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3章 你必須給個說法
    “你知道這是曆史長河？”江橋好奇問道。
    “原本不知道。”
    “曆史長河裏的影像在沒有受到幹涉之前會有認知障，受到幹涉後就會與過去、未來的自己產生聯係，這也是半神複活的關鍵。”
    如意元君身影朦朧。
    光彩奪目。
    看起來與靈異完全不沾邊。
    相反。
    祂帶著一種不沾染世間一切汙穢的神聖，讓這片暴躁混亂的世界都變得寧靜下來。
    十分的獨特。
    也與第一次相見時氣質相類。
    很顯然。
    如意元君無論是沉淪冥海深處之前還是之後，都保持著一種“光鮮”的體麵。
    “我很詫異。”
    “會有人在宇宙的另一邊召喚我。”
    “用的還是我的完整尊名。”
    “更詫異的是，相隔如此距離，竟然能夠與我聯係上。”
    如意元君笑吟吟的說道。
    “所以我很好奇，就過來了。”
    “看到你的時候，才知道你與未來的我存在因果聯係，而我隻是曆史長河的一段影像。更知道了未來的我沉淪在冥海深處，不生不死，難以解脫。”
    祂的語氣很淡然。
    哪怕是說起自己沉淪冥海，也沒有絲毫動容。
    這份定力。
    相當厲害！
    “隻是一次召喚而已，你竟然能了解到這麽多東西，半神果然都不簡單啊。”江橋盯著女子如紗似罩，看不太清楚的臉龐。
    “我與旁人不同。”
    “你真身擁有命運規則，應當知道是什麽意思。”
    如意元君說道。
    “也對。”江橋點頭道。
    當初召喚如意元君時，其實他也是一具分身。不過那具分身比較特殊，屬於真身的“青春版”，能夠使用“命運裁縫”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麽能召喚來對方的原因。
    分身如此。
    真身自然擁有更強的命運規則。
    “你來曆史長河有什麽事情要做嗎？”如意元君態度溫和，就跟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沒有任何生疏。
    “我也不知道。”
    “算是誤入吧。”
    江橋想了想，說道：“不過冥紀元很特殊，我希望在這裏獲得一些後世消失的信息。”
    “隻是現在挺麻煩的。”
    “過程有點曲折。”
    “反正我剛到冥紀元的時候，其實是在靈異世界那邊。”
    “後來探索世界邊界。”
    “結果無意中進入了虛無深淵，最後來到了這個小世界。比較離譜的是，這個小世界整體是不太強，但又是妖樓塔，又是都城隍。”
    “還有個踩在神性階梯第八步的山鬼。”
    “搞得我很被動。”
    江橋語氣有些無奈。
    “不是無意。”如意元君聽完江橋的話，搖了搖頭，“曆史長河沒有無意，所有進入曆史長河都的過程都是命運的安排。”
    說著。
    祂輕輕一招手，一根招魂幡出現在祂手中。
    “嗯？”
    江橋愣了一下。
    這根招魂幡，是當初從遺跡“表世界”獲得的，後來跟隨他一起進入曆史長河，又牽引到走到“陽城”的邊緣，最後進入虛無深淵。
    “金童拉幡引路。”
    “玉女掌燈送行……”
    如意元君眼波流轉，最後落在招魂幡中央四個大字上——“接引登仙”！
    “你可知……”
    “什麽是仙？”
    祂看向江橋，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呃——”江橋剛想回答，說當然知道什麽是仙。
    但旋即想起。
    自己還真不知道什麽是仙。
    他聽過的“仙”，絕大部分都來自穿越前的神話故事。
    而如意元君現在提到的“仙”。
    以及招魂幡上的篆刻的“仙”字。
    指向的應該都是靈異版的，與自己聽過的傳說故事必然大相徑庭。
    想到這兒。
    江橋忽然發現這個問題。
    好像很值得玩味。
    後世的靈異世界，極少聽說關於“仙”的信息，最多也就是“筆仙”、“碟仙”、“鏡仙”之類的東西，名為仙，實則隻是邪祟。
    這些東西顯然不可能是如意元君提到的“仙”。
    那什麽是仙呢？
    小小一個問題。
    讓江橋莫名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當年進入“安魂山莊”時，在路邊的牆壁上見到一行行用故鄉文字寫下的“尋仙不遇，都活著”、“化仙”、“變仙”……
    想到在最後在“安魂山莊”核心地帶找到的筆記本。
    上麵記載：
    【洪水持續三年……】
    【我聽見水裏有奇怪的討論聲，見到巨大的屍體從水中遊過……它們說這是不化骨……要遊到大海裏……化為仙……】
    還有……
    當初在廣寒廢墟。
    “月桂”似乎也提到了“仙”，但並沒有多說。
    那時他不懂。
    也沒有多問。
    但現在聽如意元君所述。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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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江橋與如意元君對話之時，對麵的山鬼與冷泉等人也已反應過來。感受著那浩瀚無邊的氣息，每個人都神色凝重到了極點。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山鬼開口大聲問道。
    它感到了危險。
    但不知為何。
    比起剛才幾乎要下一秒就要立刻暴斃的強烈死亡信號，現在這種危險感應變得微弱起來。此人依然能威脅到它性命，但似乎並非不可抵擋？
    “這是神降之術。”
    “難道是祂沒有辦法完全降臨？”
    山鬼心中猜測。
    “神降”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它現在就是利用“神降”占據了玉瑤的身體。
    不僅是他。
    在場諸位城隍都精通這一手。
    “香火之道”最大的特點也在於此，通過虔誠信徒召喚，霎那間可以出現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並為信徒提供戰力。
    這種提供有兩種方式。
    其一隻是恩賜能力，但是戰鬥依然由信徒自己進行。
    第二就是親自降臨。
    親自降臨當然更厲害，但卻也有缺陷。那就是受製於信徒的身體強度，哪怕不顧信徒死活，也沒有辦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所以在山鬼看來。
    那天外來的小子雖然召喚來了強者助陣。
    但或許時空隔絕。
    又或許儀式倉促。
    再或許江橋身體強度不夠。
    總之，對方實力雖然恐怖異常，但未能完整降臨過來！
    “很好！”
    山鬼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要來個半神。
    它還真沒辦法。
    它不是冷泉，也不是鳳陰山那群奶奶。
    好歹走到了神性階梯的最後兩步，又能完整掌控妖樓塔這件半神物品。自然清楚半神是個什麽層次的存在，擁有何等駭人聽聞的威能。
    要知道。
    妖樓塔的核心，也隻是一顆半神心髒而已。
    但展現出來的威能。
    簡直驚天動地。
    若是真正半神降臨，恐怕他連跑都沒法跑！
    但還好。
    對方應該達不到真正半神。
    至少投送降臨過來的意誌和威能達不到真正半神。
    那就還有說法。
    此時“如意元君”給他的感覺，大概就相當於之前楊淩動用禁忌武器。
    有威脅。
    很危險。
    但在開啟妖樓塔的情況下。
    想殺它卻很難。
    心中安定。
    他恢複了自信神采：“閣下可是道門真人？遠道而來，卻不知有何見教？”
    “可是想為這不成器的晚輩出頭？”
    “果真是道門高人。”
    “倒也不是不能談。”
    “但閣下的晚輩欺我世界無人，勾結叛徒，濫殺無辜，這事兒卻也要有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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