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學校吧。”
    江橋看了看大門口的匾額，上麵寫著“蔥橙區第三中學”。作為曾經的房東，和街坊老阿姨拉家常並不是啥難事。
    隨口交談幾句。
    很快就拿到了用人肉炒菜的飯館兒地址，以及桂芬阿姨孫子所在的學校名稱。
    他們先去了那家小飯館。
    已經停業半年。
    裏麵啥也沒有。
    東西都被搬空了。
    附近倒是挺熱鬧的，兩邊店鋪高朋滿座，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不止江橋三人。
    時不時也會有人對著這家店指指點點。
    議論幾句。
    “誒，阿珍，你家阿強以前是不是天天來吃小炒啊？你們打啵的時候，你豈非間接吃了人肉？”
    嘿！
    隻見名叫阿珍的大嘴姑娘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吃過的人還真不少。”
    周圍頓時憋笑。
    ……
    三人轉了一圈。
    想來這家店鋪就是個因為肉價上漲突發奇想的壞種罷了，正好又有渠道，於是就幹起了孫二娘的手藝。
    探尋無果。
    他們也不氣餒，又來到了桂芬阿姨乖孫子的學校。
    喲！
    好家夥！
    剛一靠近，江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屍臭氣味。
    “果然有問題。”
    這氣味不止他。
    旁邊的唐恩和劉媛媛同樣聞到了的。
    “食堂裏傳來的。”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大門口往裏二十多米是個拐角，拐角另一邊就是學校食堂。學生們已經排起了長隊。
    他們互相交談。
    熱鬧非凡。
    但所有人似乎都聞不到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的腐臭氣味。
    “擁有靈異感知才能聞到。”
    劉媛媛說道：
    “那位桂芬阿姨的孫子，還真有可能接近成為覺醒者了。”
    路上他們也有了解。
    這座城市雖然普通人生活平靜，秩序井然。
    但是。
    這個世界畢竟充斥著靈異與邪祟，需要大量的覺醒者來對抗各種突發情況。所以成為覺醒者後，立刻就能加入官方隊伍，絕對是通往人上人的最快階梯。
    當然。
    你說我不想加入官方隊伍。
    我想自己創業。
    抱歉。
    可以自己創業，並且還有各種優待和權利。但在那之前，你必須先加入官方隊伍一段時間。
    並且。
    此後就算退出官方序列，也會強製成為“備選者”。
    在需要時。
    官方有權進行征召。
    有人不滿嗎？
    肯定有。
    老子是覺醒者，天生高高在上。
    為啥要冒風險？
    為啥要維持普通人的秩序？
    憑啥？
    這種想法不可能沒有。
    絕對大有人在。
    但為啥至今還能維持現在的都市秩序呢？
    以江橋這幾個小時通過與人交談，書籍報刊等等常規渠道了解到的信息來看，這座城市的頂端恐怕非常強大，強大到足以鎮壓所有不滿的情緒。
    拳頭大的人說了算。
    部分覺醒者認為自己拳頭大，天生應該奴役普通人。
    但也有一些人拳頭比他們更大。
    所以他們不得不屈從。
    “靈異烏托邦麽。”
    江橋對這座城市的管理者突然產生了濃厚興趣。
    想要和他談談。
    但是這麽多年的經曆告訴他，靈異背景下的美好與祥和，背後很有可能牽扯到一些扭曲和瘋狂，他現在看到的未必就是這座城市真正的真相。
    雖然不知歸途研究所是如何做到的。
    竟然能將曆史長河的隱晦支流藏進這片靈異空間的深層。
    但它一定存在問題！
    當年歸途研究所正在做什麽，想要做什麽，做成了什麽，都已經無從考證了。恐怕就連天體協會也並不完全清楚。
    畢竟。
    天體協會雖然是歸途研究所幸存者建立，但那些建立者當年算不上真正高層。
    真正高層早就被一網打盡。
    但無論如何。
    他們必然所圖甚大，而且大得超乎想象。
    目前為止。
    引動神隻出手覆滅的組織，基本都牽扯到神隻的秘密。
    比如古村。
    以江橋如今的實力來看。
    大部分古村雖然強大，但也沒有強到離譜的地步。碩果僅存的那十幾個古村，好幾家連八階強者都沒有。
    然而。
    它們人手一件禁忌武器！
    古村有多少？
    加上覆滅的那些，一共有五十個。並且傳聞桃丘不止一件禁忌武器……五十多件，這是在搞批發銷售嗎？
    哪來的？
    所以靈異世界一直有傳言。
    這些禁忌武器來曆有問題，所以才會引來神隻打擊，覆滅了大半村落。
    但真相如何。
    恐怕也隻有桃丘那位半神才知道。
    ……
    三人穿過大堂，徑直走進了後廚。
    以他們實力，當然不可能被人發現。哪怕擦肩而過，也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忙碌的廚師很正常。
    打飯的阿姨也正常。
    蔬菜和雞鴨魚肉都很豐富，也非常的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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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問題。
    但是。
    成品的菜肴卻有問題。
    屍臭味。
    正是從那一盆盆正在打給學生的菜裏傳出來的。
    “臥槽？”
    “屍油飯？”
    唐恩目光掃視。
    最後落在廚房角落裏的幾大桶油上麵，臭味就是從裏麵的油裏冒出來的。
    “這麽大的食堂。”
    “用屍油給人做飯，這不太好吧？”
    “還他媽做偽裝。”
    唐恩吐槽道。
    這些油外觀看起來很正常，有花生油，也有大豆油。油質幹淨，在普通視野和嗅覺下，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當你使用靈異感知後，那股氣味立刻就冒了出來。
    理論上來講。
    牛油。
    豬油。
    本質上似乎也屬於屍油？
    人油……
    但你他媽是人啊，哪怕在魔人港這種陰間地帶，也幹不出這麽陰間的事兒。
    “學校知道嗎？”
    劉媛媛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問問就知道了。”
    江橋笑道。
    隨後他以家長的身份，找到一名食堂的工作人員，詢問食材來曆。
    他雖年輕。
    但那工作人員卻並未察覺出不對。
    一五一十的告知：
    “我們的食材都是每天早上，由固定的市場供應商運過來。”
    “保證幹淨新鮮。”
    “食用油也是‘食味’公司提供的。公司老板是我們學校副校長的小舅子，都是自己人，安全性完全能夠得到保障。”
    嗬嗬。
    江橋心說，小舅子才更沒保障。
    問了一下。
    從員工那獲取了“食味”公司地址後，三人離開了這家學校。
    “這不是單純的屍油。”
    “裏麵似乎還有詛咒。”
    劉媛媛說道。
    “在學校光明正大的使用這種東西，不怕被覺醒者發現嗎？雖然普通人聞不到，但隻要是覺醒者，哪怕底層覺醒者，也很容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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