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娓娓道來。
    在江橋沒有詢問的情況下，講述起關於星空、關於虛無深淵、關於靈異的秘密。
    這些秘密不僅江橋聞所未聞。
    就連劉媛媛也側耳傾聽，眼眸中露出深思之色。
    顯然。
    很多東西她也是第一次聽到。
    “看來她存在的年代比劉平要晚很多。”江橋瞥了一眼劉媛媛，心中暗道。
    從目前來看。
    劉媛媛應該也是老怪物。
    轉世過幾次不好說，但應該沒有劉平古老。她對冥紀元結束後發生的秘聞知之甚詳，但是冥紀元時代的知識卻並不多。
    她來頭應該不低。
    但可能不是出自那些最古老的隱秘組織。
    江橋心中做出判斷。
    說起來。
    第一次遇到劉媛媛還是在幽靈列車上。當時隻有四階巔峰的劉媛媛，以分身引走怪談，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再後來。
    隨著了解加深。
    先是了解到對方竟然來自藍星，是一名來自北疆的詭二代。
    緊接著。
    發現她身上的詭譎有問題。
    明明是覺醒者，明明能夠使用靈異手段。可她偏偏並未沾染多少靈異氣息，她那詭譎就像獨立於她的身體之外，並未侵蝕她。
    不僅如此。
    那詭譎似乎已經蘇醒過來，擁有自我意識。
    等江橋回到藍星。
    在北疆魚骨廟事件爆發前。
    他在一座山上偶然間發現了劉媛媛父親的墳。
    墳裏沒屍體。
    但是埋葬著一隻詭譎。
    很詭異。
    這讓他對劉媛媛的身份有了更多猜測。
    剛認識的時候，劉媛媛自稱前往靈異世界是為了調查父母失蹤的秘密。
    江橋將信將疑。
    從曆史長河重回穿越之初，讓他了解到“求生者係統”其實是青蓮教製造出來的產物，所謂的詭二代，也並不一定能獲得這個係統。
    可劉媛媛有！
    這件事暗示著她的真實身份不簡單。
    而如今再次重逢，劉媛媛實力提升的速度讓他大為震驚。
    十年不見。
    四階巔峰變成了七階巔峰！
    自己有掛。
    劉媛媛難道也有掛？
    初時。
    劉媛媛身上有一股很邪性的氣息，讓江橋以為她的實力提升可能來自某個邪靈。
    但相處久了。
    發現那股邪性氣息很飄忽。
    有點不真實。
    或者說。
    更像是劉媛媛披在身上的某種工具，而非真正被邪靈給盯上，或者被邪靈給賜福了。
    再加上劉媛媛的知識遠遠超出她的實力。
    許多隱秘見聞。
    她都可以信手拈來。
    所以基本可以確定，她應該就是一名老怪物。
    幾日前。
    白月說她身上氣息既古老又年輕。
    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
    隻不過很奇怪。
    江橋並未在劉媛媛身上感應到古老氣息，不知是方法沒對，還是說白月的說法裏有某些經驗主義在裏麵？
    “等這件事結束。”
    “倒是可以跟劉媛媛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江橋心中暗道。
    至於劉平……雖然講述了許多知識，但他暫時半信半疑。
    隻是記住。
    等以後再慢慢求證。
    ……
    鏡中世界。
    璀璨星空。
    並未持續太長時間。
    很快。
    畫風再次出現變化。
    懸掛宇宙中的枯寂星球，開始變得越來越像潰爛的傷口。而宇宙的黑暗背景色，則像是一具無窮大的巨人身軀的冰山一角。
    粘稠的膿液從星辰中淌出，在虛空中拉出一條條粘稠的線條。
    空間像是被揉捏的泥土。
    開始拉伸。
    變形。
    正在關注變化的江橋，忽然發現鏡子的畫麵開始變得模糊。
    隨後。
    他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錯覺。
    依然還在房間。
    依然還在鏡前。
    但是他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了無邊的黑暗宇宙之中。
    四麵八方。
    形同潰爛傷口的枯寂星辰。
    突然睜開了眼！
    是的。
    星空中的星辰。
    在流淌出膿液一樣的物質後，忽然變成了一隻隻巨大的眼睛。
    而星空中的璀璨光斑。
    原本由無數星辰組成的星河，更是變成了密密麻麻眼球聚合成的集合體！
    “神隻！”
    江橋心中了然。
    鏡麵畫麵，經過一係列旅途後。
    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這些所謂眼球，實則並非眼球，而是對神隻的某種解讀。
    正常來講。
    神隻是沒有辦法直視了。
    因為無法理解。
    無法描述。
    無法想象。
    觀察神隻會讓你瞬間意識潰散，大腦崩解。
    目前為止。
    所有對神靈外觀的描述。
    全部都是假的。
    那隻是人類自己認為的外觀……或者幹脆是自己製造出來的外觀。
    並非真實。
    真實外觀，看過的都死了。
    退一步講。
    就算還活著，你也無法把它描述出來，因為你無法理解！
    “這鏡子有點東西。”
    “它竟然隔離了神隻投送的影響。”
    江橋心中吃驚。
    隨著鏡麵變得模糊。
    這些眼球雖然惡心，但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頂多是有點輕微頭暈。
    這就很厲害了！
    非常厲害！
    “甚至這些眼球都未必是真。”
    “隻是鏡子變幻出來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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