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1章 虛無回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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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鎮東踏進虛無深淵時,連混沌道心都陷入了絕對寂靜。這裏沒有光暗之分,沒有時空之別,甚至連"存在"這個概念都顯得蒼白。深淵中漂浮的,是太初道尊創世前斬去的"無念之念"。
"此地...在消解道的根基。"璿璣仙子發現自己的星紗正在化作虛無的波紋,連巡查萬界的職責都失去了意義。
更可怕的是,深淵底部傳來道尊年輕時的自問:"創世為何?不創世又如何?"這聲質問化作實質的衝擊波,讓眾人千年修成的道果如沙塔般崩塌。
虛無試煉
深淵中浮現三重考驗:
忘我境中,淩雲子驚恐地發現,他對劍道的執著正在消散。不是放棄,而是連"劍"這個概念都變得模糊;
失道界裏,妙音仙子絕望地目睹,音律法則退化成最原始的振動。沒有宮商角徵羽,隻有無意義的聲波;
喪情淵更讓梅修夫婦麵臨終極拷問:當"情"字失去意義,相守是否還有價值?
"虛無...在吞噬存在的理由。"守拙老人吐血倒地,他的卦盤上浮現"道本無道"的偈語。
溯無見真
危急時刻,劉鎮東做出一件逆天之舉。他不僅不抵抗虛無化,反而將混沌道心沉入最深的寂靜:
"既然要無,何不看清無的真相?"
道心在絕對虛無中,看見太初道尊創世前的大徹大悟:當年道尊在虛無中枯坐萬載,不是不能創世,而是質疑"創世"本身是否也是一種執念。最終他選擇創世,不是因頓悟,而是因憐憫——憐憫虛無本身的孤獨。
"師父...您創世是為陪伴虛無?"劉鎮東在寂靜中讀到道尊的慈悲。
無中生妙
受此啟發,眾人開始重識虛無:
淩雲子創出"無劍之劍",劍招不依劍理,反而暗合虛無韻律;
妙音仙子譜就"無聲之音",琴律不循音階,卻與寂靜共鳴;
梅修夫婦更悟得"無情之情",超越情欲束縛,直指本心相通。
當眾人與虛無共舞時,深淵突然綻放"無相之花"。花中走出三位虛無行者:
忘言居士拈花微笑:"言滿天下,未嚐言;"
棄知真人抱樸守拙:"知周萬物,未嚐知;"
喪我古佛垂目低眉:"我度眾生,未嚐我。"
三聖聯手點化,虛無突然變得豐盈。原來真正的虛無,不是空無一物,而是蘊含無限可能。
寂滅危機
然而悟道時刻,深淵外降下"萬有聯軍"。這些來自實存宇宙的強者,視虛無為最大威脅:
存在天尊祭出"實有之印",冷喝:"虛無當滅!"
具象元君展開"形貌之網",厲聲:"空幻該除!"
確定古佛誦念"定義真言",怒斥:"模佛必誅!"
三尊聯手布下"存有牢籠",要將虛無徹底固化。
有無相生
危急時刻,劉鎮東引領眾人證得"真空妙有":
他以掃帚為筆,在虛空寫下"無不是無,有不是有";
淩雲子刻出"劍無劍,亦有劍"的劍意;
妙音仙子奏響"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的天籟。
當有無交融時,太初道尊的虛影在深淵顯現:
"善哉!昔日懼無而創有,今見有無相生,方知至道在"不有不無"。"
新道境
道尊執念消散時,深淵化作"妙有之境":
星辰既存在又虛無,運行於有無之間
道法既確定又空靈,流轉在實虛之際
情緣既真摯又超然,綻放於念忘之中
最奇妙的是,劉鎮東的掃帚變成"有無杖",杖尖輕點處,新生宇宙在虛實交替中誕生。
淵外之淵
然而當心境穩固時,深淵底部突然塌陷。塌陷處露出令道尊都顫栗的景象——那裏懸浮著"創世之前的之前",以及一個無解的問題:
"若虛無都有回響,那回響的源頭又在何處?"
問題化作實質的震蕩波,將整個深淵推向更古老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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