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鏡天恒的諂媚，南皇神帝仲玉堂頷首輕笑：“當然可以，本帝當初就說過，隻要你們二人有替代者，你們二人隨時可以回你們的聖地，當你們的老祖。”
    鏡天恒大喜，推演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的身份信息，損耗是很大的。有時候還會受到反噬。
    其實達到神帝級別的人，很多人都懂得八卦推演。
    像南皇神帝仲玉堂，他自己就是一個推演高手，但他自己不推演，卻將此事交給鏡天恒來做。
    鏡天恒得到南皇神帝仲玉堂的承諾，立刻就開啟了八卦推演。
    他從身上拿出八片龜甲，然後以自己的精血灑在龜甲上，一陣咒語念罷，龜甲散落出去，隻見奇光閃爍之間，那八片龜甲相互交疊，形成了一個菱形的方框。
    而那方框之內，則是開始呈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的身影很模糊，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似乎還匍匐著兩個女人。
    一個女人騎在他身上，另一個女人則是與他吻在一起。
    當然，這畫麵非常模糊，幾乎是能大概看得到白皙身影的輪廓而已。
    “怎麽可能？”
    鏡天恒對自己的八卦推演之術，一向很有信心。
    早在之前聖池發生第一次天地異動的時候，鏡天恒就打算推演一下。隻不過那個時候，南皇神帝和北皇神帝的靈身因為本體的關係在沉寂之中。
    在沒有南皇神帝和北皇神帝任何許諾之前，他當然不會搶著做工。
    這會兒有了南皇神帝仲玉堂的承諾，他才真正開始幹活，推演那位新成帝的人，到底是誰，身在何方？
    可他一向頗有自信的八卦推演之術，此刻推演出來的結果，卻是模糊一片。
    隻隱約看得見是個男人，在跟兩個女人……做著親密的事情？
    ‘都修成神帝了，還沉迷於女色，此人多半也沒什麽出息。’
    鏡天恒對秦易的第一印象定格於此。
    為了能夠將菱形方框裏的畫麵能夠看得清晰，鏡天恒忽然再度灑出自己的精血淋在那八塊龜甲之上。
    龜甲受到了精血的滋養，光芒更盛。
    這個時候，那菱形方框裏的畫麵裏，甚至連聲音都傳出來了。
    “啊……輕點……”
    “秦哥哥……該換姐姐了……”
    聲音很柔媚，很清晰。
    但是畫麵依舊很模糊，完全看不清，甚至還有一種越來越模糊的跡象。
    這狀態，就像是90年代的黑白電視機收不到信號，滿屏幕都是繚亂的雪花點。
    鏡天恒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朝南皇神帝仲玉堂的靈身看了一眼。
    南皇神帝的靈身卻是麵帶微笑，靜靜地看著他。
    鏡天恒一陣尷尬：“神帝大人別急，一會兒就好。”
    他再次傾灑精血，精血用得越多，畫麵理論上就會越清晰。
    當再一次的精血灑在八片龜甲上，鏡天恒剛想發力，卻見那菱形方框裏的畫麵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就宛若電視機停了電，一下子就黑屏了。
    不但聲音聽不見了，連那模糊的雪花點也看不見了。
    鏡天恒見這情況，頓時就覺得老臉有點掛不住。
    一旁的姒太清冷笑一聲：“鏡天恒，你行不行，若是不行，換老夫來試試？”
    鏡天恒嘲諷地回應：“就你？老夫若是不行，你更加不行。”
    這話，倒不是他誇大。
    他們兩人論推演水平，的確是鏡天恒要更勝一籌。
    但現在鏡天恒的表現明顯不盡人意，這讓姒太清自然是不服的。
    “看你忙活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看清，還是老夫來吧。”
    姒太清也開始推演，他的推演方法與鏡天恒不太一樣。
    他在施法之後，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畫卷，然後也是祭出自己的精血，以精血為筆，開始在那畫卷上作畫。
    他這一手藝，就像是罪犯畫像師一樣。
    能夠根據天道給出的一點點指示，就將想要推演的人的形象容貌都畫出來。
    隻要法力追加足夠，他還能將當事人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麽，都能畫得出來。
    對比鏡天恒的八卦推演，可以直接從菱形方框的畫麵裏看到要推演的人的一切，姒太清這一手，效果的確是差了一點。
    不過，他這種推演，會在細節方麵更精準。
    就比如，鏡天恒推演了半天，連秦易的相貌都沒推演出來，而他集中精力推演秦易的那張臉。
    結果，他用精血形成的畫筆，也果真成功地將秦易那張臉給畫了一半出來。
    畫到後半截的時候，那畫筆忽然折斷，繼續再畫的時候，那畫出來的形象也是模模糊糊的。
    最後，當姒太清停下來的時候，他累得氣喘籲籲。
    這推演之術，他消耗得也是很大。
    可是當查看畫卷上的結果時，卻發現那推演之人，隻有上半截臉是清晰的，下半截模糊一片。
    其他的細節，差不多也跟鏡天恒剛剛推演的一樣。
    這個被推演之人，是個男人，身邊有兩個身材很棒的女人，他們正在親密交流著感情。
    鏡天恒從姒太清動手開始，就心懷忐忑。
    他生怕姒太清搶了他的風頭，可當看到姒太清推演出來的也是這畫麵，他就笑了：“就這？”
    姒太清皺眉道：“不對勁，這人的氣運太強，命運不可測，所以，老夫哪怕是用上全力，也無法推演出他的容貌到底怎樣。能有半張臉，已經算是不錯了。”
    鏡天恒嘲笑歸嘲笑，他自己其實也感應得出來，姒太清說得沒錯。
    無論是他的鏡子裏，還是姒太清的畫卷裏，那人的命運不可測，一旦深測，變數必生。
    他測到最後，畫麵失靈。
    姒太清側倒最後，畫筆斷裂。
    這都是不可測的特征。
    南皇神帝仲玉堂的靈身看到這裏，歎了一口氣：“蠢材，你們兩個這麽多年過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既然人測不了，何不測物？”
    所謂測物，就是推演那個人身邊的景物，隻要不將人作為推演中心，那麽不但反噬會小很多，連準確度也會更高一些。
    隻要能夠將被推算的人所在的位置、標誌性建築推演出來，那麽再去分析他所在的位置，也就簡單容易了。
    經過南皇神帝仲玉堂的靈身這麽一提醒，鏡天恒和姒太清都是恍然大悟，紛紛出手，再次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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