身。它吞噬規則,是因為規則限製了萬物發展的無限可能。
"師父...您用規律扼殺了自由?"劉鎮東在獸核中讀到被封印的真相。
自由之海
混沌獸突然溫順下來,體內湧出"自由本源"。這本源中沉浮著被道尊規則壓抑的無限可能:
有讓草木自由行走的"活化法則",
有使山河隨意重組的"變形真諦",
更有令時光倒流如兒戲的"輪回奧秘"。
最令人震撼的是,自由本源中浮現出道尊年輕時的懺悔:
"餘為求穩定,犧牲了宇宙最珍貴的可能性。今日方知,規律當為舟,而非牢。"
新平衡
受此啟發,眾人開始構建動態平衡:
淩雲子創出"有招無招"劍道,既保持劍法精髓,又保留突破可能;
妙音仙子譜就"有律無律"琴音,在規則框架內留下即興空間;
梅修夫婦更悟得"有情無情"真諦,讓情緣既深厚又自由。
當平衡達成時,混沌獸化作滋養萬界的"自由之雨"。雨水所到之處,法則既保持穩定,又蘊含突破的生機。
道尊超脫
目睹此景,太初道尊的執念終於消散:
"徒兒們,你們做到了為師未竟之事——讓規律與自由相擁。"
他的虛影融入自由之雨,成為新宇宙的守護意誌。從此,天道既有規矩可循,又保留萬象更新的可能。
雨中之異
然而當宇宙煥發新生時,玉瑤仙子在雨滴折射的虹光中,看見一道更深的陰影——那是在自由極致處誕生的"無序深淵",其中傳來比混沌獸更古老的囈語:
"自由之後...可會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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