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2章 離開小世界
    六十四卦。
    每卦六爻。
    合計384爻，對應道門三百八十四代。
    卦盡。
    爻盡。
    道門數終。
    江橋不知道道門當年覆滅時傳承到了多少代，但根據楊淩所說，這是故鄉靈異文明達到巔峰，道門屹立在曆史最鼎盛之時，天師給出的預言。
    每個道門弟子都知道。
    但沒有幾個弟子當真。
    哪怕是深淵異變，所有人被迫逃亡異鄉。
    道門弟子也隻是認為，這不過是開啟一段新的旅途。或許道門會有損傷，但根基依舊在，遲早會恢複到全盛時期！
    楊淩經曆了那個時代。
    作為道門高真，他親身見證了巔峰道門的可怕。
    江橋與楊淩相對而坐。
    談了很多。
    交流了很多。
    甚至。
    江橋明白無誤的告訴了對方，自己其實是從後世來的，這裏隻是曆史長河。
    聽到這個信息。
    楊淩也隻是錯愕了一下。
    隨即笑了笑。
    他有些感慨，又有些恍然的說道：“怪不得呢，那位半神會幫你。祂掌控命運規則，想來一開始就認出了你。”
    “你與祂後世應該是有交集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交集。”
    旋即。
    又有些吃驚。
    他是道門老怪物，自然知道曆史長河是什麽地方。以江橋的實力，能夠進入曆史長河，而且擱這兒跟他交流。
    這背後……他看到了一種大恐怖。
    所以。
    楊淩並沒有繼續追問江橋後世的一些情況，更沒有打探江橋如何進來的。
    相反。
    他開始給江橋講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包括故鄉。
    包括……道門！
    從楊淩口中。
    江橋也是第一次。
    知道了這個龐然大物的實力！
    駭人聽聞！
    難以想象！
    周天有三百十六五度，道門有三百六十五位九階。
    天罡三十六。
    地煞七十二。
    道門有108位神性九階！
    二十八宿。
    對應道門二十八位半神！
    二十八位……
    半神！
    前麵也就罷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江橋真的被嚇了一大跳。
    臥槽！
    半神居然有二十八位？
    這也太尼瑪誇張了吧！
    後世靈異世界，除了那個詭異莫測的青蓮教。光明會應該是明麵上的最強勢力，大概有五六位半神。
    而光明會之外。
    舊民和陰間極個別隱藏勢力，可能有三位左右的半神。
    其餘頂尖勢力。
    最多也就隻有一位。
    而頂尖勢力極為有限，還要包括天虞這類沒有半神，隻是短暫能發揮出完整禁忌武器威力的古村。
    說起天虞古村。
    就不得不說藍星。
    藍星幾百年被迫移民，也才出了兩位半神。
    其一是玉尊者。
    投靠了光明會。
    在魚骨廟事件中被江橋偷襲薨歿。
    其二就是桃丘那位。
    二十八位？
    整個靈異世界，所有人類半神加起來有二十八位嗎？
    絕對沒有！
    但是……
    半神數量不是最可怕的。
    楊淩還告訴了江橋一個更加詭秘的事情。
    那就是……
    半神並非真正的絕壁斷崖！
    神性階梯。
    九步之後躍起。
    登臨半神。
    半神拔劍四顧心茫然，四方皆無道路，望天一片混沌。
    似乎。
    靈異到了這裏就是終點。
    沒了。
    若是這個世間隻有半神，這倒也沒問題。可偏偏，還存在神隻這種詭異存在！
    神隻……怎麽來的？
    這個問題。
    其實在後世也困擾了靈異世界的所有人。
    明明沒路了。
    那你倒是說啊，神隻怎麽來的？
    這個問題。
    江橋記得當初第一次得到的答案，是來自杜拉罕的圖書館。杜拉罕猜測，神隻應該是活化的世界規則。
    但隨著實力提升。
    這個說法很快被江橋推翻，因為活化的世界規則應該是半神。
    再後來。
    他通過曆史長河回到了穿越之初。
    在最後離開前。
    寄居在他身上的魗神與靈異複蘇時出現的白塔爆發大戰。
    很怪異。
    比規則更抽象。
    有點像某種象征的意義。
    所以當時他推測，規則之上，應該就是象征。
    可是……
    如何從規則，走到規則之上呢？
    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
    而現在。
    楊淩告訴江橋，道門有強者找到了路，而且在這條路上走得很遠。
    隻不過。
    這條路後來被證明是錯的。
    最後能成的隻是假神而已。
    假神！
    這個詞語。
    江橋曾經在“月桂”那裏聽到過，祂稱靈異世界的神隻為假神。
    但什麽是真神？
    假神跟真神有什麽區別？
    祂沒講。
    但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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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門……竟然有假神？！
    可是。
    似乎也並非無法接受。
    不止道門。
    按楊淩所說，當時最頂尖的幾個勢力都走出了不同的新路。
    都有假神誕生。
    而為了鎮壓深淵。
    假神們聯手，締造了一件神器。
    也就是紅月！
    “紅月雖然恐怖，但後來分析，其實是飲鴆止渴。反而吸引來了深淵另一邊的大恐怖，導致災難降臨，隻能被迫逃離。”楊淩講道。
    不過。
    當江橋問起深淵另一邊是什麽時。
    卻沒有答案。
    楊淩告訴他，無論是假神的秘密，還是深淵裏的秘密，不到半神境界，光是知道就可能造成精神汙染。
    所以他也不知道。
    楊淩與江橋的這場對話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最終。
    江橋問起了青蓮教。
    “當年靈異盛世之前，有過一場辯論，普通人的命到底算不算命。這件事我之前給你講過。”楊淩說道。
    “不錯。”江橋點頭。
    “那場辯論持續了很久，伴隨著極為血腥的殺戮和爭鬥。”
    “最後先聖們贏了。”
    “普通人也有個體上的生命權。”
    “所謂的青蓮。”
    “就是當年苟延殘喘的戰敗者們組建的隱秘組織。”
    “嗬嗬。”
    “其中還有一些佛道兩家的叛徒。”
    “如此而已。”
    “你提到的白塔，應該就是他們的聖母。當年還隻是半神，想不到如今竟然已經走到假神的地步了。”
    ……
    鳳陰山深處。
    江橋腦海中回蕩著與楊淩的交談。
    許多事。
    也終於有了眉目。
    “這次回去，我的實力應該會有一次更高提升，不知能否抵近半神？”
    此時。
    他行走在一座破敗的古城中。
    四周黑霧彌漫。
    鬼氣森然。
    遍地的屍骨訴說著山鬼在這裏造下的殺孽。
    這裏有一條通道。
    可以離開小世界。
    楊淩並沒有來送行，隻是在江橋離開前，將幾座雕塑送給了他。
    朱雀！
    青龍！
    白虎！
    騰蛇！
    玄武！
    正是地脈下那座大陣上代表規則的塑像！
    “你把它們全融合了。”
    “實力必有飛躍！”
    “算是我這個古人送給你的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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