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視就是所謂的神靈見證的結果。”
    “類似於一種印記。”
    “如果違背了契約，就會引動印記，從而讓自己遭遇因果打擊。”
    江橋目光移動。
    並未太過關注這個神靈印記。
    虱子多了不怕咬。
    或者說，所謂的“神靈見證”，對他來講未必就一定是壞事。
    “魗神印記”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不知什麽時候就落在了身上。他無法預料魗神什麽時候回歸，回歸又是否會對他造成傷害。
    所以多一個印記。
    或許在一些關鍵時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簡單點說。
    就是玩對衝。
    當然。
    風險還是有，兩虎相爭，而且都在他體內，搞不好直接就給他整裂開了。
    更何況。
    這倆也未必會鬥起來。
    隻能說。
    有點準備總比沒有的好。
    ……
    “嘿！老弟，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就在這時。
    酒館大門嘎吱一聲打開，從裏麵走進來一名飽經風霜的老人，徑直來到江橋鄰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玩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死在阿芳的床上了呢。”
    “閉嘴！”
    “老東西。”
    鄰桌是一名中年男子，自斟自酌，看起來頗為悠閑。等見到這名來人進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垮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老麥。”
    “不要打擾我喝酒。”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說完以後就趕緊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這張臉。”
    他態度很惡劣。
    並不是單純對朋友開玩笑。
    渾身上下。
    那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
    “嘿！”
    “放輕鬆點。”
    “別這麽氣大，你要知道，氣大是會傷身的。”
    “我已經很久沒來找過你了。”
    “原本以為你氣兒已經消了。”
    老頭不以為意。
    “消氣？”
    男子臉上露出了怒容：“咱們出海三十多人，最後就活了三個！要不是你貪圖人魚，我們根本不用偏離航線，他們也不會死在海裏！”
    “你讓我怎麽消氣？！”
    “我們隻是捕撈船，不是探索船！他們原本不用死的！”
    老頭坐在椅子上。
    端起中年子的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滋溜——！”
    “嗝！”
    一口悶後。
    老頭打了一個滿含酒氣的嗝兒。
    “老弟。”
    “出海總是有風險的。”
    “你來魔人港沒多久，可能暫時還不了解這個道理。不了解沒關係，但你得去適應。咱們覺醒者有幾個有善終的？”
    “你們來魔人港。”
    “不也做好了用命換資源的準備？”
    聽到這話。
    中年男子瞬間暴怒：“老東西！死的不是你親友，你當然沒關係。啥時候你全家暴斃，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個話！”
    “危險？”
    “出海當然有危險。”
    “但是天災和人禍是能分清楚的！”
    “我們是捕撈船。”
    “應該嚴格在安全航線上作業。”
    “可是你這狗東西，為了狩獵那條人魚，竟然帶著我們離開安全航線！”
    “三十多個人！”
    “你不心疼你那些夥計沒關係。”
    “但我有五個兄弟也在裏麵。”
    “全死了！”
    “曹尼瑪！”
    “全死了！”
    男子情緒激動，大聲怒罵，頓時引來酒館裏其他人的目光。
    紛紛好奇觀望。
    “嗬嗬。”
    麵對男子極為厭惡的表情，老頭依然是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我不也在船上的？我是船長，我能冒險，你們為什麽不能冒險？”
    “如果你適應不了魔人港。”
    “何必來魔人港？”
    “對不？”
    “你已經來了魔人港兩年了，實力不錯，就是腦子太堅硬。在這樣下去，遲早待不下去。”
    “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筆生意想要跟你談。”
    “不過看你這樣子。”
    “大概也是談不了。”
    “生意尼瑪！沒興趣！滾遠點！”男子搖了搖手，語氣憎惡的說道：“你所有任務，所有生意都別來找我，我不想參加。”
    “也不感興趣！”
    “嗬嗬。”老頭笑了，語氣平緩的說道：“不，我覺得你一定感興趣。”
    “因為黑店商人來了。”
    “就在魔人港。”
    “或許對你有幫助。”
    “嗯？”
    男子正準備起身攆人，聽到老人的話，身體一頓，停下了動作。
    “你說什麽？”
    “黑店商人？”
    他看著老人，語氣厭煩中帶著錯愕：“黑店商人怎麽會這時候來魔人港？馬蕩山的遺跡現在如此敏感，他們不是一向不參與這種紛爭嗎？”
    “那我就不曉得了。”
    “我來隻是想要通知你一聲，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你既然對我的生意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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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就不多留了。”
    老頭說完。
    緩緩站起身。
    “我補償尼瑪！”
    “滾！”
    “給我滾遠點！”
    好不容易壓抑住情緒的中年男子，聽到老頭的話徹底暴走了。
    身上靈異氣息波動。
    看起來像是要動手！
    “臥槽！”
    “這麽勁爆？”
    “要打架？”
    江橋饒有興趣的回過頭，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客人。”
    “本店不允許鬥毆。”
    “按照魔人港規定，城內也不允許發生衝突。”
    就在這時。
    酒館裏的店小二走了過來。
    語氣客氣的說道：
    “二位如果有什麽仇怨，請到管理會起訴。不要在公眾場合廝殺，更不要在我們店裏打鬥。對二位，對其他顧客，對我們店，影響都不好。”
    聽見小二的話。
    中年男人努力壓抑著怒火。
    對著老頭。
    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滾！”
    老頭聽後，搖了搖頭，既沒有爭論，也沒有解釋，轉過身，緩緩走向門口。
    很快消失在了酒館內。
    看見老頭離開。
    中年男子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嚕咕嚕的把剩下的酒全給喝了個幹淨。
    隨後。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館。
    能看出。
    他情緒非常現在非常暴躁，非常壓抑，隨時都要打人的那種。
    “黑店商人？”
    “那是什麽？”
    目送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江橋拉住正準備離開的店小二，饒有興趣的問道：“我是外地人，他們說的黑店商人是什麽？”
    “客人。”
    店小二禮貌的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黑店商人是情報商。”
    “以販賣情報為生意。”
    “隻要出得起價格，可以從他們那裏得到許多外界無從知曉的隱秘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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