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臉黑。
    “你再不動手，我先把你閹了。”
    塔木：……
    幾聲慘絕人寰的慘叫之後，城牆根下留下一地雞毛。
    “以後誰敢在長安城牆下尿尿，先割了小基基，你們幾個，立馬滾去西域，我等著你們打回來。”我猜沒人知道這個梗）
    “喲嗬！”
    馬隊奔馳而去，留下一灘麵無血色的拜火教徒。
    “駙馬，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塔木意猶未盡，抹了抹手中帶血的彎刀。
    張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你的刀法不夠快，改天我傳你兩招厲害的，免得以後出去丟我的人。”
    塔木大喜，“多謝駙馬。”
    路過安化門的時候，張偉停了一下。
    黃蓉端坐長桌，一旁物資堆積如山，排隊的流民還是一眼望不到頭，隻是今天站崗維持秩序的變成了玄甲軍。
    “黃幫主，你父親不日就到，這裏還請你多擔待一些。”
    黃蓉看著遠去的馬隊，還有英姿颯爽的寶音公主，一時間都有點恍惚了，似是又回到了十多年前，似乎是又見到了大草原上遇到的那個女人。
    “真像啊。”
    丐幫幫主喃喃了一句。
    關中平原也不全是平原。
    比如說長安後麵的龍首塬。
    所謂塬，就是西北特有的一種地形地貌。
    如果說山脈是往上生長的土地，那麽塬就是往地下生長的山脈。
    由於黃土高原土質鬆軟，經過數千上萬年的河流衝刷、大風吹拂，造成水土流失而形成的一種特殊的台塬形的地形地貌。
    關中平原最大的塬叫周塬，西起陳倉，東至武功縣，麵積上千平方公裏，乃是周朝的發源地，此塬比平地高了上百米，地形險要，易守難攻，是中國最大的青銅器之鄉。
    長安後方也有一座塬，叫龍首塬，是周塬的一個小分支，長安城裏的龍首渠就是因此而得名。
    龍首塬也比關中平地高了七八十米，就像一座小山一樣橫擔在大地之上，除了長安附近是一片筆直的懸崖峭壁之外，其餘地方都是溝壑縱橫，頂部平坦，乃是當年大唐皇室的牧馬地。
    張偉勒馬停在龍首塬下，作沉思狀。
    “駙馬，要不要上去看看？我的牛羊可都在上麵放著呢。”
    寶音公主嬌笑道。
    窩闊台送來的嫁妝有數十萬頭牛羊，甚至還有一個小部落的牧馬人，這些人張偉不可能也打發回去，關中平原又要燒荒種糧，所以幹脆就把這些牛羊都趕到了龍首塬上先放著。
    他耳力超群，隔著老遠都可以聽到塬上麵的牛羊嘶鳴之聲。
    “可惜你父汗送過來的這些牛都是一些野牛，不適合做耕牛，不然我也不需要花大價錢從那些商會買了。”
    搖了搖頭，張偉答非所問。
    怯薛軍馬隊奔馳動靜極大，塬上也聽到了動靜，一顆亂糟糟的腦袋伸出來打量了一番之後，立馬驚呼出聲：
    “啊，是公主，快點去叫族長。”
    半晌之後，塬上又伸了一顆蒼老人頭出來。
    “公主，兀蠻部遵從您的吩咐，正在為您放牧牛羊，您有什麽指示嗎？”
    兀蠻部是一個小部落，不到一千人，是當年成吉思汗在寶音公主出生的時候送她的私人部落，赤兀兒就是出自這個部，寶音公主還有一支普通的護衛，也都是出自這個部落。
    寶音公主思索了一下，向上高聲道：
    “我與駙馬要出遊，你們晚上多準備一點牛羊，以供衛隊吃食。”
    “謹遵公主指示。”
    人頭縮了回去，接著就是牛羊奔跑的聲音。
    “走嘞！”
    寶音打馬，率先衝了出去。
    大草原上的姑娘，還是喜歡這種縱馬荒原的暢快感。
    “公主，賽一場。”
    棗紅馬嘶鳴間追上白雲飄，二人並馬疾馳，將怯薛軍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棗紅馬跟白雲飄都是萬裏挑一的千裏馬，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怯薛軍的視線裏。
    公主衛隊也不慌，他們一人三馬輪著騎，也跟不丟，等兩匹馬跑累了，自然就能追上。
    事實上也是這樣，棗紅馬跟白雲飄縱情奔馳，不到半個時辰就累了，歇息一會兒之後，啃了幾口青草，寶音公主上馬，繼續跑。
    “野丫頭啊，野丫頭。”
    張偉感歎，以前怎麽沒看出來。
    到了天黑的時候，一條渾濁的大河攔住了去路。
    張偉掏出地圖看了一下。
    這就是渭河了。
    大半個關中平原都是這條河衝刷出來的。
    河麵不寬，但是水流急湍，一看就不是很好渡的樣子。
    “行了，公主，今晚就在這裏紮營。”
    張偉駐馬河邊，歪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幾個人影。
    他眼力極好。
    這幾個是蒙古遊騎。
    已經跟了他們一路了。
    “嘿嘿，你瞅啥？”
    “拿我弓來。”
    身後氣喘噓噓跟上來的王三連忙把降龍木弓遞給張偉。
    張偉接弓，也不瞄準，拉滿了就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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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轟！
    兩聲爆響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的。
    精鐵箭矢的箭頭瞬間就被空氣摩擦的通紅，接著開始冒火，等飛過一半的距離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小火球。
    那幾個蒙古遊騎大驚，還沒反應過來，火球就到了他們頭部。
    轟！
    箭矢落地，又是一聲爆響。
    幾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炸成了粉末。
    一隊怯薛軍分了出去查看情況。
    “啟稟駙馬，是探馬赤軍。”
    科爾沁為張偉剛剛那一箭的威勢所懾，語氣極為謙卑。
    “探馬赤軍？”
    “他們跟蹤我做什麽？”
    窩闊台家族與托雷家族現在麵和心不和，蒙古大汗的命令被蒙哥幾兄弟無視，讓在場的怯薛軍都非常氣憤。
    “駙馬，附近應該還有小股的探馬赤軍，為了公主安全，要不要清剿一番？”
    科爾沁滿臉興奮，“這不，表現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張偉點頭，“最好抓幾個活口回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嘛。”
    “謹遵駙馬軍令。”
    科爾沁吆喝一聲，怯薛軍馬隊分出四個百人隊往外撒去。
    塔木對遠去的科爾沁怒目而視。
    他才是公主衛隊長，這反骨仔居然反客為主，搶了他的風頭。
    這一刻他總算是理解了赫連達達的心情。
    “駙馬，我也去。”
    “嗯，去吧，小心點。”
    張偉嘿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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