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們竟然與鳳陰山合作得如此深入。”言一書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這些都不重要。”江橋走過來。
    “重要的是那位山鬼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還有你得跟我說說，你們這個世界隱藏了些什麽強者，那個什麽餘先生是怎麽回事，鳳陰山又有多少強者？”
    “我都殺好幾個人了。”
    “結果殺得稀裏糊塗，他們也死得稀裏糊塗。”
    江橋有些無語。
    他本來以為鳳陰山的那倆捧香人就足夠厲害了，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大奶奶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九階巔峰。
    這還沒完。
    那餘先生也不弱，放在靈異世界也絕對是巨擘級存在。
    結果。
    他人都殺了。
    還沒弄清楚這個餘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隻知道他在給山鬼當狗。
    還是猜的。
    全靠對方破防來證實。
    “這是我的失誤。”言一書有些歉意的說道，“先前席間沒有說清楚。我以為暫時不會有什麽衝突，也沒想到鳳陰山這些年拉攏了這麽多人。”
    “山鬼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
    “但是從大奶奶的情況來看，恐怕實力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按神性階梯來論。”
    “要締造一位九階巔峰背鬼人，他自己最少也得踩在第四步，第五步階梯。而除了大奶奶外，還有四位奶奶，一共五人。”
    “雖然那幾位比不上大奶奶，但要賞賜這麽多力量出來。”
    “恐怕……”
    “那山鬼已經接近階梯後半段了。”
    “難以置信。”
    “幾十年而已。”
    “他的實力會進步到這等地步。”
    “我懷疑是有城隍暗中相助，讓他秘密建立了信仰體係。除此之外，之前偶爾過來的天外邪魔，恐怕也遭了殺劫。”
    “無論是在外界，還是鳳陰山內，都沒發現他們蹤跡。”
    “這些年。”
    “我們也有派人密切監視鳳陰山。”
    “雖然談不上了如指掌，但是如此多的邪魔，不可能不外出活動吧？但是一個都沒看到，所以我還以為他們離開了。”
    “現在看來。”
    “他們突然失蹤，說不定是被山鬼給吞噬了。”
    “能夠瞞住我。”
    “應該也跟明州府城隍他們有關。”
    言一書語氣凝重。
    越說越感到形勢危險。
    這兩幫人勾結在一起，肯定是要做點什麽事了。
    瞞著他們。
    恐怕是要對他們不利。
    若非江橋突然到來，打破了對方的計劃，再過幾年，對方暗中布局完成，會發生什麽？
    不敢想象！
    “至於那餘先生。”
    “他是北湖府裏的三刑湖的主人，但是與明州府城隍關係很好。”
    “他也是天外來客。”
    “但與江先生一樣，乃是傳聞中的覺醒者。”
    “不過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很低調。幾乎不太外出活動。因為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被鳳陰山的人追殺過。”
    “我也沒想到，他最後會投靠鳳陰山。”
    “除了餘先生。”
    “還有……”
    正說著話，忽然間，他停下了聲音，目光看向北方的天空。
    數百裏外的地平線上。
    忽然出現了一些形狀怪異，呈現出森然綠色的雲朵……可若是仔細觀察，又感覺它像是一團團漂浮在空中的脂肪。
    他們不斷扭曲，不斷變幻著外觀。
    “這雲朵……”
    “與這個世界有點像啊。”
    江橋皺了皺眉頭。
    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怪味，像是鮮血在口腔中的腥鹹混雜了腐爛雜草的氣味。不難聞，但也絕對不好聞。
    最重要的是……
    下方的府城，原本被大戰嚇得藏起來的居民們，又哀嚎著跑了出來。
    他們皮膚長出了一個個水泡。
    膿液從毛孔不斷滲出。
    細小的毛細血管高高凸起，肉眼可見的在皮下增生，變成一團團讓人惡心的亂麻。
    “麻煩了！”
    言一書臉色微變。
    伸手猛地一揮，城內瞬間青煙嫋嫋，籠罩全城。
    像是無數的香被點燃。
    香頭火星。
    密密麻麻。
    煙霧中還有數不清的唱誦之音響起。
    香火隔絕！
    口中的氣味變淡。
    下方的居民身體也開始好轉，水泡消失，膿液停流，迅速爬滿全身的毛細血管也逐漸枯萎。
    隻是……
    言一書的表情卻變得越發的難看。
    “怎麽會……”
    “怎麽會這麽快……”
    那個方向，那個地方，正是與風陰山合作的城隍，對峙支持言一書的城隍的地方。
    “什麽這麽快？”
    江橋問道。
    “世界異變……劫難預兆……”
    “沒道理啊！”
    “隧道要吞噬這個世界，至少還要數百年的時間才對。”
    “沒道理啊！”
    言一書喃喃自語，也顧不得江橋，身影一閃，朝著數百裏外的事發現場而去。
    “劫難？”
    江橋望向那幾朵古怪的雲。
    總感覺裏麵有一雙雙無形的眼睛正透出冷漠無情的目光，貪婪而惡毒的注視著這個世界，注視著所有的一切，一花一草，一切生命。
    “這種意誌……”
    “有點像神隻，但遠沒有神隻那麽恐怖。”
    “半神級麽。”
    “這個世界藏了半神嗎？”
    “那個山鬼不是半神，但是沙漠下方的海洋裏，確實有點說法。”
    江橋摸了摸懷中的腿骨。
    莫名的。
    他感覺這根腿骨與眼下的所謂異變，存在某種關聯。
    ……
    “你來的正好！”
    言一書剛剛趕到，還未說話，就有一名身穿神袍的城隍急切開口道：“我們必須立刻實行計劃，必須趕緊離開這個世界。”
    “晚了就徹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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